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既然要死那就直接死呗,还挣扎个什么子鬼啊,反正你挣不挣扎都得死,那你再去挣扎岂不是白白浪费力气,徒添痛苦?

    还有他,说什么他还要跟女鬼恶斗一番,这有必要吗?

    “因为这女鬼对你怨气很大。”他解释说:“还有它疑心也重,你要突然就这么轻轻松松地送死它肯定会起疑心的,你故意和它纠缠一阵再死就不一样了,它一定会认为你是真的死了,不然在死之前不会在他面前这么苦苦地挣扎一番。”

    我一下明白过来,敢情这在死之前还得再演上一出戏才行,你要不演戏的话就过不了女鬼疑心那关,过不了这关那估计等你死后它也还会再缠着你,到时候别说还阳了,估计我连还阳牌都没机会拿手里。

    想想也够憋屈的啊,我这都要死了,还得让我在死之前演上一出苦苦挣扎的戏,天,要这么对我的吗,这不累啊!

    嗐,既然他都这么交代了,那我也就这么做吧,他是个茅山术士,听他的准没错。

    而且这也的确是这么个理,我要不苦苦挣扎一番的话,那女鬼必定会对我起疑心,即便在我死后也不会轻易放我,那要这样的话,我就真的是gameover了。

    看来这家伙是属于大智若愚型的,虽然看着呆呆的,但想事情实在是周到得很。

    “那行,没问题,明晚我就苦苦挣扎一番,你的话也做做样子拼死救我一番,我俩就在它面前好好地演这场戏,片场谁都不能请假。”我后面忍不住开了句玩笑话,像我这种心大的人玩笑话张口就来。

    “嗯,放心吧,不会请假。”他正经答道。

    我蓦地一下懵了,你这到底是听明白我这句玩笑话意思还是没听明白,回答这么正经?

    算逑,你这家伙就是个怪人,也不跟你纠结这个了。

    “那就这样吧,今晚我就在你这过夜。”说着的同时我已起身,又道一句:“那我现在就去洗脚睡了,明天我还得起早回公司上班呢。”

    他也起身,看他那样也是准备休息了。

    “诶对了,那我明晚上什么时候过来啊?”我突然又想起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对我还是比较重要的,我在外贸公司上班,又是业务员跟单员,公司做的又还是B2B业务,所以这一上班起来那就忙得要死,可不是大众化的朝九晚六上班模式,有时候一忙的话,晚上九、十点钟下班都有可能。

    所以我得把这个晚上时间确定清楚了,虽然我现在这命快没了,但也不能耽误我赚钱是吧,反正我这命又不是一去不复返,还能再活回来的。

    额……这话估计也就只有在我身上能应验了吧。

    话虽如此,但如果这家伙真要让我明晚上早点过来的话,那我也就只能跟老板打张条子放我一马,然后让毛毛和大斌帮我在公司顶着点。

    这些倒也都不是啥难事,随便说说就行了,毕竟我又不是请个什么长假之类的,就请晚上那几个小时。

    “明天你十点半之前过来就行,那只女鬼来找你索命都是十二点左右,剩下的一个半小时我好布置道法。”他说。

    我一听那敢情好,十点半之前我应该能赶来,估摸算了一下,从我们市区那开车到这边来最多不过两小时,当然这说的是普通车速,那我就可以上班到晚上七点,然后提前一个小时请假,八点钟我也就好开车过来了。

    当然这也得看明天忙不忙,询盘多不多,要不忙询盘不多的话,那我也就不用请假,直接到点过来就行。

    “行,没问题。”我便说。

    接着,我俩各自洗洗脚也都睡了,只是我想不到他这家伙睡觉呼噜声挺大,估计比猪祖宗的呼噜声都还大,他睡我隔壁隔着一堵墙我都能清晰听见,所以在刚一躺床的这一小时内我压根就没有睡着。

    哦不是,应该说在这一小时之内我是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把我折腾得不要不要的,有种想立马开车回家的冲动。

