首页 > 穿越言情 > 医妃难逑
    连澈玥一边咳血,奄奄一息道:“你们都不要追过来……咳咳咳……等她放了本王,本王会自己回来 ……”

    其实大家的心里都清楚,就凭着颂昭王   这个孱弱不堪的身子骨,基本上是很难再回来的了。

    马车里,凌泠泠坐在连澈玥的边上,依旧保持着挟持他的姿势,可是,别人并不知道,其实,连澈玥身上所有的重量,几乎都已经压在了凌泠泠的身上。

    凌泠泠问道:“我看你,好像已经活不过三百秒了,你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的吗?”

    连澈玥淡淡的一笑:“本王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能死在这么美丽的女人的怀里……”

    凌泠泠冷声问道:“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恨我!一定呀置我于死地?”

    连澈玥的视野已经开始慢慢的变黑,有点看不清凌泠泠的脸了。他伸出手去,想要摸索她的脸……

    凌泠泠觉得有点恶心,一巴掌给拍开了:“你干什么!”

    连澈玥忽然露出了一个迷恋的笑容:“我十年前,见过你。你那个时候,在门前玩耍,十分的可爱,扎着两个小辫子……”

    凌泠泠冷啐道:“呸!你那个时候就喜欢上我了?”

    连澈玥摇摇头:“不是你,是你的娘亲,她是个非常美丽温婉的女人,那年我只有十几岁,自从那一次见到她,就再也没有忘记过她的笑靥。”

    凌泠泠抬起手来,就想扇他一个耳光,但是,看他奄奄一息的样子,估计这一个耳光扇下去,他马上就会被扇得断气了。

    她咬着牙,用力的将手收了回来:“你!你这个杀人凶手,当初究竟是怎么样才能对那么多无辜的人下手的?!你难道,从来都没有做过噩梦吗?”

    连澈玥笑得十分的凄凉:“你是不会想知道的。”

    凌泠泠沉默了下来,直觉得心都在绞痛。

    连澈玥最后说了一句:“我希望,我的死,能埋葬掉了细腻所有的仇恨,你,你要恨,恨我就好了。如今,你也算是亲手杀了我,你的双亲,你也算是为你的亲人们报仇了……你,你离开帝都,找一个好地方,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吧,不要让皇兄找到你,你……你继续待在他的身边,终有一天会,你会……死在他的手里……”

    凌泠泠一脸冷漠的看着他:“不,你骗不了我,你并不是真正的连澈玥……”

    她的内心笃定着,她跟连澈玥之间,肯定有着什么非同寻常的关系。

    男人断气了。

    凌泠泠懵得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现在的她,身体好累,心也好累,就这么怀抱着死去的连澈玥,忽然不知道自己未来在什么地方,要何去何从。

    她现在是杀了连澈玥的凶手,皇宫是再也回不去了。

    颂昭王一死,消息传开,整个帝都都会陷入一片混乱,那些想谋朝篡位的人的,估计马上就要粉墨登场了。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了。

    忽然,马车骤然的停了下来。

    凌泠泠直接把匕首从连澈玥的胸膛上拔了出来,打开车门,将匕首抵在车夫的背后:“为什么停下!”

    车夫说道:“前面有皇家的马车队伍,姑娘……姑娘你……我们不能冲撞了皇室的马车。”

    凌泠泠凝眉细细一想,皇室……现在在帝都的皇室,好像就只剩下赫连霓裳了……

    凌泠泠反应过来之后,就立即从背后一手刀砍向了马车夫的后颈,将他给敲晕了。

    ==

    皇族祭祖的仪式,一共要进行七日。

    皇帝每天都带着礼部的官吏们在皇陵举行各种各样的仪式,晚上就会由羽林卫护送到岐山的行宫里,安歇。

    花桤每天晚上都抱着抢男人的报复心态,穿着暴露,几乎把大半个球都露了出来,端着一碗夜宵,去陛下的寝殿前面,炸碉堡似得,百折不挠的进攻着。

    这天黄昏,花桤照例换好了魅惑的衣服,然后走到赫连天策的寝殿前,然后又像往常一样,被守在门口的守卫给拦住了。

    花桤骄傲的挺了挺胸:“怎么,不认识我吗?我可是陛下最宠爱的花姬。”

    守卫胆敢是认识她的,可是,却是十分的为难:“姑娘,陛下已经说过了,晚上什么人都不能打扰陛下就寝,您还是天天晚上来……”

    花桤吹了吹妖艳鲜红的指甲:“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昨天说的话,只能代表昨天的想法,并不代表今天陛下也依然是同样的想法。你们男人的心啊,时时刻刻都在发生着变化。就连身体都时时刻刻都在变化,不是吗?”

