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们哥仨便顺着苗寨的街道往上找寻那个施咒人。

    这一条街道走完,花了将近半个小时,我们也并未发现有哪个人身上散发诡异气体。

    这点在我们的意料之中,哪那么好找啊,仅凭找上一条街道花费半小时时间就能找到,未免太不可能。

    虽是如此,但在找完这条街道的我们不免叹气,都说这是个苦力活,肯定得花费不少时间,脚也会酸得不行。

    我们走完这条街道后是处在一个高点,两边密林不时传来细小的鸟喳声。

    刚都说了,我们是顺着苗寨街道往上找的,这个“上”就是倾斜往上的意思。

    听着鸟喳声的同时我看着苗寨底下那些悠哉游哉的旅客不免心想:真是悲哀啊,别人是来玩的,我们是来找罪受的。

    我仅是这么一想,毛毛这家伙直接是牢骚一句:“看看我们哥仨,这一下子就爬到顶了,还一点旅游的味道都没尝着,再看看底下的,那左一步右一步地走得多惬意啊。”

    “那可不,人家是专门来玩的,我们是来找人的。”大斌苦逼地附和一句。

    我当然很能理解哥俩心情,如此美景不能好好享受确实会心生烦闷,牢骚两句实属正常。

    所以对于哥俩这话我是左耳进右耳出,一点未放在心上,就跟哥俩说行了,我们再继续往下重新窜条街道去找吧。

    哥俩无奈,苦着一张脸跟着我的步伐又继续往下准备重窜一条街道找寻那个施咒人。

    这偌大的苗寨当然不只一条街道,刚我们找的仅是主街道而已,其它分支街道还并未找过。

    我们下到一定路程后便开始进入一条分支街道,然后开始往回的方向继续找寻那个施咒人。

    同样花费半小时时间,仍未发现什么奇人异士。

    我们又是叹气,重窜一条街道继续找寻。

    就这么着,我们找遍整个苗寨街道,便等于是找遍整个苗寨,足足花了大半天时间找到了傍晚六点,却仍是一无所获,看到的全是正常人,一个奇人异士都未发现。

    这可真是搞得我们脑壳痛,像苗寨这种极易出现奇人异士的地方我们在翻找过后竟一个奇人异士都未发现,莫名感觉老天有点看我们不顺眼啊,不折磨一下我们不快活。

    虽说来之前我有想过不可能一天就找到,甚至都还想着在苗寨这肯定得耽搁不少时间,不说多,至少一个星期,便才让毛毛跟我们公司老总要假,后两天不能回公司上班。

    但我觉得我们应该不会这么点背,只要我们认真找遍整个苗寨,兴许头天来就能找到那个施咒人,只是会在这天多花费点时间而已。

    奈何,在我们找遍整个苗寨后都未发现什么奇人异士,就更甭谈找那个施咒人了。

    我们要想找到那个施咒人当然得先找到一个奇人异士,然后再进一步判断此人是不是那个对孟雅施上白骨咒之人,毕竟这苗寨的奇人异士绝不只一个。

    可现在貌似有点颠覆我的想法了,这苗寨要真有一定量的奇人异士,我们在找遍整个苗寨后怎么可能一个都未找到?

    我不免想是不是这些奇人异士们都有隐藏自己身上散发的诡异气体,所以我们才发现不了。

    本就随便一想,细想想后发现不是没可能,一般的奇人异士为避免麻烦担心同行会打其主意之类的都会施法隐藏住自己身上散发的诡异气体。

    就好比我们哥仨,我们哥仨就是基于这样的想法隐藏起了身上的诡异气体,一些身怀异术的人是不可能发现我们阴阳人身份的。

    我擦要真这样,可麻烦了,因为这是我们唯一找寻那个施咒人的线索,这条线索一断,我们还怎么找那个施咒人?

    现在我们是处在苗寨口最边上的一条街道,毛毛和大斌都很疲累地跟我说这都找完整个苗寨了,也未找到什么奇人异士,是不是黑白哥俩跟我说错地了,其实是在景区外,而并不是在景区内。

    我说不可能,黑白哥俩虽然有时是糊涂了点,但在这种事上不会糊涂,这么简单的一个地绝不可能说错,总不见得哥俩还会分不清内外吧。

    还说这是哥俩跟我一起说的,这就说明一定没有说错,因为若说错的话哥俩不可能一同说错。

    毛毛和大斌一致点头,说有理,接着问我那这怎么回事,我们找遍整个苗寨咋就找不到一个奇人异士呢,总不见得会是我们眼瞎吧。

    我说眼瞎当然不可能,不然我们这会都不会站这,说完这句略显玩笑的话我便跟哥俩说了一下我刚所分析的。

    哥俩听完眼睛一睁,然后跟之前一样跟我一致点头说有理,接着就跟个木头人一样呆了。

    我不由感到一阵哭笑,心想你哥俩能不能别光知道赞同我这话,得帮着我想想办法啊,既然这条线索断了的话我们该如何找寻那个施咒人。

    我便无语地看了哥俩一眼,没好气道:“我说你哥俩能不能别跟个傻子似的,得帮我想想办法啊,现在这条线索断了,我们该如何找寻那个施咒人。”

