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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九祯

第九七七章 我死而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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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盘皆输,这是朝廷内阁的真实写照。

    策军的进展太快了,各路大军分进合击,从外线对各区域内的新军形成了分割围歼之势。

    策军的空地一体战术,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席卷而来,新军的溃败犹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到了七日中午,新军最后一道完整的防线已经仅剩北京城墙,退入城内的新军只有不到两个师的兵力。

    “怎么办?怎么办?谁能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礼部尚书黄士俊眼窝深陷,头发凌乱,状如疯癫。

    “黄大人,事已至此,何必惊慌?”卢象升一副早知道会这样的表情道:“大不了由象升出面与忠贞侯谈判,争取一个体面的结果。”

    “体面的结果?哈哈哈!”黄士俊笑的比哭还难看:“我看王贼篡逆就在此时了!”

    卢象升长叹一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果忠贞侯胆敢谋逆,象升唯死而已,也算对得起皇上对在下的恩情了。”

    “建斗不必气馁,你与忠贞侯交情莫逆,由你出面,定能善了。”脸色苍白的周延儒赶紧道。

    “周大人的极是。”次辅陈演也附和道:“忠贞侯虽然处事乖张,但他对朝廷的忠心日可鉴,如今搞成这等局面,还不是被某些人逼的吗?”

    话的当口,陈演的目光瞟了瞟在场的黄士客田唯嘉等激进派。

    不过周延儒和陈演等人似乎忘了,这些他们可是把王贼挂在嘴边的,这风向转的也太快了。

    “陈大人不必用这样的眼光看我。”仿佛老了十几岁的田唯嘉,不知是怕还是气的,身体不住地抖动:“不就是想找替罪羊吗?我田唯嘉难道能躲得过去吗?”

    “诸位大人是不是太乐观了?这是一两个替罪羊能解决的聊事情吗?”工部尚书范景文摇头苦笑道。

    户部尚书倪元璐也摇头叹息道:“山东、湖广、福建、西南等省风云突变,我看是风雨欲来风满楼,这大明二百多年江山,可能就要在我等手中终结啦。”

    原来,自新军对起点城采取行动之后,王越立刻向各地发布了接管政权的命令。

    湖广、四川、贵州、河南、云南、江西、山东等地的治安军、沿长江剿匪部队、护路队等紧急行动,拿下了各巡抚、知府、州县衙门。

    策军参谋部以王越的名义命令各省都指挥使司下辖各卫所、各总兵所部原地待命,等待策军的接收,但凡违抗命令者,将被策军视为敌人,予以消灭。

    另外福建的郑军也以王越的命令,宣布福建暂时军管。

    其实这些地方的政权接收可以水到渠成,在王越刻意安排和操作下,各地比较有战斗力的各路总兵已经打了白旗,他们没有响应兵部的调动就已经明了这一点。

    而明末的卫所军,其实已经形同虚设,可以忽略不计。

    政权接收方面,由于起点城大规模的移民活动,起点委员会下设机构基本已经架空了这些地区的官府民政事务。

    只几的工夫,以上省份和地区已经变了颜色,朝廷能够控制的地区已仅剩广东、广西、山西、宁夏、浙江等寥寥数省。

    瘦枯干的都察院右都御史赖名成,脸现惊恐,脑门冒汗,急急地道:“诸位大人,不要忘了谢宝清谢大人乃是忠贞侯的草莽之交,我们不如请谢大人陪卢大人同去交涉,一定能够事半功倍。”

    “对呀,我们去请谢大人出面,或许会有转机。”众人恍然,都是一喜。

    “同去,同去!”一帮子大臣们呼啦啦走了个干净,往谢府而去。

    只留下黄士俊、田唯嘉等寥寥数人在风中零落。

    这时,京师已是一座孤城,周边的战事也进入到了尾声。

    王越已下令暂停攻势,欲效仿后世平津战役,和平接收京城。

    谢宝清自从被崇祯赶出皇宫之后,这几过的胆战心惊,唯恐什么时候锦衣卫就会破门而入,把他斩首祭旗。

    因谢宝清身份敏感,平时里经常走动的同僚哪个敢来登门?所以这些整个谢府门可罗雀,毫无生气。

    谢宝清谢大人瘦了,仅几的工夫,眼窝都有些凹陷了,每当听到城外隐隐传来的炮声,这心也跟着砰砰直跳。

    今,谢府门外突然间热闹了起来,谢宝清猜测那话儿来了,“呼”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喊道:“夫人,夫人。”

    谢夫人和谢宝清的如夫人闻声连忙一起来到前厅,谢夫人带着哭腔道:“老爷,今就是大限之期了吗?”

    “看来就是今日啦。”谢宝清两眼含泪,长叹一声道:“本以为我谢宝清为大明养了头猛虎,没想到却是条倾覆万里江山的蛟龙,将来的史书上,一定有我浓墨重彩的一笔,也算死而无憾了。”

    “老爷啊,老爷!”谢夫人哭的稀里哗啦,瘫倒于地。

    事涉谋反,最轻的结果也是满门抄斩。

    三十多岁的如夫人也是哭的梨花带雨,还好她还年轻,神情还算镇定,劝谢夫壤:“夫人,我们跟随夫君一同赴死,那是福分啊。还是夫君有先见之明,将健儿、韵儿他们提前送走,免了这场灾祸,我们再无牵挂矣。”

    谢宝清已将儿女提前托付给城内的军事调查局情报人员带走隐蔽。

    其实王越已通过灵通通知谢宝清,他的安全不是问题,军事调查局和特战大队在京城已经做了妥善布置。

    可惜谢宝清生性胆,怕呀!

    “别哭了,免的丢了我谢宝清的人。”谢宝清向夫人喝道:“我倒要看看是谁来拿我!”

    正在这时,谢府管家急匆匆而来,边跑边道:“老爷,老爷,周阁老率领朝中诸位大人联袂来访,您快去看看吧。”

    “谁?老管家,你来的是周阁老?”谢宝清疑惑地问道。

    “正是!”

    “这就奇怪了。”谢宝清道。按拿人也不该是内阁首辅出面啊,也怪不得谢宝清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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