    花桤对着这个侍卫,跑了一个媚眼,果然,这个侍卫的身体就立即发生了‘变化’。

    侍卫脸红得都不敢直视,不敢直视眼前如此美艳的妖姬……

    男人嘛,本来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浴望特别强烈的。

    如果再看到一个*的大美人,那就是很难能够把持得住的。

    花桤嚣张的妖笑着,用纤纤玉指将这个侍卫戳到了一旁,然后单手拖着莲子羹,另一只手就开始敲男人的房门,坚持不懈的坚持着每天都炸男人这座碉堡。

    “笃笃笃——”

    鲜红妖艳的指甲敲响了房门。

    醇厚低沉的男声从房门里传了出来:“何事。”

    花桤的心,没来由的一颤,迟了几秒钟才反应了过来:“我……妾身来给陛下送夜宵,近来天气干燥,陛下应该多多服用一些银耳莲子羹,以保重龙体。”

    花桤有些紧张的候在门外,本来已经做好了男人让她滚的思想准备了。

    可是没想到这一次,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却不是让她滚远点,而是——

    “进来。”

    花桤心下一喜,正所谓,只要功夫深,铁杵也能磨成针。她忽然冷笑,小师妹,你等着哭吧,我要把你的男人抢走!

    花桤走进房间之后,就能随时随地的,尽量多的展示着自己的‘凶器’。

    她盛了一碗莲子羹汤,将那青花瓷的碗贴在自己的胸上,捧到了赫连天策的面前,她傲人的娇挺,她差不多都恨不得将那碗莲子羹顶在自己的胸上去,送到男人的面前。

    可是,她不敢怎么搔首弄姿,男人始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花桤觉得自己的美貌受到了侮辱。

    “陛下,妾身跟随陛下侍奉,已经有些日子了,陛下难道都不想要臣妾吗?”

    赫连天策就像对待空气一样,对她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花桤横下心来,一咬牙,就开始脱衣服。

    一件又一件的脱。

    脱到最后赫连天策也吃完了那一碗莲子羹,他这才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声音极为冷淡:“收拾好东西,滚出去。”

    花桤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没想到竟然能有男人对她的落体,无动于衷?!

    她撒娇的语气道:“陛下,妾身已经脱光了衣服,陛下您怎么忍心这样赶妾身出去?”

    赫连天策微微的阖着眼,近日来,诸事繁忙,他揉着微微酸痛的太阳穴:“朕以为,你喜欢裸着出去。你要是空虚难耐,这样出去,估计有很多男人愿意满足你。”

    花桤猩红的眸子,双手环胸,狠狠的咬牙:像她做到这种地步,男人都无动于衷,那简直就是对女性的侮辱。

    她就不信了!

    花桤开始玩起了花样,各种妩媚,各种花式娇喘,可是,他却依旧看都不看她一眼,最后,花桤娇羞到自己都玩腻了,才尴尬得自己停了下来。

    赫连天策忽然冷冷的来了一句:“你太胖了,腻。”

    花桤的脸,一下子爆红,爆红到滴血!她现在真是恨不得冲上去,直接把这个臭男人给上了,然后……弄死他!

    此时,山鹰的声音急促的声音,忽然从门扉外传来:“陛下!陛下,帝都出大事了。”

    赫连天策眉头一凛,道:“进来说话。”

    花桤此刻光着,山鹰进来了,也是丝毫的不避讳,她刚刚被男人打击得体无完肤,她现在急需要在别的男人身上找到自信!

    山鹰进门一头撞见如此香艳的一幕,不觉得,竟然都流了鼻血……

    花桤搔首弄姿的对着山鹰抛了一个媚眼撄。

    山鹰却不敢多看,这个騒货一样的女人,说到底也是陛下身边的女人,他可不敢造次。

    他赶紧转身面向陛下,然后跪在他的脚下:“陛下,帝都传来了消息,颂昭王殿下……遇刺身亡。”

    “哐当——”

    桌上的茶杯被打翻了,赫连天策蓦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站姿笔直,但是,那额前的刘海的阴影,却看不清他的目光,只能看见紧绷的下颚,和微微抽搐的唇角。

