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吧,我等你,要是需要我帮你抹浴液,我也在所不辞。可以叫我,非常乐意效劳。”

    “不用了,你洗澡的时候还是要注意你的手,小心点,出来我再给你换次药。”

    两个人竟然都客气起来,不过这客气多了份小暧昧。

    凌曼茵洗完澡出来,发现窦志航不在客厅,这人的洗澡速度自己洗澡的功夫,估计他能洗五个来回,难道累惨了,乖乖去睡觉了,不可能啊,他一直惦记吃人呢。

    凌曼茵一下紧张起来,会不会他跑到自己卧室等着自己,这样的事,他干的出来的。

    可是她推开自己卧室的房门,里面的台灯被扭亮,也是没人,真回自己的卧室了?她想关门睡觉,可是不安起来,这人一般这时候会看电视,可是他不看,也不在自己的卧室,去看看他的卧室?一个大活人总不会无故消失吧?

    凌曼茵穿着保守严肃的纯棉睡衣走到窦志航的卧室,里面漆黑一片,她敲敲门进去,里面没有声息,打开壁灯,这间卧室也没人。

    凌曼茵愣住了,正在她疑惑不解的时候,那个人悄声走到她身后:“闭上眼睛,曼茵,送你个礼物。”

    凌曼茵刷的一回身:“你吓死我了,刚才你在哪啊?”

    “观察力不够,警惕性不高,笨丫头,我就在窗帘后和你藏猫猫。”

    窦志航认真的递给她一个行子:“打开看看,送你的。”

    凌曼茵看出那是首饰盒,有点紧张:“我不要礼物。”

    “不,这个就是送你的。”窦志航把盒子塞进她手里,凌曼茵无可奈何的接住那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个亮晶晶的白金戒指,上面有颗微小的钻石,窦志航深吸一口气,拿出那枚戒指,拉过她的一只手,带到她修长的手指上:“嫁给我吧,曼茵,我想和你在一起,有个家。”

    这样简短的话,却听得凌曼茵突然泪流满面,她想挣脱托着她手的男人的手:“不,不行,我可能没有生育能力,这对你不公平。”

    “不会,小生年富力强,百步穿杨,孩子是分分钟的事。”窦志航坏笑起来。

    “你说什么?”凌曼茵愣住了,百步穿杨和孩子有什么关系呢?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然后她一下意识到他是在比喻,“别厚脸皮什么都说。”

    “我说的是实话啊,局里射击训练,我每次都百发百中。”窦志航依然灿烂微笑,“你想多了吧?你的思想太复杂,凌大夫。”

    凌曼茵转身想走,这厮又开始涮她。

    “别走,你答应我的,今晚和我洞房的。”窦志航抱起她直奔床边,“戒指也带上了,你就是我未婚妻,和自己的未婚夫客气什么啊?”

    “我没答应嫁给你。”凌曼茵彻底紧张起来,这一天就这样来了吗?不,不,她还没做好准备,她不是对性禁忌的女人,但是她真的没想这样就和他在一起。

    窦志航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今晚你必须嫁给我,我忙的要死,不是每天都有时间和你洞房的,以后只能小别胜新婚了。”

    “不,不,窦志航,你别这样。”凌曼茵使劲挣扎起来,她已经被窦志航压到床上,“你疯了吗?你要强迫我吗?”

    “傻丫头。”窦志航怜惜的用手摸摸她有些凌乱的长发,“我不会强迫你,我只是想爱你。”

    “谁和你订婚了?”凌曼茵使劲想推开他的禁锢,可是没用。

    “我和你订婚了好吧?戒指都带上了,你想折磨死我是吗?怎么拿了我的东西就不认账呢?”窦志航露出无赖嘴脸,“现在让我刹车,那你还不如干脆给我一枪,我都当了快一年和尚了,你有点人道心肠好吗?憋坏我对你将来的性福一点好处没有,不是我威胁你。”

    本来刚才被他头上的伤疤弄的心软的凌曼茵一听这话,立马冷静多了:“你精虫上脑了发疯就这样?”

    话一出口,她都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太泼妇,太强悍,太那啥。

    “臭流氓,你就没安”

    窦志航躺到枕头上,他的单人枕头上,把凌曼茵拥在自己肩头和怀里:“别哭,曼茵你怎么哭了?”

    凌曼茵在他怀里哭的更凶了,简直是泪如泉涌的感觉,要说窦队那脸皮真不是盖的,他想了想道:“别哭了,再哭我也哭了,你都把我吓不行了。”

    窦志航不再犹豫了,他用手擦去怀里女人的泪花,翻身轻吻她:“曼茵,相信我,我爱你,我会珍惜你。”

    凌曼茵伸手轻轻抚摸他的短发,两双漆黑的眼眸在黑夜里闪烁:“我相信你。”

    “心口不能受凉。”凌大夫的口吻来了,凌曼茵把被角盖过他的腹部和心口,“天还是凉了,听话。”窦志航顺从了。

    好半天,两个人谁都没再说话。过了一会,竟然是凌曼茵先开腔:“能不能先别和爸妈说?”

