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徽珠好整以暇,条理清晰地说道:“嘿,这怎么不是《论语》?‘侍坐章’不正是《论语·先进》里的吗?我可是直接按着《论语》原话说的,一字不多,一字不少。只不过是读书的时候花了个小心眼,多想了想其中奥妙。”

    语结,何德泽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一旁的慕明城见高木廉脸色越来越黑,差点乐出了花。高木廉也有今天,闹婚真是华国遗留下来,不可或缺的文化遗产,非常好。

    不过他也知道适可而止,继续闹下去,估计某人就要把他们轰走了,再说,要守约定呀,顾徽珠可是赢了他们一群人。

    于是慕明城站起来说:“得了,得了,各位弟兄,别打扰人家啦,我们出去喝酒。”

    何德泽还是有几分不甘,他觉得顾徽珠那个问题完全就是使诈。再看向顾徽珠时,她好像因为慕明城帮她赶人而娇羞不已,此时正面红耳赤地躲在高木廉身后。

    樱唇难启羞涩涩,颜似红霞衬。

    真的很美很美!

    何德泽对顾徽珠留念的眼神,慕明城可没有错过,他走到何德泽身边搭起了肩,哥俩好似的说道:“愿赌服输哟!”

    慕明城收了收手掌的力道,何德泽吃疼地看向慕明城。

    只见对方似笑非笑,警告意味深长,何德泽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知道了。

    还能说什么,只怪自己当初不该带有色眼镜去看人,什么都不知道,便妄下判断,以为顾徽珠是风尘女子。

    他一直到心仪的姑娘嫁人那天,才知道她的美好,而他终将错过了。

    何德泽摇摇头,无力地扯了扯嘴角,今晚的他真幼稚。

    心情一言难尽,他率先离开了新房。

    喜娘丽萍和雪梅见一众人都出去以后,帮忙把新房房门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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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喧哗吵闹已经归宁,龙凤红烛已经点起,

    一杯水酒交叉相饮,取下碧玉龙凤钗朱,

    三千发丝一顷而下,润如温玉柔光若腻,

    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几分诱人几分多情,

    洞房花烛百无禁忌,春宵一刻水融我你。

    顾徽珠全程低头,不敢看人,她紧张得手脚都卷缩成拳,什么都听不见,也什么都看不见。

    高木廉知道她害怕,紧张,他用足够的耐心,一直到顾徽珠渐渐放松,意识迷散。

    顾徽珠希望某人能别停下来,因为她实在不好意思面对。偏偏刚刚还体贴的高木廉,此刻却丝毫不顾及顾徽珠的羞涩。

    他看着心爱的女孩,声音暗哑,温柔引导:“徽徽,你看看我。”

    顾徽珠拼命摇头,呜呜,不要,她什么都不要看。

    紧闭着双眼,无声抗拒。

    可是高木廉没打算放过她,他要她知道,谁,是她的丈夫,她的男人,他要她睁开眼睛,记住他们属于彼此的时刻。

    他柔声说道:“看着我,听话。”

    顾徽珠还是摇头,不要,她快羞死了。

    大灰狼很享受吃兔肉的过程,更享受吃兔肉前的福利。

    高木廉抓住顾徽珠软弱无骨的手,缓缓下移。

    某人继续哄骗:“徽徽,看着我,听话。”

    仿佛被下了降头,顾徽珠果真乖乖听话,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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