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阎王就对它的这个铁杆子兄弟失信了,没有按它承诺的做,把月狐给送去投胎,而是把它给死死封印在了这个黑漆漆的忘川河里受冰寒之苦。

    阎王一脸颓废,突然觉得自己心里像扎了把无数支利箭般,疼得它大脑里的神经都抽起筋来,难受极了!

    它双手抱脑,不由仰起头来,一声大叫从它嘴里如烈焰喷发般冲出:“啊——!”

    响遍整个忘川河面。

    回到阎王殿的阎王,心情还是糟糕得不行,根本放不下来。

    它就在想月狐这事它到底该怎样跟魂仙说,想着想着,它甚至都直接是想月狐这事到底还该不该跟魂仙说,

    说的话,魂仙一定会恨死它,因为它失言了,没有履行到对魂仙的承诺。

    不说的话,魂仙肯定会在天界监狱里担心得不得了,因为它有答应过魂仙,等把水月这事办好后就去跟它说声。

    而如果它不去的话,魂仙肯定的心情肯定很乱,每天都会活在一种极度不安的情况下。

    在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下,阎王最后决定——还是去。

    因为它觉得自己犯了错就要面对,它要就这么直接不搭理魂仙了的话,日后魂仙从天界监狱里出来必定会恨死它,关系会瞬间恶化到根本无法挽救的地步。

    这个的确,任谁都一样,你说你坑了我就坑了我吧,咋都还不跟我说声呢,还这么继续地把我往死里坑,这真不是一个朋友该做的事啊。

    而如果它把这事一五一十地告诉魂仙,估计魂仙还会原谅它,毕竟这事实在不是它能左右的,因为司法大神的介入,它真的不得不老老实实地把月狐给送入忘川河里受忘川河水的冰寒之苦。

    决定好后,阎王便又托关系去到了天界监狱。

    魂仙见它来的瞬间,脸上就顿露喜色,问它这事是不是办成了。

    这一时间,阎王自是低头闷着,无脸说话。

    魂仙见状就心生不详,再问它一句,月狐这事到底办得怎么样了。

    阎王仍是没有说话,头也还在死死埋着。

    这下,魂仙算是直接坐实了心里的这股子不详感,便直接是问阎王月狐这事是不是没有办成,甚至都已经被它给送入忘川河里受忘川河水的冰寒之苦了。

    阎王知道该要面对的总要面对,便开始缓缓地抬起头来,对它点了点头。

    顿时,魂仙眼睛瞪得老大,好是缓了会后它就极为痛苦地问阎王这到底怎么回事,让它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跟它讲个清楚。

    阎王叹出一口大气,接着便把月狐这事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地告诉了魂仙。

    魂仙听完后,直接是傻得说不出话来了,它想不到月狐的最后结果竟会是这样,没有被阎王给成功送去投胎就不提了,在被送入忘川河里后竟还受到玉帝法令的封印,把它给死死地关在了漆黑一片的忘川河里,永不见天日。

    天哪,魂仙都无法想象,无法想象月狐会在忘川河里承受多大的痛苦,如果可以的话,它真的好希望这个被送入忘川河里受苦的是它,而不是月狐。

    一阵悲痛过后,不,没有过后,魂仙只会永永远远都悲痛地生活下去了。

    只能说......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反正就是,它一直都在悲痛着,只是突然一下反应过来阎王还在这,便在深感悲痛的同时怀着一股深深的恨意对它说:“这,就是你给我的承诺吗!”

    “魂仙,我......”

    “你不要说了!”说这话的同时魂仙在监狱里直接转过身去,接着又道一句:“你走吧!我以后再也没你这个朋友!”

    阎王很痛心,知道多说无益,它也有猜到魂仙会是这么一副态度,它来这就是想面对一下,不想成为一个逃避责任的人。

    所以,它只得离开了天界监狱,回到了阴间。

    从此以后,它的心里便一直生有一个疙瘩,就是它失信于魂仙这事,每每想起,它都痛苦不堪。

    但它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这是玉帝的旨意,又有司法大神在一旁监督,它哪敢违抗啊,既是不敢违抗,也是不能违抗。

    因为月狐确实是犯下了滔天大罪,该受此惩罚,它答应魂仙要帮月狐找个人胎投明显就是出于它个人对魂仙的道义。

    这是说得好听的,说难听点,它就是在滥用职权谋取私利,为了自己的私人感情而去枉法,并且这枉的还是天界的“法”。

    而阎王是掌管阴阳两界的人,它怎么能去枉这个法呢!