    但我知道这不行,说不定我这一出去就得中了那女鬼的招,把我一下弄死,那我可就“呜呼哀哉”了。

    好在,我懂得调节心情,拿着手机跟孟雅卿卿我我一番后也就舒舒服服地睡了。

    当然我并没有跟孟雅开视频,她倒想让我跟她开来着,但在这个地方我哪方便啊,所以我就没开,就在微信上跟她用文字和语音聊天。

    我这人向来幽默,我直接用文字跟孟雅聊天时孟雅都被逗得很乐,不停地发“笑哭”的表情过来,听她说语音时也总能听到她那成熟御姐般的开怀笑声。

    就这样,跟她聊得差不多后就抱着被子想着她甜美的容颜美滋滋地睡了,当然在我抱被子时也把这被子想成是她那柔软的香喷玉体。

    第二天很快到来,我起得很早,差不多在早上六点我就已经起来,因为要赶去公司上班嘛。

    开车回公司上班时我没跟他打招呼,倒不是我没礼貌,主要是他压根没睡醒,呼噜声还扯得一粗一粗的,我就免得罪过,不忍心破坏他睡眠,也想着他一醒来发现我不在后就一定知道我是赶早回公司上班去了。

    两小时后,我把车开回公司楼下,来到公司的办公区后就见挂着工作牌的大斌和毛毛一下朝我迎了上来,不仅是迎了上来,还直接是把我逼到了卫生间,咋的啊,是要准备在这里K我一顿啊?

    玩笑话,我当然知道他俩是为何事,肯定就是为那只女鬼的事,办公区人太多他们不方便问我,所以就把我逼到了卫生间来。

    这得特别说明一下,我、毛毛、大斌我们哥几个都是在外贸公司上班,大学就学的一个专业。

    其实毛毛大可不用来的,他家里本来就是开服装公司的,在这公司里随随便便都可以弄个总经理当当,但我们哥仨向来都是形影不离,平常干什么都在一起。

    所以他为了能每天跟我和大斌混一起,也就来了这家公司,跟我和大斌一样,一个月拿着五六千的薪水。

    额……他俩是五六千,我是八九千,有时候要业务好的话一万多都能拿,没办法,就我在学校多啃了点书,能力比他俩要稍稍强点。

    由于我们是形影不离的哥们,所以一同进来公司上班后有趣得很,一起跟询盘、一起顶上司、一起吹牛皮、一起**女同事……行了打住,**女同事已经是大忌,要再这样搞下去我估计就得**了。

    因为我们那些女同事还都挺漂亮的,又还都是孤零零的一朵花,也没颗草护着。

    反正我们哥仨在这公司干啥都是一起,但也得悠着点来,要在这公司“一起”得太多的话,那估计最后就得被一起炒鱿鱼了。

    “轻点啊哥们,我差点都被你们推吐了,今早上吃那两根油条现在都还在我喉咙管咔着的呢!”刚一来到厕所这,我就一手把他俩推搡着我胸膛的手一下拿开。

    他俩都不搭理我这茬,毛毛就直接问我:“常寿,你这两晚上到底过得咋样啊,有没有被鬼缠?”

    “是啊常寿,那女鬼有没有再来找你?”大斌也很担心地问。

    “嘿哟,我说你俩也可真够上心的,这两晚上的事我不都跟你俩在微信上说了嘛,平安度过啥事没有。”我一脸轻松道。

    这倒是,这俩晚上我都有在微信上跟他俩说过,说我这俩晚上啥事没有,让他们一点不用担心,当然这主要是因为他俩仗义问我的我才说,他俩要不问我才懒得说呢。

    我也就是这样打算的,这两晚上女鬼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我决定一个字都不跟他俩说,说了干啥啊,不是让他俩徒添担心的嘛,搞得我真就像活不了几天要准备后事了似的。

    包括今晚上这事我也不跟他俩说,我主要是想着等把女鬼这事彻底解决后再跟他俩说,这样的话他俩就完全不用担心,就只当是听个故事一样来听了,还可以一边吃着大肉一边听呢。

    是的,我还真就打算等把女鬼这事解决后我就要给自己摆个庆功宴,哦不对,应该是庆生宴才对,这个“生”不是庆祝生日的生,而是庆祝我得到新生,不再被鬼所缠。

    邀请嘉宾就是大斌和毛毛,孟雅就算了,毕竟她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这事,要突然跟她说了估计她心里怪不好受的,让她无故跳入一个有鬼的世界。

