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没见过,但我们老家有人见过,而且还不少,我姑都见过。”大斌的那个执拗劲又来了。

    我和毛毛相视一眼,顿时都把身子往后仰起,倒地上躺着,真心……真心是服了He,救不了他了,看来我还是哪天找个时间给他约个心理医生瞧瞧吧!

    虽是这样想,但我还是很快把身子立起,问他:“你说你姑姑有见过鬼,那具体怎么回事,跟我们说说。”

    我这话一出,毛毛紧跟立起,也问大斌:“对啊,你把这说说,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我们也就当个鬼故事来听了,听完鬼故事咱就睡觉。”

    “不是啥鬼故事,是真的。”大斌说。

    “行行行,是真的,那你总得先说说吧。”我现在哪还管他真的假的啊,先这样顺着他,主要看他到底说得出来不。

    “不过这都是我很小时候的事了,具体的我已经忘了都,所以不好说,但我知道,是鬼上身的事,我姑姑有被鬼上身过。”光听大斌这话感觉有点含糊,但看他一脸认真的表情又像是真的一样。

    不过他毕竟是没说出来啊,这叫我们怎么信他?

    我也算是领悟到了,跟他扯这一点意义没有,关键还得玩这个碟仙,再玩两分钟,只要这两分钟没来,那就准能证明这世上没鬼,也好让大斌断掉“世上有鬼”的这个思想。

    ‘算了大斌,我也不和你说这个了,咱还是来玩这个碟仙,你也甭和我扯其它的,我就问你敢不敢?”

    没法了,只能再激他一次了,毕竟我前面激他的那次还是成功了的,那这第二次应该也行。

    怎么说这大斌还是一个颇要面子的人,生怕别人说他胆小什么的,虽然在鬼怪面前他确实胆小,但有时候为了面子他还是能一下豁出去的,只要你把激他的那些话说到位就行,像刚一开始激他玩碟仙时不就激成功了,这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可大斌一时没说话,犹犹豫豫的,估计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难道真要回答我一句“不敢”吗?

    我这自是等得有些着急,便也不再等他回答,准备再次激他一句,不过我并不是正面激他,而是侧面激他。

    我问一旁的毛毛:“毛毛,你还敢玩不?”

    毛毛当然明白我意思,立马就答:“敢啊,这有什么不敢的,我一大老爷们还怕这个不成,别说两分钟了,再玩一小时我都敢。”

    好个毛毛,够给力啊,说得这话太爷们了。

    我知道毛毛怎么想的,他并不是真想刻意去激大斌,让大斌心里难受什么的,他只是想让大斌继续玩这个碟仙,等再玩两分钟后就能使得大斌断掉“世上有鬼”的这个思想,因为我俩都很清楚,再玩两分钟鬼也不会来。

    还是那句话: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嘛,所以又何来的鬼?

    而对于这个通灵游戏,我们只需放开心玩就行了,啥也不用怕,不用顾虑。

    唉~这也不得不说啊,我和毛毛对大斌真是用心良苦,就看大斌能不能中这个激了。

    果然有效,毛毛这话一出后,大斌虽然没有立马说来,但脸色已经是很不好看了。

    见状,我摇着头趁胜追击地对着毛毛道:“哎哎哎算了算了毛毛,他胆小,我看就咱俩玩吧,等他白天也是白等。”

    “嗯嗯,也是,那就咱俩玩吧,看来也就咱俩是个大老爷们啊。”不得不说,毛毛这家伙说话可真够毒的啊,太会激人了。

    “行行行行行!我来!我来行了吧!”大斌终于忍不住了,激动应道。

    我和毛毛都不由一笑,好家伙,总算是上钩了啊,要再不上钩还真以为你一个人能躲床上猫着,静静地看着我俩玩呢!

    大斌答应后,我们便重新“开盘”,我先把蜡烛点上,然后几步脚丫子就奔到门墙边把房卡取下,瞬间,这屋子里又变得漆黑一片。

    好了,刺激的又要来了,也不知这次能不能招来鬼。

    但我在心里是肯定的认为,能招来屁的鬼,真要招来鬼的话除非明天的太阳打西边升起。

    我回到原地坐好,但也还并未开始,而是先把手机掏出弄了一个两分钟定时,定时闹钟一叫后,咱就停止。

    但才刚一设好这个闹钟我就觉得不太妥,两分钟,这是不是掐得太死了点,免得完事后大斌这家伙又和我犟。

    想了想,我决定把闹钟设到三分钟,多设一分钟,三分钟后,要是还没有鬼来的话,那就只能说这世上是真的无鬼,大斌应该也不会和我再犟。

    我便又稍稍在手机上鼓捣一下,把这个定时两分钟改成了定时三分钟。

    “诶,你鼓捣啥呢?”毛毛不由好奇地伸过头来。

    我没搭理他,而是直接把手机设成闹钟的这一界面对准了大斌:“看好了啊大斌,我设了三分钟定时,就玩三分钟,如果三分钟要还没有鬼来的话,你就不要再和我犟了啊。”