    所有的人都不敢说话,周围的空气像死一般的沉寂。

    山鹰第一次看到陛下如此的失控,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可是,帝都那边的情况紧急,是在是半点都不能耽搁的,他只好硬着头皮禀报:“陛下,陛下请节哀。颂昭王   在王府里被刺杀,胸部中刀。刺客为了撤退,还曾经劫持颂昭王   ,最后颂昭王   是被弃尸在马车上的,凶手潜逃,下落不明。颂昭王   的尸体是被巡城的京畿营发现的。这件事情在帝都闹得沸沸扬扬的,所以,帝都现在是一片混乱,还请陛下现在就启程回帝都。”

    赫连天策静默无声的听完了山鹰说的话,寒声道:“可知道凶手是谁。”

    山鹰道:“据王府的亲卫说,是一个长相酷似宸妃娘娘的美貌女子。”

    赫连天策的心狠狠的一收紧,心里下意识的不愿意怀疑凌泠泠,而是想到的夜阑幽梦。

    他道:“即刻启程,连夜回帝都。”

    山鹰忽然欲言又止:“陛下,还有一件事情,卑职……卑职觉得必须要并报陛下。”

    “说。”

    “金宝宫女官长传来消息,宸妃娘娘失踪了。还有就是,王府的李御医亲口指证,那名刺杀颂昭王殿下的女人,其实……其实就是……”

    山鹰已经不敢说下去了。他这辈子都没见到过陛下的脸上出现过这么可怖骇人的表情。

    花桤在一旁,见缝插针的冷嘲热讽道:“这还用多想吗。肯定是宸妃娘娘为了逃出皇宫去,所以,想办法劫持了颂昭王王殿下,颂昭王殿下不从,宸妃就痛下杀手,居然还弃尸,哼,真是好狠的心肠……”

    “啪!”

    狠狠的一个耳光甩在花桤的脸上,花桤被扇得一个踉跄,倒在地上,一头撞在了柱子上,雪白的额头上立即血流不止。

    冰冷入骨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如果你知道她求朕如何对待你,不知道你会不会为你刚刚说过的话,羞愧致死。”

    山鹰情不自禁的瞟了一眼花桤,丰满肥美的女人不着寸缕,波动非常的大,同时也是非常的*。

    赫连天策对任何人都视而不见,就好像是对着空气在说话一样,道:“即刻动身。”

    山鹰俯首:“是,陛下。”

    说完,山鹰就尾随着赫连天策高大的背影走了出去。

    花桤有些迷茫的看着,男人冷漠笔直的背影,刚才他那一个狠狠的巴掌,扇得她现在脑子里还嗡嗡作响。

    她一直在想着那一句话,她的小师妹,有求过陛下好好对待她么?

    花桤白皙的脸颊,微微的泛红,有些羞愧。

    她爬起来,一件又一件的捡起了地上的衣服,穿好,抬头的时候,蓦地发现了刚刚被赫连天策抓过的那个桌角上,竟然已经出现了一个鲜明的指印。

    花桤看得心惊胆战,这是得多么深厚的内功,才能这样悄无声息,面不改色的在金丝楠木的桌面上,抓出这样的指印。

    想必,刚刚的那个男人,听到自己亲弟弟的死讯,精神悲伤至极,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花桤不仅叹道,这个皇帝的忍耐力,果然是非同一般,令人钦敬。

    ==

    长公主府。

    拓跋宏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粉嫩漂亮的小脸上洋溢着开怀的笑容,走在曲折蜿蜒的长廊上。

    这里是整座长公主府,景色最优美的荷塘,人迹罕至,常常招待一些身份尊贵的客人。

    碰巧,对面同样也走来了一个仪态万方的女人。

    拓跋宏一看到她,迈动着两条小短腿,然后飞快的跑到了女人的面前,小嘴甜甜的喊着:“母妃~”

    赫连    霓裳蹲下来,笑得温婉动人,一把抱起了儿子:“宏儿,乖。”

    “母妃,您今天这么早就来看……舅母的吗。”

    赫连    霓裳一把捂住了儿子的小嘴,神色严肃的说道:“你记着,不要乱说话,从今天开始,我们的府里没有什么你的舅母,只有安姑娘,你要叫她凌姐姐     。”

    拓跋宏脸色微微一红,然后就点了点头:“是的,母妃,宏儿记住了。”

    赫连    霓裳敏感的看着儿子娇羞的模样,然后她唇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宏儿,喜不喜欢你的凌姐姐     ?”

