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看了,我们继续往前走吧,寻找那个东丹古。”我突然说。

    眼下当然是办正事要紧,光站这享受这种威压感明显是个二傻子的行为。

    他们仨都很听话,跟着我一起往前小心翼翼地走着。

    我们现在当然是顶着夜色前行,毕竟这里已经脱离了苗寨景区,就是一深山老林,没有任何的灯光照射。

    虽是如此,我们倒也能勉强看见前行的路。

    而我们不开灯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不被东丹古发现,然后给我们来个先下手为强,直接把我们给一锅端了。

    走着走着,我们开始发现前方越来越漆黑,已经快看不见前行的路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得走撞到一棵大树上去。

    别说,在这种越发漆黑的深山老林中散发出的氛围是真挺让人感到心里发颤的,若不因为我们是阴阳人能对这种氛围有所免疫的话,这会估计都已经腿肚子打摆摆了。

    饶是如此,我们也并未打开手机灯光照路,而是使用了灯眼。

    灯眼是一道术,就是能够使得自己的眼睛装上一颗“明灯”,然后可以看清夜间道路,当然不仅能看清夜间道路,只要是在夜间呈现的事物都能看清。

    这一道术都是我们在近半年才学的,是由好运先发起,然后我们哥仨跟着一起学。

    现在此等情形便可派上用场,我们都一同施法使得我们的眼睛变成灯眼,然后在越加漆黑的道路上继续前行。

    还真是得亏这一灯眼为我们照亮前行的路,因为后面这段路左弯右曲的,要没灯眼的话我们不知得钻进路旁的林窝里多少次。

    打开灯眼继续前行一段路后我突然停下,他们仨跟同一起,问我突然停下干嘛,是察觉到前面有什么不对劲了吗。

    我说这地到处都是明摆着的不对劲,哪还用得着察觉啊。

    他们仨自是明白我这话的意思,便又问我那到底是为何停下。

    我说我想嘘嘘,他们仨顿觉无语,接着毛毛一脸嫌弃地对我挥手道:“真是懒人懒马屎尿多,快去尿吧。”

    我自是赶紧奔到一边方便起来,也不由心想肯定是在馆子老板那喝的那碗苗酒的原因,才导致我现在一下需要方便。

    正方便着,余光突然发现有两人影来我身旁,然后跟我一同方便着。

    我一看是大斌和毛毛,想不到这俩家伙也过来方便了,肯定都是因为在馆子老板那喝的那碗苗酒的原因。

    眼看大斌和毛毛过来方便我对大斌是没啥可说的,主要毛毛这家伙突然过来方便搞得我心里很是愤慨,这家伙刚说我啥来着,懒人懒马屎尿多,那他现在是个啥?

    分分钟打脸的事我有常见,但像毛毛这种秒秒钟打脸的事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的确,从他刚对我说完那话到他现在过来方便这过程中还不到十秒,说他这是秒秒钟打脸的事一点不过,还刚好符合呢。

    我也着实佩服这家伙,刚才对我说完那话呢,他这会也好意思来我身边方便,怎么着也得偷摸着换个地方方便啊,这过来我身边方便不纯粹是过来找我骂吗?

    好吧,可能是这家伙的尿意突然一下上涌,根本憋不住找地方了,就只有舍下面子奔步跑来我这,想着先尿了快活,其它的哪还管啊,总不能因为怕我骂他就尿裤子里吧!

    不过这家伙既然都这么送上门来,我不骂他两句岂不是太对不起他的这个行为了。

    当然咱不可能跟个泼妇一样骂他,惊动了这禁地里的邪祟可不好。

    我便侧眼看着毛毛,笑着挖苦道:“诶,这才几秒功夫啊,你怎么就跟我一样变懒马了。”

    毛毛显然做好被我挖苦的准备,立马一脸不悦地用手挥我:“去去去去去,不想跟你扯。”

    这家伙,倒挺会盖啊。

    得,我还是安心方便吧,这再挖苦他也没啥意思。

    方便过程中,我不由看了眼身后的好运,发现他正对我们哥仨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特理解,咱哥仨共同做出这一行为看着就像活脱脱的三匹懒马,是让人挺无语的。