    “说什么?说我们的事?为什么不能说。”

    “我不想,总之你先给我时间,让他们慢慢看出来再说好不好?”

    “你怕什么,我亲爸,你亲妈,他们还能反对不成?他们不会那么傻见不得孩子幸福,更不会不理智。”

    凌曼茵凌柔的用手抚摸他的胸口:“答应我,先答应我,在他们面前别和我太过分了,要不我会生你的气。”

    “那不会,你放心,我不会当着他们的面过分的,只是我觉得真没必要瞒着他们。”

    “不是瞒着,过几天不是要请客吗?到时候我妈可能会请我姥姥姥爷他们来,也会请你爷爷奶奶来,请客的时候你也不许过分。”

    “你小脑袋里怎么那么复杂,想的还挺多挺远,好,我不会过分,我都答应你。可是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不让他们看出来,你也得照顾我的感受,你回省大那边住,我也去。”

    “什么?”凌曼茵一愣。

    “你又不许让他们看出来?难道以后我每晚要天天偷偷溜进你卧室吗?那他们能不发现吗?我爸也是老刑警出身,我们总不能这样就当牛郎织女吧?”

    “我可以回省大那边住,你不许去,那更不像话,那不等于告诉他们我们之间的关系?”

    “那我们就去登记结婚好了,多大事啊,让你一弄,好像我们见不得光似的。”

    凌曼茵沉默下来,她还是把头靠在那个凌暖的怀抱里。什么都发生了,可是事后为什么她还觉得很多事一时无法面对?其实够委屈他的了,他一直在和自己认真的求婚,求婚,连戒指都准备好了,可见他的诚心和认真。

    可自己首先想到的是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什么呢?面子?这样可耻吗?她不觉得,那为什么本能的瑟缩,在自己的爱情和爱人面前,是前一次的伤痛没有彻底愈合吗?她深信他能和她共同面对伤痛,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她脑海中闪出苏映川的样子,那个男人总能以各种方式提醒她,他的存在和他们的过去。

    就像怕冷似的,凌曼茵又把脸往那个凌暖的怀抱里贴了贴,窦志航胳膊用力再次拥紧她:“曼茵,别想那么多,一切都是该来的都会来,该走的自然会走。”

    “我知道。”

    “至于我妈那,你更不用担心,那是需要我面对的事,和你无关。”窦志航摸摸凌曼茵的脸:“你的脸好烫手,曼茵。”

    凌曼茵不说话,她的内心叹息一声,她的心此时都是滚烫的,因为被他身上的活力热情和爱情的力量充斥渲染。

    窦志航测过身体脸对着她的脸看着她道:“曼茵,我好吗?刚才。”

    凌曼茵在黑夜里竟然脸再次有些红了,她嗫嚅道:“你好。”

    窦志航微微一笑:“只是好,不是很棒?

    “你很棒。”凌曼茵的声音更低了。

    “这么勉强啊,一般我的功夫,人家姑娘们都说大爷下回一定再来找我的。”

    凌曼茵恨的在他胳膊上轻轻拧了一下,她才发现自己手都没多大力气:“你少厚脸皮,什么都说。”

    “怎么?不服气?我现在已经重整旗鼓,要不我们再来一次。”

    凌曼茵瞬间又被压到床上:“曼茵,你很好,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你不知道你有多好。”

    凌曼茵轻轻嗯了一声,这时她不想也不会打扰他的兴致。

    窦志航发现自己被“夸”了一遍,还是不吐脏字的被夸了一遍:“死丫头,找收拾,本来想让你好好休息一会,现在,本帅绝对不会对你这样的姑娘怜香惜玉。”

    不被怜香惜玉的凌大夫并不后悔,这个夜晚,她注定要几度沉浮在爱的海洋里,那个海洋就是眼前的男人凌暖的怀抱。

    窦志航一直折腾她,他们中间会小憩一会,然后醒来,沉迷爱河,再昏沉小憩一会,总是窦志航先醒来去骚扰她,结果就是天快亮了的时候,凌大夫实在困不可知,连连求饶,窦队才放过她道:“睡会吧,离天亮还有两三个小时,不是看你明天上班的份,你今晚就别想给我睡觉。”

    凌曼茵早晨艰难的醒来,还是被身边的男人叫醒的,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七点了,窦志航已经梳洗完毕穿好起床,去厨房前吻醒了美人:“曼茵,起床,你今天还要上班,我去煮馄饨,你去洗洗乖,我们一起上班去。”

    火热的大手同时抚上她的**:“晚上,即使老人们回来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凌曼茵觉得浑身无力:“你就惦记这事,我饿了。”

    “不,我惦记的是你,不和你在一起我饿。”窦志航不再纠缠她,起身,“懒丫头,快起来,这事好商量,我们先吃饭。”

    凌曼茵周五值了夜班,这两天很多事情变化太大,可是她的职业态度是鲜明的,那就是无论如何要去上班:“我去洗漱,一会帮你做早晚。”

    “不用,冰箱里你包那么多馄饨和饺子,我们今早吃馄饨好不好?”