    “知道知道。”大斌直接是摆摆手道,颇有些不耐烦的感觉,但却也看得出他有些心慌,好像还挺紧张似的。

    看他这样我真是哭笑不得,好像我们待会真能把鬼招来似的。

    不过现在也不管他了,待会到底有没有鬼来,我们玩完这三分钟便知。

    但其实现在也没这三分钟了,说了这两句话估计就已经十几秒过去了,但也差不多,不打紧。

    我便也不再耽搁,跟大斌说好这个定时后我立马把手机放地上,就紧紧挨在碟子的一旁,不一会后这手机也就自动熄屏。

    紧跟着,我数“一、二、三”秒后我们都同时把眼闭上,然后一同念叨咒语:“碟仙碟仙请出来,碟仙碟仙请出来……”

    毫无疑问的,在念这咒语时我还是觉得自己煞笔透了,这得亏没让我女朋友孟雅看见,不然她非得笑死我不可,说我怎么这么傻啊,还信这东西。

    就这样念着,不知怎的,我感觉周遭开始慢慢地变得越来越静,虽然之前也挺静的,但好歹还是能够听到外面那些搞露营的人发出来的碎碎声,可现在就这样慢慢没了,一点听不见,静得出奇。

    想到这点,我不由感到有些怪异,像这种声音怎么可能突然就没了呢,搞得像外面那些所有搞露营的人在同一时间突然闭嘴一样。

    再有一点也让我颇感怪异,就是我感觉这屋内的温度在慢慢下降,虽然我们是开着空调的,但空调温度我们弄得并不低,就是一个既环保又舒适的温度——26摄氏度。

    而现在我感受到的这种温度差不多是在13到16摄氏度左右,特凉,说凉还客气了,应该说冷才对,我都感觉到冷了。

    最主要是,这温度好像还在下降,差不多又是十几秒过去,我盘坐在地上的腿都开始打起了哆嗦,先是哆嗦,慢慢的就是抖了。

    这一抖,连带着我的身子一同发抖,就连嘴唇貌似都有受到侵扰,开始一颤一颤的,牙齿也在微微打架,搞得我念出来的咒语都接近一种颤音。

    我不由心里一沉,现在的这种温度差不多是在3到6摄氏度左右,如果我的感官要没出啥毛病的话。

    “碟仙碟仙请出来……”

    又一句咒语念过去,我不由咽了口唾沫,这口唾沫吞进嘴里也不知怎么回事,瞬间凉遍我的全身。

    就这一刻,我心更沉了,我经常也看恐怖片什么的,也听过些民间传说,说鬼都是由冰气所化,能散发出冰气,因为人死后的身体就是冰凉冰凉的。

    那现在,我们这屋子里突然变得冰凉是怎么回事?要是一个冬季夜晚还好说,但现在是一个夏季夜晚啊,怎么突然就变得冰凉起来了?

    再一想,我们现在是在玩通灵游戏,玩碟仙,再说白点,是在请鬼,而鬼就能散发出冰气,那这岂不是……

    “my!god!”我在心里大叫一声,实在不敢再往下想了,但嘴里却还在不停地念着“碟仙碟仙请出来”。

    这下由不得我了,因为现在这情形实在太过离奇,我再不信鬼神也忍不住要往这方面扯了,不然谁来解释一下我们这屋子里的温度为何会突然下降,还下降得这么离谱?

    天哪,难道我真要变大斌了吗,要相信这世上有鬼?

    可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不知怎的,我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怕意,因为我真感觉有某种东西进到屋子里来了,现在的温度也下降得更厉害,差不多都快下至零点了,我现在就有如掉到一个冰窟一样,感觉自己的身体直冒寒气!

    再估摸一下现在的时间,差不多已经是两分钟过去,想到这点,我的心直接沉到胃去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害怕心理涌我心头。

    大家心说了,都这么害怕了怎么还不停下咒语还不睁眼,一个个地傻肮要玩,真不怕出事的吗?

    我想说的是——正因为怕啊,正因为我太怕这屋子里是闯进了什么东西来,所以我才不敢睁眼,生怕一睁眼就会看到传说中的脏东西,既然不睁眼,这咒语那也得一直念着,不然这突然一停,谁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可怕后果啊!

    而毛毛和大斌也没睁眼,并且咒语也未停下,估计是跟我一样的想法,因为这种冰冷的感觉我相信他们不会没有感受到。

    不得不说,我们哥仨现在还真是一条心啊,但这有啥用,无非是在增添我们内心的恐惧感罢了!

    完了完了,现在就感觉我们哥仨是被卡住了,睁眼不是,不睁眼也不是,那到底何时睁眼,这眼总得睁啊!

    要真有鬼进屋来的话,难道还让自己来个不明不白的死吗,连这鬼长啥样都没看见就死它手里了!

    想到这点,我不由升起一股勇气,心想睁就睁吧,怕个啥啊,万一是这里天气多变,突然在夜间就转凉了呢。

    虽然这点可能性小,但多少还是有些可能的,再有就是,我打骨子里还是不肯相信这世上有鬼,所以我不怕,我就要睁眼。

    就这样,我鼓起一股勇气准备睁眼,可刚准备睁呢,我就怂了,这咒语也并未停下,还在嘴里不停叨着。

    仿佛这咒语一没,我就会立马挂似的。

    但还是那句话,这眼不得不睁啊,想着想着我也有了主意,我不是设了一个三分钟的定时闹钟吗,那就这样,闹钟一叫,我就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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