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衙役顿时使劲地拉夹棍,只听夹棍“吱嘎,吱嘎……”地响,王大忠的双手十指很快就血肉糊糊了。他头上热气直冒,身上汗水直淌,他痛得一边摇头,一边似杀猪似地放声惨叫。

    随着他双手不停地往下滴血,随着他的汗水越流越多,他的惨叫声越来越小。不多久,他就停止了声音,头也垂下了。

    唐县尉双手左右开弓,伸左手抓着他的头发向上提起他的头,伸右手去探他的鼻息。

    唐县尉探了一阵就对四个缉捕说:“四位上差他昏过去了,我有办法让他马上醒,他这个人狡黠多变,我了解他。他是个鸭子死了嘴还硬的家伙,必须继续审他,他才会招供。”

    四位上差对着他一点头,他就让两个衙役松了夹棍,让人取来辣椒水。辣椒水来了,他让几个人按住王大忠,自已亲自往王大忠的十根手指头上抹辣椒水。抹了一阵,他又往王大忠的鼻孔里灌辣椒水,他才灌不多。

    王大忠就浑身筛糠似地一抖,睁开眼睛又放声:“哎哟,哎哟……”地惨叫了起来。

    唐县尉听着他叫了好几声才嘿嘿笑着说:“王大忠,我是你的师傅,你当年是个小贼,是我可怜你,招你进来当了巡检兵的。你的招都是同我学的,我要收拾你易于反掌,现在你不想吃皮肉之苦,就乖乖地回答四位上差的问题。不要耗,不要耽误四位上差的时间,他们的时间很紧迫,他们很忙的,你乐意招不?不招,我又向你鼻孔里灌辣椒水了。”

    问完他提起辣椒水作势要灌王大忠。

    王大忠害怕了,他小声地说:“四位上差,你们要问什么?你们问,我都回答实话。”

    为头的缉捕当即说:“王大忠,如果你真乐意配合我们,不耍我们,不骗我们,不把我们当傻瓜玩,我们就按正规程序走,不再对你用刑了。我们也就开始正式笔录,大家省事儿,不用累,你觉得行不?”

    王大忠马上一边头似鸡啄米一般地连点,一边说:“行,行,行,我听你们的,你们问好了。”

    为头的缉捕一点头,微微笑了笑才问:”你的手下都说你们去抓捕来宝时,你有向县令报告过,这事是真的吗?他们没有撒谎吗?我希望你一次说清楚,不要忽悠我们。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审迅人,第一次办案,你忽悠我们没有意思的,你只会有苦头吃,你只是耽误我们的时间,浪费我们的口水而已。

    你当差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们四个人如果没有办大案,要案的经验,太守大人岂能派我们来办这案子呢?这案最终是要皇上过目的。所以你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们的问题,不能马虎,马虎了,我们不会信,我们只会继续审你,一直到你讲实话为止才行,因此希望你不要逼我们才好。你乐意说实话就开口讲,不乐意说实话就不要开口,免得浪费你的口水好吗?”

    王大忠马上回答:“上差,我乐意回答实话,我去抓捕来宝时有报告过县令,县令默允了。”

    说到此,害怕了的他把自已同县令的对话,向四个缉捕讲了一遍。

    为头的缉捕看着自已的人记录好了又问:“你对来宝用了几次刑,都用的是什么招呢?你为什么要这么干,为什么要栽赃陷害他呢?”

    王大忠回答:“上差有三个人指证了来宝,而来宝却死不承认,没有办法我只好对他用刑。我真不是陷害他,他真是盗杀了耕牛,他还是首犯。我虽然同他有一些过节,但抓捕他不是诚心诚意陷害他,我是想办案而已。”

    缉捕哈哈笑道:“你又撒谎,这又没有必要问下去了,你真为了办案,你抓捕了毛利他们岂能不告诉自己的上司,不要自已的上司与县令过堂审他们呢?你这明显的就是利用三个盗杀耕牛的罪犯来栽赃陷害来宝,这三岁孝也知道的招,你用来骗我们干嘛呢?这审迅没有意思了,不讲实话用刑,大刑侍候,唐县尉动手。”

    随着缉捕的话落,唐县尉按下王大忠的头就从他鼻孔里使劲地灌辣椒水。

    王大忠这下真是惨了,他泪水奔流地张大嘴巴一口又一口喷水,他脸上皮肉连扭,连抽,显得痛苦至极。

    他想挣扎都不行,四个衙役死死按着他,他坚持不了多久,实在受不了就大喊:“我认罪,我认罪,我是想栽赃陷害来宝,我认罪,我认了,我认了……”

    他一连喊了好几次认了,唐县尉才放下他的头住手嘿嘿笑道:“你这个人就是生得贱,一定要吃了苦头才老实,你就是喜欢自做聪明,总以为自已的智商比别人高,总喜欢把别当傻瓜玩。可惜,你玩不过四位上差,他们办过的大案,要案是你没有听说过的。他们见过的罪犯比你狡猾得多,他们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长,你骗不了他们,你只能乖乖地认罪才是出路,否则你还有大苦头吃。你乐意承认就说,说详细些,清楚点好吗?”

    唐县尉口中的吗字才问出口,王大忠突然一咬牙,一昂头,一头狠狠地撞向了唐县尉的胸口。

    毫无准备的唐县尉中招了,他的头向后猛地一仰,就“扑通!”一声响,四朝天地倒在了地上。

    他这下真是又羞又怒了,他人还没有爬起来就一翻身,一肘击向了王大忠的胸口。

    王大忠张大嘴巴惨叫了一声:“哎哟!”就再也闭不上嘴了,他的嘴里向外直喷血,还喷了不少到唐县尉的脸上。

    唐县尉一愣,抬起手抹了抹脸上的血,还扬起拳头准备再打。

    为头的缉捕忙说:“唐县尉,冷静,冷静,冷静,不可以再打了,他反正死定了,你没必要背锅。把他们几个抓捕了来宝的人全关进大牢去,顺便把来宝与那三个盗犯带来,我们问问,做个笔录。”

    唐县尉一点头站起来,领着一帮人抬起王大忠,押着田鸡几个人走向监狱。

    监狱见了他马上满脸堆笑地问:“大人,您来了,田鸡他们咋绑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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