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盛宴的叔叔没有料到苏联的奇想。这对苏轼来说也是一个惊喜。他们在计算之前已经给了钱,但他们不需要给苏通一个计数。现在苏西已经为自己起床了,他不善于拒绝,而且他也不擅长同意。他只能在困难的情况下看他的父亲。

    爸爸心甘情愿地笑着说:“看看她。”

    “哦,那就给你算算吧。不过,你们之前似乎没有商量过呢。”宴叔叔无心的一句话,却让苏芸心里很不满。在他看来,苏芸还是个孩子,所有的事情,都应该由爸爸妈妈来着做主的,而不是苏芸自己说什么都可以的。想算命这样的事情,没有爸妈的允许,一般是不允许的。

    可他不知道,苏芸是个例外,她很小就没有家长在身边陪伴,也没有家长给他做主。除了被爸爸在学业上做主了之外,其他的大小事情,都是苏芸自己处理的,也是她自己做主。爸爸毫不关心的态度,让苏芸养成了特立独行的习惯,也根本就不不受爸爸的约束。

    她那一双大眼睛眨了眨,自己从兜里掏出钱来塞在叔叔的怀里:“xx年......你赶紧给算算吧,就看我有没有人要,是不是注定没人疼没人爱,还是个扫把星呢?”

    苏芸可谓是话里有话,她想要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就克父克母,妈妈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命理死的。她心中更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自己只是一个无辜的,普通的女孩。同时,她也是在说话呛爸爸,告诉他:他的女儿没人爱,没人疼,你这个爸爸是不尽责的。

    果然,苏芸话音落下,爸爸的脸色就开始变化起来,最后却只能笑笑掩饰自己的尴尬:“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本来就是啊,我就想要知道这些。叔叔,你赶紧看看吧,记得要实话实说哦,不然,你可是会害了我的。那样,就真的要遭报应了。”苏芸说话毫不留情,她虽然不迷信,可爸爸他们很迷信啊。当初因为迷信来苛待自己,现在就让迷信来说话吧。

    她也是在做一次赌博,心里也很紧张,要是真的说明了以前的问题,那苏芸自己也没脸在家里立足了。要不是,苏芸以后就不用背上那么大的包袱,也不用遭受嫌弃。还会让爸爸他们内疚,或许会因为内疚而对苏芸好一点呢。

    只是那时候,苏芸就不一定买账了。这么多年的苦,不是一个愧疚就可以弥补的,也不会真的因为一个八字先生的话,就彻底转变了态度。他们只会相信坏的,对好得却视而不见。这也就难怪人们常说算命的是:“好的不灵,坏的一说就灵验了。”

    可是谁有真的去发现那些美好,是真的去感激过那些美好呢?他们更多的是抱怨,是只能记椎的事情,他们总会关注对自己不好的,而不会关注对自己好的方面。

    “x#.....”宴叔叔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主要意思就是说苏芸小时候命苦,长大后会有好转。

    对于这样的话,苏芸只能暗自翻白眼。在这一个小镇上的人,有多少人不知道苏芸的过去呢,随便拉出来一个人,也知道苏芸小时候命苦啊。至于长大之后,最起码不用挨饿受冻,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去捡红薯蒂来吃,她能没有好转吗?

    她听到这些,真想一巴掌甩到他脸上:“叫你说的不说,这些东西,还用得着你说吗。我都经历过了东西,难道还没你清楚吗?”

    好在她给忍住了,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的时候,后妈反倒先开口了:“你给她看看姻缘吧,这孩子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想一想终生大事了。”

    “好!”宴叔叔神神叨叨的在纸上画了几下:“这孩子的因缘在十九岁,要是错过的话,就要到二十三岁以后才会遇到了。要是两次都错过了,那就不好说了”

    “十九岁,那不就是今年吗?她还一点谱都没有,连个影子都没看见,恐怕是要错过了。按照你这样说来,她岂不是还要好几年才能嫁出去,才能如意郎君啊。”后妈好像有些关心过度,这些话完全美誉经过思考就一下子蹦了出来。