    所以说,在司法大神的监督下,它只得是老老实实地把月狐给送入忘川河里受它的刑罚,虽然心里很痛苦吧,但也算是在顺应天道。

    故事到这,想必大家都已知道,结束了。

    没错,故事到这,已经结束。

    这也算得上是很长的一段故事了,阎王在跟我说时花了将近三个小时左右,说得那是相当细腻。

    当然再细腻,也没有我上面说的细腻,我上面说的这些多少是经过一些文学加工的。

    听完阎王跟我说的这段故事后,我自是明白了它以前跟魂仙之间发生过的那件不愉快之事到底是什么事了,就是月狐这事。

    我也这才知道,原来魂仙在未成仙时是只狐狸。

    唉,这说的也就是两只狐狸的故事啊,本来是爱得好好的,却因为其中一只狐狸非要做仙而导致了最后的悲剧。

    也确实是够悲的,听完这故事的我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不过我倒是突然明白魂仙为什么会一直以一副“魂”的方式活着和它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清静了,我想这都是因为月狐。

    先说其一,自己心爱的女人就这么离开了自己,那还留着肉体干嘛啊,干脆省去算了,光用一副魂来活着就行。

    再说其二,很简单,就是因为想啊,它需要一个很清静的环境可以供它经常想念月狐,所以这久而久之地它就特别特别地喜欢清静,即便是在跟人说话时它都只想别人发出来的说话声能尽量小些。

    这么说来,它估计在跟人说话时都有点脑子不在线呢,而是想它的这个妞去了。

    虽说这天界不准神仙谈恋爱吧,但自个在心里玩上一场骚恋那还是可以的,反正又没谁知道。

    魂仙就是这么一个典型,你不准老子恋爱,老子就只能天天在心里闷闷骚骚地想了,哪怕是你跟老子说话,老大都不带搭理你的,顶多做个样子出来应付你下罢鸟。

    这时,我和阎王都同时注意到魂仙已经停止了它对还魂炉的施法,明显是已经还魂完成。

    不得不说,这时间实在是太吻合得好了,阎王差不多刚一跟我说完这故事,它也把这魂给还好了。

    我刚都有说嘛,阎王在跟我讲这个故事时花了将近三个小时左右,而阎王之前就有说魂仙在还蛇魂和妞妞的魂时需要花费三个小时左右。

    这一听,确实就是差不多的时间。

    倒也得亏是有阎王在这三小时左右的时间内跟我讲了这么一段故事,不然这三小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过呢,估计这会都已经打上瞌睡了吧。

    然后还得阎王拍拍我的肩膀下:诶诶,别睡了,搞好了。

    那这可就抬毁哥的形象了。

    见魂仙收起法术后,我和阎王自是站起身来朝它走去,与此同时它的七彩晶椅一下掉落,它从椅子上站起。

    “魂老弟,辛苦你了。”我和阎王走到魂仙身前停下后阎王就说。

    我当时都有点要石化了,愣怔地看向阎王,心想你个糟老头子能不能让我说两句台词,毕竟人魂仙这是在帮我的忙呢,那就应该由我来跟人家说点客套话才对啊,你个糟老头子抢什么镜头。

    又不是啥主角,这么大年纪了还想火吗,应该把机会让给年轻人才对啊。

    “阎王老哥,哪的话啊,不辛苦。”魂仙立马就很客气地回了句,接着又很不好意思地说:“以前那事......我真不该怪你,你都已经冒大不讳下很大决心帮我了,只是最后因为司法大人的介入,你迫不得已,而且月狐的事,真要怪的话,就只能怪我,当初要不是我想着做仙的话,它哪里会落得被送入忘川河里受苦的地步啊。”

    魂仙这话一出,嘿哟呵,我瞬间觉得这家伙的思想实在是太正道了,一些过错它更多的是审视自己,而不是一味地去乱怪别人。

    “唉,话是这么说,但当初毕竟是我失信于你了,我还是对不起你。”阎王倒也挺客气,还是要怪下自己。

    魂仙则不再说话,看着阎王的眼神变得跟之前大不一样,显然,它这是又再一次把阎王当成了它最好的一个朋友。

    阎王亦是如此,看着魂仙的眼神跟看着自己的一个亲老弟似的,亲得很。

    得,我这站在一旁算是当了个见证人哥俩重归于好的电灯泡。

    “咳咳......”我不禁咳了两声打断它们的这种“温情”。

    我这真不是残忍,而是我还有正事要办呢,就是让魂仙把还魂炉的炉子打开,让我看看还魂后的蛇魂和妞妞是个什么样子,还会不会跟以前一样,别整出什么畸形来。

    我这一咳,它俩便都反应过来看我,我自是不看阎王,而是看向魂仙说:“谢谢你瓣仙,给它们还了魂,我现在就想快点见到它们,所以你看你......”

    我是点到为止,话未直接说完,因为我感觉直接说完的话有点不太礼貌,像是有种命令人家的味道。

    魂仙自是懂我意思,说好,接着就见它把拂尘对准还魂炉,然后猛地向上一挥,还魂炉上的炉帽便倏地一下向上飞起。

    紧跟着,就见此炉里瞬间窜出两个灵魂状的东西来。

    我眼睛当即一亮,正是蛇魂和妞妞,它们跟之前一模一样,一点没变。

    “妞妞!”我欣喜地对妞妞大喊一声,直接就往妞妞奔去。

    蛇魂的话我就不喊了,毕竟跟它还不是很熟,它只要活过来就好了。

    不然我也要像喊妞妞那样喊它一声的话,它不尬我都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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