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毛毛和大斌开始继续跟馆子老板唠嘴,都一同问馆子老板最后那个东丹古怎么样了。

    刚我进餐馆时是有听到馆子老板说起东丹古这个名字,明显跟我们常姓不同,是一苗人名字。

    现在再一听哥俩这么问,我便知道关于这个东丹古的故事他俩之前和馆子老板已经聊得差不多了,仅剩下最后一点尾巴。

    这可真是令我错过,搞得我很想知道他们之前到底是聊了哪些。

    不过我现在并未开口问其,想着先就这样听吧,具体的我待会再私下问毛毛和大斌。

    “那个东丹古啊。”馆子老板开始回答,语气怀叹:“在回来后就开始封闭自己,还将寨子里的所有寨名全都驱赶,并且放话谁都不准再踏进寨里一步,否则有踏无回。”

    “就这样,寨民们都被迫出到寨子外另建房屋,所另建房屋之处正是我们现在所身处的这一片已打造成风景区的西江苗寨,而寨民们原先所生活的寨子便成了东丹古一人的地界,至于他在这寨子里每天做些什么,外人谁都不知,因为真的无一人敢踏进此寨。”

    话落,我瞪大眼睛看着馆子老板,对他这话感到无比吃惊,心想这东丹古是个啥人啊,竟有这般本事,能驱赶寨民独占整个寨子,王法何在!

    我对此是感到非常惊讶,但毛毛和大斌却是听得非常理解,都一脸肃静地点了点头,貌似从这故事里感触良多。

    看来哥俩对其中的来龙去脉已经听得非常清楚,就唯独我是听得云里雾里的。

    没办法,谁让馆子老板给哥俩讲故事那会我不在呢。

    不过没关系,待会我可以再私下问毛毛和大斌,具体了解一下这故事的来龙去脉。

    为什么现在不问,当然是因为我预感到这事跟那个施咒人有关,我们要在这聊起那个施咒人的话让馆子老板听了去不太好。

    毕竟施咒人这事跟我们身份是挂钩的,要让别人知道我们的特殊身份难免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况且我现在也不急着问,反正孟雅目前不会有何危险。

    话聊到这,毛毛和大斌刚好把饭吃完,然后同时看我一眼。

    我还不知道啥意思,示意我结账呗。

    这俩龟孙,不就来苗寨帮我办个事嘛,有啥的啊,还跟我耍起了大牌,这点钱都舍不得付。

    罢了罢了,反正也不是啥大钱,哥付就是。

    结账时小一百,酒饭菜一起,确实不是啥大钱。

    正因如此,我才对这哥俩刮目相看,何时变这么节约了,这点小钱都舍不得付。

    说好听点是节约,说难听点,就特么抠。

    在我们正准备离开馆子时,馆子老板突然叫住我们,然后对着毛毛和大斌特意嘱咐道:“对了,我刚跟你们说的那地你们可千万不要因为好奇就进去啊,否则你们一定会回不来的。”