    她或许只是单纯的想要给苏芸找个人家,希望苏芸能够早日找到一个依靠。却不想这话在苏芸的耳朵里,却是另外一番解释,只见苏芸半开玩笑的看着后妈:“你就那么希望我嫁出去啊,反正现在还小,再等几年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终生大事都不是大事,什么才是大事啊。你要知道,在你们这里,二十岁还没有男朋友,就会被人说闲话的。她们就会说你是嫁不出去,是没有人要的姑娘。你看到这里二十多岁没有结婚的姑娘,哪一个不是歪瓜裂枣,到处托人说媒啊。”后妈并没有把苏芸的话当做玩笑,而是一脸的认真,还越说越来劲儿,就差没有召开家族大会,把那些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给找来说一遍了。

    “好吧,我不想要跟你吵,我就算嫁不出去,也不用你养活我,所以,你就不要操心了,好吗?”苏芸心里很气愤,这个家就那么容不下自己,就那么多与自己吗?

    就算在家里,也没有要他们养着,也美誉让他们拿钱什么的吧。这才回来没几天,就开始赶自己走了。要是自己还小,还需要他们养活的话,岂不是早就被人进垃圾桶了。苏芸在气愤的同时,也为自己感到幸运,幸运自己四肢健全,还不至于软到被他们直接丢进垃圾桶的地步。

    她好像已经免疫了,对后妈的言语没有那么在乎,反而依旧看着宴叔叔:“那你说,我命理是不是克父克母?”

    “恩?你怎么这么问?难道以前有人这么说过?”

    “这你就别管了,你只需要告诉我答案就行了。”苏芸很烦躁,她已经皮不急待的想要知道答案了,这才是她算命想要知道的关键。虽然从来没有相信过,可那道坎,就像是苏芸永远迈不过去的墙一样,在苏芸心里堵得慌。

    “如果以前有的话,那么现在也解除了,我看到的,是你现在,对于你小时候的命理,我是不清楚的。以你现在的手相,命理,不会。所以,你不用担心这些,你若是前往南方发展的话,你在中年就会有所成的。”宴叔叔一脸认真,很笃定的样子。让苏芸心里的大石头落地了,她觉得浑身舒畅。

    原来,我没有害死自己的妈妈,却无辜的承受了那么多痛苦。这一段话,让苏芸整个人都轻松了,她再也不用背负着罪孽活着了。那种折磨,对母亲的愧疚,在这些年里,真的让苏芸有些喘不过去了。她就像是一座大山,死死地压着苏芸,让她怎么都甩不掉。

    她感激的看着宴叔叔,像是累极的说了一声:“谢谢!”那是她心里真诚的声音。

    看着后妈不明所以的眼神,苏芸也只是露出冷笑而已。她更在意爸爸的表情,更在意他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自己说。她向爸爸投去了胜利的目光,却发现爸爸愣在哪里,一动不动,好像是陷入了深思,又好像是在发愣。

    苏芸没有去打扰,而是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从床头拿出妈妈的身份证,对着上面的照片自语:“妈妈,我不是扫把星,没有害死你。也没有给家里带来厄运,我只是一个被你们不待见的无辜的孩子。”

    她将满腹的委屈,化成了泪水,也看清楚了所谓的亲情。那些课本上伟大的父爱,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也是那么自私。或许她应该感谢父母当时没有掐死她,让她幸运的活着。亦或许,当时就被掐死了,也是一种解脱,最起码不用受那么多苦了。

    伤心过后,总是容易入睡的,苏芸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睡得特别安心,她没有恶梦,只有美梦。也是第一次,苏芸睡过了头,等到他们都吃了早饭出门去了,她才从梦中醒来。

    揉搓这朦朦胧胧的眼睛,在楼房里寻找着人们的身影:“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啊。”

    她揭开桌上的饭菜,还有点温热,就随便吃了几口,默默地回到房间里弄好东西,等着他们回来......

    “卡”门被打开了,是爸爸和后妈提着菜回来了,身后还有弟弟的身影,他看起来很开心,拿着一包糖果走进苏芸:“姐姐,你看妈妈给我买了糖,你吃吗?”

