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一幕,我颇感惊讶。

    惊讶的并不是东丹古能施出这一法术来使得毛毛他们仨直接从金箍里移出,而是这家伙竟然还真的说话算话,在我一进到金箍后他就把毛毛他们仨给放了。

    我擦这个才真的是让我......让我怀疑人生啊,就尼玛这么卑鄙的人还能这么的遵守信用。

    但我也怀疑这家伙会不会是心里有鬼,就像恐怖份子那样表面说要把你给放了,但当一放你后就直接一个炸弹把你给炸了,搞得你在死时连点反应都没有。

    我现在就担心东丹古是怀着这样的思想,表面上你看他是把毛毛他们仨从金箍里给释放出来,但说不定下一秒他就再施展一道法直接把毛毛他们仨给灭了。

    好在,并不如我所想,就见东丹古“哼笑”一声看着我道:“他们仨对我一点用处没有,我抓回去也是白抓,只需抓你就行。”

    东丹古说罢这话,我都还未有所反应呢,就见他又突然一下念咒施法,从手指里释放一道青流冲向缚我身上的金箍。

    瞬间,此道青流在这金箍上以左右方向迅速流去,导致整个金箍全被这一青流附上,金箍直接变“青”箍。

    我不知他为何要施展这一道法,但我心里直觉不妙,大为不妙。

    果然,我因为毛毛他们仨都已离开金箍,自是没必要在这金箍里待着,得赶紧施展小人咒变化出来,然后迅速一击把东丹古干倒在地。

    可尼玛就在我的小人咒施展完成后,我的身体竟一点反应没有。

    我一下傻了,怎......怎么会?!我的小人咒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失灵了?!

    随即我反应过来,定是刚才东丹古往金箍上释放的那道青流,此道青流禁锢了我身体的变化。

    我不由猛地瞪眼看向东丹古,果然发现这家伙正微偏着脑袋一脸贼笑地看我,尼玛竟然还真是这样。

    我天,我怎么会知道东丹古还能使出这一道术来!

    要早知道这一青流可以禁锢我身体变化的话我刚才就应该把动作放快点了,在青流未冲向金箍前我就赶紧施展小人咒变化出来。

    玩大了玩大了,这下是真的玩大了。

    本还以为自己能够轻轻松松地出来呢,进来时内心也是有恃无恐的,可谁成想这一切就被这道突如其来的青流给打破了。

    这般看来,我是彻底栽在东丹古的手里了啊,真不知道他到底要怎么处置我。

    饶是现在情况对我而言相当恶劣,但心底还是在散发丝丝欣慰。

    就是东丹古有遵守承诺,放开了毛毛他们仨,并且在放开他们仨后也并未对其做上什么恐怖袭击。

    这点倒也正常,就算东丹古还想对毛毛他们仨做上什么恐怖袭击他也没这本事啊,毕竟我看他体力几乎用尽,想随随便便杀几个人并不容易。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东丹古是真心想放过毛毛他们仨,正如他先前说的那句。

    我也现在才开始有所反应,他先前说的那句是何意思,大自意思他是要抓人回去,但这个人抓我即可,毛毛他们仨完全不用,因为他们仨对他而言没有丝毫用处。

    这就不免让我心生惶恐,东丹古把我束缚进箍里后不应该是直接杀我吗,还要把我抓回去干嘛?

    这点傻子都能想到,还能干嘛,肯定是让我承受一种比死甚至是比灰飞烟灭都还更加痛苦的折磨。

    至于到底什么折磨,我无法得知。

    想到这,我全身上下不由发起抖来,这下我是真正感到怕了,真不知道东丹古到底是要抓我回去干嘛。

    他这里说的要抓我回去肯定是要回他老巢,而他的这个老巢定然十分恐怖,估计什么怪物都有。

    毕竟在苗寨这就已经汇集了很多怪物,他的老巢则更不用说。

    想到这点我是真的害怕得不行,但一想到要维护好自己的男子汉气概后我还是强忍了下来。

    不过这仅是原因之一,还有另外两点原因。

    其二原因是我想到了孟雅,孟雅是被东丹古利用白骨咒索来灵魂,那孟雅这会能在哪呢,肯定是在东丹古的老巢啊,而我这一回去东丹古老巢后必能见到孟雅。

    就因为我想到这点,想到去到东丹古老巢能见孟雅,所以我心里就像忽然灌满了不畏任何苦难及艰险的勇气,变得一点不怕了。

    这正应了那句话:爱的力量是伟大的啊!

