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我一下子反应过来,还真是,他又没有还过阳,哪里知道这还阳的一个具体流程啊。

    而且这还阳牌也不是由他所创,他只知道这还阳牌可以拿着去阴司面前还阳而已,所以这还阳牌的一些具体特性和具体作用他并不了解。

    至于他不知道阴司府大门前有两守卫这点我也特能理解,因为在把我送去阴司府还阳时都是黑白哥俩送我的,他可没送,这就意味着他根本不知道阴司府的一个具体所在之地。

    既然都不知道这地方,那当然也就不知道这地方门前还有两个守门了。

    好吧,我放过他了,但黑白哥俩是怎么搞的,它哥俩身为阴间的老牌鬼差应该知道这些的才对啊,可它们怎么就不陪我去呢,不陪我去也就算了,还一点都不提醒我下,咋的啊,就这么喜欢坑你们的救命恩人?

    不行,这俩家伙的人品实在太有问题了,我得好好地教育下才行。

    我便心有不悦地对着面瘫鬼摆摆手道:“算了,就不说你了,你现在立马施法把黑白哥俩给我叫上来。”

    “叫它们干什么?”面瘫鬼不解地问。

    “你甭管,你把它俩叫上来就行,就说是我叫的。”我的语气依旧不好。

    “额......好吧。”答应后面瘫鬼便开始念咒施法。

    我这才发现,面瘫鬼还挺听我话的,可以说从一开始他都比较听话,当然了,这除去在对付鬼怪时的一些情况,在对付鬼怪时那我当然是一切听他的了。

    我想面瘫鬼会这么听我话应该是因为我是他师傅的儿子,那我差不多就是他的一个小主人了,所以在一些平常事上他都对我言听计从,像是我的仆人一样,当然我也不可能真把他当仆人来看。

    很快,面瘫鬼就施法把这哥俩给叫了上来,直接是忽地一下变在面瘫鬼身前,一黑一白显眼得很。

    是的,即便我现在是个人,但也能很清楚地看见它哥俩,我想这是因为它哥俩知道这是我在叫它们后便都施了一种我可以看见它们的法术。

    它哥俩刚一现身也就看见了我,瞬间,都一脸高兴地朝我奔来,嘴里还在跟我说着“太好了常老弟,你成功还阳了”这样的话。

    “停。”我却是伸出手来将其一下叫住。

    由此可见,哥俩对我还是非常尊敬的,我这一叫停它哥俩就停了。

    “给我站好!”我又一下严肃地道。

    哥俩依然听话,立马就站好不动,跟个标兵一样。

    不知怎的,刚刚还挺气的,现在看这情景后我突然有点想笑,有种它哥俩是我儿子我是它哥俩的老子一样,现在正好好教育它哥俩呢。

    但我还是强忍住了自己的这股笑意,比之前更为严肃地问它哥俩:“知道你们犯什么错了吗?”

    哥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完全不知它哥俩到底是犯什么错了。

    “常老弟,我......我们哥俩犯什么错了啊?”黑无常就问。

    “你们犯的错多了去了。”我干脆跟它们点明:“第一,阴司府门前有守卫为什么不告诉我,害我差点被它们吓得落荒而逃,我这要一逃,我可就还不了阳了啊。第二,还阳牌拿我手里后阴司府里的鬼差都看不见我,我根本不能沟通到它们,这就很妨碍我找到阴司还阳,而对于这点你们竟然也不跟我说。第三,我在你们阴间就是个生人,你们为什么就不能陪我去还阳,害我在阴司府里好是折腾一番,搞得心里是又急又躁,还以为差点就还不了阳了。”

    差不多就这三点,说完这三点后我就颇为责备地看着它哥俩。

    谁成想,哥俩脸上并无一点虚心,而且黑无常还又试探着问我一句:“常老弟,你——说完了?”

    “啊,我说完了。”我愣愣点头。

    黑无常则和白无常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我都看懵了,这哥俩好端端地笑什么,怕是疯了吧,有病就去治。

    本以为这哥俩也就随便笑上一下,谁成想这哥俩还笑个不停,像是戳中它哥俩的某个笑点一样。

    因此,我脑袋不再发懵,直接变得生气起来,对着他哥俩大叫一声停,哥俩很听话,立马停了下来。

    紧跟着我就问它哥俩为何发笑,哥俩说了,实在想不到我是因为这几点责备它俩。

    我立马说难道这几点还不够责备它俩的吗,哥俩也立马回应说能能能,但不应该啊,这完全怪不着它哥俩啊。

    我一下子傻了,这还不应该?9完全怪不着它们?!

    这哥俩怕真是脑子有病吧,再撇责任也不是这么个撇法啊!

