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是日劳累,毒火攻心了。”眧眧担忧的看着莨夏。

    莨夏恍然大悟,弯着腰伸手推了推眧眧,“你快走吧。也耽搁了。”

    “我不走。”眧眧伸手扶住莨夏,“放几个蛊虫回去他们自然会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眧眧此时更担忧莨夏。本来一身好武艺,加上有蛊王护体,应该是逆天一般的存在。可是现在看一看。莨夏何其狼狈。

    眧眧不禁感慨,她是不会轻易生孩子的。到时候与莨夏一般那就不好了。

    小小的眧眧以为,是那个没了的孩子让两下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却不知道其中缘故并非她所想。

    莨夏一时间有些昏闷。好像虽然他没有内力轻功,还有医术傍身。在太溪,昆仑两穴位上按了几下,眼前便登然明亮了不少。

    眧眧跟他在一起也有好处,最起码到时候打起来有个照应。

    昙荨这个不省油的灯,还真是屡次三番的犯她。看来这一次定是要有个了断了。

    莨夏从怀里掏出碧血天蚕蛊,看样子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咬开手指,血饲天蚕。

    眧眧看呆了,她还没见过碧血天蚕蛊的真身,这么一眼瞧着它贪婪吮吸着莨夏的鲜血,瞬间绽放出闪闪光芒。

    眧眧怯懦的退后了几步,自己一直沾沾自喜,觉得自己长大了,其实都是假的。他说炼制的蛊虫不过是一些小小的蛊王。你面前这一只天差地别。

    与此同时,眧眧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迫力从碧血天蚕蛊的身上迸发而出。他拼命往后退了老远,与莨夏保持拒离。

    然而这样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只见碧血天蚕蛊的气势越来越强,仿佛要压迫整个院子的所有地方。

    这时候做完早课的僧人们路过,停下脚步来度念佛经。

    眧眧连忙跑出院子。因为他已经感觉到碧血天蚕蛊盯上了自己,再不跑,它就会变成碧血天蚕蛊的盘中餐。

    莨夏看见碧血天蚕蛊慢慢开始恢复,仿佛已经要的呼吸。就在碧血天蚕蛊身体起伏的一瞬间,莨夏只觉得浑身酥麻。莫非碧血天蚕蛊这就恢复了,可以回到体内了?

    一切只是她想多了。就在他激动地以为碧血天蚕蛊马上要回归体内的时候,碧血天蚕蛊突然一动不动的蜷了起来。

    莨夏蹙眉看着眼前的这个小东西,这真是要为难自己吗?这么重要的时刻没有一个能管的上用。

    九转灵胎还死死地抱着碧血天蚕蛊,那样子像极了一个娇羞的小娘子。莨夏看这样子,还是给自己干了。

    回头去找眧眧,发现门外已聚了很多僧人。她向众僧人打了个佛偈,奔出门去找眧眧。

    待莨夏走后,僧人们面面相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莨夏跑出厢房所在的院子之后直接往前院儿去了,眧眧躲碧血天蚕蛊一定会得到一分灵力充沛的蛊。

    莨夏跑到碑林那边才看见眧眧,他正蹲在一个功德碑旁边瑟瑟发抖。

    “怎么了?没事儿了。”莨夏走过去等下拍一拍她。

    眧眧听到莨夏的声音轻轻道,“没,没事……”

    “你现在还要不要改主意?会不会在这里去请救兵?”莨夏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笑道,“你要想回去就赶紧回去,你要是不想回去就跟我一起走。”

    眧眧突然间又感觉不到莨夏身上的气势了,狐疑的看着莨夏,“娘亲,您的碧血天蚕蛊呢?”

    “收起来了。”莨夏不以为然。

    这样的不以为然却把眧眧给惊住了,“娘亲,你以后教我养蛊怎么样?”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赶紧去找你弟弟。”莨夏现在哪里有心思说这些废话?拉着眧眧就往外走去。

    莨夏拉着眧眧就跑,突然被眧眧拉住,“娘亲,您往哪走呢?”

