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洱枭

第五十七章 杀手不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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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磬儿,你说我是不是需要在这殿里摆一个梳妆台?”楼姊星临时改变主意,用过午膳之后就忙着装扮自己的住处,并没有去灵涵那里。

    茔兔整理着上官夜蓝和楼姊星的衣物用品,东西的摆放位置都是根据新王妃的意思来。

    或许上官夜蓝的话没有错,这个女子已经开始显山露水,隐约间似有一分灵夕妍的神韵,不是样貌,而是那种惆怅的神情,虽然她仅见过一次。

    茔兔开始转变自己的看法,或许顺着他们二人就能更好地唤醒灵夕妍,若是楼姊星是灵夕妍的重生体,她今后自当掏心掏肺,忠心不二,现在这模糊不清的结果只能由她等着,静观其变。

    “奴婢这就让人置办。”

    “还是茔兔姐姐人好。”磬儿还没来及回答楼姊星,就听见一旁的茔兔已经应下了。

    这些年间,在王府中除了上官夜蓝的言,就剩茔兔的话最有分量了。王府中的大大小小琐事都是由茔兔亲自打理,她虽说是灵夕妍的侍女,自灵夕妍香消玉殒后,她也算半个女主人一直守在这里,等着灵夕妍。

    她和上官夜蓝之间有一种默契,七王爷多少次醉酒夜宿、多少次颓靡至烟花柳巷深处,她都亲眼目睹,这男人悲伤如何,与她何干?

    她见证了灵夕妍与上官夜蓝的悲惨爱情,一生一死,阴阳异路。她只是为灵夕妍伤心,救下苍生,谁记得,她的爱情和热血投池?

    茔兔自己身上也背负了太多他人仇恨,颈上的脑袋随时都能被复仇者夺去,她从小就作为一名冷漠的杀手,掩藏喜怒,不碰情爱,熟玩千万种杀人的游戏,从小把她这颗棋子就被安置于灵府,久了竟生出唯一的正义感情,继灵府灭门惨案后,茔兔现在也只剩下对灵夕妍空幻的手足之情。

    让这个隐姓埋名的杀手万万没想到的是当年一夜灵府上下无人生还,这灵府大小姐灵涵是如何出现在这里,她是怎么逃脱那晚的灾难的?

    茔兔是何等的高手,她的武功内力比上官夜蓝的身手只稍差一点,她作案时常以面具遮面,表情无神,杀人麻木,完成上头交代的任务即可。瑾剑域和冷离曾奉命捉拿她归案却双双都差点死在了她的剑下。

    灵府灭门,茔兔她没有帮忙救人,只是静静地注视这他们每个人被阴火吞噬,就此欠下灵夕妍一条命,从此只为灵夕妍而活,不再接手任务。

    大婚那日,上官夜蓝在茔兔跟随夕妍刚入府时,他可以明显感受到她体内在压制的气场,其它宾客包括瑾剑域在内都没有发觉。

    上官夜蓝多次试探她,发现她高深莫测,她对所有人冷漠不语,偏对灵夕妍好得出奇,这也是上官夜蓝一直留她在灵夕妍的身边的原因,一不会伤她,二还能保护她。自灵夕妍聚灵而死,她就变了,开始与人交际,学着打理琐事。

    上官夜蓝曾查过她的底,发现最早还是孩子时她就已经在灵府生作灵夕妍的侍女,再查也查不出什么,更何况她的身手从不外露,每次打架都是面具示人,人称“青面狂魔”,事后她的上头自会帮她处理现场,抹去所有的蛛丝马迹。

    出于灵夕妍的原因,上官夜蓝对茔兔自是尊重。灵府惨案,上官夜蓝查了许久,只是所有的线索都把罪魁祸首的矛头指向将军府,而茔兔也没有什么动静,依旧是侍女,却只愿侍奉灵王妃。

    灵府那夜,她的杀手生命就随那晚消逝,就让世人认为“青面狂魔”也死在了那场阴火中,那晚她把那沾满人血的面具埋土,不再杀人。

    女大十八变,上头的人只熟悉她的那张面具和身量,他们怎会把心思放在一个杀手身上,只要每个杀手能受他们控制,完成他们的命令就可以,他们才不关心杀手是死是活,或许上头早就已经记不得她的真实模样。

    现在茔兔也成了上官夜蓝的左膀右臂,却是因为灵夕妍的遗言,她替灵夕妍守着他,上官夜蓝知道茔兔对灵王妃的用心,将她一直安置在府中。

    上官夜蓝深知这个姑娘有些时候不近人情,杀戮常事,但他也不再去深究她的过去,她比瑾剑域和冷离做事果断,上官夜蓝本着用人不疑的原则,而茔兔确实帮他做了许多冷离和瑾剑域办不到的事情。近年,茔兔身上的戾气愈藏愈深,性子变得柔和不少,比以前还要入木“侍女形象”三分。

    此时茔兔步伐矫健沉稳,自带这莫名奇妙的气场离开寝殿,身上的青衣隐匿浮梦,不露一丝情意。

    “磬儿,平日里将军府与这王府中的人有来往吗?”楼姊星注视着茔兔的身影,直到她走出门槛,若有若无地抛了一句没有首尾的话给身边忙忙碌碌的磬儿。

    “姑爷一次都没来过咱们府上,倒是他那两个兄弟来得勤。”

    磬儿的小手熟练地叠着衣服,先把衣裙在床上理平,再掀起两个衣袖对折整齐,衣领部位下折,衣裙群摆向上两折,最后整件衣服不大不小地折成一小处,磬儿把它们一一规矩地摞在一起。

    “除了瑾剑域,上官夜蓝另一个兄弟是谁?”楼姊星坐在自己的小床上,耷拉着两条穿着宽松的一长一短白裤腿的小细腿,就在哪晃荡,长的裤腿掩住了脚踝,短的已经遮不住她的膝盖,披在外面的那层红霓裳被她扯到一边。

    “小姐,另一个是冷离啊?你经常见他,怎不记得?”磬儿把茔兔抱来的衣物叠好,又拿出来另外几套,正打算叠起来与刚才的放在一起。

    “记得,上次是冷兄弟驾车送我回将军府的。”

    楼姊星把自己的猜测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成功引出了磬儿的话。

    “上次是冷公子送小姐回来的。”

    磬儿把她刚抱出那堆衣裙中的一件展开,像刚刚一样熟练地叠衣,楼姊星马上从床上弹了下来。

    揪着一件藏青色的衣裙,语气嫌弃?_?得不行,“磬儿,你哪找的衣服,丑得一言难尽。”

    “小姐,这可是你之前最喜欢的几件霓裳襦裙,我费好大劲从将军府里偷出来的,夫人、老爷和少爷都不知道。”

    “那是之前,现在我超级不喜欢它们。色彩要么暗沉,要么斑斓,款式都一样的庸俗保守,不显腰身,浮夸至极,没有新鲜感、毫无美感可言。扔了吧!我不会穿的。”楼姊星洋洋洒洒地发表出一堆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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