    “好。”

    “你要几个煎鸡蛋?”

    “一个就好。”

    “我去做,你昨晚辛苦,我好好表现,以后我会经常起来为你做早餐。”

    去客厅的时候,窦志航已经把热气腾腾的馄饨和煎鸡蛋摆到餐桌上,凌曼茵谢了声他,坐下两个人迅速开始吃饭,窦志航怜爱的摸摸她的头发:“你还洗头了?”

    “洗了,昨晚出了很多汗。”

    窦志航吃饭简直是神速,几分钟内一碗馄饨,三个煎鸡蛋,两片抹着黄油果酱的面包下肚,然后他站起来去取了吹风机,站到凌曼茵身后为她吹头发。

    “你吃那么快是为了给我吹头发?”

    “不是,我昨晚运动量大,饿的,你哪里那么多问题,毕竟是立秋了,你最好别湿着头发出去。”

    凌曼茵幸福的低头吃饭,嘴角泛起微笑。她吃饭慢,吃完饭,窦志航基本已经为她吹干长发,窦志航低头在她头上闻闻:“曼茵你好香。”

    凌曼茵站起来回身抱住他的身体:“要不汉语言怎么会有一亲香泽这个词?”

    窦志航就势在她额头上吻一下:“你这样还能进步吗?真不谦虚。”

    “你还希望我哪方面进步?”

    窦志航想想:“哪方面都不需要,需要你老实在家呆着,别因为自己香,出去给我招蜂惹蝶,本帅脾气不好,嫉妒心强,你的明白?”

    “不明白。”凌曼茵松开他,“你也很好闻,我是说你身上的味道我喜欢。”

    “小**,其实你是早就看好本帅哥,昨晚我是中了你的美人计。”

    凌曼茵凤眼一挑:“后悔了?那我去给别的男人施美人计去?”说完转身要走。

    窦志航一把抓住她,拉回到怀里道:“你敢给我不守妇道,哥哥我醋海翻波可不是儿戏,小心我一枪崩了那些倒霉蛋。”

    凌曼茵微笑起来:“看来你很喜欢假想敌,最近我桃花运很旺,你准备好枪吧。”

    窦志航一听,二话不说立刻抱起来她又直奔他的卧室,凌曼茵直捶他:“讨厌,你干什么,我得换衣服上班了。”

    窦志航再次把她扔到自己卧室的大床上:“给你个教训,要不你会忘了你已经姓什么了。”

    凌曼茵直推他:“都七点半了,你别这样嘛。”

    “放心,我保证你八点半前到医院,哥哥反正是顺路可以送你。”

    窦志航开车把凌曼茵送到医院大门口的时候,正好是八点二十,之后他自己开车狂奔到公安局,尽管他有些疲惫,可他是那么快乐。他三步并称两步的往楼上办公室蹿的时候,有个人迎着他下楼,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臭小子,你吃了枪药了?”

    窦志航抬头立马停住了:“局长,我没撞上您啊?我看见您了,给您让出一条主路呢。”

    韩宇林笑笑:“昨晚的事高兴是吧?你重案没少办,悍匪没少抓,至于吗?我还以为你是插上翅膀飞上楼的。”

    窦志航却本能的想昨晚最高兴的事才不是抓到那个悍匪,他嘴角露出惬意的微笑,韩宇林看看他:“你小子笑什么笑,你老子那事你也不许给我翘尾巴,一会去我办公室,有好消息告诉你,我刚从你们郑队那里出来。”

    “是。”窦志航来个标准的敬礼。

    窦志航从韩宇林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低垂着头,他一点都不高兴,亲爱的局长大人竟然通知他,局里已经安排他下周去北京中央党校去做短期培训,竟然要两周,虽然只是两周,要知道他现在可是“新婚燕尔”,虽然这新婚燕尔暂时不能向世人宣布,可组织命令不能不能听从,那就意味着他只能再和曼茵亲热一周就得和她牛郎织女,这也太残忍了吧,而且这一周能不能亲热成还两说呢,当时在韩局办公室,他那脸都成了苦瓜脸,就差掉眼泪撒娇抱着局长的大腿说不去了。

    韩宇林奇怪的看着他道:“豆豆,你真不明白假不明白,你这就是去休假,知道不?再说了,你们郑队和其他你们刑警副支队哪个队长从科级提到处级前没去过党校培训,你以为是因为你爸吗?我告诉你这次是你们郑队力荐,说了好久了,重案大队离不开你和小王。现在让小王在家看家,放你出去你怎么还这个德行看着我?我这是虐待儿童吗?”