    哥俩礼貌笑着,跟馆子老板说谢谢了,他们一定不会进去的。

    馆子老板这才放心,然后跟我们说没事了,你们走吧,记得以后有时间还可以常来这玩,他们苗寨的风景那可真是相当不错的。

    听了这话我要笑哭,搞得像我们这就要走了似的,我们才头天来好吧。

    行吧,我权当这是馆子老板勉强说出来的一句客气话。

    当然可能人馆子老板的确认为我们这就要走了,所以才说的这话。

    嗐,管它的呢,我们就知道这馆子老板为人非常热情,待人亲切有礼,完美诠释了他们苗族人的淳朴风情。

    不过这家伙普通话说得不错。

    路上,我跟哥俩说咱去找家旅馆。

    哥俩疑惑道这就要休息了吗,不去找那个施咒人了,还说关于这个施咒人的下落他们都已经知道些眉目了。

    我问就是刚才馆子老板说的那个东丹古吗,哥俩一致点头说对,这个东丹古极有可能就是我要找的那个施咒人。

    我说行,那咱就去找旅馆吧,哥俩又疑惑地问为啥。

    我说关于这个东丹古的故事我都还没怎么听明白,得找个安静的地方听你哥俩跟我好好说说啊,说完后我们再行动。

    哥俩瞬间反应过来,点头“哦”了一声,却又还是问我不急吗,我们大可以边走边说啊。

    我说不急,哥俩的疑惑直接转为惊奇。

    难怪,毕竟孟雅是我最爱的女人,她遭受到这大的危险我不可能不急。

    我便把我先前去到阴间找黑白无常那事跟哥俩说了,哥俩一听反应过来,说原来如此,那敢情好。

    接着哥俩就按我意思来,去找家旅馆,一是为了说事,二是为了短暂地休息一番。

    很快,我们便找到一家旅馆,开房时老板是个妹子。

    我们因为要说事当然是只开一间房,妹子老板不由异样地看了我们一眼,当时把我们给臊得啊。

    不过这也难怪,这三个大老爷们开一间房真不知道是要干嘛。

    最关键是,我们在说我们哥仨只开一间房时妹子老板还特意强调说她这是小旅馆,一间房只有一张床。

    饶是如此,我们哥仨却还是说就开一间。

    当时妹子老板看我们的眼神更为异样,但也未说些什么,一副“随你们便吧”的样子。

    对此,我们当然没有做任何解释,只要把房开了就好。

    这是苗屋旅馆,全是木材建造,所以我们在进房间时并不是用的房卡开门,而是用的那种很古板的钥匙,锁则是那种钥匙一扭就往上弹开的那种古板锁。

    我们进到房间里后就感受到浓浓的苗屋气息,并且非常干净整洁,看到床时很有特色,像床不像床,像炕不像炕的。

    我都不知道这到底是啥,称它为“床”显然有点尴尬,只知道这是个供人睡觉的玩意。

    算了,既然是个供人睡觉的玩意,那就还是称它为床吧。

    这床的肤色倒跟普通旅馆的一样,一袭白布裹上。

    随便感受了一下这个苗屋气息后我们哥仨便开始围坐在床,我听毛毛和大斌跟我说起了东丹古的故事。

    原来,这是发生在距今七十年前的事。

    七十年前,西江苗寨的景区还并未开发出来,是一个非常原始的苗寨区域。

    在这个苗寨,有着一对人人非常羡慕的情侣。

    没错,此对情侣中男的就叫东丹古,女的则叫阿灵。

    他们从小结缘,两情相悦,你侬我侬,按理说长大后必能结发,享受到美好的爱情人生。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就在他们结发那天,竟突然有条紫色大蟒闯入婚堂,一口把阿灵叼进嘴里,并不是生吞,而是将其肉体在嘴里咬得稀巴烂后才下咽肚中。

    整个过程极其残忍,蟒蛇嘴里流了大片阿灵的鲜血在地。

    咬食完阿灵后,紫色大蟒不再伤堂内任何人,而是飞快地弯曲身子爬地而去。

    为此,东丹古悲痛欲绝,哭得撕心裂肺,参加他和阿灵婚礼的寨民们都为其深感痛惜。

    不过在这天过后的第二天,东丹古就奇迹般地开始恢复了精气神,寨民们为此都感到不可思议。

    过后一段时间,便有人问过东丹古为何会恢复精神,难道他心里对阿灵的死一点不在乎了吗。

    东丹古却直接对其大发雷霆,并且伸手从自己嘴里拽出几根颜色奇特的蜈蚣来,对着问他的寨民威胁说谁要再问,就会成为他手里蜈蚣的一顿美味。

    就这样,便不再有人敢问他缘由,但大伙却已知道,东丹古不知何时学起了他们苗人的邪术——整蛊术。

    整蛊术就是可以使得大自然中一些毒害极强的虫子炼化成蛊虫,然后可以按自己意愿为其所用,并且每一只蛊虫都有极强的杀伤力,还能拥有不死之身。

    就无论你怎么弄都弄不死它们,它们能够在死了之后无限复活,这是它们的根性,比开挂还开挂。

    若真想弄死它们,只有解除它们身上的蛊性使得它们恢复成普通虫子才行。

    寨民们之所以知道东丹古学起了整蛊术就是因为它能从自己嘴里拽出几根蜈蚣来,并且颜色奇特,那这显然是学起了整蛊术。

    因为常人根本不可能做到这点,并且普通蜈蚣的颜色也不会这般奇特,显然是经历了整蛊术的炼化。

    为此,寨民们颇感好奇,不知东丹古为何会学起他们苗人的邪术整蛊术,难道因为阿灵死了他就疯了吗?

    直到半年后寨民们才明白,东丹古之所以学起整蛊术是为了找那条紫色大蟒给阿灵报仇。

    因为在半年后,寨民们见东丹古肩上扛着一条已经完全死去的大蟒蛇回到寨里,此大蟒蛇正是当初那条咬食阿灵的紫色大蟒。

    寨民们顿悟,原来东丹古学整蛊术是为了找紫色大蟒给阿灵报仇。

    阿灵就这么死了,东丹古当然不会善罢甘休,而他要想凭一个凡人身份对抗大蟒根本不可能,所以他学起了整蛊术。

    因为整蛊术的蛊虫非常厉害,对付一条大蟒完全不在话下。

    这点寨民们也是看在眼里的,东丹古扛回紫色大蟒时紫色大蟒身上有很多极其渗人的血口,明显是众多蛊虫所咬。

    故事说到这,毛毛和大斌说完了,就到这了。

    后面的就是我刚在馆子里听馆子老板说的,东丹古把紫色大蟒抗回后就莫名其妙地想要封闭自己,便因此驱赶寨民独占整个寨子。

    寨民们只得被迫出到寨子外另建房屋,所另建房屋之地正是我们现在所身处的这个已被打造成国家4A级景区的西江苗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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