    哥俩互视一眼,脸上尽显无奈之色,随即毛毛道:“哥们啊,真不是我们傻,是我们根本想不出来啊。”

    大斌紧跟道:“是啊常寿,你可是有修仙谱的人,法术比我们高,脑子也比我们好使,我们就想着让你拿主意呢,然后我们照你意思做就行。”

    我顿感无奈,的确,我都想不出来,又何况他俩啊。

    当然事无绝对,有时比你傻的人反而会表现得比你聪明,所以我才想问问毛毛和大斌。

    特别解释下,我这并不是说毛毛和大斌就是个傻人了,这年头大家都是人,谁都不比谁要笨到哪去,只是我们哥仨在一起时他俩犯傻的次数比我要多而已。

    可惜哥俩这次实在是聪明不起来,亦或者说是他们就这点能力,我问也是白问。

    “常寿,我......”突然间,大斌对我欲言又止。

    “你怎么了?”我奇怪地问。

    毛毛也颇感奇怪地看着大斌。

    “我饿了。”大斌这才一口难为情地说出,后面还赶紧补上一句:“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我说这不合适,但我是真饿了,再不吃点东西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大斌这话一出的瞬间毛毛试探性地看我,发现我脸上并无多大波动后便也对我干笑两声道:“那个其实......我也饿了。”

    我无奈吐出一口大气道:“行,那就随便找个馆子进去吃点吧。”

    说实话,我是一点不饿,因为这半年来我一直在修仙。

    前面有说过,我要修仙就得减少食量,越往后修食量就得越加减少,直到现在我的进食量就是三天一顿,身体对此毫无压力。

    当然有时为了应付家里不得不端着饭碗吃,但并不是我吃,而是端进自己房间里偷偷拿给妞妞吃。

    妞妞说还挺喜欢吃我们阳间米饭的,最主要是它一吃进去可以使它灵力变得更强,肚子里也自带消化系统并且不用排便,只需吃就行,吃了消化,消化再吃。

    原理就是所有的米饭和菜肴都消化成了它的灵力为其灵力加强,而并不是像我们人类这样还得消化成大便从体内排出。

    虽说我是可以三天进食一顿饭量,但这仅是我,毛毛和大斌可还是凡人一个,每天都得补充能量才行,不然就像大斌刚说的,他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当然大斌这话肯定说得有点夸张了,不就一天没吃饭嘛,有啥的啊。

    不过从大斌这话来看,可以确定他是真的饿得不行了,急需补充能量,不然那身体还真得憋住毛病来。

    就像俗话说的“人是铁,饭是刚,一顿不吃饿得慌”。

    所以我不能以我的身体承受力来衡量他俩的身体承受力,他俩一叫饿,我就说要去找馆子吃饭。

    一是为了他们身体着想,二是为了哥俩能够更加有效地跟我一起去找那个施咒人,不然这身体饿得无力还怎么找。

    因为眼前都是些卖苗族饰品的店,我们便顺着这条街道往里走去,走了一段路后便看见一家小巧的馆子,朝其走了进去。

    就哥俩点菜,我则在一旁陪坐着。

    但坐了会后觉得不是滋味,便跟哥俩说你俩就先在这坐着等吃饭,我个人再出去找找,待会再回来。

    说完我便倏地一下奔出馆子,往街道上方继续找寻那个施咒人。

    深秋时分,夜幕降临很快,仅六点的现在天色就已一片漆黑,整个苗寨都点起了颗粒状的黄灯,好似阴暗大地裹有一个发着璀璨金光的巨型金子,甚是撩人。

    可我实在没心情欣赏,只一个劲地用眼睛扫视着每一个路人和店家老板,就想碰碰运气看自己在这一番短暂的寻找下能否找到一个奇人异士。

    大概找了十分钟左右,还是并无发现一个奇人异士,心里不禁唱起了“凉凉”。

    因此更加断定这苗寨里的奇人异士一定是隐藏了自己身上的诡异气体,所以我根本无法找到。

    不过我在想,黑白哥俩跟我说的是此施咒人在西江苗寨,那意思多半指此人是个苗人,是个在西江苗寨土生土长的苗人,而不是指游走在西江苗寨的游客。

    嗯,这点绝对没错,不仅是因为我的这一分析,更是因为我强劲的直觉。

    可是悟到这点又能怎样,这整个苗寨的苗人无非都是些苗寨的店家和苗寨土屋里生活的人,而对于这些人今天我们哥仨都已看遍,发现都很正常,无一个是奇人异士。

    当然可能也有,但就像我刚分析的,他们施法隐藏了自己身份,我们根本无法发现。

    唉,这可真是一首《凉凉》要送给我了,因为接下来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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