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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修道的猫

第三十六章 御花园无暇观景,遇故人难猜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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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就和她在大街上走了一会儿,就各自回家了,进的家门,静悄悄的,正堂灯火通明,父亲正襟危坐于正座之上,小七耷拉个脑袋,站在一旁,看到我进来,一直冲我使眼色。

    “父亲,还没休息?”

    看到父亲似乎是不太高兴,我上前来问好。父亲没有答话,只是猛哼一声。

    “你还知道回来啊!玩野了是吧!”

    被父亲突如其来这么一句,我立马收起了笑容,心想:不好,又要挨批了!

    “你现在可是朝廷命官,一切当以黎明百姓的福祉,江山社稷的重任为己任,一心只想着寻花问柳,和不明来历的女子勾勾搭搭,成何体统!”

    听到父亲的这一番话,我冷着眼看了看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小七,心里已经明白,这小七铁定是出卖了我。

    “不必看他,小七已把所有的都交代了!唉……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儿啊,你好自为之……”

    父亲说了这么一大堆话,我倒是没有插上一句话,再者说,我也不敢插嘴啊!自己要做苦行僧,还得把我拉上,好吧!一切当以江山社稷,黎明百姓为重……嗯哼,就不怕苏家绝后,当然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我自然是不敢说,只是心里想一想罢了。

    父亲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喝了一口茶,缓缓的放下茶杯,看来是训我训得口渴了。

    “皇上要见你,你好好准备一下,明日早朝结束,皇上会在御花园单独召见……面见天子,非比寻常,你可要谨言慎行,不得放肆,如平常一般,明白了吗?”

    原来如此,父亲拐了这么大了一个弯,原来是要说这件事,看来刚开始骂我是为了铺垫啊!我在心里想想都为自己憋屈。

    “知道了,父亲……”

    父亲说完,站起身来,拂袖离开了正堂,这时正堂里只剩下我和小七,看到父亲消失在眼前,走的很远了,我冲上前去,掐住小七的脖子,一使劲就轻轻松松的把他绊倒在地,“好你个小七,竟然敢出卖我,你知道战场上对于出卖军情的人是怎么处置的嘛?”

    “少爷……少爷……”

    听到小七沙哑着嗓子,半天说不出话来,我才松开了掐住他脖子的手。当我手松开时,小七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一顿咳嗽,缓了半天。

    “少爷,我那时刚进门就被老爷逮到了,老爷问你的行踪,我倘若扯谎,老爷就要家法伺候了,老爷的手段您是知道的,我自然是得一五一十的说了……”

    小七这样态度诚恳的解释道,说的也是,父亲的家法确实是不好受,小七怕也是在所难免,但也不能出卖他的主子啊!我依然是把小七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次暂且饶了你,倘若有下次,不管老爷如何惩治你,我这儿你肯定是不好受的,听明白了嘛?”

    小七听了我这番话,满口答应了,我这才站起了身,看了看小七狼狈的样子,强忍住笑,倘若这一笑,方才所做的工作就全白费了,我佯装很生气的拂袖而去,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久久不能睡去,心里在想着父亲的话,也有一种莫名的激动,这是要见到当朝的皇上了,宋徽宗……赵佶……不知皇帝长什么样子,是不是也如电视中所说,喜怒无常,凶神恶煞的,动不动就要杀人,这一晚一直在思考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明天见到皇上应该说些什么……

    第二日早朝一切都风平浪静,我在翰林院等着皇帝传召。为何是在翰林院等着传召呢,那是因为以朝廷体制而言,能参加早朝的都是朝中大员,正一品到从四品等的人物,而我现如今官阶低微,自是不在早朝之列的,再者说翰林学士也无关乎国家大事,政体民生,所以从为官至今,当然时日也不多,我还未曾见过圣上尊容呢!

    正当我坐在翰林院的木椅上,翻阅这古典词集,转动着手中的临摹楷笔,百无聊赖之际,一个穿戴整齐,步履轻快的“男子”走了进来,我一猜就知道,这定然是前来宣旨的太监喽。

    那宣旨太监尖细着嗓子,娘里娘气的读完圣旨,还不忘在后面加上一句,“小苏大人,快随咱家走吧!”

