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刚一飞它身前停下,孟雅就直接身子往前一倾,张开双手抱住了我并扑倒在我的怀里,与此同时带着一种极大的哭腔又大叫了一声我的名字,然后不停地跟我说“你没死真是太好了!你可吓死我了你!你死了我怎么办啊!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等等之类的既激动又矫情之言。

    唉,要不说到底是个妹子啊。

    对了,有点值得一提,现在东丹古已倒,它给孟雅施的定身术自是已经失去作用,所以孟雅能一下把我抱住并扑倒在我的怀里来。

    我也自是伸出手来对着孟雅环腰而抱,此刻的孟雅真是哭得跟个孩子一样,我有好长时间都没见过它这般哭了。

    这可不嘛,要知道我刚可是被放入了血池里啊,怎么看都是一个绝对被化魂然后灰飞烟灭的结果。

    可我现在却突然一下就从血池里蹦出来了,并且魂体上下都还好得很,未受到丁点的伤害,这可真是一个奇迹中的奇迹。

    就因为此奇迹,搞得孟雅这般的悲喜交加,扑倒在我怀里哭得跟个孩子般。

    我倒是没说什么安抚的话,就先让孟雅自个先在我怀里好好释放会,等释放得差不多后我再对它好好安抚,这样才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啊。

    孟雅此刻就一直在我怀里扑腾着,跟我说的最频繁的一句话就是“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啊”,就这句话,搞得我是有点哭笑不得,难道你不知道其实咱俩现在都已经是死人一个了吗?

    咱俩现在虽然能抱在一起,但却都是互相以一个灵魂的状态在抱啊,咱俩的身体都已经拜拜了的,现在的身份就是一个绝对的死人。

    所以孟雅跟我说的这句“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啊”真是搞得我有点哭笑不得,这姑娘有点分不清状态啊。

    不过说实在的,咱俩现在虽然都已成了死人,但我心里却并不怎么担心这点。

    因为只要灵魂还在就好,灵魂才是关键,有了灵魂,那就还能够继续还阳。

    我唯一有点担心的就是我的身体,坏得不行了,直接是被东丹古之前对我释放出来的似化学火焰般的红火给烧成了焦,所以我要想回魂的话我这个原先的身体是绝不能再用了啊。

    而我对于我的这个身体是很媳的,妈的肚子上的那几块整个完美的身材可是我在大学拼命锻炼出来的啊,尤其是再配上我的那张帅气脸蛋,不知迷倒多少的万千少女及阿姨。

    这要一旦失去了,我真会哭着喊妈妈的。

    不过转念一想应该也没多大问题,不就是个身体嘛,到时让天界的人按着我的灵魂样子还复个给我就好了。

    天界的人本事很大,按着我的灵魂样子还复一个身体给我应该不是什么多大的难事。

    至于孟雅的话,主要解除它中的那个白骨咒就行,这点交给天界的人来办也不是啥难事。

    孟雅好是在我怀里扑腾了会,终于开始消停下来,抬头第一句话就是问我:“你......你怎么不安抚我?”

    我:“.......”

    诶呦我去,这姑娘脑回路够可以的啊,消停下来后的第一句话竟然就是对我问出这样的一句话来,关键是它看我的那个眼神,疑惑得很,好像我是不爱它了似的。

    我勒天,我要不爱你我会一下子就飞来你这边吗,还让你这么占我魂体的便宜。

    好吧,其实我也在占你魂体的便宜,但这就说明我更爱你了啊。

    呸,算了吧,要按这来看的话地铁上的那些咸猪手都全是玩真爱的人了。

    我擦,这怎么把自己比喻成咸猪了,感觉我在那血池里泡了后说话都有点不对头了啊,老把自己往坑里带。

    不过说句肺腑之言,我对孟雅的爱天地可证,看我这么不顾艰险地跑来苗寨誓要解除它身上的白骨咒就知道了。

    为了消散孟雅眼里对我的疑惑,我便赶紧跟它解释道:“不是啊孟雅,我是刚刚看你太激动了,就想着让你好好释放会,这样你会舒服些,然后我在这时候再安抚你两句,这样你既能释放舒服也能被我给一下安抚好,多好啊。”

    孟雅眼里疑惑瞬间散去,然后对我微微一笑,一道温柔至极的话语随即传出:“我懂你。”

    我擦,这姑娘脑袋有毒啊,你既然懂我刚还那么看我干嘛,故意耍我勒吧。

    不过看孟雅这样倒是恢复得很好,都不用我再安抚了,我之幸也,就怕它还跟我矫情个不停呢,好在没有。

    这也是孟雅身上很吸引我的一个点,就是为人并不是非常矫情,要知道女生都一般都很矫情的,但孟雅不会。

    打个比方说,比如它要去办什么事或是要去哪玩,让我陪它一起(而且还是很想的那种),然后我说我没空,它便也直接说没事,没空就等下次,而且语气并不冷,反倒是透着一种深深的理解。