    拓跋宏蓦地一怔:“这个……她是舅母……”

    赫连    霓裳道:“她现在已经不是你的舅母了。虽说她比你大了五六岁,但是,只要宏儿长成一个好男人了之后,这点差距也就看不出来了。”

    拓跋宏今年只有十岁,但是,因为早熟,懂事,对这些男女的事情已经有了一些朦胧的感觉了。

    赫连    霓裳十分的满意,这件事情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是,确实是在情理之中的。

    毕竟,那是时间少有的绝色的美貌,就连女人看了都惊艳不已,也难怪她的儿子会喜欢。

    “宏儿,你听着,你要尽量的去讨凌姐姐的欢心。她喜欢什么,你全都要记住了,只要是她想要的,你就是想方设法的都要给捧到她的面前。”

    拓跋宏乖巧的点点头:“是,母妃。”

    赫连    霓裳又道:“宏儿,你对待这位凌姐姐,要想对待自己的心肝一样,小心翼翼的,温柔的呵护着。这位凌姐姐可是非常金贵的,只要她愿意,她将来能够给你非常大的帮助,甚至能让你顺利的登上御座。”

    拓跋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凌姐姐……这么厉害吗?”

    赫连    霓裳笑着点点头,看着儿子这娇羞的小模样,不禁觉得刚刚她的交代纯属多余,她的儿子现在都已经这般含情脉脉了,长大之后,肯定被那个女人给迷得神魂颠倒。

    她牵着拓跋宏的手,走进了清幽的别苑。

    凌泠泠那个时候,正坐在池塘边上的凉亭里,默默的看着自己水中的倒影发呆。

    安静美好的样子,就像一朵倾国的名花,娇妍动人的绽放着。

    拓跋宏年级还很小,对于女人的美貌并没有太清晰的概念,他看了一眼凌姐姐,然后又看了一眼池塘里绽放的莲花,忽然觉得,那些花黯淡得都不像花了。

    等到若干年之后,年少的他才明白,原来这就叫做,惊艳。

    赫连    霓裳笑得含蓄,但是在含蓄也掩饰不住她此刻心花怒放的内心:“姑娘,外面风大,你应该进屋里去休息。”

    凌泠泠微微的转过头来,看到他们母子,情绪低落得就连一个虚伪的笑容都挤不出来了:“谢谢关心,我就是觉得在房间里太闷了,想出来透透气。”

    赫连    霓裳对着儿子试了一个眼色,聪明过人的拓跋宏立即就会意了,然后提上食盒走上前去,一举一动都显示出他皇室良好的教养,脸上保持着温淡矜贵的笑容:“凌……凌姐姐     ,这是我特意让厨房给你做的。我不知道,安……凌姐姐     喜不喜欢吃这些食物,真是冒昧了。”

    凌泠泠看到这么聪明温柔,又贵气逼人的小少年,不觉得心情都变好了。

    她像对待一个可爱的小弟弟一样,亲自动手,捏了捏他的小脸蛋:“谢谢你。”

    拓跋宏的稚气漂亮的小脸蛋,微微一红:“不……不客气,凌……凌姐姐     。”

    赫连霓裳颇有心机,一直在一旁夸耀着:“我家宏儿,真的是很喜欢你呢,成天凌姐姐,凌姐姐的叫。”

    赫连霓裳看得出凌泠泠额心情抑郁,于是就尽量的找话题,聊一些轻松愉快的事情

    凌泠泠基本上都是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

    赫连霓裳十分的健谈,拓跋宏一直在旁边,绯红着小脸蛋,就是找不到插嘴的机会。等到赫连    霓裳一停下来,拓跋宏就擦嘴问道:“凌姐姐,你喜欢吃甜食吗?”

    凌泠泠这个时候正在漫不经心的啃着一块蜜饯,听到拓跋宏这么问,就答道:“甜的,吃下去,精神。糖分,血液吸收很快,能迅速的活动能量。”

    赫连霓裳和拓跋宏……一脸懵逼。

    拓跋宏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喜欢吃咸的点心。”

    凌泠泠刚刚被蜜饯甜到了心坎里去,好不容易才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容:“我也喜欢吃咸的。但是,我在精神不佳的时候,我需要吃甜食。唔,是需要吃甜食,而不是想要吃。在抑郁的时候,人类是和吃甜食。”

    拓跋宏似懂非懂。

    而赫连霓裳却已经听出了个中滋味,她美丽的黛眉微微凝起,她没想到,凌泠泠这么小的年纪,都已经知道控制自己的浴望,用最理智的方式,对待自己的人生。这种人,往往都是经得住诱惑,扛得住威胁的人。这样的凌泠泠对她来说,太过于棘手了。

    凌泠泠吃完了甜点,感觉整个人都已经甜到腻了,好不容易打起了精神来,问道:“长公主殿下,陛下回帝都了吗?”

