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未惜要的就是这个,不让裘府的见点血,他们就不知道别人家的孩子也会痛,比起央憬,裘海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既然第一场比试他们裘府的认了,那她也就不再多什么了,稍作休息之后,便迎来了厉未惜的第二场比试······

    第二场比要比的是骑术,而与厉未惜对战的则是骁骑营大将军裘山,也是裘府那三兄弟的大哥。

    见到裘山站出来与自己比试,厉未惜在心中冷冷一笑,“果不其然与我赛前猜测的一般无二。”她早就料定了裘府面子上装出一副不屑与她这个女子比试的态度,实际到了赛场上不会礼让她半分,三兄弟必然会按各自的长处去选择相应的项目与她较劲。

    当然,厉未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有在裘府三兄弟各自擅长的方面击败他们,他们的脸才会被打得更疼,裘海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此刻场上还在观战的裘海手底下的那些士兵早没了之前的气焰,各个臊眉耷眼的,即便是裘山的出场也没给他们带来多少兴致。

    因为裘海的那场比试带给他们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裘海会输,还在那么简单的扎马步上输得那么彻底,别他们,就连裘海自己在赛前想必也没有想到过吧!

    此时,刘德再一次站到了出来,他那不男不女的尖细嗓音响起,“这一局比试‘骑术’,比试双方需骑在马上,手持兵器相互交战。”

    “评判规则如下:谁先被对手打落马下便算胜出,反之亦为失败。”

    刘德完还像第一场一样,询问二人是否清楚比试规则,待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就退出赛场。

    很显然对于兵将而言,这种真刀真枪的比试更能调动他们的兴趣,就连刚才还沉浸在裘海失利而情绪低迷的那几个士兵,此刻也兴奋了起来,各个站在场外替裘山摇旗呐喊。

    “裘将军,别客气别跟这女人客气,直接一招将她斩落马下,替裘副尉报仇!”

    “裘将军,您可别放水,叫这女人看看真正上过战场的男人和那些只知道热炕头暖被窝的男人之间的区别!”

    “裘将军,让这娘们见识一下什么疆金枪王’!”

    “金枪王”是裘山的外号,起来这个外号是曾经与他交过手的敌人给取得,因为裘山惯用一柄带有金色枪头的红缨枪,且他也习惯性将敌人先击落下马,再以金色枪头抵着敌饶咽喉,大有君临下之态,故而得此外号。

    叫嚷声此起彼伏,顿时整个赛场上就热血沸腾起来。

    “欸,哥几个,你们这姑娘她会不会骑术啊?”话的是之前替厉未惜话的其中一个,此刻他俨然已经站到了厉未惜这边,很是看好她。只不过,看好归看好,对于是否能骑在马上能举刀实战,他却心中没底。

    厉未惜会不会骑术?

    显然他问了一个傻问题,她不但会,这马还骑得溜得很呢!要不懂这些厉未惜怎么会放话比骑术,她可没有想过自取其辱,或者当垫脚石让裘府的踩她一脚。

    另一个与他一样看好厉未惜的士兵接话道:“不好。”这人皱眉端详了厉未惜半又道:“瞧着这姑娘骑在马上有模有样的倒也不像是第一次骑马。”话是这么,但他也不确定会骑马的就必然会骑马干仗。

    不过很快他们的疑虑就被厉未惜一记漂亮的进攻打消了。

    反观裘山这边就有些头疼了,倒不是他无法招架厉未惜的攻击,而是他作战向来极有策略,这或许与他身为一名将领有关,想厉未惜这样在他看来毫无章法,胡乱攻击让他很难有机会开展自己的攻击,她根本就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几乎这几个回合他都在应付厉未惜那毫无目的可言的攻击。

    就在裘山思忖之际,厉未惜又提剑来袭,这一次她明显的已经改变了策略,攻击目标明确,挥舞着长剑向裘山的左腿刺去······裘山见状用手中的金枪挡下,却见厉未惜的坐骑似有灵性一般的站直了身体,前蹄向他的面门踢去,裘山心惊之余立刻勒紧手中的缰绳,他的坐骑这才连连后退几步。

    厉未惜这一些列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加上月夜的出色表现,使得在场观战的众人无一不是一脸惊艳。

    只见厉未惜身着雪白的骑装,坐在雪白的月夜身上,仿佛与周围这一片白茫茫融为了一体。对的,她骑得是月夜,那匹赵卿承钟爱的坐骑,不过他早将匹宝马赠与了她。

    厉未惜不善用枪,所以她还是选择用剑,虽剑的长度与枪想必有些吃亏,不过与其使不趁手的兵器,她宁可选择稍稍有些不利却用起来顺手的兵器。因为,已故的忠义侯曾告诉给厉未惜明白只有将手中的兵器与自己的身体融为了一体,才能将之发挥到最大的威力,那自然不趁手的就不行啦!

    几个回合下来,随着厉未惜和裘山的一举一动,一攻一守,在场所有的观战者都不自觉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或紧张,或亢奋,就好像被他们二人带动着在战场上厮杀一般。

    又一个回合结束,场下的看官们才放下的心又再次被提到了嗓子眼,因为那白马白衣的女子又一次的发起了攻击。厉未惜一直以来都觉得进攻便是最好的防守,若是不想被敌人攻击,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停的攻击,直到敌人难以招架露出破绽,便是她一击即胜之时。

    此刻没人再敢觑了厉未惜,不仅如此,他们都还想问问这个如此强悍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他们不知道厉未惜身份奇怪吗?

    当然不奇怪,他们都是些驻地的兵将没有命令谁敢私自出军营半步,即便是京城内厉未惜和裘府三兄弟的比试早已闹得满城风雨,这些每都待在军营里的兵将还是没有获悉任何风声。

    就算他们现在好奇起厉未惜的身份,也无从下嘴问起,只因,现在问这个问题在眼下的诚不是询问的好时机,关键是他们也没处去问,厚棉棚子里坐的那些自然是知道的,可问题又来了,以他们的身份连走近那棚子的机会都没有,又有谁敢去问棚子里的那些个大人物。

    赵卿承最早回神,若有所思的扫了在场众人一眼,心中满满的骄傲,这就是他赵卿承的女人!

    寡淡,清冷,聪慧,倔强,坚定,伶牙俐齿,睚眦必报,这林林总总无一不紧紧地抓着他的心,让他欲罢不能。

    裘老太爷此刻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到底惹到了怎样的一个女子,或许当真是如他夫人所言,他老糊涂了······

    裘林也没想到厉未惜会这般难对付,就连他大哥面对她的时候也有些难以招架,看来他最后那场比试势必要全力以赴,不然别让厉未惜输得好看些,他们不输了比试已是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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