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山的金枪来得突然,又是正面近距离攻击,厉未惜未及反应,当她回神的时候金枪已然就在身侧,厉未惜第一时间反手用长剑抵挡,可惜她力量上的悬殊导致她手中的长剑被直接震落在地,同一时间那股力量正向她的腰际而去将她整个人向远处推去。

    裘山对自己的这一击很有把握,他虽未使出全力,但至少也用了七八分的力道,他算准了自己能以此将厉未惜从坐骑上击飞出去。

    果不其然,在裘海的这一击之下厉未惜的坐骑上早已空无一人,他心中大喜,便顺势想要看看自己究竟将厉未惜击出了多远······

    “大哥,小心!”裘林和裘海异口同声地喊道,可惜他们俩的这句提醒的话来得太迟了。x 电脑端:

    就在此时,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

    裘山的坐骑毫无征兆地长鸣一声,突然应声倒地,他始料未及在同一时间也跌坐在了地上。

    顿时,赛场内外一片哗然,有欢呼雀跃,当然也有长吁短叹。

    原来,刚才裘山的那一记横扫的确是打到了厉未惜的身上,也险些将她击落马下。怎奈那一击也同时让厉未惜看到了机会,她佯装落马,实则是在即将落马的时候紧拽着缰绳,勾腿挂在了月夜的腹部。月夜是匹极具灵性的宝驹,自然不会因为裘山的攻击而受惊,更不会因为厉未惜倒吊在它的腹部而反应激烈,这样更有利于她的躲藏。

    厉未惜心知这样的机会不会有第二次,她要在裘山发现前,打他个猝不及防,于是她毫不迟疑地拔出绑在小腿上的那把银制匕首狠狠地刺向了裘山的坐骑。

    说来也神奇,月夜似乎是看出了自己主人的意图,在厉未惜将匕首插入裘山坐骑的同时竟然跑了起来,它的速度不快也不慢,正好能让厉未惜给裘山的坐骑开膛破肚,配合上银制匕首削铁如泥的刀锋,在那匹马儿还未感觉到的时候,肚子就已经被拉出一道长长的血口。等到裘山的坐骑感觉到痛楚,长鸣唉呼向裘山示警,只可惜已然是无事无补了,因为裘山同它一起跌坐在地上,不同的是裘山毫发未损,而那匹马儿已经一命呜呼了。

    缓过神来的裘山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不等刘公公开口,自己走到了厉未惜身前,抱拳道:“这一局我输了。”

    大方的认输能彰显他的大将之风,裘山虽好面子但也是个明白人,这一场他输得毫无借口,心服口服。既然如此,那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即便是输了也不要让自己太难堪。

    “裘将军谦让了。”厉未惜起身回礼,一脸谦虚,丝毫没有赢了的骄纵,倒是让在场的人颇为欣赏。

    胜不骄,败不馁。这话说起来容易的,可真正能做的没有几个人。

    两场比试都结束了,稍作休息之后即将开始最后的一场比试。

    或许这第三场比试在观赛的那些兵将眼里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毕竟前两场比试裘府的两位大人都输了,可对双方当事人则不然。对于裘府而言,就因为前两场比试都输了,所以他们迫切的需要赢下这场比试来挽回些颜面;厉未惜也急于赢下最后一场比试以此来给裘府最后的一记重创,别说面子,她连里子都不想给。

    厉未惜刚回到厚棉棚子里就被赵卿承一把拉着带了出去。x

    “王爷,比试还未结束,你这是干嘛?”厉未惜被他硬拖着向她之前换衣服的那个营帐走去。

    赵卿承没有理会她的抗议,头也不回地道了句:“春桃,你跟上。”春桃莫名,却也不敢有违,傻愣愣地跟在他们身后走进了营帐。

    “你说这边还在比试,赵卿承莫名其妙地这是要把颜王妃带去做什么?”无常公子轻抚着下巴,一脸的疑惑。

    “想来他这是要去给惜儿治伤。”裴慕云不否认赵卿承对厉未惜很好,可就算这样也无法让他喜欢上这位颜王。

    无常公子作恍然装,“难怪那个小丫鬟也跟着,不知道颜王妃刚才腰际的伤势如何?”说完,他思忖片刻,冲裴慕云眨巴了下眼睛问道:“你要不要也去看看?”

    “不用。”裴慕云果断拒绝。

    他的确是不放心厉未惜,也担心她腰际的伤势,可眼下他着实不方便出现在厉未惜的眼前。不过,他相信赵卿承能把他的惜儿照顾好,这一点他已经多次确认过了。

    这边,由于男女有别,赵卿承自然不方便亲自查看厉未惜的伤势,于是他便决定将驻扎在此处军营里的军医请过来,可厉未惜她不愿意,而是让他向军医要了些活血化瘀的药膏。x

    当然赵卿承之所以会同意也是基于厉未惜在看过自己的伤势后向他说明刚才最后跟裘山交手的那一记,她的长剑卸了不少力,所以她那一下挨的不似他想像的那么严重,末了在厉未惜的再三保证自己所言非虚,又在春桃的佐证下,赵卿承这才勉强同意了。

    第三场比试的时间就快到了,赵卿承和厉未惜还未来,大家都等得有些着急了。又过了一会儿,他们二人才带着春桃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们二人才一进棚子就听见裘海在跟赵衍承告状,“皇上,颜王和颜王妃这也太不给我们裘府面子了,让我们大家就这么干等了那么长时间。”

    裘海若如果只说厉未惜,赵衍承或许还不一定跟他计较,若是说到赵卿承,他可就不能容忍了。他背靠椅背,冷冷看了裘海一眼,“朕这个做皇帝的都没嫌等得久了,裘副尉就已经不耐烦了吗?”

    赵衍承是皇帝,裘海当然不敢当着面直接反驳,可他心里却也不服,低声嘟囔了一句,“可您不是颜王的弟弟吗?!”裘林本想扯扯裘海的衣服,让他不要再多生事端,怎奈他又一次完美的错过了时机。

    裘海的话说得小声,所以赵衍承就听到“弟弟”这两个字,不过他从这两个字上面大致能猜出裘海嘟囔的是什么。

    赵衍承轻哼一声,“弟弟吗?颜王妃似乎也有一个,说起来也算是朕的表弟呢!”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赵衍承把“弟弟”二字咬得很重,重得得让裘海背脊一凉,不由的想起他娘教训他们父子俩的话,“忠义侯府就是再没落,你们教训人家孩子不要紧,可一个大人把人家孩子的腿硬生生给打断了,你们还说自己没错吗?”他娘还告诫他们“这件事的确是我们裘府有错在先,只要不过分,忠义侯府的报复我们先受着,有什么事等这一茬过去了再说。”

    一想到自家亲娘的话,裘海彻底的蔫巴了,不敢再生事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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