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小声地问:“两位大人,究竟要有几个人公开指证他才可以定案呢?”

    刘县令哈哈笑道:“当然是人越多越好,这样才显得证据确凿,十分充分。有七八个人直接指证他,他不认也没有问题,我们也可以判他。你们要是有证据指证他,你们去找个讼师,写指证他的讼诉交来,我们就可以尽快判断了。同你们这些打交道真是麻烦,又想要钱,又不敢出头,个个都不想得罪人,全指望我们查,我们也恼火了。”

    说完这些,他连连地冷哼了三声就端起茶来喝。

    七公,五伯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就告辞向外走。走出了衙门五伯就说:“刘县令与伍县尉的话己经挑明了,我们不指证重鑫,这事今年恐怕定不下来了。我不怕德全,我带头指证他,还有谁乐意吗?”

    权术马上说:“我乐意,乐意指证重鑫的先得赔钱咋样?”

    七公,九公几个人马上同时说:“我们也乐意,反正已经结仇了,去找讼师写讼状,公开指证重鑫。不指证他,一旦刘县令调走了,换了新县令更麻烦……”

    几个人商量了好一阵就去找讼师,讼师听完他们的讲述,更是怂恿他们公开指证,公开告状。几个人当即花八百贯钱请讼师写状纸,讼师写完状纸己经是傍晚了,几个人只好去旅馆休息,过夜。

    第二天早上几个人就拿着状纸去交给刘县令,刘县令接过状纸看了看当即拍板七天之内结案。七公,五伯几个人高兴不已,开开心心地租了马车回家。

    七公几个人刚走,伍奇智就让衙役去监狱提来重鑫,重鑫来了,刘县令就问:“重鑫,关了这么应该想明白了吧?凤凰山的火是你纵的吗?”

    重鑫头连摇地回答:“大人,不是我纵的,如果是我纵的我早承认了,请大人明察。”

    刘县令嘿嘿笑道:“我已经明察了,而且你们族上的人也有八个人公开指证你了。你不认不可能了,你再不认,我就只好对你用大刑了。以前一直不对你用刑是给你爹面子,但面子有限,你的罪太大,民愤太大了。我再不给老百姓一个交往,我这父母官就坐不稳了,对你这种罪大恶极之徒必须严惩。本官再问你一次,你是自已招,还是要大刑侍候呢?”

    重鑫忙伏地一边“咚!咚!……”地嗑头,一边大喊:“大人,我冤枉,小民冤枉,小民没犯罪,他们那帮刁民是合伙坑我,想谋夺我们家的财产,请大人明察秋毫,请大人为小民申冤,做主啊!小民冤枉啊!…………”

    他的话才到此,刘县令已经开口大喊:“大胆刁民,死不改悔,大刑侍候!”

    几个衙役马上过来按下重鑫,套上夹板就使劲地拉。

    重鑫张大嘴巴放声:“哎呦,哎呦……”惨叫,随着他的叫声,他的十根手指很快就血糊糊了。不久,他就痛昏过去了,几个衙役把他泼冷水弄醒,又夹,他再也扛不住了。

    他乐意认了,刘县令安排师爷一边启导他讲,一边记录。他害怕了,他老老实实地按照师爷的启导招供,并画了押,刘县令才派人送他进监狱。刘县令把他的招供看了一遍,认为准确无误了就高高兴兴地要伍奇智亲自去妙手堂请德全。

    伍奇智走到妙手堂对着德全嘻嘻笑道:“德全,刘大人请你去衙门里商量你儿子的事情,你乐意去不?”

    德全忙点头哈腰地躬身问:“伍大人,究竟是啥情况了?我儿子可以放了不?关了这么久你们还没有查清楚吗?应该是可以了结了。”

    伍奇智嘿嘿笑道:“快了,快了,具体情况这里人多不好说话,你去县衙,刘大人会告诉你的。我的话己传到,你来不来由你,我先走了。”

    说完这些的伍奇智转身就走。

    德全不敢迟疑,马上雇了一顶轿子坐向县衙。

    刘县令看到他来了,十分客气地让人给他搬了张椅子坐下后才说:“德全,老朋友,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你儿子自已已经承认纵火了。”

    德全惊得浑身一抖,冲口而出地大喊:“不,不,这不可能,这里面有蹊跷,有冤情。”

    刘县令当即脸一沉大吼:“你胡说八道什么?有什么冤枉呢?你难道怀疑本官不公吗?我告诉你,你们族上有八个人公开指证他,有他们八个人的讼状。我把他们八个人的讼状给你儿子一看,你儿子知道赖不了就乖乖地承认了。这案子发生时你没有在你儿子身边,你岂能知道他有没有干呢?我念及我俩熟人一场,而且还交情不浅才找你来商量,你居然对着本官咆哮,成何体统?”

    德全忙一边双手连连地作揖,一边满脸堆笑地说:“刘大人,刘大人,请原谅小民的一时冲动,实在对不起。小民一时情急冲撞了您,请您大人不计小人之过。刘大人,你我相交不少年了,你应该了解我,这件事我求求你明察,再明察,不要听信那几个刁民的话。”

    刘县令沉着一张脸冷冷冰冰地说:“德全,我了解你,我知道你不会干傻事,不会纵火,就是有别人告你,我也不会相信。但是我不了解你儿子,现在这么多人指证他,他自己又认了,我真是没有办法了。如果你不相信,我念及我俩的交情,破个例把他们的讼状与你儿子的口供全给你看看,这样你就信了。”

    说完他对着伍奇智挥了挥手,伍奇智当即取了讼状一边递向德全,一边说:“德全,刘县令对你真是可以,够朋友了,居然违规把这么该保密的东西都给你看。并且又把你找来商量,你要懂得知足,懂得感恩才好,不然叫人怎么帮你,你的态度真不行,真让人寒心。”

    德全接过讼状看了一遍就头上大汗直冒,脸色惨白,身体发抖发颤地说:“刘大人,伍大人,这几个家伙是污告,是故意想坑我,是想谋夺我的财产。我求求两位大人明察,求求两位大人帮帮我,我一定重谢,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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