    大概十秒左右,我们方便完毕,一同回到好运身边。

    就在我们准备继续前行时,我说先不急着走,我们使用隐身咒再走。

    我刚突然停下的一个最主要原因就是因为有了这一想法,过去方便一下不过是一前奏。

    为何要使用隐身咒再走,目的就是为了防止那个东丹古发现我们,他若一旦发现我们,我们必定凶多吉少。

    当然了,东丹古毕竟是一奇人异士,即便我们使了隐身咒后他可能也会发现。

    但最起码,我们使了隐身咒后会变得安全不少。很简单的道理,你要不使隐身咒的话会更容易被发现,使上隐身咒后便会多了一层保障。

    我这一说,他们仨都有了解此意,跟着我一同使上隐身咒继续前行。

    要说我们往这禁地里走费的功夫还挺多,又是灯眼又是隐身咒的。

    有点值得一提,就是我们几个虽然是共同使上隐身咒前行,但却都还能互相看见彼此。原理我不知道,反正就是能看见。

    不过我想可能是因为我们都有在使隐身咒的原因,就因为这一共同的隐身咒把我们连接成一个整体,所以我们能互相看见彼此。

    就好比一个道理,使了隐身咒的我别人是无法看见的,但我自个却还能看见,并且非常清晰,只是多了一层奇异的银光在我身上散发而已。

    这肯定的,我要自己都看不见自己那我还怎么行动,还有这感觉也实在是......实在是太怪了点。

    自己都看不见自己,可以想象一下这种感觉有多怪。

    重使隐身咒继续前行后,约莫半小时左右,我们走完林间小路来到一宽阔地带。

    这一宽阔地带有很多依山而建的或大或小的苗屋,形状跟外面苗寨的苗屋相比显得更为复古,看年头至少建了百年左右,并且一眼看去非常空虚,好似这些苗屋都仅是屋壳,屋内没有任何一个较为实质性的东西。

    最主要这些苗屋还都被包裹在浓浓的黑暗当中,没有一丁点的光亮照明,给人造成的视觉感非常死寂,让人不自觉地感到心里发沉。

    这么一看,这些苗屋何止是空虚死寂啊,简直是荒凉,估计里面的蜘蛛网都已厚得跟茧一样。

    我们知道,我们这是已经来到了位于西江苗寨往里的原生态苗寨,一个七十年前老一辈西江寨民们的生活之地,西江苗寨的前身。

    不得不说,饶我们都是阴阳人身份,但在这种漆黑夜色下见到这多依山而建并且看着无比空虚、死寂、荒凉的复古苗屋后心里都不禁略感寒凉,受到一种较为沉重的压抑感。

    不由心想这地好似传说中的鬼村,仿佛每间苗屋里都藏有一只鬼似的。

    真的,这地方确实有着一种很沉的压抑感,比我在下去阴间时都还压抑,甚至阴间那地方我还不觉得怎么压抑呢,感觉阴间虽然黑,但压抑感并不是很强。

    关于这点我想可能是因为阴间有着一种令人呼吸舒畅的气体,而这个类似于鬼村的地方则没有这样的气体,甚至我们在这之所以感到压抑就是因为这里的空气很不舒服,吸入体内后会深感讶异。

    而这种不舒服的空气显然是我们先前在进入禁地收起隐身咒时我提到的戾气。

    这把戾气当空气呼吸,再加上此等压抑的环境,想想那心里能不压抑吗?

    要不因为我们是专业人士懂得派遣这点,这会估计都已经压抑死了。

    我都怀疑那几个进到这地里来死的游客都是压抑死的,东丹古根本都没有出手。

    转念一想应该不是,虽然这地确实非常压抑,但要说能把人给压抑死着实太夸张了点。

    而且门卫室那俩大汉有跟我们明确说过那七个人的尸体是被扔在了围栏处,这就说明是有人所为,而这人显然就是东丹古了。

    不想这了,还是仔细打量回这个原生态苗寨,不得不让我再一次心生感想——这地方真跟传说中的鬼村无异,真的感觉每间屋子里都像藏有只鬼似的。

    尼玛就在我刚这么一想,竟突然看见我前方坡上的一间黑漆漆的苗屋窗边缓缓露出一个披头散发的脑袋,脑袋下身着一袭白衣,再一看它眼睛,发现非常空灵。

    它刚好与我对视一眼,然后赶紧把脑袋从窗边缩下。

    显然,这是只鬼,一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鬼!因为这地方绝不可能有人,就算有人,也绝不可能还猫在这阴森恐怖的苗屋里,除非此人是个疯子,但显然这点可能性极小。

    况且我刚有明确看见它的眼睛,非常空灵,明显不是人的眼睛。

    所以说这绝不是人,而是只鬼。

    这只鬼因为感受到外面的不对劲,便刻意把脑袋伸在窗边看看,但在见我貌似有发现它后便又赶紧把脑袋从窗边缩下使得自己藏躲起来。

    我擦这有必要吗,哥的形象一直是个暖男形象好吧,你这“跟我对视一眼就躲”的表现搞得我像是个屠宰场的屠夫一样,让我情何以堪。

    当然这只是我心里的吐槽而已,正经原因我还是知道的,肯定是这只女鬼一眼看出了我的特殊身份,便生起了赶紧躲的反应。

    它躲得快,我反应也快,忙对着他们仨叫道一句:“快跟我走,我刚在坡上的一间苗屋窗边发现只鬼,先去揪它问问情况。”

    叫罢这话,我赶紧一个步子奔上前去朝着坡上那间苗屋前行。

    这一过程中我的隐身咒当然已经脱去,因为已经顾不上了。

    我往前奔的同时他们仨着急的脚步声也就在我身后紧跟响起,显然他们也已脱去了隐身咒,心里就只想着跟我一起快点揪到我看到的那只鬼。

    这时也确实没必要再用啥隐身咒了,得赶紧揪到那只女鬼才行,好问问东丹古的下落,得知东丹古下落后我们又再继续使用隐身咒去找东丹古。

    当然这只女鬼不一定就知道东丹古下落,但先把它揪到再说,因为我直觉它一定知道些什么,可以帮助我们尽快找到东丹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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