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基,爸担心的是你。你是我苏睿从鬼门关救回来的,孩子你不该赔上自己。”

    他露出邪佞的冷笑,“饮恨而活的我时刻提醒自己,窦家的血海深仇,必须用秦御的血来清洗。”

    能说如此狠辣的毒言,可想秦御当年造的孽有多深。

    苏仲基和苏睿谈完后,在走廊碰见了苏妖孽。

    “大哥,有空吗?”苏妖孽难得严肃,说话时双手抱胸。

    正当苏仲基要回答时,身后传来富有磁性的男音。

    “还有我,不如我们三兄弟坐下来喝一杯。”苏泽摘下戴着的眼镜。

    那少了被镜片遮挡的锐利眼神,使苏泽看上没了斯文,多了几分腹黑。

    苏睿把孩子教的好,也是孩子们争气,各有各的本事。

    “今天是怎么了?”苏仲基假装不解,问眼前的两位弟弟。

    苏妖孽不客气的翻了个大白眼,“小泽,大哥这话说的我好伤心。”

    苏泽靠着苏妖孽,兄弟俩露出受伤的神情。

    苏仲基受不了两个大男人抱成一团,还频频装无辜。

    “想喝酒就跟上来。”对两个活宝弟弟,他实在无奈。

    苏妖孽和苏泽两人跑上前,伸手一左一右,勾搭着苏仲基的肩膀。

    苏仲基不是苏睿的亲生孩子,却享受着最真挚的亲情。

    来到苏泽的书房阳台,三个大男人席地而坐,地上是两打啤酒,若干花生米和牛肉干。

    “大哥,你昨晚打电话给我,爸听见了。”苏泽喝了一口啤酒淡淡地说。

    难怪苏睿会找他谈话,苏仲基大致了解事情的经过。

    苏妖孽一口没一口喝着啤酒,觉得坐着不是很舒服,索性躺下来,头枕着苏泽的双腿。

    “我们家真是好玩儿,一个表面是大律师,为报仇去骗婚。一个看着是斯文的大学院长,偏偏暗地里是嗜血的黑道老大。”他笑着,啤酒又灌入了口中。

    苏泽的眼神瞬间转冷,“你以为我愿意,还不是老头子的错。”

    “就你好,看看你,好好的男人整的和女人似的。放着总裁不当,去做拔枪的。”苏泽嘲笑苏妖孽,兄弟俩半斤八两。

    苏胜曦正在执行一个任务,他的身份是卧底。

    整整三年了,还没查到毒枭背后的神秘女人。

    据可靠消息,这个女人的身上拥有内部成员的名单,

    这也是苏胜曦用明星的身份,成为卧底的原因。

    “大哥,你真的要那么做吗?”苏妖孽想象不到,大哥出卖自己的感情,一心只为报仇。

    那是种什么样的心情?

    “小泽,秦御的军火生意就拜托你了。阿胜,你帮我做一件事。”他喝掉最后一口啤酒。

    狡黠的眼光投向苏妖孽,“帮我拿到秦罄佩的验孕报告,用匿名的形式寄到秦可妍的办公室。”

    他宣布复仇行动,想狠狠践踏秦可妍。

    “大哥,你确定要这么做?”苏妖孽倒抽一口冷气。

    验孕报告,对女人而言,那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苏仲基利索起身,阳光透进来,苏胜曦和苏泽看不清,他唇边浮现的狰狞冷笑。

    “比起我死去的亲人,验孕报告不足一提。”他的神情认真而专注。

    秦可妍,很快,我会亲手将你推入无间地狱。

    和两位弟弟聊完后,苏仲基回到了新房。

    推门进去,秦可妍睡的很沉。

    他站在大床边,看大床上妩媚的新婚娇妻,心底的一股恨意莫名涌现。

    下一秒,他转身进了浴室。

    进去后,他锁上门,拧开水龙头,然后掏出口袋的电话。

    拨着一串熟悉的号码,站在镜子前,他看到镜中的自己,那深邃的眼,严肃的表情,嗜血的眼神,紧抿的薄唇。

    “法国那边怎么样?”他勾起唇角,“你别以为躲到法国,我就不知道你怀孕了。”

    电话那端的秦罄佩,端在手上的牛奶洒了一地。

    “你要敢做掉孩子试试看!我警告你,最好连半点想法都不要有,假期我会过去陪你。你若是乖,我很快就能离婚。若你学不乖,这辈子休想指望孩子冠上我的姓。”

    他看到镜子里有一张陌生的脸,那么好看的眉宇间,有着浓浓的恨。

    “不,求求你不要。我会听话,乖乖的听话。”电话那端的秦罄佩,放低音量,求苏仲基手下留情。

    他仿若王者,有着置人生死的权利。明明在笑,表情里显示出来的威慑力,足以令人胆战心惊。

    这是来自地狱的撒旦,丧失灵魂的恶魔。

    “乖,定期做产检,记得寄给我每一次的检查报告,一件不漏。”未来的十月怀胎,他要秦可妍痛不欲生。

    只要孩子生下来的那天,也就是他们婚姻结束的那刻。

    所有的计划,他从进入苏家大门开始就在准备。

    终于等到秦可妍傻傻的跳下火坑,掉入他预先设下的温柔陷阱。

    温柔背后掩藏着他狰狞的面目,秦可妍浑然不觉。

    挂断电话,他关掉了水龙头。

    抬起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笑了。

    那笑里有痛,有孤独的绝望。

    秀秀,你的心太善良,每一次我只要做一个决定,心痛如窒息。

    我很讨厌这种感觉,非常讨厌。苏仲基应该是无坚不摧的,是所向无敌的。

    不要同情我,走上这条不归路,是我这辈子活着的结局。

    有时候,我常常幻想,死的那个是我那该有多好?你可以成为钢琴家,用你那双干净的手,弹奏世上最动听的音符。我们该是幸福的,为何那只禽兽毁了我们的幸福?

    听见卧室传来动静,他惊觉的收起情绪,很快恢复正常,苏仲基的生活是压抑的,是痛苦的。

    打开浴室门,见到秦可妍已经醒来。

    “仲基,你刚才和谁讲话?”她表情认真,眼神里有了少许探究。

    苏仲基看着她的眼,却找不到想反驳她的回答。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紧张,秦可妍的小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你听错了,我没有和谁说话。”他笑着回答秦可妍,走上前,坐在大床边。

    对娇妻毛手毛脚,秦可妍被苏仲基折腾的心浮气躁。

    “别……我太累了,放过我吧,相公。”她调皮的求饶。

    在挣扎间,两人双双倒在了床上。

    前一秒还拼命算计,后一秒角色调换。

    忍是一把刀插在心头上。

    苏仲基亲自拿刀,一刀一刀插伤自己的心,毫不留情,痛下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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