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洱枭

第六十三章 再次被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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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您这屏风太垃圾,您看,这……。”

    那面屏风打惨了她的小窝,她今晚睡哪?

    屏风那头明明没有沾到水,那池水在屏风倒下的瞬间却是像浪一样袭击了她的锦被,她想拯救她的温暖,晚了,棉被像不小心丢到了河中一样,湿透。

    “有人吗?这里床坏了,来人给我找张床啊!”

    “野猫,你的力气不小啊!竟把这么牢固的屏风都能拉倒。”

    门外响起清脆的声音,有点着急。

    “王爷,王妃,里面发生什么事了吗?奴婢在外面守着。”

    小丫鬟没有得到命令,自是不敢擅自闯入。楼姊星望着映在殿门上的小丫鬟的人影,像一个走丢的孩子呼唤着自己的双亲。

    “有事,你快点给我找个床和条被子过来。找人把这屏风修牢固些,和绣花枕头一样,我一用力,它竟然倒了,倒霉的时候喝个凉水都塞牙。”

    “下去,本王这里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更没有你的事。明日这殿中的所有损失都由王妃来承担。”

    “王爷恕罪,奴婢这就离开。”

    上官夜蓝连头都没有抬,就这样打发走了门外人。

    楼姊星看着椅子上的男人,对她的字揣摩又揣摩,眼角里飞出雪花,冻结她写过的每一个字。

    “你还不过来,是想明日再欠本王的诊银?本王没时间给你请大夫。”

    楼姊星才知道这个上官夜蓝还是冷血,不过冷血中透着虚无缥缈的温情,现在她也知道这家伙还有些毒舌基因。

    “快点过来,用本王请你吗?”

    上官夜蓝见楼姊星木讷在那里,似久经风沙的木桩,不由得着急。

    “不必。”

    楼姊星恍惚回来后,快速走到那张仅有的大床,几乎都是用跑的。

    她抢过被子,躲了进去,留下半边天给上官夜蓝。

    上官夜蓝手沾到她身上的霓裳外衣,很干燥,没有一丝一毫的湿气。

    他的手随后从霓裳上挪开,并没有碰到楼姊星的身体,平静地在楼姊星预留的半边床上躺下。

    “我说过你不许碰我的。”

    楼姊星侧过脸看着这个同床的男子。

    “本王对你没有兴趣,只是怕你湿衣染潮了床被,打扰本王睡眠。”

    楼姊星沉溺在他的侧颜之中,油腔滑调地问到,“王爷是怕冻着我吗?”

    “不是,你死了,本王会更高兴。”

    上官夜蓝一句话狠狠卡断了楼姊星的话,凉水朝头顶浇过。

    “没趣,睡觉。”

    楼姊星把身子翻向另一边,不再看身边的男人,贝齿紧紧地咬着下唇。

    她因为最后一句话想到了新婚之夜和上官夜蓝与冷离的对话,这个男人就像一匹狼,嗜血杀人吃肉,都似平常事。

    他究竟是个什么人?

    牢记她是杀人犯的好人?

    破她财的债主?

    禁锢她的冰山?

    与她有八字相冲的世仇?

    还是姻缘树上的便宜老公?

    她实在是看不透。

    另一侧的上官夜蓝没有入睡,他闭着眼睛在聆听身边人的呼吸声以及黑夜的声音,像宁静的交响乐,倾诉着心灵的宁静。除了上夜,他是多久没有这么静心地躺在这王府。

    他的身后响起有序的鼻鼾声,声音有点雷人,准确说是吵。

    上官夜蓝隔空灭了烛火,伴着枕边人的闹声睡着,奇怪的是他竟然对她如雷的鼾声没有不适。

    不知何时,旁边的睡女又开始了打仗的睡姿,直接一脚踹到上官夜蓝的腰上,本来就易醒睡质的上官夜蓝被她踢醒。

    他借着从未关窗泄下的月光,刚漾在她清美的睡颜上,睫毛勾剪影,淡扫峨眉,洁白温和。

    她眼角的那颗泪痣点缀,却有几分凄美。

    灼灼桃花,何其夭夭。

    朱砂泪痣在月光下似泛起玉粉,也可能是看者眼睛湿眶的原因,幻出了错觉颜色。

    “你是回来了,可什么时候醒来。”

    男人喃喃自语,情到深处无人可知。

    他低头对着她那颗泪痣,轻轻低吻,他感受到她的温度,是熟悉的感觉,恍如隔世。

    三日后。

    艳阳高照,本是入秋的时季,山间的枫叶荻花另有天地,片片红霞似诗人笔墨下的浓墨重彩,娇艳张扬,荻花飘飘欲仙,拂过山间游人的衣襟千发。

    暖阳挂在适合的苍穹高度,温度适佳,透过山路边的野枝亲昵山间的过客。

    上官夜蓝、楼姊星、茔兔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从府中准时出发,他们是在沿途先后与上官风落、月焚、瑾剑域汇合。

    一路十人左右皆是步行,大多数的人都是轻装简从,人行中只有月焚背了一对双肩弓刀,再搭上他那头个性的蔚蓝之发,格格不入人流之中。

    他一路上一字不言,偶尔会观察走在前面的几个衣着贵重但不华丽的女子,或是欣赏一下沿途的秋景。

    月焚算不上英俊天资,却是五官端正舒服,穿衣风格和走路风格若不羁的风,脱去束缚枷锁,却引不起人害怕情节的那种男子。

    灵涵、楼姊星、磬儿和茔兔四个姑娘走在前面,步伐轻快,笑声穿透山涧,惊扰了正在喂捕的飞禽走兽,每到一处,林子都是阵阵的躁动,似侵犯了原始主人的地盘。

    四个姑娘中只有茔兔看上去比较内向,话少,她用她的职业素养在勘察着这里的每一处可能发生的危机。

    上官夜蓝兄弟几个跟在她们的后面,相持一段距离,前面女眷的声音他们听得真切。而他们之间的对话,前面的姑娘一无所知。

    “我已知晓三日前二哥来我府中之事。弟妻若有所冒犯,我当管教,但是二哥对小弟的内侍是否过于上心?”

    上官夜蓝拉扯皇家家事常话,平平淡淡的调调,悠悠闲闲地摇着折扇。

    “七弟此言差矣,我关心一下兄弟家事,增进你我之间的兄弟之情,何来肮脏心思?弟妹可爱至极,但只是弟妹。”

    上官风落笑笑,但手中的那片枫叶已被他悄无声息的击碎,无人察觉。

    “我替星儿谢二哥今日盛邀,我是该陪她出来走走了。”

    上官夜蓝这句话,一旁的瑾剑域凑上来,开始瑾氏调侃,

    “风落,你是不知道这些年夜蓝越来越护短,他才不似小时候那样讨人喜。特别是现在有了他的小娇妻之后,连我都怼,何况你这些年忙着朝政,又不往他府中走动,当然不知道夜蓝这小子的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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