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站在场中央与裘海并肩而站的厉未惜一身简洁的短装英姿飒爽,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在褪下女儿装和繁重的头饰,梳起简单的发式,一袭鹅黄的短打,领口处还镶嵌着雪狐皮,衬托得厉未惜更是贵气不凡,一脸正色的她隐隐流露巾帼不让须眉的霸气。

    “颜王妃这身衣服穿着可真好看,朕还是第一次见女子穿这种衣服。”赵衍承一脸惊叹,赞美之色溢于言表。

    赵卿承更是眼也不眨的看着眼前的厉未惜,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赏和痴迷。

    能压得住这身他找人改良的过的“奇装异服”,没有被衣服抢了风头,他的这位颜王妃当真是不简单,她身上的亮点到底还有多少?

    就在赵卿承心生感慨之时,刘公公已经命人抬上来两大块厚冰,并让人将这两块冰分别放在厉未惜和裘海的身后。

    只见那两大块四四方方的冰上面各插着一把短剑,只是那短剑是倒插在冰中,也就是剑柄深陷与冰中,而其剑身则裸露在外。围观的兵将见他们二人这是要在这冰剑上扎马步,各个心生寒意,光看着就觉得腚疼。

    刘公公清了清嗓子,台下顿时雅雀无声,他这才开口明比试规则,“第一场双方要在一个时辰内在这冰剑上比试扎马步,且双手及头顶需放上盛满水的瓷碗,时辰一到与剑尖距离不变者胜出,若是均有偏差则认定平局。”

    “当然二位在扎下马步的第一时间会有人来为二位测量距离,以确保比试的公允。其次,在比试中途双方之中有一方放弃,亦或者瓷碗里的水溢出,瓷碗落地,刀身见血者将被认定为失败,另一方也将被判定胜出。”

    “两位可都听明白了?”

    台上二人面色不改点头表示都听明白了,当然厉未惜和裘海二人之前就知晓其规则,此时自然都无异议。

    刘公公见状,便一挥手,示意比试正式开始······

    当然众多观战的人群当中也不乏裘海手底下的兵将,他们肯定是一面倒的看好裘海,比试伊始那群人就一脸淡定地谈笑以裘副尉的那一身功夫,比个马步算个毛,不用看也知道他必然能一举拿下这场比试。

    他们那些人在吹捧裘海的同时还不忘嘲讽厉未惜几句,她看着架势不错,可惜只能装装样子,没什么实货,就她那细胳膊细腿的肯定撑不了多久,甚至还大头兵纷纷在私底打赌看猜她能撑多长时辰。

    可是半个刻过后,底下的兵将倒是对厉未惜有些刮目相看了,而裘海的手下的那些兵也淡定不起来了。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扎马步看似简单容易上手,又是习武之前最为基础的练习,但是想要始终维持这个动作却非易事。特别是时辰一长,这动作便会由于四肢的酸痛而逐渐变形,更何况他们二人现在还要顾及头顶和双手上瓷碗里的水,以及身下冰块上的短剑,这自然是难上加难。

    不知是人群中的谁率先了一句:“欸,你们那个裘副尉会不会输给这个娘们儿啊?”话的这人显然不是裘海手底下的人。

    “你别,瞧那女饶架势居然还保持着刚开始的样子,这场比试的结果还真不好。”另一个大头兵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现在想想那女人既然敢挑战那个裘副尉,想来也不是绣花枕头,我看她多半能赢。”

    “我也举得是,你们看那位裘副尉的动作是不是比之前低了些许啦?只怕他坚持不了多久了。”

    “喂!”那几个兵正聊得欢,却被裘海手底下的一个兵长打断了,“你们谁啊?少在哪儿胡咧咧,我们的裘副尉怎么会输给一个女人!”

    “就是。”裘海的兵齐声附和。

    率先话的那个兵有些不服气地回嘴,“谁胡了,你们眼瞎啊!场上的局势看不出来吗?”

    “我们我们的,关你们屁事。”另一个大头兵也帮腔。

    裘海的兵长闻言也怒了,威胁道:“你敢再一句试试?!”

    两边越越激烈,看着就要打起来的时候,在比试场内的裘海怒喝一声道:“都闭嘴,给我安静的看着。”

    原来吵起来的这几个人都是站在距离比试场地最近的位置,所以他们之一闹腾裘海和厉未惜自然都听得一清二楚的。好在被裘海的这一嗓子,两边都安静了下来,不再吭声。

    这一场插曲过后,又是一阵寂静,赛场上空偶有几只雀鸟飞过,那叫声也是清晰可辨。

    扎马步本就是枯燥的,这看人比试扎马步自然也是索然无味,三刻过后周围观战的兵将就不如刚开始那会儿有兴致了,眼下他们很是无聊得捶背哈腰打不起精神,意兴阑珊之余开始在底下扯闲篇了;就连棚内坐着的赵衍承也有些看乏了,甚至都打起了哈。

    倒是一旁的赵卿承始终目不转睛地盯着比试场,看着稳如泰山地厉未惜,不禁在心中暗叹,“看来我不在府上的时候,她也未曾偷过懒,这马步扎的倒是稳得很。”

    反观裘府这边虽然他们与赵卿承一般专注着比试场中央,可他们却淡定不了,应为他们明显的发现裘海有些支撑不住了。

    “爹,三弟有些不对劲啊!”裘林率先发现他三弟裘海的异样。

    裘老太爷由于眼神不好,一时半会儿看不真切裘海的眼下的状态,可他还是费力的眯着眼想要看个清楚。

    竟裘林这么一提,老大裘山似乎也看出了裘海的不妥,“爹,二弟的对啊!三弟这会儿脑门子上直冒冷汗,看着好像他这腿也有些发颤了。”

    此时,正与厉未惜对战的裘海心中也是叫苦连连,因为他已经能明显的感觉到刀尖似乎触及到了自己的身体。他在不牵扯手臂的情况下稍稍侧头瞟了眼一旁的厉未惜,却见她一脸云淡风轻地目视前方,双腿丝毫未动,心中更是大桨不妙”!

    起来裘海身为武官,自然不论刮风下雪他每日都会习武练气,只是这基础的不能在基础的马步,早已被他荒废多年。眼下,裘海也是悔不当初,“早知道这女人这么厉害,比试前的那几日我就应该多练习练习,即便是临时抱佛脚也廖胜于无。”

    可裘海知道现在什么都晚了,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后悔药,眼下他唯有咬牙坚持,希望还有一线胜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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