    “这边。”莨夏茫然看着前面的道路。

    眧眧用力拉住她,“娘亲,不是这一条路,往那边走。”

    “哪边?”莨夏蹙眉看着前面两条看似一模一样的路。

    眧眧知道莨夏现在不一定相信自己,便与她说,“宗权身上有我种的蛊,我可以感觉到他在哪里。娘亲,你跟着我走。”

    莨夏这才想起来眧眧之前给宗权种过一个蛊,是不是保长命百岁的。

    看了这个蛊还真是不错。只要能找到宗权就能保他长命百岁。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眧眧前面快速的往前走去。莨夏紧随其后,“宗权现在有没有危险?”

    “暂时还没有。”眧眧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不过说不准等会儿就有危险了。”

    莨夏一听这些话,打定主意是不会饶过昙荨的了。她平时为非作歹,莨夏也不会管。只是看见她今天把魔掌伸到的宗权身上,那她就再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莨夏知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可是事到如今还是忍不住要把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记在每个冒犯他的人身上。

    不欺负的宗权头上,很多事莨夏都不会去跟昙荨算。但是现在情况已经不同了,昙荨不光是欺负到了宗权头上。还直接把宗权绑架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怪不得刚才莨夏会怒气攻心。

    眧眧此时像疯魔了一般。就算莨夏没有这种想法,他也会把昙荨杀了。因为有些人坏的太明显,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这样的把戏她也听了很多了。

    那时候莨夏没有回来他不能轻举妄动。这会儿莨夏眼睁睁的看着宗权被别人绑走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况且,那个人还是昙荨。一直以来就对他们图谋不轨的人。

    昙荨到底想干什么莨夏并不知道。只知道这其中有很多事是昙荨参加其中的。这样一来,这颗人头她就必须要了。

    莨夏觉得自己走了很长时间,可是看看前面的眧眧还在不停地走,不免问他一句,“还有多久?”

    “宗权他们还没有停下来恐怕还得一段时间。”眧眧不安地转身。

    莨夏蹙眉,“怎么回事?怎么走了这么长时间还在走?”

    眧眧看了看不远处的南城门,“他们已经出了南城门了。”

    莨夏不经想起那一次的事。也是把她骗到了城外。要不是她有一点儿技术,恐怕现在也是一坡黄土了。

    他门一路顺着轨迹追出了南城门。眧眧看着外面一望无际的田野上,现在正是收秋的季节东西都收的差不多了看起来几乎没有藏身之地。

    这样莨夏就跟锁定了目标。也是叫他出场的之后它基本上已经知道在什么位置了。那时候要害他的人也是这样,他也是从哪儿来毫无惧色。

    这一次他更加清楚。他是来把宗权带回去把外婆带回去的。不是为了杀人而来,所以他这一会更会小心谨慎,不被谭寻有机可趁。早晨不必要的上网。

    眧眧在几间小屋,房门前停下来。等下看了一眼就是之前绑架她的时候的那个小屋。这里还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让人。没有想到两人也参与其中。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是害他的是两个人就愿意去做。完全不惜血本儿真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他们在外面等下来,听房间里面安静的可怕。

    眧眧追踪宗权的技能不可能出的错。这个小屋里面一定有问题,但是要怎么找他们的藏身之地却成了一个问题。

    眧眧在房间外围停下来以后便不动了。过了一会儿她掏出一个蛊虫来扔了出去,对莨夏道,“娘亲,你不用担心,我马上就找到弟弟。”

    “你的这个蛊虫有没有伤害性?或者破坏性。”莨夏看着眧眧扔出的那个蛊便起了好奇心。

    “没什么,就是随便的一个东西,小玩意儿。”眧眧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莨夏。

    莨夏知道她有所隐瞒,最起码她隐瞒了这个蛊的毒性,莨夏认真的拉过眧眧的手来,“外婆也在里面,不能伤了外婆。”

    眧眧点点头,“这个东西不会伤人的。他只会杀了碰过宗权的歹人。”

    莨夏这才松了一口气,“既然这样,我们就去会会里面的人吧。”

    眧眧一听开心的不得了,拉起莨夏来就往里走去。

    莨夏拉都拉不住激动的眧眧,只能跟他硬闯进去。

    这几间房子在外面看起来几乎没有什么问题,规规矩矩的立在那里。

    在眧眧的蛊虫飞进去一会儿以后,突然间眧眧的蛊虫横冲直撞的飞了过来。直接冲着她飞过来,不一会儿飞到眧眧的手上。

    莨夏此时根本不知道这个蛊虫是干什么用的?刚刚他也不懂这个蛊虫飞回来是什么意图?