    只要心中充满爱,去特么的后屁磨难,爷不怕了。

    其三原因是我想到了自己的特殊身份,开玩笑,金梅花痣现在都还在我身上牢牢印着的呢,这就证明未来三界只能由我去救。

    所以我相信天界的人不会不管我死活的,一旦我真到了十万火急的关头,我相信它们一定会现身救我。

    我就不相信,一个个都是法力广大的神人,还不知道我这么一个凡人的处境了。

    况且因为我的身份非常特殊,它们总会要注意我的。

    综合这三点原因,我内心真可谓是一点不怕,还就当是去东丹古老巢里喝喝茶呢。

    东丹古也不再耽搁,迅速收起脸上的贼笑,然后一手拎在缚我身上的金箍。

    瞬间,我在他的拧箍下身子跟他一同升入空中,继而朝着苗寨往里的方向以一温和的速度平缓飞去。

    “诶,你要带我去哪?”因为心里完全散去了恐惧,我不由得以一种很轻松惬意的语气跟东丹古聊起了天来。

    当然我也知道他是要带我去他老巢,但我一时间想不起啥开场白来,就只得以这句话来开个头了。

    而东丹古一听,直接是很讶异地侧头看我,就实在搞不懂此刻的我怎还有这般闲情逸致,不应该是直接怕得说不出话来才对吗?

    再一瞬间,他又以一种“我是不是傻了”的眼神看我,直接是傻得什么都不在乎了。

    哈哈,我心里自是在大笑,看他这种看我的样子还真不知道是谁傻了呢,明显是他傻了好吧。

    难怪,他哪知道我心里的一些特殊想法啊。

    本来我还真挺怕的,但当我心里一升起这些特殊想法来后我就变得啥事没有了,不仅不怕,还想唱两首歌来助助兴呢。

    要不是担心他会因此傻得更加厉害,我这会估计还真就已经高歌一曲了。

    在这空中唱歌我都还未尝试过呢,想想味道一定很美,然后还一定会引来很多鸟儿围观于我为我鼓掌喝彩,封我为人间歌王。

    唉,奈何我这人心善啊,担心他会因此直接变成一个傻子,所以我忍了。

    “你不怕?”东丹古没有就着我的那一问题回话,而是眼神颇为疑惑地反问我这么一句。

    “怕啊,我当然怕,但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你又不肯放过我是吧。”我直接就着他的话说,反正我刚问的那话仅是一个聊天的开场白而已,他答不答都无所谓。

    很显然的,我现在说的这话语气依然感到非常轻松。

    何止现在啊,后面我都一直打算要用这种轻松语气跟他说话了——傻死他。

    就在我这话一出,东丹古就已经变得更傻了。

    他怎么都想不到我现在都已成他手上的一只待宰羔羊了,却怎么还能感到如此轻松,好像我这就是跟着他去他家里做客一样,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这家伙并未傻愣太久,他脑子还是挺有反应的,语气颇为疑惑地问我:“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逃脱之法?”

    我说:“冤枉啊,我哪有这样的法子,我要有这样的法子就好了。”

    本来只想用种轻松语气跟他说话,但我发现我根本做不到啊,我现在语气都已经变得有些贱起来了。

    东丹古不由上下看了看我,半天他才判定道:“我看你也没这法子,无法是在这苦中作乐罢了,这倒也好,因为你接下来的日子的确会很苦,不仅是很苦,是超级超级的苦,所以趁能作乐就多作会吧,不然待会可就没这机会了。”

    话落,东丹古眼神跟毒蛇般非常邪恶地看我,好像我将会是这世界上最不幸的一人,我接下来遭受到的痛苦一定会让我感到痛不欲生,甚至比“痛不欲生”都还要高出好几个境界。

    就这一刻,我心里的轻松才忍不住收了收。

    诚然,我现在又有点怕了。

    因为我听得出东丹古这话的寒意,他待会给我的痛苦与折磨一定是我无法想象的,绝对堪比在十八层地狱受苦,看他说的这话和他看我的这眼神我就能够深刻感受到。

    虽然我之前有想因为我的特殊身份天界的人一定会来救我,但尼玛这毕竟只是我想啊,就相当于是张空头支票,能不能真实发生还是一未知数呢。

    想到这我尼玛瞬间......真的感觉这心里开始慢慢凉了起来。

    因此,我也不再跟东丹古聊天了,实在是没这心情啊。

    东丹古见状邪魅一笑,知道我是在苦中作乐罢了,并无任何逃脱之法,便把脑袋侧回向前,一心拧着我往他老巢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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