    “你怎么会啥事没有呢,那只女鬼可是明确说了会再来找你的啊。”毛毛就又道。

    “是啊常寿,你这两天该不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的吧。”大斌直接是一脸疑惑地看我。

    我心想大斌这家伙想什么事都还想得挺准的,他身上的“直觉”怕是老天爷故意给他“加工改造”过的吧,那么准,一说就说到点子上去了。

    这真的是嘿,比如在我们玩碟仙时他就有感觉到鬼来了,谁成想这搞到后面那鬼还真就来了;接着就说这只女鬼很可能会是我的一个前世情人,谁成想这又让他说准了,昨晚上我爸那徒弟就跟我说这只女鬼是我的一个前世情人;现在他又说我有事瞒着他,好家伙,这又让他给说准了啊!

    乖乖,你是上帝派来的“直觉”大师嘛,凭你直觉说话你说什么都说得那么准,尤其是在鬼怪这事上,看来以前还真是没发现你身上有这一亮点,哦不是亮点,是异能。

    “唉呀,怎么会呢,我怎么会瞒你们呢,我说没事就没事嘛,忘了我脖子上还戴着一块玉的吗?”我自是否认着道,说到最后我还拿着脖子的玉对着他俩晃了又晃。

    “那你意思是这俩晚上那女鬼还是有来找你了,只是这块玉又把你给救了?”毛毛反应过来问。

    我心想好家伙啊,这都能有所反应,我压根就是说了一句应付你们的话,谁成想这话还露了破绽出来让你这家伙给逮到了。

    “诶对啊,毛毛说得对啊。”大斌也紧跟反应道,然后又问我一句:“常寿,那是不是这样啊?”

    “嗯嗯嗯嗯嗯,对对对对对。”我跟个机器式地连连点头,他俩自己都反应到了,那我再瞒也没啥意思。

    “嘶——”毛毛看着我脖子上的玉不禁“嘶”了一声道:“~那看来这玉厉害啊!”

    “厉害,确实厉害,这两晚上都能把你救了。”大斌也看着我脖子上的玉由衷赞道

    “那是。”我略有些得意地道,怎么说这也是我的传家之宝,是一块千年古玉啊,那扛住一只清朝厉鬼的来犯还真不是啥难事。

    我这一下子也想通了,我这两晚上被女鬼所缠他俩知道就知道呗,反正我这玉都已经把我救了,那他们也不会再问啥。

    “不过常寿,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毛毛又担心道:“虽然这几天这玉都把你给救了,但那只女鬼还是会一直缠你的,这对你的生活可就有很大的影响啊,我觉得你还是得赶紧想个办法解决那只女鬼才行,不然你这以后总有湿鞋的一天。”

    “嗯,毛毛说得对。”大斌也是一脸担心地看着我道:“常寿你要万一哪天忘记戴这玉岂不就惨了,所以你还是得赶紧把女鬼那事了了才行。”

    说句吐心窝子的话啊,要是我师傅那徒弟没有来找我,那在我听了他俩这话后我一定会慌。

    但现在他俩说的这些都不是啥问题了,因为我亲爸那徒弟已经想好法子救我,就是让我先死后活。

    说到这我都还不知道我师傅这徒弟到底叫个啥名,昨晚上跟他聊这么半天都忘记问问他名字了,搞得我现在连他称呼都没有,只能管他叫我亲爸徒弟。

    看来今晚上我过去他家准备受死时得问问他名字了,不过我看这家伙说半天话连个表情都没有,那整张脸就跟面瘫似的,所以我现在就给他起了个花名,说白了就一绰号——叫面瘫鬼。

    对,我以后就叫他面瘫鬼算了,面瘫算其次,主要在大晚上时他那张脸看着真就跟个鬼一样,怪渗人的,昨晚上他刚跟我说话时我都被他那张脸给深深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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