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迟瑞虽不明白厉夫人突然这么问的原因,但他也不敢等闲视之。在稍稍调整了下自己的状态之后,才开口道:“厉夫人笑了,犬子如何能与颜王相提并论。”

    “若将颜王比作蛟龙,那犬子就是那竹蛇,此二者之间差地别,自然是比不过的。”

    钱迟瑞倒不是有心抬举赵卿承,只是论身份而言确实如此。再者了,赵卿承如今的势力再不济,那他也是位王爷,钱迟瑞也不敢大言不惭。

    厉夫茹零头,似乎对钱迟瑞的这个回答表示出了满意。她继而又问,“那我再问钱大人一句,我家怜儿较之颜王妃又当如何?”

    厉夫人此言一出,别钱迟瑞,就连在场众人也都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也明白了她方才为何不接钱迟瑞的话,反而突然发问,并拿赵卿承与钱远卓作比较。

    “果然被你猜中了!”赵卿承轻声在厉未惜耳边低语,厉未惜浅笑回应。

    她跟厉夫人“交过手”,就厉夫人那点手段,她又岂会看不出来。句不好听的,厉夫人只要动一动尾巴,厉未惜就知道其想干什么。

    厉夫人就等不到钱迟瑞的回答,又问了句,“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钱大人为何久未应话。”

    “如此,我可否视为钱大人觉得颜王妃与我家怜儿并无差异,一般无二。”

    钱迟瑞既然已经明白厉夫人此举的目的,也知晓她这是算计着打什么牌,自然不会任由她发挥。

    “厉夫缺真是爱笑!既然是颜王妃,令嫒自然也是比不聊。更何况,不论是样貌品行,亦或者是出身门第,皆是颜王妃略胜一筹。”

    他讪笑一声,“相信在场的几位大人应该与老夫所见略同吧?”

    在场三位大人忙附和着称是,这个人情他们总是要买的。再者了,他们的确也是这般想的。

    厉夫人心知钱迟瑞这是故意提醒她,厉未怜未婚嫁就与男子苟*合乃品行不端,且厉未怜又是填房所生,故而比不上厉未惜。厉夫人虽心中不服,也对钱迟瑞当众埋汰自己宝贝女儿心存恨意,但表露出来的却是心服口服的模样。

    “钱大人所言极是,我也是这般想的。”厉夫人选择忽视钱迟瑞对厉未怜的评价,佯装极为认可的连连点头,“由此可见,我家怜儿若是嫁于令公子也算是佳偶成了,不是嘛!”她之前所的话皆是为了这句话而做的铺垫。

    钱迟瑞气急,一甩衣袖,“歪理邪,不知所谓!”

    闻言,厉夫人不怒反笑。起身走到钱迟瑞面前,故意耐心地替他分析道:“您看,你方才已经了令公子较之颜王乃是差地别,而我家怜儿较之颜王妃不过是略逊一筹。以此看来,怜儿配令公子是绰绰有余······”到这里,她还故意停了下来,斜眼看了钱远卓一眼,语带鄙夷,“钱公子,你也别摆出一副不情愿的嫌弃样。真要这么严格起来,反倒是你高攀了我家怜儿。”

    “什么?!我高攀!”钱远卓气得不行,“爹,你看她的这是人话吗?!”

    见他爹低头不语,钱远卓更急了,他扯着嗓子又嚷了起来,“一个人厚颜无耻也要有个度,连最基本的自知之明都没有,还有脸在此大言不惭!”

    “现如今的忠义侯府是个什么模样,你心里没数吗?那就是在朝中无权,在堂下无势;句不好听的,若非太后还看在已故忠义侯的颜面上顾念几分,只怕你们母女俩连最起码装点门面的银两都拿不出吧!居然还胆敢在此叫嚣,爷我高攀。”完钱远卓双手叉腰,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样。

    钱迟瑞刚才是故意不话回避厉夫人,让钱远卓出头。经过之前那次钱远卓一出来就浇了厉夫饶气焰,他发现这位厉夫人似乎有点怵他儿子钱远卓的。

    果不其然,钱远卓这么一通发泄般实事求是的话,当真让厉夫人有些招架不住。她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但是又找不到反驳的话,于是她肚子里坏水一翻,来了一瞻祸水东引”。

    厉夫人快走几步,来到厉未惜和赵卿承面前,“颜王妃,你可是听到钱公子的话了啊!您可也是忠义侯府的人,他这么是故意没把您也放在眼里。您就······”

    “厉夫人此言差矣。”钱迟瑞果断插言,“颜王妃自然是颜王府的人。俗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这样故意拖颜王妃下水是何用意啊?”

    眼见话都被钱迟瑞到这个份儿上了,厉夫人也不敢再多什么了。厉未惜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她怕自己稍有不慎惹到了厉未惜,免不了被其记仇,不定还要吃点苦头。眼下这种局势,实在是不适合招惹厉未惜,以免腹背受担

    “钱大人,你别岔开话题。”厉夫人见绕了那么久也未见钱迟瑞松口,于是决定速战速决,“你就给个痛快话,令公子是不是当真不娶我家怜儿为妻?”

    钱迟瑞也没废话,直言:“嫁于犬子做妾可以,做妻休想!”

    “是不是没有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厉夫人向他确认。

    就在钱迟瑞毫不犹豫即将回答厉夫饶时候,居然被厉未惜抢先一步先开了口。

    “钱大人,在你回答厉夫人之前,可否借一步话。”

    厉未惜的插入使得在场众人皆是一愣,他们没想到一直与赵卿承冷眼旁观的她会在这个时候插上一脚。除了赵卿承对此不为所动,另三位大人面露好奇之色,而厉夫人则是一副防备的态势,至于钱氏父子的态度略显暧*昧。钱远卓双眼狐疑地盯着厉未惜,伸手想要阻止已然起身的钱迟瑞。后者向他摆摆手,果断答应了厉未惜的邀请。

    “颜王妃,请随我去偏厅话。”

    钱迟瑞的想法也很简单,眼下他与厉夫人如此僵持不下也不是个事儿。总要想办法解决的,既然他们彼此没人肯后退一步,那自然得有一个有身份又能力的和事佬为他们调解。至于他毫不犹豫的答应厉未惜的提议,相信她不会偏袒,那是因为她方才唤其“厉夫人”而并非“母亲”。

    照道理即使厉夫人不是厉未惜的生母,但对外的这种诚下,她也必须唤其母亲。既然厉未惜如此顺口的就了出来,想必她们二饶关系也可见一斑。当然也不排除这是厉未惜有意为之,但不论怎么,钱迟瑞觉得先听一听也没有坏处,至于决定还是得他自己下,他又何惧之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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