    你们可明明都知道这些的,而你们却不告诉我,反过来还说这怪不着你们,真的,老子服了,你们怕是”撇责任大师?”吧,这么无故撇责任都不知道害臊的。

    哥俩自是看出我的想法,便互相配合着跟我把这其中缘由好好地解释了一番。

    听完它哥俩的解释后,我又一下子傻了,Y的它哥俩还真挺有理的,我竟无言以对。

    原来是这样,首先,关于阴司府有守卫这点它们确实知道,但由于还阳时间紧急,所以在把我送去阴司府还阳前并未告诉我,而是直接把我送了过去,想着等把我送过去后再用空间传音告知于我,这样会节省一定时间。

    奈何,我一过去时就直接朝着阴司府狂奔而去,好,就这一奔,坏事了,因为阴司府设有自己的结界,任何空间传音都无法进入,而我这一奔就恰巧奔进了这一结界。

    就这样没法了,它们干脆放弃了,也想着这也并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我只要稍稍动点脑子就能应付过去。

    其次,我拿着还阳牌阴司府里的鬼差看不见我这点它们也的确知道,但跟第一点一样,准备把我传送去阴司府时用空间传音告知于我,奈何空间传音因为阴司府设下的结界受到阻碍无法传入,也就只得被迫放弃,然后想着这应该是天意如此,进到阴司府里我到底能不能还阳就看我的造化了。

    最后,可以说这是它们最冤枉的了,不是它们不陪我过来啊,而是它们根本就不能过去阴司府,因为阴司府的管理非常严格,里面各种机密和宝贝也多,一般鬼差是不能随便进去的,一旦被发现,必会受到严惩。

    而它哥俩虽然是这阴间的老牌鬼差,但并不属阴司府管辖,再加上前段时间又出了孟婆那档子事,所以阴间对于阴司府的管理非常严格,平常能进去的就只有阴间的一些高官,搞搞视察什么的,普通小差就别想进去了。

    当然,这得除去一些在这阴司府里上班工作的小差,比如我结识的妹子鬼差,哦不对,不是结识,人家只是帮了我一个忙而已,我可还没打听到它名字呢。

    哥俩差不多就跟我解释的这些,条条有理,所以啊,我还真怪不着人家。

    只是我挺佩服这哥俩的,当我每次想怪它哥俩的时候它哥俩总能说出很好的理由来让我无言以对,像在之前它哥俩答应跟我一起去见鸡鬼时,去着去着Y的这哥俩就突然间消失不见了,质问它俩时理由却是正经得很。

    我就觉得这哥俩还挺滑头的,但不可否认的是,它们的话的确非常在理,而且也应该是真的,怎么说我也是它们的救命恩人嘛,又怎么可能会故意坑我呢。

    得知缘由后,我自是不再跟这哥俩置气,便跟它哥俩摆摆手说:“行了行了,这事算我错,是我错怪你们了,那就这样,你们回去吧,你们拘魂应该也挺忙的。”

    哥俩说它们拘魂还真挺忙的,刚刚就正要准备去拘一只魂呢,但当得知我有事叫它们后才立马放下手中活,一下子就赶来见我了。

    别说,这话还挺让我受用的,便又立马喜笑颜开地跟它哥俩说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就自个忙去吧,我这边现在已经没啥事了。

    哥俩也不再耽搁,跟我说了句日后我要有什么地方需要它哥俩帮忙的尽管叫它哥俩就行,它们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为了迎合哥俩的心情点头“嗯”了一声,说会的,心里却是在吐槽,Y的你们是鬼,我是人,我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地方需要你哥俩帮忙的,你哥俩说这话不是有点咒我死的味道吗?

    话是这样说,但我相信哥俩也是好意,说不定日后我还真有什么地方需要它们帮忙,毕竟这日后的事谁说得清啊。

    接着,它哥俩就施法从原地消失不见了,要我不知道这世上有鬼神一说,我真觉得这哥俩是这世上当之无愧的两个魔术大师。

    哥俩走后,我又才看向面瘫鬼,我刚在跟黑白哥俩说话时面瘫鬼倒是一句话不插,就安安静静地在一旁看着,跟个傻子似的。

    我现在看向他后他才稍稍地有所反应,刚好也在看我,我问他:“诶,我跟你也认识两天了,都还不知道你名字呢,你叫啥名啊?”

    “我没有名字。”他答:“但你亲爸帮我取了个名字,还跟你是一个姓的,叫常好运。”

    “噗......”

    我忍不住一口喷笑出来,这取的都是个啥子名啊,我亲爸真就这么没文化吗,我叫常寿,意为一辈子长寿安康,行吧,勉强说得过去,不算太没文化。

    ?

    但这又来一个叫常好运,什么意思,难道取了这个名字一辈子就可以经常与好运相伴了吗,随随便便买个彩票就能中好几百万的那种?

    真服了,我亲爸到底是个什么文化水平啊,怕不是小学毕业就是初中毕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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