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宝在监狱里同人吹牛皮,他娘香儿却急死了。他娘香儿听逃回家的国强讲来宝被射伤抓了,马上匆匆赶往县城。她首先找到伍奇智,把来宝被抓的事儿告诉伍奇智。

    伍奇智马上反应过来,知道来宝是被州里的缉捕抓了,他想了想就带着香儿拿了一些银子租车赶往州里。到了州里伍奇智买了两坛酒与一些糖果带着香儿首先走向同自已关系好的缉捕姚大膀子的家。

    他进门就大喊:“姚大哥,好久不见,兄弟来看你。”

    姚大膀子看着他与香儿一边向里伸手,一边说:“辛苦,辛苦,请坐,请坐,两位请坐。”

    伍奇智放下手中礼物,一屁股坐下就问:“大哥,你去我们县抓人咋也不通知我一声,不去见我呢?你对我有意见了吗?”

    姚大膀子一边给他与香儿上茶,一边说:“兄弟,对不起!这回抓人是秘捕,刺史大人说不能让你与你们的龙县令知道。因为这个人是大理寺的狄仁杰要抓的,狄仁杰又担心你们同这个被抓的人有关系,会走漏风声,所以我们才没有去通知你们。真是抱歉,你是当差之人,你应该理解身不由己的难处。我们兄弟之间不存在意见,矛盾,实在狄仁杰要这么干,你同被抓的人不会真有关系吧?”

    伍奇智肯定地点了点头才说:“不是有关系,而是兄弟,他为人慷慨,仗义,真是没得说的。这事咋办呀?你得想办法帮我才行,我肯定要捞他,究竟是什么事要抓他?”

    姚大膀子点了点头说:“这事还真有点麻烦,如果光是刺史要抓他还好办,如今是大理寺要抓他就真难办了。有人告他冒充盐运吏,猖狂贩盐,但他一直不认,他也确实是条汉子,我们都很佩服他,欣赏他。这事不能急,只能拖,只要他死扛,死不认,才有可能不了而了之。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我一个人肯定不行,要多联合几个人找刺史大人才行。”

    伍奇智忙说:“没有问题,花钱而已,这位同我来的太太就是他妈,是个明白人,她乐意花钱。她们家是我们万县的首富,大员外,田地都有一百多顷。”

    姚大膀子当即冲口而出地问:“他这么有钱还去贩盐干啥呢?这不是找事,自已找麻烦吗?何必呢?”

    香儿马上满脸堆笑地说:“大人,我儿子不是贩盐,他是想让我们镇上的人吃一点便宜盐。他在江南有不少朋友,他的盐都是从江南的一些商号里收的,当然他年轻平时也有可能无意中会得罪一些人。所以有人坑他也不怪,他以前也被人坑过,大人请你帮帮我,我必然有重谢。”

    说着这些话她就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站起来塞进了姚大膀子的口袋里。

    姚大膀子忙高兴地说:“夫人,你儿子的事我肯定乐意帮,你别急,我去找几个兄弟来商量。你们这么远来,我要尽地主之谊,你们先去四海酒店等着,我找好了人一起商量,想办法行不?”

    香儿忙头连点地说:“好,好,好,我们去等着,你可以多叫些人,我不在乎钱,只要乐意帮忙的人我都会重谢。可不可以请上刺史大人呢?我想同他直接谈,我儿子是冤枉的。”

    姚大膀子略微想了想说:“夫人,刺史大人,你暂时不必见,我叫了他,你也不好谈。你真要见他,必须是找个单独的机会才行,况且如今大理寺的人在此,我估计请他,他也不会来见你。你放心,办案刺史大人是不会亲自去查的,查案是离不开我们这些缉捕的,刺史大人他也是听我们的调查结果,所以我找几个缉捕来商量。”

    他的话才到此,伍奇智就说:“是的,是的,我知道,姚大哥,把你的兄弟们都请来,我请大家喝酒。”

    姚大膀子哈哈笑道:“不必了,我们在州里吃喝就同你在你的县城里吃喝一样,不要花钱的。况且你们是客人,怎么可能要你请呢?你带着夫人去,报我名号,伙计会安排好,我一会儿就到。”

    伍奇智点了点头,笑了笑领着香儿走向四海酒店。他俩走进去伙计就满脸堆笑地迎上问:“几位?需要包间,还是在大厅里呢?”

    伍奇智微微笑道:“来间大包房,好酒好菜准备着,暂时不能确定有几位,我的朋友姚大膀子去找人了,他们一会儿就到。酒菜准备好,他们来就上,我请他们喝酒。”

    伙计忙点头哈腰地回答:“姚大爷我知道,你们去二楼二o六大房,可以容十多个人。”

    伍奇智一点头领着香儿向上走,进了门伍奇智就一边倒茶,一边说:“不要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姚大膀子干差事几十年了,又是为首捕人的。他说话有份量,刺史大人应该会给他面子,他同其他缉捕打个招呼,其他人就明白了的。”

    香儿忙说:“我想直接见刺史大人谈好一些,中间可以少了些环节,只是花多一些银子而已,我乐意。”

    伍奇智一摇头说:“刺史是封疆大史了,他不一定收钱,万一他不收钱,你却偏偏送钱给他,他还更加怀疑。所以这种事不能急,要先了解刺史的为人才行,否则弄不好是自已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很多大官出生贵族,他们不在乎钱,他们只在意名声,政绩的。”

    香儿恨恨不服地说:“我才不信这世界上还有不爱钱的人?个个在为了钱奔波劳累,费尽心机,不择手段。”

    伍奇智嘿嘿笑道:“夫人,你就还真不明白男人的心思,特别是有钱了的男人,他们真不想钱,他们只会抛钱求名。求钱的人是缺钱的人,像来宝就根本不应该贩盐了,有了这么多钱还干啥呢?我劝了他多少次,他不听,一年那么多租子根本花不完……”

    伍奇智的话才到此,姚大膀子带着六个人一边进来,一边抬起右手指着香儿说:“兄弟们,那位太太就是来宝的妈,真是好年轻,看上去好似二十多的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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