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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浣纱浪人

第七百二十二章 赤炼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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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道云自顾着笑,乙空朝着白羽挥手使眼色,聪明的鹤便扶风而去,免得又落在道云手中,惨遭道云戏弄。

    “有目标吗?”乙空背着手,左顾右盼,甚为遐意。

    “有,赤炼灵。”道云咧嘴笑着,说的尽是废话。

    “好好好,往那走?”睨了道云一眼,乙空好脾气的换个方式问。

    “上天、下地、南北东西,总有一个对的方向。”手指胡乱比着,顺着四周画大圈。看来道云今天心情极好。

    “那你上天下地,我往南北东西,分工合作应该会快些。”陪着道云胡说八道,乙空倒也乐在其中。

    “这也不失为好主意,那你先陪着我上天下地,等等我再同你南北东西,这样如何?”道云没等乙空回话,扯着乙空的袖子便迳自向前。

    让道云带路,绕来绕去,走了良久,总算停下。

    “就是这?麻姑仙境。”此为衡山八绝之一,灵气逼人,淙淙流水、幽谷鸟鸣,确实像是灵珠所在。

    “这是麻姑仙境没错,挺美的吧?适合做洞府。”道云放松身子,缓缓的吐纳,让身子充份吸收灵气。

    “是挺美的,不过赤炼灵在那?”乙空提问,一边也跟着道云吐纳。

    “不知道。”想也不想直接回答,道云依旧闭目运息。

    “不知道?那你带我来这干麻?”居然还有空闲吐纳运息,乙空停下动作,望着道云。

    “来吸收天地精华,难得来趟衡山,又不赶时间,何不放松点?”睁开眼,道云拍拍乙空的肩,一副任何事都无所谓的笑。

    “啐!那你吸收完了没?”两手环胸,又被道云骗了。

    “好了好了,别气,咱这就出发。”陪着笑脸,道云拉着乙空,又朝前走。

    “乙空,你看。”道云指向一在两山之间的石洞,石洞前挂着三十五尺宽的水帘,水帘由日光一照,五彩斑斓,飞虹闪耀。

    “赤炼灵在里面?”没想到这火灵珠居然会藏在水洞中。

    “不在,我是要你瞧瞧,这便是大圣爷住的水帘洞。”果然也是景色奇特之地,灵气汇集。

    “道云,你到底要不要去找赤炼灵?”乙空扯着道云离开水帘洞外,又被耍了。

    “这就去、这就去,别气,我们这就去找。”道云手一抽,再一扣,又变成道云带路,乙空任着道云拉着走。

    “祝融峰?”传说祝融生前居在此峰,死后亦葬于此峰,而祝融便是后世所尊之火神。看来不会错了,火灵珠赤炼灵在此的机率颇大。

    “嗯,祝融峰。”一改嬉笑,道云正色,前后改变仅在瞬眼。

    “好,找找吧。我往这边,你去那边,怎样?”此峰辽阔,乙空望了一眼,决定分头节省时间。

    “不好。”摇头,道云扬起一抹笑。

    “我去那边,你往这边?”以为道云是想换方向,反正乙空觉得无妨,重新又派了一次。

    “也不好。”又摇头,笑意更深。

    看着道云的笑,加上两次的反对,别说乙空心机重,正常人都会以为是道云故意找麻烦。“好吧,那你说该往那边?”

    “往下。”踏着脚下的土,道云并不是在说笑。

    “不如往上吧。”丢了一个白眼,乙空指着天。

    “我不是说笑。”敛眉,道云续道:“这赤炼灵就藏在山中,得遁入地底,才寻的到。”

    “喔?你怎知?”怪了,这道云怎么越来越深不可测。

    “哈哈,我可是查遍古籍才找到的,不过五颗灵珠,只查到两颗有记载地点。”放声大笑。渔叟邀约众仙会回去后,自己就已在找典籍了。

    “要不想从这下去也行,还有别条路。”道云说完便拉着乙空往另处走。

    眼前是处断峡。地面不知因何原由,裂出一道巨缝,缝长数十丈,宽一人身长。峡壁上牛山濯濯,光秃的表面。

    “这下面?”乙空蹲下身望着断峡,暗淡无光的断峡底部,看不出有多深。

    “嗯。”挥扇轻笑,道云随脚踢了块小石子到断峡下,只听见石子顺着峡壁,喀喀喀的滚落,渐行渐远渐无声。

    盯着断峡看了良久,乙空还在考虑该用那种方式找寻赤炼灵,耳边竟传来呜呜的风啸声。

    “乙空。”道云将乙空的身子往后拉,视线放于断峡上方。

    乙空不语,跟着道云看着断峡上方。

    “瞧。”话语才毕,利刃的刀风由断峡扫上!吹起一阵狂岚,走石飞沙。呜呜的风啸持续了约半刻,似鬼哭神嚎。

    道云与乙空静静的望着,真是气势磅礡,也难怪峡壁一棵草都没有。

    “每阵刀风大约距离多久时间会扫一次?”乙空发问。

    “不一定,有时候一息,有时候一刻,更或者一天。”

