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很多吗？”霍瑜白询问。
“多。”葛仲川言简意赅。
璟王府小殿下遇刺，祁王遇刺，西楚使臣遇刺，长公主培养死士，都是大案子，还有下边送上来大大小小的案子，让人忙得晕头转向。
霍瑜白想多问两句，想想不合适，也就没问。
很快，衙吏拿了碗筷来，还特地从后厨端了半盆新鲜的大锅菜。
葛仲川让人另外搬了张桌子，另外开一桌，“霍二小姐，你们到那边吃吧。”
霍瑜白道了谢，领着红叶和她带来的一群侍卫去吃饭。
薄奚嘉禾有些犹豫，不是都说大胤朝礼教深严，等级严明吗？这怎么主子下人挤在一起吃饭？还男的女的一起，比他们西楚国都开放了。
而且吃的……
乱七八糟的全都炖在一起，这可怎么吃呀？
“薄奚姑娘，吃饭呀。”霍瑜白热情地招呼，将一碗白米饭递给薄奚嘉禾，“来我们大胤朝就当成自己家，千万别客气。”
薄奚嘉禾犹豫着端过米饭，凑到霍瑜白身旁，压低声音道，“你一直都这么亲民吗？”
亲民？
霍瑜白忍不住笑，说得真委婉呢，是想说她不懂礼数吧？
肚子都饿了，谁还管得了那么多？
“薄奚姑娘，快吃吧，待会儿还有正事要忙。”
“……”
葛仲川吃饱了，这才抽空问霍瑜白，“霍二小姐前来，是为了小殿下遇刺一事，还是为了与祁王一起遇刺一事？”
他想着左右也就是这两件事，所以一开始就没有急着问霍瑜白。
霍瑜白咽下了嘴里的饭，才回答，“都不是。”
葛仲川疑惑，“那是为了什么事？”
“我想先吃饭，饿。”
葛仲川：“……嗯，你吃吧，食不言。”
薄奚嘉禾：……
确定食不言？那她之前听到的都是鬼话？这大胤朝所谓的礼数，大概就是用来嘴上说说的。
话说，这刑部的饭菜味道还真不错。
葛仲川不知道薄奚嘉禾的身份，又跟霍瑜白比较熟悉了，加之又是霍瑜白的长辈，所以在比较忙碌的情况下，没有顾及太多。
完全不知道，人群里有个西楚姑娘。
他吃饱了，都没休息，就开始在衙内办公。
桌案上堆得有几摞半人高的公文，在他坐下的时候，公文将他整个人都挡住了。
霍瑜白吃饱了饭，见葛仲川在忙，都有些不忍心打扰了，可还是得打扰，“葛大人。”
葛仲川看都没看她，“有事直说。”
“我是得了璟王的允许，前来提审之前抓到的那些杀手。”
“嗯，来人！带霍二小姐去地牢！”
“……”
霍瑜白领着红叶和薄奚嘉禾，跟着衙吏顺利到了地牢。
刑部抓到的杀手和死士不少，可大多数都自杀了。
如今活下来的也就几个。
这些杀手全都被用了重刑，浑身是伤，又服下了柯行一配制的毒药，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连自杀都做不到。
“霍二小姐，这些都是硬骨头，至今都没问出些有用的。”衙吏说道。
霍瑜白面无表情，走向其中一个被绑在柱子上的杀手。
那杀手耷拉着脑袋，双眸紧闭，看起来进气多出气少。
霍瑜白冷眸直直地盯着他，“拿水泼醒他！”
衙吏忙递上水，将人泼醒。
“认识无双公子吗？”霍瑜白冷声问。
杀手身子似顿了下，片刻恢复如常，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霍瑜白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将匕首抵在杀手的胸膛，锋利的尖端一点点没入杀手的心口，越刺越深……
“霍二小姐！”衙吏惊呼。
霍瑜白沉默不语，手下的动作不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不一会儿，更多的惊呼声传出，接着是薄奚嘉禾的干呕声，然后是更多的干呕声。
又过了会儿，唐仁华和葛仲川都赶过来了，只是往牢房里看了一眼，就全都开始干呕。
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整间牢房。
许久，霍瑜白若无其事地收起匕首，冲着唐仁华和葛仲川说道，“唐大人，葛大人，将东西分了两半，一半用冰块储存，让人送到天煞阁。
另外一半，装好送去给长公主，就说，这是本小姐送她的礼物，我和她，来日方长！”
