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人。”突然间,玉帝叫我一句。

    我“啊”的回应一声,有点懵懵地看着玉帝,玉帝看着我的眼神颇具威严,随即就道:“我听二郎神说它们在擒拿月狐时你有出手去帮月狐,这怎么回事啊?”

    配合着玉帝这种威严的眼神,这明显是句责问的话语。

    我一听自是在心里“擦”了一声,想不到二郎神这家伙嘴巴够快啊,这都已经把我这事给说了,是有专门练过的吗?

    罢鸟,反正我本意就是要来此为月狐说情的,玉帝知道这点也无妨。

    “没错的玉帝,在二郎神它们擒拿月狐时我是有出手去帮月狐,因为我觉得,它该帮!”后面这三个字我说得稍稍感叹了些。

    “放肆!”玉帝直接瞪眼怒道:“月狐犯下弥天大过,自当被擒,你何出此言!”

    玉帝这一发怒,要说我心里不虚是假的,不过玉帝这家伙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好歹哥是日后能够对付石妖皇拯救三界之人啊,这算下来就是你们天界的贵人啊,说话能不能不要对我这这么大摆官威。

    转念一想,罢鸟,我很厉害,因为我刚刚那话确实有点忤逆天规的味道,毕竟我去帮了一只跟天界作对的惊天大妖怪,还义正言辞地说它该帮。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我纯粹是在忤逆玉帝啊,也难怪人玉帝会跟我动怒,即便我是这样的一个特殊身份,它也要摆出官威来说我不可。

    这确实是人之常情,即便仙也不例外,换我,我也一样。

    “玉帝,先不要动这么大的怒嘛,听听玄真人怎么说,玄真人毕竟是日后能够对付石妖皇拯救我们三界之人,它说的话一定是有一定道理的,我们不妨一听。”王母这时突然说道,语气温和得不行,我一听都快融化在我心里去了。

    最关键是,王母这话还纯粹是在往上捧我啊,听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不过说实话,人王母这捧得也没错啊,哥毕竟是日后能够对付石妖皇拯救三界之人,那从某种意义上说,哥算得上是一个圣人了。

    这一个圣人说的话,当然是有一定道理的,甚至可以说是很有道理呢。

    我擦,这不知不觉间我怎么还自捧起来了,但差不多还是那句话:我这自捧的也没错没,是建立在一种客观事实上来捧的。

    这还真是王母点醒了我,它要不这么捧我下,我都不知道我还真有这么高呢。

    “哼。”

    突然间,我听到“哼”的一声,并不是很大,很小,几乎就在喉咙处发出,给人一种不屑之感。

    此“哼”声虽然很小,但耳聪的我还是听见了,而且我觉得只要稍微耳聪的人应该都能听见这“哼”的一声。

    而“哼”的一声我也非常熟悉,这个音色我可以记一辈子啊,没错,这正是由二郎神所发出。

    我迅速朝二郎神看去,这家伙还正一脸不屑地看我,刚那“哼”的一声虽然很小,但明显也透着一种极大的不屑,那真的是毫无疑问,刚那“哼”的一声就是由它所发出。

    我自是心生不悦,心想这家伙什么意思啊,人王母夸我两句你也要对我表现出这般的不屑来,你到底是有多看不惯我啊!

    关键点就是,这家伙竟然是在王母夸我之后的瞬间发出“哼”的一声表现出不屑,这什么意思,不仅是表达出了对我的不屑,更是对人王母的一种不尊重啊!

    人王母这才刚一夸我两句,它就发出“哼”的一声表示不屑,你想想,这尊重到人王母了吗,明摆着就是不赞成王母这话啊。

    不过这家伙倒也知趣,知道这毕竟是王母说的话,所以也就只敢在喉咙管里发出这么“哼”的一声来以表不屑。

    “怎么了二郎神,你是对我的话有什么意见吗?”可就在二郎神“哼”完的一两秒后,王母突然就问它一句,脸上虽是笑脸盈盈,但它看着二郎神的那种眼神莫名斥着一股无尽的威严,令人看来颇感生畏。

    我一见状心里自是乐翻了,想不到人王母也都已经听到了啊,哈哈哈,二郎神,这下看栽不死你,竟敢对王母的话发出一声不屑来,等着被王母给狠批两句吧,我乐得在一旁看看好戏。

    “哦没有,王母娘娘何出此言,我刚只不过是喉咙有点不太舒服,还望王母娘娘海涵。”二郎神被王母的话吓一大跳,估计是没有想到它刚发出的那道不屑声竟还让王母给听了去,但还是反应很快,赶紧就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圆场。

    我一听也是够在心里吐槽的了,还说什么子你喉咙管不舒服,咋不直接说你是感冒了,需要买点板蓝根去冲来喝啊。

    “原来是喉咙管不舒服啊,那这么说,本座这是还错怪你了?”王母回应二郎神的话,我擦,这话的语气,阴阳怪气得很啊。

    显然,王母当然知道二郎神是何意思,才不由又这么挖苦性地问它一句。

    我自是又看向二郎神,这下直接是不敢说话了,站原地乖得跟个孩子一样对王母微微地颔着首,一副王母你别再说了,我知道错了的姿态。

    看来这家伙也是知趣啊,总不能还回答王母一句:是啊王母,你还真是错怪我了。

    真要这么回答的话,估计王母得劈死它,因为人王母压根就知道它的伎俩,它也正是因为知道这点,才不跟王母说出这话,而是直接表现出一副认错的姿态。

    也由此可见,二郎神虽厉害,但那内心还是很怵王母的。

    这也难怪,毕竟人王母是天界的二号掌门人啊,它岂敢不怵?

