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也不等对方回话,抄手端起近旁的茶杯抿了一口,“前段时间,看你日日焦心的神情,我只当我们带回长君那日,你就会过来,喏,同我说说,这两日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儿,居然将你这个闲散王爷给绊住了。”

    翌王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扶额道:“还能有什么大事,废国师从皇室水牢出逃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我那位皇弟着我出去找人,我自然不敢有半分的松懈。”

    啧啧,这兄弟二人还真是有意思,暗地里恨不得一把将对方给捏死,明面上却非要做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给天下人看,现今这处也没什么外人,却还是这幅虚伪嘴脸,可见平日两人之间有多“亲厚”了。

    君墨染被他这几句阴声怪气的话恶心的不浅,一点儿也不绕弯子,直言起来,“那女人如今就在西苑厢房里,你要是愿意开价,今日便可将人带到你皇弟面前。”

    听到这儿,一直没有开口,在旁边看着他两插科打诨的挽戈捂嘴咳了两声,“不过几日不见,你两竟能玩笑到这个地步,正经事儿还谈是不谈了?你们当我很闲么?”

    收起玩笑神色,被称翌王的男人接了她的话,“这段时间,十肆便拜托你们锻青坊照顾了,她的衣裳食宿用度我会着人送过来,外面的官兵我也会安顿好,不叫他们来烦你们……”

    “那……那个孩子你打算如何处置?你应该知道的,我这人,一向不喜欢照顾孝。”翌王的话才说到一半儿,挽戈就将他打断,直接问了自己最关心的事儿。

    在她眼中,其他的琐事都可以先搁着,那襁褓中的婴孩却是个极大的麻烦,要尽快想办法将他弄走才好,锻青坊里有这么个小不点儿,挽戈总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翌王顿了顿声,片刻后自顾自摇了回头,有些为难道:“那孩子,除了待在你这儿,别的地方我都放不下心,还得叫坊主再辛苦些时日,暂且照看照看如何?”

    挽戈:“……”

    还要照看?自己方才的意思,还表达的不够明确么?

    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她的脸色却已经很是难看了,翌王还想说两句,一旁晓得挽戈脾性的君墨染先他一步打起了圆场。

    “你翌王府邸那般敞亮宽阔,怎么就比不得我们锻青坊了,你还是将那孩子带回去养着的好,再者说,那并不是翌王你的儿子,原不必如此费心的。”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孩子是绝对不能留在锻青坊的,翌王你在城郊不是有处别院么,安置在哪儿也未尝不可。”

    挽戈坚持拒绝,这些日子,答应帮他照顾长君已是给足了情面,断无可能再将一个无关的婴孩留在坊内,锻青坊是与人做生意的,却从来不是做善事的地方。

    见翌王面上还有犹豫神色,君墨染只得开口,“你若还不放心,这两日我出去帮你在别院布个机关,左右叫人进去也看不到那孩子,如此,你该安心了吧。”

    现在看来,于孩子这事儿上,挽戈是绝对不会让步的,而君墨染设机关布阵法的本事一流,他既然有此承诺,自是求之不得,虽然无法跟锻青坊内相比,但已是最好的选择,翌王只好点头,算是勉强同意了。

    那孩子有了既定的去处,挽戈算是松了口气,没了先前的不愉,从袖兜里掏出两个瓷瓶推到翌王面前,“这个你拿去,算是谢你前几日帮我锻青坊解围,长君那儿,你可有话要我捎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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