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念一想,陆夫人本身就是个疯狂的人,之前是被吓着了,可这么长时间,她也许就改变了呢?

    再说了,丈夫要回来了,陆夫人也没什么可怕的了,一个大将军,一身煞气,还怕几个鬼不成。

    所以陆晓棠明白了,自己的危机来了,陆夫人要弄死自己,永绝后患。

    不然,自己被虐待被爆出来,于她大大不利。

    亲爹回来,再次宠爱自己,于陆夫人,实在是巨大的威胁。

    陆晓棠微微皱眉,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上官千澈笑着牵过陆晓棠小手,“好了,别担心,需要我做什么,只要你一句话,上刀山下油锅我也为你做到。”

    陆晓棠瞧着他真挚的眼,在这夜里,宛如太阳般炙热。

    “谁需要你上刀山下油锅了,真的是。”陆晓棠撇嘴,看向别的地方。

    “好了,走吧!人家两口子都打闹成这样了,还不走?”陆晓棠白了眼上官千澈,最后幸灾乐祸的瞧了眼里面屋子的狼藉就要走。

    想到当初在街道上,长乐侯夫人那副态度,口口声声贱民的称呼,这样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不需要同情。

    上官千澈也转身要走,陆晓棠刚好将目光收了回来,刚转过身,却突然愣住。

    上官千澈道:“怎的了?还没看够?”

    陆晓棠突然一脸惊喜的看向上官千澈,反手指了指屋子里。

    上官千澈疑狐的重新趴在窗户上,朝着里头看着。

    只见一个一尺来高的羊脂玉瓶被摔破在地,那只见那玉瓶底部,居然有一个夹层!!

    而此刻,那夹层里正有一个圆形的小东西在里头,上官千澈看的眼眸凛冽,“棠棠还真的是好眼力啊。”

    陆晓棠听到他的夸奖,得意的挑眉笑了,“谁让你自己没长眼睛呢。”

    上官千澈被白了眼,也不多说,而此时,里面屋子里夫妻两人打架,也终于是分出了胜负。

    很明显,长乐侯打赢了自己夫人。

    只见长乐侯夫人倒在地上,嘴角鼻子都在流血,整个人都有些昏昏的,明显是被打成重伤了。

    陆晓棠‘啧啧’,这长乐侯,还真的是够男人啊,居然打老婆!!

    上官千澈偏过头来,看着陆晓棠笑了起来,“你放心,以后啊,我绝不打你。”

    陆晓棠白了他一眼,完全当没听到。

    而里面屋子,长乐侯冷哼一声,瞧着倒在地上的长乐侯夫人,愤怒道:“和亲这件事,轮不到你做决定!你还是好好在屋子里静养吧!”

    说着话,长乐侯一甩袍袖,直接就走出屋子。

    走到外头,丫鬟婆子站了一堆,长乐侯冰冷道:“伺候好夫人,夫人病了,要静养,别让夫人走出院子!”

    丢下这话,长乐侯便扬长而去。

    软禁!

    陆晓棠站在窗外,只见一群丫鬟进来,其中好几个拿着扫把,已经将屋子打扫了。

    上官千澈不悦道:“她们都扫走了……”

    陆晓棠低声道:“怕什么,我们跟着去捡,不就行了。”

    上官千澈笑了,“只要是跟着棠棠,怎么样都没关系。”

    陆晓棠觉得这人真不是个正经人,转过身,循着扫地丫鬟的出门,偷偷摸摸跟到了外头僻静之处。

    那是一个角落,十分僻静,都没人走动,周围的石头上长着青苔,也明显的昭示这里有多么的冷僻。

    那几个扫地丫鬟将破碎的瓷器全部丢进装废弃物的竹篓里便走,陆晓棠两人躲在暗处,见人都走了,这才迈步出来。

    “这么多瓷器,还是值点钱的。”陆晓棠说着,眼尖的她已经认出这些瓷器的价格。

    其中有好几个,放到外头去卖,能上好几千两银子。

    上官千澈见她有些惋惜,笑了起来,“不就是花瓶玉器嘛,你要是喜欢,我回头给你送两车去,你玩个够。”

    陆晓棠无语,她之所以惋惜,是觉得自己要是弄到手,能卖钱呢。

    所以陆晓棠不想跟上官千澈说话,而是走到竹篓边,从里面翻出那个摔破了的羊脂玉瓶。

    “啧啧……”陆晓棠忍不住咂舌了,这羊脂玉瓶看起来真的珍贵啊,用一整块大的羊脂玉雕刻成花瓶的模样,再掏空腹部,做成花瓶。

    这要是没摔破,拿出去卖掉,起码能一万五千两银子。

    真奢侈啊。

    陆晓棠摇着头,翻看着羊脂玉瓶的底部。

    “这底部居然有暗格,还真的是惊喜。”陆晓棠的确有些意外,因为这种玉器花瓶,都是一整块原料雕成,里面还要弄出个底部暗格,真的是挺困难的。

    上官千澈站在一边,笑了起来,“这个花瓶原本是没有暗格的,只不过有人用了一块圆形的羊脂玉盘,塞到底部,隔出的一个暗格而已。”

    陆晓棠瞥了他一眼,“需要你说?我不知道?”

    上官千澈立即讨好笑了,“知道,我家棠棠这么聪明,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明白的呢,是为夫多嘴了。”

    陆晓棠气的翻白眼,“你能不能别耍流氓?”

    上官千澈顿时一脸委屈,“棠棠,你可是我未来的妻子,这叫夫妻情趣,怎么能叫耍流氓呢。”

    陆晓棠抬脚就要踹,上官千澈往后躲开,急忙道:“为夫现在可是一身伤,你这一脚要是下去,估计为夫就……”

    上官千澈说着还很委屈看向陆晓棠。

    陆晓棠被他这眼神看的心虚,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个丧尽天良恶事做尽的大坏人。

    撇了撇嘴,陆晓棠无奈收回脚,看着这羊脂玉瓶,从底部的暗格小心翼翼拿出那个圆形的东西。

    这暗格做的不大,刚刚好能让那个圆形的东西放进去,明显暗格的高度,就是那个圆形东西的直径。

    而这暗格又是被卡死了的,一般收拾花瓶,根本不会被发现,除非被摔破。

    可是像这么贵重的东西,一般情况下怎么可能被摔破。

    要不是今晚,长乐侯夫人跟长乐侯大打出手,两人失去理智摔坏了屋子里的东西,陆晓棠还发现不了呢。

    拿出了那圆形的东西,陆晓棠拿在手里打量了一番,最后一脸懵逼的看着上官千澈,“这个……不会就是……月之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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