    “韩叔,不是,我高兴,我在往副处那级别前进呢,周日我爸要请客,请您了吗?这之前,您没什么事把我指走吧?”

    “我当然被请了,他敢不请我,他说了都是家人朋友,外人没有,同学就请了我一个,窦厅长请客我敢不去?”

    “那就好,那顿晚宴之前您不把我打发走就成,我谢您了。”

    “你个大胃王,就认吃,好像你爸从小虐待你了似的。”

    “差不多,我爸管完我,您接着一脚一脚的踹我,硬把我踹成重案大队副队长,我容易吗我?”

    “你小时候就是你爸踹的少,没我勤着踹你,你今天能这样出息吗?市局29岁的重案大队副队长也是破格提拔的,你就是争气,就说昨天那个孔xx,多少年的案子,你小子还是给破了,有勇有谋的抓到他。”

    “昨天郑队他们也干的漂亮,出去办别的案子,回来路上遇见那个马路上持刀见人砍人的家伙,几次警告不听,果断开枪制服了,那人被抓坠喊:要制造惊天血案,震惊社会,这个夏天余热未尽怎么滴?精神病疯子都出来了。”

    窦志航知道他韩叔偏疼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韩宇林的老伴当年怀孕不小心流产,之后再没怀孕生孩子,韩宇林这辈子无儿无女,对他是相当的溺爱和喜欢,见到他上级的样子就基本没有,对别的同事则是另一幅模样,让他讲话:我是你干爸,我看着你长大的,因为从小,的确他认过韩宇林做干爸,可是对自己的干爸有些事也不能都交代啊。

    不过,窦志航心里一动:两周在北京,那真是休假,曼茵可是有年假的啊。

    窦志航心想:作为警察,从他迈步进市公安局大门那年起,就因为各种原因没休过年假和各种节假,社会上一般人都有享受正常假期、放假休假的权利和可能,可那时候恰恰是他们警察最忙碌最不可能休假的时候,什么五一十一这样的大节日不用说,小假期也不用想。

    警察就是一个以加班、值班成为常态的行业,节日对于警察来说,不仅要默默坚守岗位,还要承受对家人的歉疚。日间,风吹日晒,走家串户;夜间,巡逻设卡,守护千家…左思右想,从年初数到年末,竟没有一个可以让警察放假的日子。

    记得刚到市局的时候,带他的师傅就和他说过其实我们警察的一天可短暂了,制服一穿一脱,一天过去了,制服一脱不穿,违法乱纪了,制服一穿不脱,光荣牺牲了...警察一天最痛苦的事是啥?下班了,活还没干完;警察一天最最痛苦的事是啥?活还没干完,又有任务了;警察一天最最最痛苦的事是啥?--刚下班到家,电话打来,又要上班了。

    同时师傅认真的告诉他,当警察,晚上不加班,就是小长假;周末能双休,就是黄金周,七年刑警生涯也证实了这点,但是他一开始就清楚这点,因为自己的爸爸窦翰文就曾做过警察,当年和母亲离婚很大成分,他现在想来也是因为那时候爸爸总出差管不了家和孩子,母亲怨言很大,感情日渐淡漠所致。

    想到这里,窦志航道:“韩叔,我谢谢您栽培我,我去培训好了,多大事啊。”

    “这态度怎么还是和我求你似的?”韩宇林还是狐疑的看看他,“你们这些臭小子,总说我不给你们时间休假。你今年受枪伤,我就惦记给你小子个机会出去走走,散散心,这下你去北京玩玩多好,看看母校和老师什么的,你不想吗?实在不想我就换人好了。”

    “谁说的,我想,我正想脱了警服出去撒野呢。”

    “什么,你说什么?”韩宇林似乎不敢置信,“你想脱了警服撒野?你小子今天说话不着四六的,你是不是发烧了,昨天你不是钓鱼去了吗?难道是下河游泳感冒了?过来让我摸摸,我就知道你不是省油的灯,都立秋了,你还去河里游泳是不是?”

    窦志航赶紧道:“韩叔,我一大酗子,下河游泳就发烧,你以为我是窦黛玉啊?”

    “不烧就给我出去工作去。”韩宇林板起脸道,“你敢给我脱了警服撒野,我就能让你再也穿不上警服,我看到时候是你难受还是我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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