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您等我一下,我先把这收拾了。”

    张老爷子进了后院,香草赶紧将晾在地上的骨头鸡蛋壳捡进竹篓。

    正想找个扫把,将后巷洒了一地的厨余收拾一下,张老爷子又探出个头,“别收拾了,晚些时候有人会去收拾,赶紧进来。”

    “这是我弄的,让别人收拾不好,老爷子,能借我个扫把么?”

    用泔水泼人很爽,收尾的事也得自己做,香草可不愿给人添麻烦,讨人嫌。

    她这人有时候有些死心眼,敲院里有人喊张老爷子吃饭,张老爷子正饿得慌,也就不再多说,喊人给香草找了个扫把。

    香草收拾完,拎着竹篓走进后院。

    酒楼的伙计,约莫都在吃饭,这会儿后院一个人影也没有,香草将门拴上,见墙根树底下有石桌石凳,便坐了过去,安静地等在那里。

    没过多久,伙计送来一杯茶,又过了一会儿,吃完饭的张老爷子也端着一杯茶过来了。

    瞧了一眼香草脚边的竹篓,张老爷子在她对面的石凳上落座。

    “家里养狗了?”

    香草笑着摇头,“没有,喂猪了。”

    张老爷子不明白喂猪为啥要捡骨头,想说让她待会儿提两桶泔水走。

    转念一想,又歇了心思。

    猪不是一两天能喂好的,酒楼的泔水有人包了,他没法每天给香草留,给一回也没啥用,还不如不给。

    “老爷子,您不是说有事问我么?啥事啊,您只管问。”

    香草还要去别家酒楼捡骨头,不能耽误太久。

    张老爷子想了想,“出银子买消息的那位陆公子,你还记得不?他是不是搬去大塘村了?”

    见香草点头,他又问:“你和他打过交道没?他人品如何?”

    张老爷子说话时,神情有些犹疑,似乎有什么事让他犹豫不决,做不下去决定。

    说到陆亦瑾的人品,香草自然是满口彩虹屁。

    “陆公子为人和善,满腹经纶,人品自然是没得挑的,他还没搬进村子的时候,就给我们村里派粮,我们村的村民都管他叫陆大善人呢。”

    听到这话,张老爷子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认识陆亦瑾比香草要早得多,可他对陆亦瑾却一无所知,只知道这人很是孤僻,不怎么与人来往,嘴巴极为挑剔,不怎么好伺候。

    陆亦瑾离开兴庆镇,张老爷子还挺高兴的。

    总算是不用每天头疼给陆亦瑾送什么菜色了。

    张老爷子以为,往后不用继续和陆亦瑾接触了,没想到的是,昨天大孙儿邵楠突然提起大塘村。

    张邵楠说大塘村有个即将开办私塾的陆先生。

    陆先生此人极为不凡,学富五车,满腹诗书,见识渊博,一手文章妙笔生花,二十不到,已是举人之身。

    张邵楠如今所在的,是兴庆镇唯一的一间学堂,里头的先生是位老秀才。

    老秀才年近古稀,精力有限,他一个人教授几十个学生,时有不殆,学子们本就有心另寻他处,奈何兴庆镇堪堪只有一家学堂,没得选择。

    如今一位举人即将开办私塾的消息传出,许多学子皆心有异动,张邵楠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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