唐仁华和葛仲川脸上毫无血色，中午饭全都吐了出来，看霍瑜白的眼神带着深深的畏惧。
他们真希望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
“记得按我的话做。”
霍瑜白冷着脸，出了刑部，呼吸着外边的新鲜空气，压抑在胸腔的那股浊气消失无踪。
她的身后，跟着面无人色的红叶和薄奚嘉禾，还有一群一脸菜色的侍卫。
仔细看，薄奚嘉禾的身子一直在抖。
许久，红叶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主，主子……”
霍瑜白扭头看向她，眼神凉得毫无温度，“嗯？”
红叶背脊发凉，神色复杂，这真的是她跟了这么久的主子吗？她发现，她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她一直以为她是柔弱的，一直这样以为……
霍瑜白见红叶不说话了，也不追问，转眸看向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的薄奚嘉禾，“薄奚姑娘，你还好吗？”
薄奚嘉禾浑身一个激灵，恐惧地看了眼霍瑜白，本能地往后退，“你……”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柔弱的千金小姐，这是个残忍的魔鬼，竟然……太可怕了，简直太可怕了。
霍瑜白勾唇慵懒一笑，从袖中掏出匕首，漫不经心地把玩，看薄奚嘉禾的眼神邪气又玩味，“多大点事，瞧把你给吓得？听说你喜欢我家王爷？”
薄奚嘉禾心颤，本能地摇头否认，“没有，我没有……”
“有也没关系。”霍瑜白温柔地笑着，“我还挺喜欢你的，特别想……执我匕首，插你胸口。”
薄奚嘉禾脸色刷白，“魔鬼！”
霍瑜白低声笑，“开个玩笑而已，瞧你吓的……”若无其事地收起匕首，“来人，把马车赶过来，该回府了。”
“主子，要不要找地方换身衣服？”红叶犹豫着问。
霍瑜白低头瞧着自己的衣裙，衣袖沾了血，脏了呢。
衣服脏了，手……也脏了。
“多。”葛仲川言简意赅。
璟王府小殿下遇刺，祁王遇刺，西楚使臣遇刺，长公主培养死士，都是大案子，还有下边送上来大大小小的案子，让人忙得晕头转向。
霍瑜白想多问两句，想想不合适，也就没问。
很快，衙吏拿了碗筷来，还特地从后厨端了半盆新鲜的大锅菜。
葛仲川让人另外搬了张桌子，另外开一桌，“霍二小姐，你们到那边吃吧。”
霍瑜白道了谢，领着红叶和她带来的一群侍卫去吃饭。
薄奚嘉禾有些犹豫，不是都说大胤朝礼教深严，等级严明吗？这怎么主子下人挤在一起吃饭？还男的女的一起，比他们西楚国都开放了。
而且吃的……
乱七八糟的全都炖在一起，这可怎么吃呀？
“薄奚姑娘，吃饭呀。”霍瑜白热情地招呼，将一碗白米饭递给薄奚嘉禾，“来我们大胤朝就当成自己家，千万别客气。”
薄奚嘉禾犹豫着端过米饭，凑到霍瑜白身旁，压低声音道，“你一直都这么亲民吗？”
亲民？
霍瑜白忍不住笑，说得真委婉呢，是想说她不懂礼数吧？
肚子都饿了，谁还管得了那么多？
“薄奚姑娘，快吃吧，待会儿还有正事要忙。”
“……”
葛仲川吃饱了，这才抽空问霍瑜白，“霍二小姐前来，是为了小殿下遇刺一事，还是为了与祁王一起遇刺一事？”
他想着左右也就是这两件事，所以一开始就没有急着问霍瑜白。
霍瑜白咽下了嘴里的饭，才回答，“都不是。”
葛仲川疑惑，“那是为了什么事？”
“我想先吃饭，饿。”
葛仲川：“……嗯，你吃吧，食不言。”
薄奚嘉禾：……
确定食不言？那她之前听到的都是鬼话？这大胤朝所谓的礼数，大概就是用来嘴上说说的。
话说，这刑部的饭菜味道还真不错。
葛仲川不知道薄奚嘉禾的身份，又跟霍瑜白比较熟悉了，加之又是霍瑜白的长辈，所以在比较忙碌的情况下，没有顾及太多。
完全不知道，人群里有个西楚姑娘。
他吃饱了，都没休息，就开始在衙内办公。
桌案上堆得有几摞半人高的公文，在他坐下的时候，公文将他整个人都挡住了。
霍瑜白吃饱了饭，见葛仲川在忙，都有些不忍心打扰了，可还是得打扰，“葛大人。”
葛仲川看都没看她，“有事直说。”