    有碧血天蚕蛊经常给我傍身的时候,她向来是横着走的,什么也不怕。而且他并没有学过什么养蛊的技能。一直是碧血天蚕蛊为她挡下所有的事。

    接下来令人害怕的事情发生了,莨夏的那只蛊虫突然间就僵硬不动了。

    莨夏蹙眉,眧眧也傻了。

    他们这一定是遇上什么高手了,但是却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眧眧茫然无措地看了一眼莨夏,“这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莨夏沉下心来反倒不怕了,一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现在就是那个光脚的。

    莨夏大步房间里走去。眧眧小心翼翼地跟在她的身后,生怕出了什么问题。

    即便如此,眧眧瞬间手心里满满的都是汗。她还没有独自出过什么任务,此时他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但是他完全不敢露怯。只要一露了怯,一切都完了。

    莨夏推开近在咫尺的大门,只见房间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莨夏知道不可能里面什么都没有。但是他们一定要谨慎小心,以免被坏人暗算。

    莨夏伸手拉住眧眧,“跟紧我啦。”

    眧眧郑重其事的点点头紧紧的拉住莨夏,“娘亲前面有几只虫子。”

    莨夏并没有看见虫子,只是听到耳朵边嗡嗡的响。

    想想刚才梁永康的处境。他行尸走肉一般的样子。莨夏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不过也不打紧,只要到时候找见了昙荨,一切就都知道了。

    莨夏小心谨慎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眧眧突然间挥了几下手,莨夏茫然回头看她。

    “有几只虫子,我把他们撵走了。”眧眧笑着道。

    就在此时,莨夏的怀里发出嗡嗡的声音。眧眧听到不禁愣在原地。这是碧血天蚕蛊的声音。

    莨夏蹙眉,碧血天蚕蛊在自己身上躺了那么长时间了。这下突然间嗡嗡的响起来,肯定是有要命的事要发生了。

    莨夏赶紧退出房间,可是已经迟了。他一转身,门已经关住了。

    关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来熟人狐由羡。他看起来不像之前那么沉稳有力。脸上带着阵阵的邪性,笑看莨夏,“既然来了别急着走啊。”

    “狐先生,你果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莨夏心中格外忐忑。就害怕还没救出宗权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狐由羡冷冷哼了一声,“贱人,要不是你,老子早就一统中原了。”

    “一统中原,你别白日做梦了。”莨夏突然间笑得格外舒心,“一个晋阳城里都打不下来还谈什么一统中原?”

    “放屁!晋阳一直在我的囊中。”狐由羡伸出枯树枝一般的手掌,“我的东西,打他做什么?”

    “你以为在你囊中,但是不一定就在啊。”莨夏舒心的笑道,“他还是梁家守卫的地方。从来都没有变。”

    狐由羡哈哈笑道,“那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儿。”

    “或许吧。”莨夏不屑一顾的看着狐由羡,“先生就愿意为昙荨卖命吗?”

    “老夫只为自己活着。”狐由羡不屑一顾,“你还有什么话说?老夫都满足你。毕竟老师要亲手送你上路了。”

    莨夏见状,掏出碧血天蚕蛊,哪怕他现在不能用虎人也是一流的。

    可是狐由羡老奸巨猾,怎么会不知道。看着她手上的碧血天蚕蛊道,“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你不会也不配。”

    莨夏冷峻起来,银针脱手。这是要取人性命啊!

    眧眧此时也祭出一只蛊虫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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