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讲完了,五伯就急急地出了赌馆,他在街上才走不远就遇上了权术与六伯,他把香儿讲德全早把自己山上木材卖掉的事一讲。六伯与权术顿时就着急了,两个人随即就破口大骂德全太狡猾,太坏了,不得好死。他们俩骂了好一阵,三个人又匆匆走向七公家。

    他们三个人刚离开街上一会儿,黑山送着德全到了赌馆,香儿看到黑山扶着德全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就假装惊喜万分地一边泡茶,一边说:“哥,你回来了,你跑来干啥呢?你应该让人来告诉我,我去看你才对?快请坐,快请坐,我的哥这回你是吃苦遭罪了,老天不长眼,专坑好人。”

    说完她满脸堆笑地把一杯热茶送到了德全手中,又给黑山也上茶。

    德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才说:“妹子,还是你好,还是你重情重义,我昨天与今天遇到不少人,个个都好像不认识我一般。人人都不看我,不同我打招呼,好像我得罪了所有人似的。”

    香儿呵呵笑道:“哥,现在是人心不古,你的心情我同理解,我儿子遭冤情时也一样。我主动叫别人,别人还不理我,唯恐老娘找他开口借钱一般。如今我儿子当官了,个个争向来巴结,讨好,真不是个世道。哥,我听一些谣言讲重鑫认罪了,要被砍头这事是真的吗?”

    德全忙头连摇地说:“妹子,这不是真的,这是七公他们合伙害我。”

    香儿头连点地说:“我也不相信,不少人来找来宝同他讲是重鑫眼红来宝包下了凤凰山,你就指使重鑫放火烧山坑我家来宝。他们还要来宝去找刘县令对重鑫用大刑,要来宝带头找你赔钱,我死人不相信,我俩兄妹几十年了,我不相信你会害我。所以我不让来宝同他们掺和,不准来宝找你麻烦,来宝也不相信你会坑他。现在重鑫的情况究竟是咋样了?我听了都心惊肉跳的。”

    德全这下真是被香儿感动得老泪直流,他抹了一把泪才说:“妹子,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才好,你这么信我,我真的好内疚,以前帮你太少了。我这回是来求来宝帮忙,求你援手,来大人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香儿摇了摇头说:“来宝具体什么时候回来很难讲,我们现在缺钱,他在忙活。我这一段也不顺利,娶了个儿媳妇又让我一气之下休掉了。后来我觉得你同红云是亲家,我也就同红云结亲了,现在我们三家是亲家了。你有事我一定尽心尽力地帮,你讲要我怎么做,我一定去做。”

    德全一摇头说:“这件事你帮不了,只有来大人才行,这要他去找刘县令与伍县尉。”说到此他把刘县令与伍县尉同自己讲的话亳无保留地告诉了香儿。

    香儿听他讲打算送刘县令一百二十两银子,两个眼珠转了几圈才说:“哥,你要想清楚,你真倾家荡产了,以后日子咋过呢?你还有一家人要生活,而且还有两个残废人。如果你没钱了,玉梅还会照顾重茂吗?我们现在是亲戚,我就讲你直言,你不要见怪。玉梅年轻着,我不讲她的坏话,我是把你当亲哥提个醒而已,你要好好考虑一下,仔细地斟酌才行。红云是个爱财如命的人,我同她结亲全是看你的面子,要不然我是看她不起的。她现在居然同鸿运那个光棍搅到一起,而且是明明的,我这两天才知道,我真是后悔同她结亲了。”

    德全惊讶得冲口而出地问:“真有这回事吗?这就太不像话,太丢人了。”

    香儿低吼:“人人都知道了,她真是没有把你当回事儿,真是贱卖自已,亲朋好友的脸都被她丢尽了,我真后悔莫及。如果不是刚休了一个儿媳,我真想休了玉娟,我家来宝更生气。”

    香儿的话才到此就听下面权术在大喊:“德全,德全,你这个老不死的害人精快下来,劳资要你的狗命。你指使自己的儿子纵火烧我的山,你赔钱给我,你不要躲在香儿太太哪里,你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你下来吗?不下来,我们去扒你的房子了。”

    德全一惊马上连喊:“黑山,你快扶我下去。”

    黑山一点头伸手扶起他走,他刚出赌馆的门,七公就对着他大喝:“德全,你这畜生,牲口,你想不赔钱给我们,你居然让两个儿媳妇偷偷地把山上的木材全卖掉了。你不得好死,我们去见官,凤凰山的火是你指使你儿子重鑫纵的。该砍头的是你,你才是罪魁祸首,你眼红来大人包了凤凰山的木材,你真该死。”

    德全大喝:“你造谣,你诽谤,你污告,你想钱想疯了。凤凰山的火不是我儿子纵的,是你们合伙坑人,我还要告你们,我们走着瞧。”

    六伯大喝:“少废话,我们现在就去见官,你没有纵火,你为什么让两个儿媳妇偷偷把山上的木材全卖了呢?”

    德全冲口而出地大喝:“我没有卖山上的木材,我的山好好的。”

    六伯跳起来大喝:“你还狡辩,劳资真想一拳打死你,光全过来,你买了春芳多少木材?”

    光全挤上来回答:“几十方而已,二十两银子,这不关我的事,是春芳卖给我的,我有协议。玉梅还卖了几百方,八十两银子,银子应该早进了德全的口袋里。他是老狐狸精,他是装不知道的,他就是不想赔钱给你们而已。”

    他的话才到此,德全这下真是惊恐了,他全身筛糠似地狂抖着,语无伦次地问:“你,你,你,光全,光全,你,你说啥子?你说啥子了?”

    光全不回答他,只张大嘴巴哈哈哈地大笑。

    五伯却大喝:“德全,你还装傻,你真是会演戏,你把我们统统当傻瓜。不要听他的了,我们把他带去县衙见官去,纵火烧山是他指使的,我不能再容忍了。”

    喝完这些的五伯就带头伸手抓德全,其他人马上跟着上,德全一边挣扎,一边大喊:“你们无法无天,朗朗乾坤,你们无法无天,你们要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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