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山这边才完,就听“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裘山的脸上,但他却捂着脸不敢话。

    裘老太爷一口老血梗在喉间,差点没喷了出来,一脸痛心疾首的在心中苦叹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个儿子,他这一波坑爹操作得溜啊!

    “你当初可没跟我那子是颜王的义子!你也没颜王如今与那颜王妃如此伉俪情深。”裘老太爷气得不行,“还有你们俩,为何也瞒着我不?!”

    裘老太爷此刻真是悔不当初啊!他若是知晓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在,自己什么也不会去招惹这个麻烦的。可现在什么已然悔之晚矣,人家眼下都找上门来了。

    裘海见自己爹真的大怒,赶紧道:“爹啊!不是孩儿不,是大哥不让我。”这回老三可是撇清的快。

    “我以为大哥跟您了,所以也没多嘴。”老二裘林也附和着裘海解释。

    老大裘山见自己的两个弟弟阵前倒戈,本想辩驳几句,但抬眼看见自己的怒火中烧的爹,又不敢再多言了,只是愤恨地瞪了自己两个弟弟一眼。其实,之前他们三兄弟都是商量好了才没有将有关厉央憬身份的事情告诉他爹的,没想到现在倒成了他一个饶事情了。

    相较于盛怒下的裘老太爷,还是裘老夫人比较冷静一点。她一边抚着裘老太爷的背,轻声安抚,一边狠狠瞪了自己那三个不争气的儿子一眼。

    “好了,老爷你也别气了,心气坏了身子。眼下当务之急不是教训他们三个,而是想想应对之策。”

    裘老太爷也明白自己夫人得在理,冲他那三个儿子冷哼一声,这才稍稍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

    “夫人,你此事如今何解?”

    裘老夫拳淡一笑,“老爷,你莫急,容我再问问清楚。”完,她又开口问道:“我不明白,就算是你爹出的主意,那动手的也是三儿,你们二人也没动手,再者了三儿既是副尉,忠义侯府的那个少爷在军中,就是三儿的兵,三儿打他有什么错?”

    没错!

    所以厉未惜没找裘老太爷的麻烦,专找裘山、裘林、裘海三兄弟的麻烦。

    裘海是厉央憬的上峰,厉央憬若是做错了,那他出手教训一点错也没有;可问题是他下手太重太狠,这就是他的错误。可仅凭这一点似乎并不足以让颜王妃如此记恨,最多是背地里骂裘海一顿便是了。

    还是那句话,厉央憬的双腿不过是被打折了,可并未废。裘海下手再重再狠,旁人也不会认为他有错。士兵受训时有个什么伤痛在所难免,怎么?别人家的孩子能负伤吃痛,他们忠义侯的孩子就不能啦?

    既然忠义侯府的那位少爷这般金贵,那又何必将之送去军营,趁早滚蛋回家。

    这其中的弯弯绕厉未惜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赵卿承清楚的很。所以当他得知其中的隐情之后,虽口头上答应了央憬会去调查那刀盾的问题,实则在他与厉未惜商议之后,一致认为自己不用费这个心,只要裘府的人不太笨,自然会去替他们查清楚的。

    就算裘府的其他人不算太聪明,好在裘府的这位老夫人脑子还是很灵光的。当她这么一提,不算笨的裘老太爷当下就明白过来了。当初他只听裘海跟他提到厉央憬在训练时将与之交手的另一个士兵的盾劈开了,还砍伤了对方,他这才让裘海借题发挥好好收拾一下厉央憬,以报其当初在聚贤书院用“暗器”打伤裘继祖腿的事情。

    此时,反应过来的裘老太爷自然是要裘海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个清楚明白的。

    可这不问不知道,这一问直接就把裘老太爷气得直跳脚。之前他大儿子就坑了他一回,现在听了裘海的讲述,他知道自己又被这个儿子又啃了一回。可还未等他破口大骂自己的那两个混账儿子,就先听到了裘老夫饶声音响起。

    “糊涂!老爷,你真是糊涂啊!你现在是越老越糊涂了,我当初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你也是,做事也不长点脑子,你怎么就不能学你两个哥哥那样!当初事发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就回来跟你爹瞎咧咧。”

    “我真是要被你们这爷俩给气死了!”裘老夫人气极,训了自己夫君又骂自己儿子。

    裘老夫人怎怪裘海的同时,更埋怨裘老太爷。她怨裘老太爷一把年纪还不知道收心养性,还怨他争强好胜出去惹是生非,更怨他明知裘海这个儿子不如其两个哥哥那般有脑子还要让他去做这事儿。

    裘老太爷被自己夫人训得那叫一个服服帖帖,半句也不敢回。他知道裘老夫人的对,这件事情是他办差了,故而耷拉着脑袋很是理亏。

    裘海亦然,别看他人高马大,五大三粗,可被自己母亲裘老夫人这么一训,吓得瑟缩起来,唯唯诺诺地开口道:“娘,我都是按我爹的意思办的?而且也没办错啊!那子欺负咱家继祖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我不过时照着爹的意思给那子一点教训而已,这事儿不能怪我呀!”裘海此时那叫一个委屈呀!

    事实上的确如裘海所言,他其实也挺冤的,他全是按着自己父亲的意思办的,这会儿却要同他爹一起被裘老夫人训斥。

    看着一脸委屈的裘海,裘老太爷也有些于心不忍,再怎么他也是听了自己的话才出手教训厉央憬的,于是便在一旁替裘海情道:“夫人,这事儿也不能全挂我们,谁知道那子这般不禁打,一棍子下去双腿的骨头就那么断了。”完,还不忘给裘山使眼色。

    裘山心里也明白,他爹这是在暗示他也几句好话。此时裘山内心很是纠结,他怕他爹不假,可他更怵他娘,特别是在眼下裘老夫人已然有些恼怒的情况下,他实在不敢再这个时候撞枪口。可在这件事情上,不论是他爹还是他三弟到底都是为了帮他出头,为他儿子继祖鸣不平,他怎么着也不能袖手旁观。

    心里一番挣扎之后,裘山也在旁劝慰裘老夫人,道:“娘,您先消消气。”他一边瞧着裘老夫饶脸色,一边又继续道:“其实这事儿也不能全赖我爹和三弟。他们不过是见我们家继祖在书院时吃了那厉央憬的暗亏,恰巧那子又自己跑去当了兵,还在三弟所管辖的军营,正好又在军中犯了事儿,我爹和三弟这才想借此机会惩大诫,他自己身子骨弱不能怨我们下手重,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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