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葵接住毒瓶,皱了皱眉,问:“用毒的话,很容易被人发现啊。”

    她才不傻,杀了花脂雾,暴露了自己,还能得到什么好处?

    早晚跟红参一个下场,被赶出戚府,甚至更惨。

    迦南不耐烦地挥挥手,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焦躁道:“蠢货,这种毒药的效果,看起来像是软骨病,不会连累到你。一旦她没得到进仙门的机会,就必须留在戚府老宅,等着死吧。”

    “好嘞,多谢您了。”

    “滚吧!”

    夏葵出了门,脸上的愁容一扫而空,反而露出沉静得意的笑容,她抹了一把脸,不顾葡萄和唾液的污浊,喜滋滋地等着看花脂雾的笑话。

    花脂雾败北,前厅丫鬟之中,谁与争锋?

    掌事之位,唾手可得,她便能稳坐钓鱼台。

    迦南算得了什么,进了仙门,麻雀变凤凰,迟早与她平起平坐。

    一个果皮又算得了什么呢?

    就算是一筐鸭梨砸在脸上,她也受得住!

    夏葵小心翼翼地收好药瓶,偷偷摸摸地回去了。

    背后那道毒如蛇蝎的目光,却没收回去。

    迦南身边伺候的两个丫鬟,一个忍不住开口,问:“掌事儿,您真的抬举那个夏葵?就算除掉了新人,像她这种丫鬟留在小公子身边,对独孤小姐也不利啊。”

    迦南是多么聪明的人,岂会被夏葵那种年纪轻轻的小丫鬟牵着鼻子走?她得意洋洋地从鼻孔发出了哼哼的奸笑,在笑自己得意的妙算。

    “你以为我给她的是什么?”

    小丫鬟沉吟片刻,歪着头道:“嗯……雪上一枝蒿,是让人得软骨病的毒药。”

    迦南摇摇头,把书卷合了起来:“呵呵,那小瓶里啊,装得是雪上一枝蒿的提纯毒液,含剧毒,能让人顷刻之间七窍流血,死相格外难看。什么软骨病啊,我说出来哄她的。”

    两个丫鬟吃了一惊,眼睛睁得核桃似的:“那夏葵岂不倒霉了?”

    迦南道:“何止倒霉?伴读考核,她想踩着我的肩膀入仙门,做梦!但新来的狐狸精不得不除,正好,借她的手,一石二鸟。”

    “掌事的英明!”

    “她才多大岁数,敢来借我这把刀?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就算她抬得动,她放得下来吗?贪吃一口肉,当心把自己噎死喽。”

    小丫鬟给她捏腿的手速快了几分,满眼倾佩:“掌事不愧是掌事,奴才们笨极了,莫说想出这样的妙计,就连听都听得糊涂呢。”

    这番话对迦南很受用,她笑眯眯地看着门口。

    “对了,您要不要将此事向独孤小姐禀报?她派咱们来戚府,不就是为了督促小公子早日入仙门,顺便防着他拈花惹草么?”

    “刚骂完夏葵,你也脑子进水了?”迦南瞅了她一眼,丫鬟立刻低下头去,“咱们什么都向独孤小姐禀报,多不体面!虽说戚家比独孤家势力大,但咱们好歹也是娘家人,脸面要留着点,能解决的事情,不要打扰独孤小姐。”

    “是。”丫鬟们乖乖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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