    听到这里,我不禁浑身打了个哆嗦,“小苏大人”,听着都叫人恶心,难不成他还得称父亲为“老苏大人不成!”。

    从古至今有多少王朝的衰弱都败坏在宦官之手,当然皇帝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宦官当属罪魁祸首,罪大恶极,他们由于生理上的不健全,导致了心理也出现了问题,对于其他官僚更是有一种莫名的愤恨,想到这些,对于太监我自然是对他们没有什么好脸色。

    来到皇宫大内,那个娘里娘气的太监朝里一指,“你先去御花园等候,圣驾马上就到,待咱家前去禀报。”

    “那就劳烦公公了!”面子上还得过得去,毕竟人家是皇上身边的人,因此我也是礼貌性的深施一礼,说了句客套话。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一片都是欣欣向荣的景象,有清新脱俗的水仙花,这种花寓意为思念、团圆,花为白色,水仙根更是有清热解毒的功效,在这御花园里,这类花倒是种植了很多,微风弗柳动,花气入心头。放眼望去,还有那迎春花,它与梅花、水仙和山茶花统称为雪中四友,因其在百花之中开花最早而得名,这类花看上去甚是妖艳,热情似火,倒像是寒冬过后,对春日的真实写照。

    如此一路在御花园里欣赏着这些争奇斗艳的花朵,还有一些水生动物在池塘里游来游去,各类的奇山怪石,到处可见,甚是文雅、风流。

    远远的看去,看到不远处有一中年男子在哪儿捣鼓着什么,走近一看才看清楚他在仔细观察着一处假山石壁,我心里正在纳闷,这里是皇家内院,怎么什么人都往进领。

    “这里是御花园,不要动这里的东西,弄坏了你是赔不起的。”

    那中年男子听到我如此说话,他才意识到身后有人,可能是他观察的太仔细,太入迷了,连身后有人走过来都未能察觉。

    他转过头来,四目相对,我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不是……这不是那谁嘛?

    “赵……赵大官人,没想到那日醉梦楼一别,能在这里见到你!”我朝着那中年男子深施一礼,说道。

    那男子看到我之后,微皱着眉头,并没有搭理我的说话,自顾自的说道,又好似自言自语道,“你就是苏陌?”

    “正是晚辈!”虽然这是和这位赵大官人第二次见面,也不了解他的身份,但就是觉得这位赵大官人非常人也,因此自称晚辈。

    如此说了两三句话,赵大官人转过身去又去捣鼓他的山石了,似乎是不想搭理我。虽然你不想搭理我,但我心中却是有万千个疑惑啊!

    终于是忍不住问道,“您也是被皇上在这御花园召见?”

    听到我的问话,赵大官人放下手中的物品,对我微微一笑,“是啊!”

    他边说着边把我引向一处凉亭坐下。等的赵大官人坐定,我也是坐在了他的对面,看到桌上有茶盏,我顺手给赵大官人斟满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赵大官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如此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虽然自己很紧张,但好在没有出什么差错,总感觉和这位赵大官人在一起,有一种莫名的威严,那种不怒自威的气质,给人一种莫名的压力。

    如此和这位赵大官人闲聊了几句,“你是苏念大人的独子?”

    “正是!”

    听他这么问,我也是恭敬的回答道,心中却在疑惑,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苏家一门英雄辈出,不愧是书香门第,世族大家啊!不错不错……”

    听得赵大官人如此夸奖,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渐渐谦虚的说道,“您谬赞了,晚辈惭愧惭愧啊!”

    如此和这位赵大官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心想这皇上不是要召见我嘛,怎么到现在不见人。这时正看到哪位领我进来的太监正火急火燎的从正门跑了过来,边跑边说,“皇上,您让奴才一阵好找啊,原来您在这里……”

    本来一个太监是不该这样同皇上说话的,如此一说,倒是有点埋怨皇上的意思了,但是这位太监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自然是和皇上平日里相处的随意了一点。

    听到他如此说话,我就在心里疑惑,皇上已经来了吗?我怎么没看到。

    我转过头,看向身边的中年男子,疑惑的问道,“赵大官人,皇上已经来了吗,在哪儿?您看到了吗……”

    听到我的问话,赵大官人“噗嗤”一笑,倒是跑的气喘吁吁的那名太监,脸上一阵惶恐之色,“苏大人,不得无礼!什么赵大官人,你身边的这位便是当今圣上。”

    “啊……”

    听到他说这便是当今皇上,我一阵惊呼,又想起方才发生的种种,我竟然和当今皇上坐在这儿聊家常,还坐在一起喝茶,这……这……

    我当即滑溜一下,跪倒在地,“微臣实在不知圣上您就在身边,有眼不识龙颜,微臣罪该万死……”

    皇上看到我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正视,他微微一笑,淡淡说道,“不知者无罪,快起来吧!”

    “是……皇上!”

    我这才站起了身,矗立在皇上的身旁,皇上示意我坐下。

    “坐下吧,不必站着!”

    “是……”

    皇上又对一旁的太监说道,“你也下去吧,不必侯着,让朕和苏大人说会儿话。”

    “是,皇上!”

    看到那名太监走后,皇上说道,“苏陌啊!你不必紧张,就和方才一样,和朕聊聊。”

    “是……皇上!”

    “苏陌啊!你对当朝现在的局势有何看法,你可以畅所欲言,不用顾及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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