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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付强1

第一章 水鬼吃人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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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密战危城》的故事已经酝酿许久,基本上应该算作是拙作《谍战危城》(广东人民出版社2018年8月版)的前传,故事人物相互贯穿、延展又各自独立成章。小说《密战危城》迟迟没有落笔的原因,是本人近期才有幸拜访到家住天津海光寺的古稀老人——多建国,得以亲耳聆听关于他父辈的传奇故事。

    说老人祝光寺并不准确,该寺庙早已不复存在。

    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八国联军进占天津,海光寺的庙宇悉数被日军大炮焚毁,仅存一口重逾壹万叁千斤的大钟,后被南开大学收存。1937年天津沦陷,海光寺唯一遗存的大钟又被日军从校园掠走,从此下落不明。现如今人们看到的南开大学校钟是后人重新铸造的。至此,海光寺对于天津的遗留只剩下一个百味杂陈的地名。

    小雨淅淅沥沥,给连日闷热的天气平添几分清凉。

    出天津火车站,沿着绿植茂盛、河水荡漾的海河观光带漫步上行,跨过大沽桥右拐,没多远便来到了海光寺,不,准确地说眼前的这条街道叫做多伦道。偶尔瞅见二层高度的西式建筑似乎颇有些年头,走近细看发现碑刻标明建于1997年。

    步入多建国老人的家,率先映入眼帘的是被供奉在几案上的奇怪物件:长约80cm左右短木棍,粗细正好成人握紧;棍子底端突起如鸡蛋大小的球状,顶部断裂处有明显烟熏火燎痕迹,木质已泛起黢黑色泽。

    与老人寒暄时,好奇地问起供奉的物件。老人说:“是大旗杆,一截断掉的旗杆。”

    既有旗杆,必有旗帜。悬挂在这样一柄饱经磨砺的旗杆之上的旗帜又会是什么内容呢?老人笑而不答,沏一碗芬芳四溢的正兴德花茶,双手摆在我面前,接着打开早已备好的相册,取一张发黄的老照片:三个穿旗袍年轻女人的合影,下方有“天津同生照相馆”字样。

    “中间那个笑颜如花的,是我的母亲多子。这张老照片拍摄于1938年。”老人语气平静地说。

    “多子?听上去像日本人的名字。”

    老人指点着照片:“从左往右,多米、多子、多寿,除她们姐儿仨之外,母亲后面还有两个弟弟,多福和多禄。兄弟姐妹五人,多寿年龄最小。”

    我好像明白了一些,自作聪明地恭维道:“福禄寿喜,文武财神,米谷满仓,多子多福。您的长辈给他们取名还挺吉庆,应该不是一般人。”

    老人一乐,一本正经地说:“能把日子过得那么红火,我爷爷确实不是一般人。为了自己能多吃一口热饽饽,他可以把五岁的大儿子多福送人;为了换取两斗小米,他不择手段逼多米嫁给了一个傻子……”

    话题多少有些沉重,我试图改换一下气氛,说道:“恕我冒昧,母亲姓多,您也姓多?”

    老人说:“说来话长,我是……大旗杆下的崽儿。”

    中间的那个停顿,老人显然有着复杂的感情。我下意识地扭头望向那柄被供奉的大旗杆——

    香炉紫烟袅袅,落日余晖穿透乌云洒落,隔着窗棂正巧映照在旗杆上,那截断裂的旗杆竟焕发出类似古铜色的金属质感。在那一瞬间,我感觉到被供奉的大旗杆复活了,它振翅欲飞,微微抖动的频率越来越高,隐隐还能听到一种低沉的嗡鸣共振。

    窗外乌云涌动、电闪雷鸣,大雨紧跟着就来了。映照老人房间的最后一缕阳光彻底消失,整条街道逐渐被弥漫开来的夜雨淹没。

    “那么我们从哪里开始呢?多老,要不您先讲一讲大旗杆的来历?”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老人笑着说:“不急,大旗杆要讲,不过我想先请教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相信世上有鬼吗?”

    老人呢这句话把我逗乐了,看他的表情倒是有几分认真,于是我摇摇头说:“我不信。”

    老人说:“海河的水鬼听说过没有?要讲大旗杆的故事,必定要提及一件当年的水鬼吃人案,这件怪事当时可谓妇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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