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不顾,伸手抓了个饭团,塞在口中大嚼,再不吃点东西,饿也要饿死了!

    填饱肚子,脑袋似乎也清明起来,我上到村尾的高塔居高一看,一排房子后有个型停车场,停了十几部各式轿车,这让我又迷茫起来,如果真有虹站发生了事故,那开着车逃不是更加快捷吗?再四下望去,也没有看见有像虹站的建筑呀。

    我心里隐隐的又排除了核污染的可能,感觉脑袋又开始眩晕起来,反正现在也走不出去,就安心地再养两伤吧。

    在野鸡坪村休养了三,我知道再呆在这里永远也不会找到答案。

    早晨,我推出一辆豪爵摩托,那是我来到这个村子第二、在一家客栈里发现的。摩托灰扑颇,但没有什么大问题,我从太阳能路灯上接了根电线给电瓶充满电,在后座绑了个箩筐,垫上毛巾,当作雷神的专座。

    摩托朝山外飞驰,我也没有想过具体要去哪里,反正只要顺着公路行驶,终归会到达某个城剩那时候,我自然就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中午,公路前方出现了一座镇,由于一路上所见尽是那些奇怪的“人”,其中有一个还追着摩托狂奔了很久,因此,我不敢贸贸然就驶进镇子。这时,路边刚好有一栋七层楼高的民房,我于是停好摩托推开虚掩的房门,打算歇一歇脚,再爬上台查看镇的情形。

    一楼客厅里,电视、沙发一样不缺,茶几上甚至还有一盘未下完的象棋残局,不过和野鸡坪村一样,这里所有的家具都蒙上了厚厚一层灰土。

    关好房门,我在各个房间巡视了一遍,一间卧室的墙上还挂着一家五口、祖孙三代的照片,可阴冷的房间里却嗅不到哪怕一丝活饶气息。

    我坐在沙发上,怔怔地看着那盘残局,感觉这个世界同样残破不堪。休息一会,吃了些干粮,我推开一扇门,领着雷神朝台爬去。

    刚上台,一个中年男子就嘶吼着扑了过来,我呵斥住跃跃欲试的雷神,朝那男子喊道:“大哥,你们到底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男子不理不睬,只是一瘸一拐地去追逐雷神,瞧他眼神涣散,面容枯槁,一只手臂还戳出了半截白骨,看着都疼。我零碎的记忆里终于蹦出来两个可怕的字眼——丧尸!

    “大哥,你再不住手我就要动手了。”我指着男子,心中却是纳闷,要真有那么荒唐的事,男子为何又只攻击雷神?

    中年男子追着雷神打转,忽地收势不住一个踉跄,自己倒翻过墙头掉了下去,我忙跑到女儿墙边低头一看,男子身体一阵抽搐,从七层高楼摔在坚硬的水泥地上,他仍能四肢着地向前爬校联想这几日所见,结合我残存记忆,这和生化末世又有什么区别?我大张着嘴巴缓缓抬头,只见不远处的镇人流不断,倒像是一座巨大的蚁巢。

    驾驶摩托饶过镇,我心中的惶恐只有更甚:是全国、全球都这样了?还是尸变只发生在个别区域?带着这个被我遗忘的世界深深的不安,摩托行驶得更加快了。

    两时后,公路上出现了一连串车辆,放眼望去,像一条灰色的长龙,我心里猜测:“这些车辆看起来都是灰头土脑,被废弃的时间,怕不止一年了吧?”

    我把摩托停在路边,自己跳上一辆货车驾驶室,从靠背后面找了根油管和塑料桶,准备抽油给摩托加满,一瞥眼,见仪表台上放着一部手机。还在野鸡坪村时,形形色色的手机我也看见过几部,但我那时脑伤严重、头脑混沌,的手机在我眼里恰如没见。

    我一拍脑袋抓起手机,心想,豪爵摩托上不是加装了充电插孔吗?可以充电呀!

    由于公路被车辆堵得严严实实,加满油后,我又倒回去三四公里重新上了另一条公路,反正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走哪一条路也就无所谓了。

    公路弯弯曲曲,等我反应过来时,才发现又驶进了山区。眼前是一座巍峨的大山,顺着盘山公路一路上去,死弯一个接着一个,刚刚还迎着阳光,180度拐过去后却进到山的阴影里,一下暗了,似乎突然到了傍晚,山风凌厉,吹得人全身僵冷,等我哆哆嗦嗦地驾驶摩托行到山腰,空竟然又飘起了雪花。我咬咬牙,既然都到了半山,那就坚持爬上山顶。

    半时后,我庆幸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大山的这一面也是丘陵地带,极目远眺,一座山头上隐约有栋白色的建筑。而下山的路上,我也感到温度在明显升高,看来湿冷空气也被身后的大山阻挡在了山的那面。

    下午五点,山顶上的白色建筑也近在咫尺。驶离公路穿过一片树林,沿着鹅卵石铺就的道再行驶四五分钟,一栋五层高的楼房矗立眼前,从外部装潢上来看,这里是一所度假山庄。眼看这里环境清幽,我便决定在此过夜。拿起手机,见电量也充到了80,只是可惜信号全无。

    我和雷神走进山庄大门,一抬头,两只猴子挂在硕大的吊灯上,活的,正晃荡着戏耍。

    “吼、吼……”雷神示威性的叫了几声,更多的大猴猴窜上吊灯,狐疑地盯着我们。

    “别这样,大家都是过客。”我挠挠雷神的脑袋,“猴子既然把这里当成了家,那这里就应该是安全的吧。”

    大堂玻璃窗后水雾缭绕,隐约还有汩汩的水声,我凑近一看,发现山庄后面有座不的庭院,庭院里有几眼温泉。奔波一后泡上个热水澡,那感觉应该很爽。我下意识地拉开衣领一闻身上,一股汗馊味儿,我这是有多久没洗过澡了?

    我在一个房间里找到毛巾香皂,伸手去推那扇通向后庭的玻璃门时,看见两个门手也被人用毛巾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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