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伤我!”

    “嗬,只许你持剑伤人,不允我空手反击,天下哪来这样的道理?”

    花脂雾脚尖一挑,地上软剑便提到她手,凌空抹了个剑花,直指红参,冷冷道:“再聒噪,我就在你们脸上画一个花猫!”

    那神色不似做伪,那些本来还跃跃欲试的丫鬟瞬间就不动了,一个个后退到红参旁。

    能成为二少的丫鬟,她们对自己的美貌有异常的自信,真要刮花了,那还怎么活。

    再说了,这个女人来历不明,性子又野,万一她真干得出来,那就不好了。

    红参深吸口气,勉强镇住自己的怒气,道:“你打得过我又如何?伤害猎灵羊羔,是罪,现在还敢以下犯上,罪上加罪,你以为你逃得了么!”

    “做事讲理啊大婶,是你们先找我麻烦的。至于伤害猎灵羊羔嘛……你怎么知道我在伤害它,万一它就喜欢被我踢呢?”

    “强词夺理!”红参一气,身子骨剧烈疼痛起来。

    “不信?羊羊,过来。”花脂雾招了招手。

    “咩~”

    她转身,对着欢快奔来的、肥嘟嘟的羊屁股,又是一脚,将这小肥羊踢了个四脚朝天,它打了个滚爬起来,眼神迷茫,似乎在想,这位四阶灵识的女人,为什么要踢它?

    这是在陪玩吗?

    毕竟,每个主人的癖好都不相同啊。

    花脂雾无奈地耸肩:“你看,它就好这口。”

    她分明就是在欺负这头羊蠢!

    红参气得发抖,但她又不能将实情说出来,难不成,还要别人看着戚府一介堂堂掌事人,计较一头羊蠢不蠢吗?

    再说了,她若敢当面辱骂猎灵羊羔,就等于羞辱灵兽,甚至等于辱骂独孤家族,跟花脂雾同罪论处!

    红参在戚府待了十多年,见过的世面不少,但她还是头一回遇见这样厉害的角色!

    这丫头究竟什么来历?

    官威不吃,斗武败北,戚家小公子都对她有兴趣,连猎灵羊羔也听命于她,难不成,她当真是什么深藏不露的大人物?

    可大人物,怎会睡在羊圈里!

    她心里暗暗盘算,拖着折断的手臂,冷汗直流。

    这苦头不能白吃啊,不蒸馒头争口气,她是打不过,不代表别人打不过呀!

    二管家魏茁是戚府护卫首领,跟自个儿关系很好,若下一次抓着机会,与二管家联手,迟早要这小妮子跪下来求饶!

    另外,独孤家的凤姒小姐是个大醋坛子,那个女人若知晓此事,一旦插手,花脂雾的死期便来临了。

    “今日算你运气好,放你一马,咱们走!”

    花脂雾抛了一记笑:“慢走不送。”

    红参赔了夫人又折兵,脸像紫茄子似的肿着,眼中覆满阴翳,只好领着一帮伤残的丫鬟,灰头土脸地离开。

    打发她走后,花脂雾心情大好,似乎不那么鄙夷这头不咋滴的灵兽了,温柔的揉揉猎灵羊羔的脑袋。

    “小肥羊,你倒是挺听话。”

    心情一好,窝在草棚里便显得没趣儿,顺便,她还想出门探探风声。正好,管家吩咐过,每日正午都得牵它出去遛弯,散散步,晒晒太阳,食花饮露,对羊体好。

    与此同时,花脂雾的“家”里,却闹得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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