    赫连霓裳摇摇头:“陛下的行踪,保密的相当的好。我们都只知道陛下已经从岐山连夜启程了,可是,陛下现在具体到了什么地方,我们并不知情。”

    凌泠泠心下一笑,那个男人可是皇帝,他的行踪要是这么容易就被人掌握的话,半路他被人劫杀,怎么办。赫连天策不愧是皇帝,有一些方面,他做的还是相当的不错的。

    赫连霓裳补充道:“虽然不知道陛下集体所在位置,但是,陛下一定是马不停蹄的赶回来的。或许,今天晚些时候就能到了。”

    凌泠泠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不能平静。

    他回来了,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她,收拾她吧。

    赫连    霓裳其实也有些担心凌泠泠,因为,死的人是颂昭王   ,陛下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她道:“颂昭王   ,是你杀的吗?”

    凌泠泠冷笑:“事到如今,是不是我杀的,已经不重要了。在他的眼里,颂昭王   就算不是我杀的,也是因我而死。他就算舍不得杀我抵命,今后也不会善待我了。”

    赫连    霓裳,对这个回答,那是相当的满意:“安姑娘,你果然够理智,你是能堪重任,能成大事的人。姑娘,今后有什么打算?”

    凌泠泠认真的想了一会儿:“现在还无可奉告。不过,我想请长公主殿下帮一个忙。”

    “请讲。”

    凌泠泠道:“我想见一见凤歌,长公主殿下,能不能安排一次,让我和他见个面。”

    赫连    霓裳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凤歌是东方世家的十二位账房之一,她最为乐见的就是凌泠泠和凤歌   多多接触,这样有助于凌泠泠一最快的速度货到东方世家,继承东方世家全部的财产。

    她笑得灿烂:“当然可以。 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一定会帮姑娘安排好的。”

    ==

    当天晚上,皇宫的宣武门打开,升起来了迎接陛下回朝的龙旗。

    凌泠泠就算在远离皇宫的长公主府,基本上也能听见那一十八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的长鸣钟。

    赫连天策大概是想让整个帝都的宵小之徒都知道,他,一国之君回朝了。

    拓跋宏,一整天,有事没事的都总是黏着她。

    小家伙长得很像大舅舅——赫连天策,羞涩脸红的时候,还略略带着奶音,让人听了心都快被萌化了,倒是十分的有治愈力。

    凌泠泠看着拓跋宏,就像看着赫连天策的缩小版……那个男人,小时候肯定也是这么可爱吧?

    晚饭过后,拓跋宏又来到了凌泠泠住的别苑。

    凌泠泠本来以为小家伙是找她来玩耍的,没想到,拓跋宏却跟她说了一件十分严肃的事情。

    “凌姐姐     ,母妃让您换上侍女的衣服,跟她一道进宫。”

    凌泠泠略略惊讶的望着拓跋宏:“真的吗?你是不是听错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从皇宫里逃出来的,怎么能再回去呢?”

    拓跋宏道:“凌姐姐     ,母妃说了,陛下只要回朝,肯定彻查杀害了颂昭王   的凶手。姐姐你很危险,陛下为了找你,一定会暗中派人四处查探,我们府邸肯定也是陛下重点查探的地点之一。凌姐姐     你现在又出不了皇城,你要是一直待在长公主府,迟早是要被陛下的人查出来的。”

    凌泠泠疑惑的望着他:“你……你的娘亲,居然跟你说这么多复杂的事情吗?你还这么小,她也不怕毁你童年。”

    拓跋宏听得不是很明白,但是他十分的聪明,能理解其中的意思:“凌、凌姐姐     ,我不小了,我已经十岁了。再过五六年,我就能跟……姐姐你现在一样的年纪了。我生在帝王家,如果不能比普通的孩子聪明,更懂事,我就没有资格以这个尊贵的身份,活下去。”

    凌泠泠尴尬的笑了下:“嗯,确实我不应该这么说你,我也只比你大五六岁。”

    汗,她十岁的时候,都只是在玩泥巴而已。皇家的孩子,十岁的时候,都已经能够平静的直视一个她这个‘杀人凶手’了。而且,死的那个还是他的小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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