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柔芝——月曦国宰相叶向儒的孙女儿,也禁卫统领叶望之及颜王的死党叶希之的小妹。

    她自小便古灵精怪,深受祖父叶向儒的偏爱,两位兄长对她也是疼爱有加,更助长了她的刁蛮与任性。好在她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了祖父及两位兄长的为人处世,使得她的性子也如他们一般嫉恶如仇,是非分明,才不至于欺善怕恶,为害一方。

    眼下,她正因自己的终生幸福就被那该死的政治联姻给扼杀在摇篮里而上火,正在相府里闹腾呢!

    “砰”的一声,一只白釉古董花瓶已然粉身碎骨地躺在地上,静静地看着“凶手”又拿起另一只与之成对的白釉花瓶。

    叶向儒赶紧上前从“凶手”的手中“抢救”下那只可怜巴巴的白釉花瓶,那可是他的最爱,即使已经碎了一只不成对了,但也聊胜于无。

    “小柔,你听爷爷说,此事或许还有转机,你且稍安勿躁。”叶向儒极力安抚着她。

    “是啊!希之不是还未回吗?说不定他能从颜王府寻到法子也未可知啊!”她大哥叶望之也劝慰道,:“再者说了,这一月有余的日子以来,你自己不也说已将颜王放下了,还说要寻个比他还要好的夫婿,好让他知晓你的魅力。如今就是机会,这月曦国比他好的男子,那便唯独是当今皇上了,且你有是进宫去当皇后的,如此一来不正好应了你原先的打算吗?!”他此言一出,便同时遭受到他祖父及小妹两人投来的杀人目光。

    与此同时,叶柔芝一把夺过她祖父叶向儒方才“救下”的白釉花瓶,狠狠地朝她大哥叶望之的方向砸去。

    幸亏她大哥躲得及时,才不至于当场头破血流。倒是可惜那对白釉花瓶,如今已然皆成碎片,散落一地,也算是生死与共了。

    “你,你还不快给老夫闭嘴!都是你惹出的事端。”叶向儒看着满地的白釉花瓶残骸,心疼地直跳脚。

    叶向儒越想越生气,此事皆由眼前的这个长孙——叶望之引起。若不是他沉不住气,等不及叶希之回府便将此事告知于叶柔芝,又如何会闹成这副田地。

    叶望之也觉得委屈,“我不是想着希之这一去也有一个多时辰了,若是想到法子早就回府报信了。想来许是颜王爷束手无策,这才将此事告知小柔,也想让她有个心理准备,我这也是为她好。”他也是一番好意。

    “为她好?我看你是故意祸害你祖父我吧!”叶向儒再次看向地上的白釉花瓶,“你看看这一地的宝贝!”

    “平日里总是我是您的宝贝疙瘩,如今看来我还不如你这些个瓶瓶罐罐!”说着话,叶柔芝又拿起一尊鎏金玉马,“说将我许给谁就许给谁,可有问过我是否愿意?”

    眼见着她举起这尊鎏金玉马,叶向儒目露惊恐,他就差没给他们府上这位小祖宗跪下了。

    “小柔,这可是先皇御赐的,千万摔不得,摔不得!”他快步走向前,从叶柔芝手中抢下那尊鎏金玉马,抱在怀里查看半天,发现并未损坏这才安下心来。

    叶柔芝也只是吓吓她的祖父,她早知这是先皇御赐之物,又岂会当真砸了它。她做事还是有分寸的,只是她气不过,需得发泄一番。

    不过,此时经方才那一通发泄,她也累了,可一想到不久的将来她便要被“拘禁”于深宫内苑,竟不由得伤心起来;她忽然坐到椅子上,整个身子趴在案台上嚎啕大哭起来。

    一见叶柔芝哭泣不止,这叶向儒便手忙脚乱起来,就连叶望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要知道她可是鲜少有流泪的时候,一般的不快也就摔、砸府中的物件也就罢了,即便是当初听闻赵卿承成婚的消息也不过是在府中发发脾气也就了了;像眼下这般的情况,自小到大也就有过一回,那便是她从街上拾回来的流浪猫,养了一段日子后病死了,那日她也是哭的稀里哗啦的;可见她要是流眼泪,那便是真伤心了。

    叶向儒将手中的御赐鎏金玉马递给叶望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小柔,你听爷爷说,这事儿还是有转机的。若你二哥与颜王也寻不到法子,大不了爷爷我和你大哥一同辞官,如此一来,太后也不会再执意让你嫁于皇上。”

    叶柔芝又不是傻子,她祖父的话一听就是宽慰她的话,这辞官哪有这般容易。她越想越是伤心,挥掉叶向儒安抚她的手,哭得也就更为厉害了。

    叶向儒见状也是技穷,起身手足无措地在一旁踱步,一心只期盼着叶希之快些回府,只有他对这丫头最有一手。

    见祖父叶向儒也是无计可施,叶望之再次尝试着安慰自己的小妹。

    “小柔啊!你先别哭,大哥方才一想,许是你二哥已经在颜王府寻到法子帮你化解此事。你也了解你二哥的性子,但凡是胸有成竹之事,他才会这般泰然自若的不急于回府。”

    他的话才说完没多久,便见叶柔芝似乎已停止了哭泣,只是方才哭得太猛,一时收不坠有些抽泣。

    “你大哥说的极是!”叶向儒见叶望之的话起了效果,也开口附和,“你且擦干眼泪,莫要让你二哥回来瞧见了,不让又该被他笑话了。”

    叶向儒的话音刚落,只见叶柔芝一抬头,不顾形象的用衣袖抹干了泪水,起身便向外走去。

    叶向儒及叶望之被她突如其来的举止吓得不轻,异口同声地问:“小柔,你这是干嘛?想要去哪儿?”

    叶柔芝头也不回的道:“我这就去颜王府接我二哥去。”她背着身向二人挥舞着手臂。

    二人面对着她的背影,互望一眼,他们不认为事情如她说的这般简单,奈何他们也无能为力,眼下他们唯有寄希望于叶希之当真已寻到法子,不然叶希之便只能自求多福了。

    当然,叶柔芝的确只是嘴上说得好听,其实她是去颜王府兴师问罪的!

    叶柔芝的理由很简单,第一,她不认为叶希之如她大哥叶望之说的那般,因已寻得法子,这才不急于回府;反之,她倒是认为叶希之极有可能是因想不到法子而赖在颜王府,又或是因寻不到法子而没有脸面回府面对她。第二,由小到大她一向与她二哥叶希之颇为聊得来,如今事发至此他却从未向她提及此事,要不是今日她大哥提及,她还不知晓他要隐瞒她到几时。

    再者说了,方才她在相府发脾气时,她祖父及她大哥皆成了炮灰,受了她的气;何以她二哥身处于颜王府而置身事外,逃过一劫,这对她祖父及大哥是不公平的,她不能厚此薄彼。不过,若是待她到了颜王府,她二哥确是想到法子了,那她倒可放他一马,毕竟还有将功补过这一说嘛!如若不然,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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