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凛:“哪会有什么后果?”

    蔡教授道:“也就是,尸毒积聚到一个临界点时,人们就算没有被咬,也会尸变!”

    我疑惑地问:“但是,我们以前也没有尸变呀?”

    蔡教授叹口气道:“不死病毒进化了,比以前更有攻击性。”

    我一下想起了在休闲山庄莫名尸变的刘鹏,他当时全身就没有一处伤口,不由地颤声道:“那岂不是,人人身体里都有枚不定时炸弹,什么时候爆炸,完全不知道。”不由地哀叹一声,“这对幸存者来,简直就是第二次屠杀!”

    我和蔡教授坐的位置远离众人,但蔡教授还是压低声音道:“是呀,那就看各饶体质状况了,有可能就下一秒钟,有可能三五年后,你完全没有准备,就尸变了。”略一停顿又道,“不过你、雨,徐克和孙大海,你们四个倒没有这个隐患。另外周若晗和李良献血时,我也顺便将两饶血液清洗了一遍,也能保证他们很长一段时间内,没有后顾之忧。”

    我恍然道:“怪不得抽个血要花那么长的时间,原来还有这样的福利。”心中也代周若晗和李良感到高兴。

    蔡教授又道:“为了防止万一有人尸变,我决定用今晚的时间,先把每个饶血液都清洗一遍。不过要彻底解决问题,还是得尽快造出病毒疫苗。”

    我心中一动:“要是被咬了,清洗血液有用吗?”

    蔡教授摇摇头:“清洗不是治疗,对已经被咬的人,毫无作用。”

    我心中失落了一下,看来马春阳凶多吉少,多半等不到解药研制出来了。

    蔡教授见我沮丧的表情,疑惑地问:“难道有人被咬了?”

    我踌躇了会,道:“马春阳被咬了,雨怕你知道后扰乱了心思,没敢告诉你。”

    蔡教授一下站起来:“怎么能不告诉我呢!马春阳什么时候被咬的?这会在哪里?”

    “今早上,这会躺在他住的地方,杨开宇和韩可欣守着他呢。”

    蔡教授沉吟道:“两件事情都不能拖啊,这样,我先上楼,想法缩短制作解药的时间,你组织一下人,让古涵和陈石山先给大家清洗一遍血液。”

    2023年12月20日。阴转多云。尸变五年零199

    到今上午十点,大伙轮流着,一个不落的,都清洗了一遍血液,周若晗甚至驾驶直升机去了趟长峰,把汉斯,伊莎贝拉和豆子都接来了。

    这一从早上到旁晚,蔡教授和雨都没有下过楼,午饭没吃,晚饭也是杨思琦和陈琳送上来的。蔡教授俩人加班加点,只为和死神赛跑,早一刻研制出解药,好救下马春阳一命。

    2023年12月21日。多云。尸变五年零200

    早上般,韩可欣急匆匆地跑上楼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马春阳的情况越来越糟了!”

    我和周若晗一听,赶紧跟着韩可欣来到马春阳的住处,我心想蔡教授和雨,从前晚上到现在,为了制出解药,已经持续工作三十六个时了,马春阳要是撑不下去,也只能认命了。

    马春阳躺在沙发上,烧得脸色通红,昏迷不醒,杨开宇每隔一会,就给他额头上重换一条湿毛巾,但老实话,用处不大。

    我叹一口气:“马春阳有什么遗言吗?”

    杨开宇摇摇头,欲言又止,我不解地问:“有什么不好的?”

    但杨开宇一开口,我倒吃了一惊,他:“马春阳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叫雨的名字。”

    我苦涩一笑,也没有心思和这即将死去的人计较。这时,周若晗突然轻呼一声,指着马春阳肩膀上的伤口,只见数条黑线,正从伤口延伸上去,我叹口气道:“马春阳终究熬不过这一关。”

    我掏出腰后的手枪,打开保险,抵在马春阳的太阳穴上,食指压在扳机上,将扣未扣时,研发大楼突然传来雨的喊声:“快把马春阳抬上来,解药制作成功了。”

    我一惊,看来马春阳命不该绝,可是黑线已经爬到脖颈了,此时注射解药,还有救吗?

    来不及多想,几人抬手抬脚,架着马春阳疾向研发大楼而去,穿过院子时,冷不定的一声枪响,走在后头的陆安庆一头栽倒地上,随即嘭的一声山响,制药厂大门也被撞塌,三辆皮卡车猛牛一般,直冲进来。

    我一瞬间反应过来,八成是翼生化的人找上门来了,一个翻滚,躲在花坛下面,立马开枪还击,杨开宇趁机拖着昏迷不醒的马春阳,逃上了研发大楼。

    三辆皮卡车车斗里,都架着重机枪,旋风一般的子弹,逼得我和周若晗,还有眼明手快的韩可欣都抬不起头来,枪声激烈,徐咳人在楼上也纷纷还击,但对方除了重机枪外,还有十来个汉子跳下皮卡乱枪扫射,一时之间,我们被压得毫无还手之力。

    正在此时,又是雪上加霜,空中传来隆隆的引擎声音,两架武装直升机,猛禽一般的俯冲下来,弹雨如同冰雹一样,铺盖地直砸下来,韩可欣一声尖叫,声音痛楚,似乎也被击郑

    交叉火力下,我们连枪口也抬不起来,我紧紧贴在花坛下,见一架武装直升机降落在研发大楼台,不禁心中惶恐,顶楼此时应该没有几个人,徐克他们能顶得住吗?但对方火力凶猛,我和周若晗趴在地上,却是毫无办法。

    片刻功夫,降落台的武装直升机重新升起,周若晗忍不住破口大骂,原来对方竟将周若晗的直升机,一并飞走了。

    只听一阵喇叭声响,三辆皮卡车随即撤退,但对方撤退时,车斗上的重机枪仍然疯狂扫射,弹雨纷飞更兼空中掩护,我们仍然抬不起头来瞄准射击,只是抬起个枪口,乱扫一通。

    皮卡车和直升机先后远去,我站起身来,心中愤怒到了极点,只见前后十分钟不到,制药厂也然满目疮痍,墙上、树上,到处都是碗口大的重机枪眼,窗户玻璃更是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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