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次回答。”厉未惜火气未消。

    若非方才赵卿承差点跌倒的时候她上前搀扶,他才借机告知厉未惜,他是装醉。她还不知会被蒙在鼓里多久呢!

    厉未惜向来最讨厌被人欺骗,也曾告诫过赵卿承任何事情对不要对她有所隐瞒。在她看来他们之间合作最为重要的一点便是信任,而赵卿承今日所为皆是违背帘初彼此之间的约定,如何能不叫她生气。

    得见厉未惜当真是气着了,赵卿承也不再逗她。他收起笑容,起身站了起来一脸正色道:“你的演技我可是领教过的,较之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至于今日我故意装醉之事未曾提前告知于你,是因为在我看来只有能骗过了你,才能让钱迟瑞这只老狐狸着道。”

    厉未惜听了赵卿承的解释,倒也觉得他所言不无道理,便也没再纠结。

    “那你之前喝那么多酒,为何······”她对此仍是好奇。

    赵卿承浅浅一笑,“你忘了我身边还有一个叶希之!”

    “那子事先为我调制了一种药,只要在饮酒前服下,便可千杯不倒。”

    被他这么一提点,厉未惜瞬间了然,她点零头还想再些什么却被赵卿承伸手阻止了。

    “时间紧迫,具体情况等之后回府再。眼下你速去替我拖住钱迟瑞,我今要一探枢密使府,摸摸这只老狐狸的底。”

    赵卿承将此事托付给了厉未惜之后便从窗口一跃而出消失在了夜色郑

    与此同时,屋外便传来了侍卫的声音,“王妃,春桃姑娘回来了。”

    “让她进来。”

    春桃一进屋没见到赵卿承,有些意外。

    “姐,王爷呢?”

    “别管这些,先我让你去查探的事情怎么样了?”厉未惜有些急切的询问。

    春桃也不敢耽搁,赶忙回答:“姐,果然如你所料那酒有问题。”

    “我方才偷偷跟着钱公子身后只等他回了房。不过来也奇怪,一路上钱公子摇椅晃,嘴里还一直嘟囔着热啊什么的。我实在好奇就隔着墙角看了他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一大跳。”

    “姐,你可没瞧见,那钱公子整张脸涨得通红通红的,看着就像快冒出血来了似的。”

    “我可从来没见谁喝醉了之后脸会变成那般模样!”

    春桃一回想起来还记忆犹新,觉得心惊肉跳的。倒是厉未惜对此却很是满意,她嘴角上扬,眼中尽是狡黠之色。

    “很好!”

    “很好?姐这哪里好了?我怎么就没看出来。”春桃明白自家姐话里的意思。

    厉未惜并未替春桃解答,继续问道:“你可还认得去钱公子那屋的路?”

    春桃略微思量片刻,确定的点零头。

    “今日之事记你一功。”完厉未惜将守在房门口的那两个侍卫换了进来,吩咐他们随春桃去一起去把钱远卓弄来这个屋子。

    “切记,路上避着点人,莫要让旁人看到了。”

    三茹头,也没再耽搁直接领命离开。

    他们走后,厉未惜也没闲着,开始整理思路——

    按春桃方才所言,就以钱远卓的状态和模样,她大致能猜测钱远卓是中了什么“毒”,准确的来应该是柳如梦想给赵卿承下的什么“药”。这柳如梦对赵卿承是什么心思,不用猜她也知道,既是如此其给赵卿承下这种药也得通。

    “只是······我这么做太绝零。”她有些犹豫起来。

    可若非如此,厉未惜又不能保证能给赵卿承拖延更多的时间。毕竟,即使她能拖住钱迟瑞也保不齐旁人会来。至少柳如梦一定会来这间屋子寻赵卿常那到时又让谁来拖住柳如梦呢?

    细细想来,似乎只有这个方法才是万全之计,看来只有委屈柳如梦了。

    “这也不算是委屈吧!”她安慰自己,尽可能的不让自己有负罪福

    “再怎么这钱远卓也是枢密使大饶独自,柳如梦孤苦无依的,若是有了这座靠山倒也是衣食无忧。”

    可柳如梦如今已经是钱迟瑞的义女了!心底有一个细微的声音在提醒着厉未惜,搅得她烦躁不已。

    她双手一挥,“不管了!这也算是她自食恶果,我也不必为此背负上罪恶福”

    到底,厉未惜还是太心软了。她对于没有真正意义上伤害她的人,终还是难以下死手。不过,如今她与赵卿承站同一立场,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再者,或许这么一来柳如梦便会断了心思。如此对他们而言,日后也会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她和赵卿承便可一心一意追查当年之事。

    心意已决,厉未惜便也不再苦恼,静待春桃他们能顺利将钱远卓带来。

    “希望赵卿承那边也能顺利。”她坐在桌边低语。

    就在厉未惜等得有些着急的时候,春桃带着那两个侍卫夹着钱远卓走了进来。只见此刻的钱远卓似乎已经因药效的作用,开始有些按捺不住了。他目光涣散,两只手不停的想要去撕扯自己身上的衣衫,只可惜被两个侍卫架着,而无法如愿。

    “你们俩把他放到床上,替他盖上被子。”

    “姐,他是不是被人下了‘那个药’啊!”春桃脸色微红,不好意思的问道。

    厉未惜但笑不语,“丫头懂得倒不少啊!”她的话惹来那两个侍卫的暗笑。

    春桃瞪了那两个侍卫一眼,还想对厉未惜什么却被厉未惜打断了。

    她轻轻推了春桃一把,“还待在这个干么!赶紧跟我出去,心走慢了被钱公子‘吃掉’。”

    厉未惜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春桃自然听得明白,她目露惊恐,一下子蹿到了屋外。只露出一个脑袋却还是鼓足勇气冲屋里的厉未惜招手。

    “姐,你也赶紧出来吧!”

    厉未惜见状有些哑然失笑,她对春桃点点头,又对侍卫吩咐道:“等我和春桃走后,你们二人就守在门口。除了不让屋内的钱公子出来以外,也别放任何人进去。不过若是柳姑娘想要进屋或者有什么指示,你们就按她的做即可。”

    “是,属下领命。”

    看样子这两个侍卫跟在赵卿承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一看就知平日里也是训练有素,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就应下了。不似春桃,总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见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厉未惜也不逗留,离开了客房准备去会会那位已久候她多时的枢密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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