    就这样,一点不矫情,换其它女生估计得跟我啰嗦好半天呢,肯定会说什么“唉呀你怎么这样嘛,陪我一次都不行”等等之类的一大堆透有撒娇性质的矫情话。

    说实话,这样的女生我挺烦的,我能陪你自然就陪了啊。

    当然我也不是什么自私之人,有时孟雅真要特别想让我陪她做什么事并且还是多次这种,那我肯定也会为她着想的,偶尔放一下手上的工作陪她一起,就比如晚上逛街这种这种。

    其实就很简单的一句话,既是话亦是道理:两口子间就该互相理解,这样感情才会走得长久。

    就在孟雅这话一出后,随即它就跟我开启了正经话题:“可常寿,你是怎么会没有被化魂的呢,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还有血池里突然散发的金光,这一切都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刚所发生的一切孟雅当然是有看在眼里,但它却根本不知具体细节,就比如那颗突然从我脖子里飘出来的金梅花痣。

    就这颗金梅花痣,孟雅估计都是没有看见的,因为这颗金梅花痣好像都还并未从血池里出来。

    想到这我不由朝血池看去,果然发现血池里还是金光散散,这就证明金梅花痣还在血池里,因为它要出来的话血池里估计就不会再呈一片金色了,而是恢复成血色。

    这是其中的一点判定,还有点判定是我压根也就没在这血池外有看见它,这就说明它确实还没从血池里出来。

    这倒是让我有点稍感纳闷,现在时间也过去了会,并且它事也办完了,都把东丹古给击败了,所以这按理来说它应该是出来了才对啊。

    可它怎么就没有出来呢,咋的啊,是还想在里面泡泡澡?

    嗯,估计是吧,因为我能想到的就只有这点原因了。

    得,它既然要泡,那就让它泡会吧,我也不打扰它。

    我开始把眼侧回,对着孟雅简短地解释一句:“这主要是因为我脖子上的那颗梅花痣。”

    孟雅立马有所反应,朝我脖子处看来。

    孟雅当然是知道我脖子上这颗梅花痣的,它癖好也怪,说它爱我这个痣比我爱这个人都要多。

    孟雅刚一看来,就随即把头抬起既疑惑又惊叹地看着我道:“你脖子上的那颗梅花痣?你脖子上的梅花痣现在都已经不在了啊!”

    我点头说:“对啊,它是不在了,因为它出来救我了。”

    孟雅直接懵了:“它出来救你?”

    我继续点头,孟雅更懵,问我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一颗痣怎么可能还会出来救我,还问我难道血池里散发的金光都是那颗痣所为吗,它最后还击倒了东丹古。

    我说是,的确是这颗痣从我脖子处飘出把我给救了,我落入血池没有被化魂就是因为有这颗痣对我的庇护,现在血池里散发的金光也确是痣所为,刚和东丹古发生大战并最后击倒东丹古的也确是痣,而至于这颗痣为什么能有这么大本事我有时间再跟它说,现在先过去看看东丹古,看它到底伤得怎么样了,如果能自灭更好,如果不能自灭,我就直接送它一程。

    说完我也不管孟雅的反应,拉着它的手就往东丹古那边走去。

    在此过程中我当然还是有对孟雅看了眼,发现它完全是懵比状态中,眼睛就直愣愣地盯着前方,毫无神彩,脑子里肯定在想:这怎么可能,一颗痣怎么会有这大的本事,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看它这么懵我心里还有那么点不落忍的感觉,但没办法,毕竟这金梅花痣解释起来太麻烦了,要想解释这金梅花痣就得解释一大堆人。

    我现在可真没这时间,既是没这时间也没这精力,只能先把东丹古彻底解决后再专门挑个时间跟它好好解释解释。

    很快,我和孟雅就来到东丹古身前,我的手自然从孟雅身上松开,对着东丹古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要知道一个道理,邪在最后,终究是胜不了正的。”

    我这话非常正经,内心没有一点泼皮的味道,算得上是对东丹古的一种感慨吧。

    孟雅这时也反应过来,对着东丹古很是痛心地道:“丹古,我真没想到你为了我竟会变成现在这样,但我在前世就有劝过你,是你不听,路也是你自己找的,你一步步地使得自己变坏,更害了那么多的人及生灵,完全被自己的邪心所驱使着。”

    “你说你是为了我,但其实这并不单纯,你更多的是为了释放你自己内心的邪欲,不然你也不会害这多的人及生灵,还要化别人的魂来做你的长生之药,真的,你的这些所作所为真的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只恶魔,一只无恶不作的恶魔,你真的该死!”

    孟雅最后句话说得极其愤怒,但却也透着一股深深的痛心,毕竟它前世跟东丹古有上一场爱,并且感情也很深,都已步入到婚姻的殿堂,只是天有不测风云,被一条蟒蛇给破坏了而已。

    不过即便没有这条蟒蛇,我相信孟雅日后跟东丹古生活在一起感情也一定会慢慢变质,甚至孟雅还根本就支撑不下去。

    因为东丹古的本质其实就是一个恶人,看它做的这些恶事都知道,实在是太丧心病狂了。

    说真的,虽然我现在已是个资深的阴阳人,但看着这滩血池及血池过去那遍地的棺材我心都是颤的,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害这么多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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