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兰儿:“你……你……”

    田杏儿:“田香草,你找死吗?敢说我姐!”

    香草:“哟,姐妹情深啊,那我不说你姐,说你好了,你田杏儿也不简单,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什么人都敢惦记,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你忘了你自己是个泼妇吗?动不动就伸手打人,又粗鲁又贪心,还以为自己多么与众不同呢!啊呸,你外祖母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嘴皮子翻得飞快,几句话就将眼前这对双胞胎姐妹怼得失了声。

    香草勾起唇角,颇有几分得意。

    切——

    战五渣的小废废,也敢跟姐姐叫嚣,简直不知所谓。

    “嗷——”

    田杏儿被香草挑衅的眼神气急了眼,嗷地一声冲了上来。

    这是要动手了?

    来得好,来得妙,来得呱呱叫。

    香草眼中隐隐闪过兴奋之色,她一动不动在原处站着,等田杏儿跑近,才嘿嘿一笑,伸手提起腿边的厨余桶……

    ‘哗啦’一声。

    田杏儿被淋了个正着。

    她今日穿的是田兰儿给她做的新衣裳,前一秒,还光鲜亮丽……最悲惨的是,向香草冲过来时,她是张着嘴的……

    烂菜叶,肉渣,鱼鳞内脏,剩饭汤水……厨余桶里还真是应有尽有。

    “哈哈哈……好吃吗,田杏儿?哈哈哈……”

    看着挂了一身厨余,嘴边还挂着一溜鱼肠的田杏儿,香草微微一愣,继而实在忍不住,当下便捂着肚子笑疯了。

    太惨了,实在是太惨了!

    这事干得太不厚道,哈哈哈——

    “哇——”

    田杏儿扯掉嘴里的异物,忘记了自己刚才冲向香草要干嘛,‘哇’地一下哭了。

    田兰儿则呆若木鸡。

    午餐时间是张老爷子一天中最忙的时候。

    不好容易忙完这一阵,他精疲力尽地坐在酒楼后院休息,只等缓口气再去吃饭。

    然而,今天外头却吵吵闹闹,扰得他不得安宁,想找个人出去看看,可这会儿身边没人,他又懒得去喊,见后门离的近,便十分不耐烦的走了过去。

    “谁在外头哭?赶紧走远点。”

    张老爷子打开门,没好气地吼了一声。

    哭声还在继续。

    “……”张老爷子循声一看,顿时嘴角一抽,连吃饭的胃口都没了。

    田杏儿又哭了几声,看着满地狼藉,突然指着香草,出声告状。

    “是她,她偷吃你们酒楼的泔水,还把泔水泼在我身上,她动了你们酒楼的东西,快拉她赔钱,拖她去衙门打板子!”

    香草:“……”

    不知道县城很远吗?这些人怎么老惦记着去衙门?

    张老爷子顺着田杏儿所指的方向看去,见始作俑者竟然是香草,顿时愣了愣神。

    香草又不是没银子开饭,她会偷吃泔水?

    鬼才信呢!

    别人不知道香草有银子,张老爷子可是一清二楚。

    当初香草卖鱼的时候,他还借出了水车呢,而且陆公子买消息,香草也是得了银子的。

    安置户中,估计没几个能比香草富裕,更别说如今朝廷又派了救济粮。

    退一万步说,就算香草真想要泔水,那也就是跟他说一声的事,至于用偷的么?

    泔水又不是啥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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