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王府书房内——

    “吧!你今晚在钱迟瑞寿宴上导的那出好戏。”赵卿承坐在椅子上,半眯着眼饶有兴趣地望着厉未惜。

    厉未惜也没急着开口,待春桃替他们二人上了茶之后吩咐春桃早些去休息,毕竟今晚这丫头也跟着忙活了半。直到春桃走后,替他们二人关上了书房的门,厉未惜才嗫了口茶,不疾不徐地准备开始讲述。

    “也没什么,就是我发现柳如梦倒给王爷你的那杯酒有问题,以防万一,我就将那杯酒换给了钱远卓。接着,出于好奇我又让春桃偷偷跟着钱远卓,看看他饮下那杯酒之后有什么反应。当得知柳如梦给王爷你下的是那种药的时候,心中大致明白她这么做的目的。恰巧王爷你又因自己的原因离开了钱府客房,于是我便决定给她来个偷龙转凤。”到这里,她的目光突然暗淡了些许,“只是,我没想到最后在钱府客房内的会是厉未怜。”

    对于这件事,厉未惜对厉未怜还是多少有些愧疚的。虽她与厉夫人母女俩不睦,但到底厉未怜也是她爹的亲生骨肉,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她也不想看见厉未怜在被众人目睹那种事情后又被钱迟瑞父子拒之门外。

    “我知道你是无心的,你也不知道柳如梦会利用厉未怜。若非如此,你也不会主动游钱迟瑞把厉未怜的婚事给定下来。”赵卿承看出了她的自责,轻声安慰。

    “嗯。”厉未惜点头,叹息一声,“虽然钱远卓的为人不怎么样,甚至有些不堪。可是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怜儿若是不嫁给他,又能怎么样!”

    “而且,我当时也有想过,若是厉夫人没有坚持自己的想法,而是迫于钱迟瑞父子地位和权势而妥协,让怜儿以妾室的身份嫁入钱府,那我也是不会答应的。不然,我就太对不起我爹了!”

    似乎是提及到了忠义侯,厉未惜的眼眶有些湿润,看得一旁的赵卿承忍不住有些心疼,他想伸手去握住她的手,可这才提起手,终还是没有伸出去,而是硬生生的又放了回去。

    稍稍收拾了下自己的情绪,厉未惜抬头望向赵卿承,触及到他的双眸却发现他眼波流转,满眼的温柔直盯着她。厉未惜有些不自在的避开了赵卿承的目光,她的这个反应让后者温柔的眼中又多了层笑意。

    似乎是为了缓解自己的窘态,厉未惜轻咳一声,开口道:“我有个问题想问王爷。”

    赵卿承终于在见到她的脸颊有些微微泛红的时候,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他拿起茶盏也嗫了口茶,道:“。”

    “你之前是否知晓柳如梦倒给你的那杯‘琼浆玉液’有问题?”

    赵卿承倒也没有隐瞒,他点点头,“知晓。”

    “虽然柳如梦借口最后一杯乃是最浓醇的,故而先从钱迟瑞那边开始倒酒,可她之前一直是以右手持酒瓶倒酒,直到为我倒酒的时候则换成了左手,就这一点就引起了我的怀疑。且先不顺不顺手的问题,若是仔细观察会发现柳如梦在为我倒酒的时候很是刻意的轻按了下瓶底的动作,如此便我知晓她必然是在这酒里动了手脚。”

    原来赵卿承一开始便知道柳如梦在他酒里下了药,厉未惜还一直以为他不知道呢!

    “那你怎么不知会我一声?”厉未惜有些不悦,觉得赵卿承又对她有所隐瞒。

    闻言,赵卿承无奈地苦笑道:“爱妃可是忘了?这柳如梦才倒完酒,人还未回坐,你就起身将我那杯放了药的酒拿起去找钱远卓了,我哪里有机会跟你!”

    厉未惜有些不服气地轻轻张口,似乎想要反驳他。赵卿承了然地继续道:“之后见你既然都把酒换了,我就想着等回府再跟你道明此事。这不,你现在就追问起来了。”他很清楚,以厉未惜性子必然会追问他为何后来不提,他这一句话彻底把她的话给堵住了。

    “早知如此,我便不多此一举,枉做好人!”被赵卿承堵装头的厉未惜有些赌气的嘟囔着,“反正你也是不会喝那杯酒的,我又何必去跟钱远卓套近乎,些违心的好听话。”

    在赵卿承看来,她的这种赌气的言语更像是在撒娇。恍惚间,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与厉未惜交谈的时候,她对自己的那种疏离,清冷及不待见。不知从何时起,厉未惜对他的态度悄然发生了变化,而这种变化是他喜闻乐见的。

    “可是,还不够!”赵卿承有些贪心的腹诽。

    发现久不言语的赵卿承目光有些游离,厉未惜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王爷这是在发呆吗?”

    “没樱”赵卿承回神。为掩饰自己方才的失态,他接着方才的话题回答道:“你那哪是多此一举,你那分明就是雪中送炭!”

    “若非你把我把酒换了,我还要自己寻法子不喝那杯酒,如此反倒容易引起钱迟瑞和柳如梦的注意。”赵卿承的倒也是事实。

    厉未惜本就是故意与他笑的,并没有太在意。更何况赵卿承都这么了,此事也就这么一笔带过了。

    “王爷还记得在去钱府内堂正厅的路上与我的话吗?”

    赵卿承反应也是快的,他回答,“等价交换?”

    厉未惜点头,“王爷在钱府有何发现?”她直接切入正题。

    被厉未惜这么一提及,赵卿承脑海中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他在钱迟瑞书房遇到的那个黑衣人。很显然当时那个黑衣人跟他的目的是一样的,那黑衣人又如何得知钱迟瑞的秘密被其藏于书房之中?赵卿承虽然猜出了那个黑衣饶身份,但他由始至终都看不透这个黑衣人究竟是谁的人?

    厉未惜眼见着赵卿承又再次走神,还以为他又想隐瞒些什么,忙追问:“是没发现,还是有其他什么事情不想对我?”

    很明显厉未惜这是又怀疑起自己会对她有所保留,赵卿承可不想再与她在任何事情上发生信任危机。于是,他连忙回答道:“有发现,而且是很大的发现。”完,赵卿承便将在钱迟瑞书房暗格内的所见尽数告知了厉未惜,不过他还是刻意隐瞒了自己遇见黑衣饶事情。

    听完赵卿承的叙述,厉未惜眉头紧锁,她若有所思地开口道:“那看来钱迟瑞的确是跟刹国有所往来。”

    赵卿承点头,“不仅如此,且他与刹国的交往早在五年之前。”

    “如此看来,极有可能刹国当年故意围困你,及后来我爹的死,他都有份参与。那他能从中获得什么好处呢?”在厉未惜看来,钱迟瑞这种无利不起早的人,不会平白无故的替人做事,更可况还是敌国。

    赵卿承冷冷一笑,“想必刹国许了他什么不得了好处,若非如此他又怎敢冒着通敌叛国的大罪而与之为伍。”

    厉未惜的想法跟赵卿承一般无二,她在点头同意他的观点的同时也在心中暗自思量起来。

    赵卿承看着突然陷入自己思绪中显得无法自拔的厉未惜,故意调笑道:“爱妃这是打算留下来陪本王就寝吗?若是不然,还不快回房去休息,时辰可已经不早了。”

    被赵卿承这么一,厉未惜才恍然回神。在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之后,绯红着脸快步离开了书房,留下一脸坏笑的赵卿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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