    “嗯,好吧,咱遁地下去。”起身轻拍身上的尘土,这回乙空自发的走离断峡。

    “是这吧?”踏踏脚上的山地,记得道云当时是说这。

    “嗯,但我不确定有多深。”只怪古典上没写清楚。

    “无妨,下去就知道了。”乙空脚跟一点,人影消逝,唯留地上沙尘轻动。道云随着乙空,亦遁入地底。

    两人也不清楚遁了多深,由上而下,飘落一处看似宫殿的洞窟。宽阔的洞窟内灯火通明,光的来源,正是火灵珠赤炼灵。

    洞窟正中央,一只栩栩如生的朱雀石雕,绕着赤炼灵飞舞,而赤炼灵正泛着阵阵红光。

    乙空与道云戒备的以气护身,移动脚步靠近赤炼灵。

    以气而言,此灵珠散发的灵气并无任何异常。许是太多疑,也或许基于人不能无防人之心的理由,两人皆战战兢兢。

    越接近赤炼灵,越感受到紧张的气氛,乙空听见自己的血液与心跳,以不规律的速度跳动。

    道云缓慢且轻微的呼吸,几乎感受不到胸口的起伏。

    啪!石雕朱雀毫无征兆的睁开眼眸,发出火红的光芒,眼部的石块因钧裂而碎散落地。

    两人只看见红光一闪,便意识空白。

    不知昏迷了多久,幽幽转醒,道云感到头痛欲裂,反射性的伸手搓揉额际。

    “师尊。”熟悉的叫唤,玄儿正站在不远处。

    “玄儿?”道云定睛一瞧,真的是玄儿,而一同前来的乙空,已不知去向。道云撑起身子,有些勉强的站起。

    还来不及问是怎么回事,就见玄儿抽出腰间配剑,快速的往自己冲来!道云一惊,以扇柄拍掉玄儿的攻势。“玄儿!”

    玄儿似乎听不见道云的呼喊,转身又是一刺,招招不留情,眼前的道云像是杀父仇人,让玄儿恨之入骨。

    在还没搞清事情真相前,道云不想伤了玄儿,只守不攻。可玄儿仍是剑剑都想取道云的命,发招既狠又毒。

    一来一往间,道云渐渐招架不住,提气欲动仙法,这才猛然发现自己无法运动法术?

    再次催动体内的气,依旧徒劳无功。

    “玄儿!”见玄儿还是没回应,道云一气,举扇反击!重重打在玄儿的背上。

    “啊!”玄儿跌坐于地,以可怜的眼神抬头望着道云。

    “玄儿。”毕竟还是自己的徒儿,道云见玄儿像是恢复理性,前往欲扶。

    “喝!”迅速的出手!瞄准道云心头。

    “啊!”惨叫声伴着满目的腥红。

    炙热的鲜血溅在道云脸上,道云心头一颤。

    玄儿的喉头遭扇面划开,如注的鲜血喷洒而出,手上的配剑锵啷落地。往后倒下,玄儿气绝,横死血泊之中。

    道云面无表情的望着这突来的一切,手上的扇面沾着大量血渍,滴答的滑下血珠。

    玄儿一死,道云身上的仙气缓缓回复,意识又转为空白。

    待再醒时,眼前的朱雀像正以火红的眼神望着自己。而血泊中的玄儿已不知去向,乙空正倒卧一旁,方才的一切似幻似真。

    乙空慢慢睁眼,从地上爬起,“道云?”第一个反应便是担心道云去向。

    “道云?”没得到回应,乙空又是一喊。

    待音识清楚,乙空看了四周一眼,这才发现道云早站在身后多时,以陌生冷俊的眼神盯着自己。

    “怎么回事?”被道云那种眼神看的莫名其妙,乙空开口问道。

    道云没回话,一举手便是一击,啪!乙空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身子笔直的往后飞去,跌撞地面,滚了两圈才停下,可知道云下手狠重。

    “道云!你疯了吗?”乙空强忍住身子的疼痛,硬是再爬起。欲运气自疗,才发现竟无法提气?

    道云移步接近,不顾乙空的叫唤,拿起扇柄直击乙空天灵。

    “道云!”有了前车之鉴,乙空快速握住道云手腕。又是一声深切的叫唤:“道云!”

    一个扫腿,乙空避之不及,跌倒在地。道云重重一踢,乙空喉头一甜,“咳!”咳出血红。

    “道云......你。”乙空心底仍相信道云这么做一定是遭受控制,非自愿性,因此迟迟只闪躲不还击。

    抬起脚,道云用力踹在乙空心口。

    “啊!”心知再不还手可能会被打死,可乙空依然无法对道云出手。“道云!”最后一声呼喊,乙空陷入昏厥。

    “乙空,醒醒。”扶起乙空的身子,道云忧心的望着昏睡中的乙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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