    不过确切来说,它这主要也不是怵,而是出于对王母的一种尊敬,因为尊敬,所以它不敢忤逆王母,当然这说的肯定是明面上的,暗地里多少会发出一些不快来。

    就比如刚才,人王母夸我两句呢,它就暗自里发出了“哼”的一声以表不屑,不幸的是,这被人王母给听到了。

    “告诉你,以后即便是喉咙管痒,也不能在凌霄殿这种严肃的诚发作!”见二郎神一副认错的姿态,王母不禁顿露威严地对二郎神说了这么一句。

    我这时也才突然王母威严起来时的样子还挺可怕的,颇有种杀伐果断的性格特征,也怪不得二郎神在它面前会表现得这般乖顺了。

    但当王母没有露出这种威严的面容来时,你会发现它就是一个很慈祥的中年阿姨。

    王母这话一出后,二郎神就表现得更为乖顺了,一脸我深刻知道错了的表情。

    见二郎神这副吃瘪的样子,我这心里自是乐得不要不要的,叫你张狂、叫你得瑟、叫你这么的目中无人,这下被人给治住了吧。

    不得不说,王母这还真是为我出了一口恶气啊,爱你么么哒。

    “二郎神,以后在凌霄殿这种严肃的诚你是该注意一下。”玉帝也不免对二郎神道上一句。

    典型的话里有话啊这是,意思是人家毕竟是王母,你的言行举止一定得注意了,不然这王母不是形同虚设了吗?

    由此可见,王母的分量真的很大,连玉帝都不得不站它线上说话,批评了一下自己的外甥。

    “行了玄真人,你就说说吧,你为何要出手去帮月狐?”玉帝说了二郎神这么一句后,随即就看向我道,说回了正题。

    “是这样的玉帝。”我便以一种极为尊敬的语气直接回答道:“我觉得月狐不该被灭,因为它虽是只惊天大妖怪,并且又擅闯天界,但还并未做出什么害人之事,它擅闯天界主要也只是想带回魂仙,再看它在千年前跟魂仙一起做过许多善事的份上,我觉得它真的不该被灭,天界应该放它一条生路。”

    我这话一出的瞬间,天界众仙都一片哗然,仿佛对我这话争议很大似的。

    与此同时,我的余光感受到一股有着很强谢意的眼神投向我来,不免迅速地侧头一看,发现正是月狐,它谢意绵绵地看我,包括魂仙也是。

    这自是让我颇感欣慰,魂仙自不必多说,我这么帮它爱人说话它自然会谢,我主要欣慰的是月狐,月狐既能对我表现出这般谢意来,就说明它内心真的没有被魔性所侵蚀,它还是很有良性的,就这股子良性一直压制着它的魔性,不然它也不会向我投来这么一个谢意的眼神了。

    我现在甚至都觉得,月狐已经不再是个魔女,它早已褪去了心中的魔性,唯一想着的就是希望自己可以跟魂仙回到过去那般美好的日子,这就是它内心一个最大的愿望。

    可惜啊,现在的情况对它们而言极不乐观,要想回到它们过去的日子几乎可以说是痴人说梦。

    即便是我,也不能帮助它们做到这点。

    对,没错,我现在是在为它们求情,但这求的情主要是想着让玉帝不要给它们什么极为过火的处罚,比如什么直接推上斩妖台给斩了啊,或是又再搞个什么终身囚禁永不见天日啊。

    这么说来,这都不是处罚了,这纯粹是让人要不就死,要不就是不得好死。

    嗯,我的这个总结非常的到位,却也是总结得非常的残忍。

    所以说,我是不可能帮助到它们可以回到过去那般美好的日子的,就只求玉帝能降低对它们的惩罚,玉帝若能做到这点,那它们就已经是烧高香了。

    但对于这点,我还真不知道玉帝到底会不会答应我,我刚跟它说的那段话也还并未提到这点,就只有提我为何要出手去帮月狐。

    所以说实话,月狐和魂仙现在就向我投来这种谢意绵绵的眼神搞得我都还挺不好意思的,毕竟我这都还没把重要的点提出来呢,也更不知道这到底能不能成。

    所以它们真没必要这么早早地谢我,玉帝毕竟是天界之主,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我这还真怕是说服不了它,最后结果很可能是酿成一场空的,我也就只当是做个好人为你们象征性地说上两句好话罢了。

    虽是如此,但我还是在心里下了一番决心,就是我一定要说服玉帝,因为我真的很同情它俩,必须帮它俩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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