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黑色的简易治疗床,一台廉价治疗仪,一个氧气瓶,一张木桌子,简简单单的摆设,却成了所有被送进网戒中心的人的噩梦。

    每一个被送进网戒中心,不管是否有错,都会经历一场电击。

    网戒所里,那些还年幼的孩子,因为电击疼痛的崩溃大哭时,下意识的喊爸爸妈妈,他们忘记了,就是他们最亲的父母,把他们送进了这座万劫不复的地狱。

    而苏姝末被所谓的班委拉进15号病室里,两个小时后,开完点评会的老师们过来了,冲着苏姝末冷笑一声,抬了下眼皮,几个班委成员便很有眼色的立马上前,把沾了水的治疗仪的两个电极,极快的从苏姝末头部擦过,电流很大,又痛又麻,脑心被两股电流的巨大力量使劲挤压,一阵眩晕袭来,电的人几欲呕吐。

    面容带笑的老师,捏着两个电极片,盯着苏姝末,问:

    “知道错了吗?”

    事实上,电击真正的痛,苏姝末并没有感受到。

    她所体会到的痛,是被她自己强化了数百倍后,才感受到的。

    原来,电击的痛,是这样的。

    苏姝末嘴角噙笑,摇头:“不知道,我有错吗?”

    有错的根本不是她,而是那些失责的家长。

    老师觉得她在硬撑,点了下头,又把电流开大,已经超过了规定毫安数,然后把电极片再次从苏姝末太阳穴上擦过:

    “现在呢,知道自己错了吗?”

    苏姝末依旧没感觉,躺在床上的模样,轻松至极,看起来,像是在做按摩似的,网戒老师眉头拧起来,望了一下仪器,没有任何犹豫,再次转动,加大电流,就连一旁的班委成员都看的心惊肉跳。

    那么大的电流,会出事的吧?

    可网戒中心这种地方,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心,所以,也没人给苏姝末求情。

    “你的仪器坏了吧?”

    躺在治疗床sshang,苏姝末悠然自得,但是原主一头柔顺的短发,却因为强烈的电流,有些炸起来了。

    网戒老师见苏姝末头发都炸起来,还能笑意嫣然的说话,只觉得一阵前所未有的挫败。

    电流已经开到网戒中心有史以来最大的毫安数了,他还能怎样?

    苏姝末笑吟吟的看着面色有些挫败的网戒老师,心上觉得好笑。

    电击,在很久以前,是敌人用来审讯俘虏时的一种惩罚手段,也是彰显权利地位。

    可现在,家长们却亲手把自己的孩子和亲人送进网戒中心,这是说他们也是俘虏吗?

    自己失责,却将责任全部丢给网瘾,真可笑。

    还有那个说丈夫出轨的妻子,丈夫不过是因为工作,跟女同事多说了两句话,就被爱吃醋的妻子冠上出轨的罪名,送进了网戒中心。

    还有虐待儿媳的那对老父亲,他们真的虐待了吗?

    不过是儿媳嫌弃公公婆婆年龄大,没耐心伺候,就一虐待为由,将公婆送进网戒中心。

    可虽然如此,网上还有大批家长注册账号,大肆歌颂网戒中心的功德。

    而网戒老师见电击对苏姝末不起作用,依旧不妥协,直接把电极片固定在苏姝末的太阳穴上,又把仪器电流开大,任由强大的电流钻进诉说的身体,折磨着苏姝末的每一个细胞。

    此时,已经到了用餐时间点,网戒老师命人把苏姝末捆绑固定在治疗床上,然后就去吃饭了。

    网戒中心的午饭时间只有十分钟,超过用餐时间,就会被送到15号病室,接受电击惩罚。

    而网戒中心也鼓励互相举报,不管是狱友互相举报,还是家长亲人举报,都大力支持,而一经举报,也会被送到15号病室。

    其实,这种举报模式,就是想摧毁狱友们之间的信任心,让他们无人可信,让他们觉得自己在世界上,只是孤独一人了,从而击碎他们仅剩的一点儿倔强。

    吃过午饭,网戒老师和班委们又回到15号病室,结果,网戒老师在看见治疗床ssan,面容清秀的少年,太阳穴上被贴着带有强大电流的电极片,沉沉入睡着。

    网戒老师第一次被气得直打哆嗦,要不是确定电极片电流强大,能强烈刺激脑部,产生难以忍受的刺痛,他还以为那是个什么按摩设备呢。

    网戒老师气的面色铁青,伸手,粗鲁的扯掉固定在苏姝末太阳穴上的电极片,然后暴躁的拉扯着她,把她重新拽回教室里。

    教室里,重新聚集起了狱友和家长们,狱友们眼神同情,家长们眼神恨铁不成钢。

    尤其原主的母亲,看苏姝末的眼神,简直就是看一个社会废物那般厌恶嫌弃。

    “这位同学不但不知悔改,还对老师不敬,像这种同学,以后进入社会,就是社会的败类,社会的渣滓,请这位同学的母亲上台来。”

    网戒老师点名。

    原主母亲顶着各种责备的目光,红着脸站了起来,眼神里带着恼怒,走到苏姝末身边时,眼里的羞怒就越发明显了。

    还不等网戒老师开口,原主母亲已经自打耳光,认错赔礼:

    “对不起,是我没教育好这个孩子,是我的错,我以后一定分分秒秒都盯着他,也会更加严厉的教导这个孩子,一定不会再让老师为难!”

    原主母亲自责至极,脸都扇肿了,她又扯着苏姝末,强行摁着她的脑袋给网戒老师鞠躬道歉。

    苏姝末身子一旋,就从原主母亲手里挣脱开,她拍了一下被原主母亲扭的有点儿褶皱了的衣服,才道:

    ###一点儿题外话###

    又百度了一遍羊叫兽,很可怕,我觉得他才有病,他的网戒所,还有那些失责的家长,简直就像一个邪教和他的疯狂邪教粉丝,我也不知道大家遇到这种事要怎么了,反正,照顾好自己,如果真的……那还是别反抗了,反抗的越厉害,遭受的折磨越痛苦,总之,如果遇到这种事,只能说见机行事了,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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