“我是得了璟王的允许，前来提审之前抓到的那些杀手。”
“嗯，来人！带霍二小姐去地牢！”
“……”
霍瑜白领着红叶和薄奚嘉禾，跟着衙吏顺利到了地牢。
刑部抓到的杀手和死士不少，可大多数都自杀了。
如今活下来的也就几个。
这些杀手全都被用了重刑，浑身是伤，又服下了柯行一配制的毒药，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连自杀都做不到。
“霍二小姐，这些都是硬骨头，至今都没问出些有用的。”衙吏说道。
霍瑜白面无表情，走向其中一个被绑在柱子上的杀手。
那杀手耷拉着脑袋，双眸紧闭，看起来进气多出气少。
霍瑜白冷眸直直地盯着他，“拿水泼醒他！”
衙吏忙递上水，将人泼醒。
“认识无双公子吗？”霍瑜白冷声问。
杀手身子似顿了下，片刻恢复如常，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霍瑜白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将匕首抵在杀手的胸膛，锋利的尖端一点点没入杀手的心口，越刺越深……
“霍二小姐！”衙吏惊呼。
霍瑜白沉默不语，手下的动作不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不一会儿，更多的惊呼声传出，接着是薄奚嘉禾的干呕声，然后是更多的干呕声。
又过了会儿，唐仁华和葛仲川都赶过来了，只是往牢房里看了一眼，就全都开始干呕。
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整间牢房。
许久，霍瑜白若无其事地收起匕首，冲着唐仁华和葛仲川说道，“唐大人，葛大人，将东西分了两半，一半用冰块储存，让人送到天煞阁。
另外一半，装好送去给长公主，就说，这是本小姐送她的礼物，我和她，来日方长！”
唐仁华和葛仲川脸上毫无血色，中午饭全都吐了出来，看霍瑜白的眼神带着深深的畏惧。
他们真希望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
“记得按我的话做。”
霍瑜白冷着脸，出了刑部，呼吸着外边的新鲜空气，压抑在胸腔的那股浊气消失无踪。
她的身后，跟着面无人色的红叶和薄奚嘉禾，还有一群一脸菜色的侍卫。
仔细看，薄奚嘉禾的身子一直在抖。
许久，红叶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主，主子……”
霍瑜白扭头看向她，眼神凉得毫无温度，“嗯？”
红叶背脊发凉，神色复杂，这真的是她跟了这么久的主子吗？她发现，她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她一直以为她是柔弱的，一直这样以为……
霍瑜白见红叶不说话了，也不追问，转眸看向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的薄奚嘉禾，“薄奚姑娘，你还好吗？”
薄奚嘉禾浑身一个激灵，恐惧地看了眼霍瑜白，本能地往后退，“你……”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柔弱的千金小姐，这是个残忍的魔鬼，竟然……太可怕了，简直太可怕了。
霍瑜白勾唇慵懒一笑，从袖中掏出匕首，漫不经心地把玩，看薄奚嘉禾的眼神邪气又玩味，“多大点事，瞧把你给吓得？听说你喜欢我家王爷？”
薄奚嘉禾心颤，本能地摇头否认，“没有，我没有……”
“有也没关系。”霍瑜白温柔地笑着，“我还挺喜欢你的，特别想……执我匕首，插你胸口。”
薄奚嘉禾脸色刷白，“魔鬼！”
霍瑜白低声笑，“开个玩笑而已，瞧你吓的……”若无其事地收起匕首，“来人，把马车赶过来，该回府了。”
“主子，要不要找地方换身衣服？”红叶犹豫着问。
霍瑜白低头瞧着自己的衣裙，衣袖沾了血，脏了呢。
衣服脏了，手……也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