    “你自己吃吧。”苏芸把糖果推还给弟弟,从床头拿过一张写了电话号码的纸条递给弟弟:“弟弟,我要去c市了。你在家要好好地,要是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

    “姐姐,你不陪我玩了啊。”弟弟嘟着小嘴,拉着苏芸的手不肯放,可怜兮兮的看着苏芸。那以上黑黝黝的眼睛被泪水充满了眼眶。

    “你姐姐要出去挣钱,不然你养她啊。”后妈的声音真是时候,每次都会“恰到好处”的响起。却让苏芸无法辩驳,苏芸可不想再家里受气,哪怕出去累一点也无所谓......

    初秋,熙熙攘攘的天京城的大街上像往常一样热闹。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一辆象牙白玉的古娇分外引人注目,里面正坐着我们的叶二少,叶少轩。

    一袭秀青纹的紫长袍,外罩冰蓝的上好纱绸,修的雅致的青龙白玉配件与他头上的雪色头发见相辉映,一双澄亮耀眼的黑瞳更是闪着凛然之气,俊俏风流的叶二少此时正站在聚宝阁门口,身后随着一大波的侍女奴才。

    聚宝阁,是天京城乃至整个云洲国最大、最全、最豪华的宝物储藏地,其物品价格也是颇为不菲。聚宝阁的阁主更是有着一身初阶武皇的修为,平常他可是不待客的。

    叶二少大步一迈走进了聚宝阁,聚宝阁的主管李赐赶忙过来招呼着。嘴上的两撇八字胡一动一动的说道“叶二少,今天什么风把您给请过来了?”心里却想着今天怎么把这个天下第一纨绔给招来了,真是流年不利啊!

    “少扯些没用的,要是误了我家少爷的泡妞大计,小心烧了你们聚宝阁!”身旁的侍从木良叫嚣道。

    李赐两脚一软,双腿之间感觉湿漉漉的。“快请阁主!千万火急!保阁要紧!”李赐连滚带爬的叫到。

    他可知道,无论什么话,只要这个天下第一纨绔愿意,分分钟让它成真。叶少轩在人民的眼里可是天下第一纨绔,天下第一败家,天下第一无赖。民间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宁破百桩婚,不惹叶二少。”

    聚宝阁阁主听闻立马下来见客,平日凌厉的武皇之气在叶少轩面前一点也不敢展露。因叫嚣的是木良,阁主对着木良一拜,紧着对叶少轩三拜,丝毫不敢怠慢。阁主心中此时淌着泪,面对这整个云洲国第一不能惹的人,他也只能比孙子更孙子。

    “叶公子,叶二少,今日您能来,我的聚宝阁是蓬荜生辉呀!刚李赐那没用的玩意儿,要是怠慢了您,请你海涵。今日您所买的东西,一律八折!”阁主笑道,眼神里透出千百个愿意,毕竟天下第一纨绔也是天下第一财神爷。打个八折,这波不亏。

    “阁主说笑了,我们都是老朋友,来照顾你的生意也是应该的。”叶少轩和缓的语气,像夏日的微风,虽给人一丝暖意,却让人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那敢问叶二少今日为何而来?”阁主小心翼翼的问道。

    “为泡妞而来!”二少嘴角轻轻上扬,会意一笑。

    “我单身一人,上只有八旬老母,叶公子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呀!我的母亲守寡多年,早已看破尘缘,只求晚年安逸。虽说公子您的叶府在云洲国家业第一,但我的老母也不会为贪图荣华富贵而从了您的。请公子三思,三思啊!”阁主双手抱拳,扑通一声跪下了。

    叶少轩脸冒黑线,抬起镶千足金的锦绣花鞋,就往阁主脸上狠踹。“去你丫的,老子再怎么没品也不会看上你母亲,我是给我的紫韵挑礼物的,你给我滚。”说完又在阁主的背上狠踩几脚。

    夏紫韵是香薰坊的头牌,也是天京城的第一美女。

    “原来是这样,幸好,幸好。”阁主从地上爬了起来,擦了擦脑门的冷汗。随后,把叶少轩带到了聚宝池。

    聚宝池是一个金色大鼎,里面有着各色各样的宝物。只见阁主大手一挥,鼎中显现了不少宝物——上好宝剑,功法秘籍,泛光古琴等等。坐在龙纹雕椅上的叶少轩,伸了伸食指“这个,这个,还有那个,全都要了。”阁主脸上一喜,又显现出不少宝物。

    “都要了!”

    “果然是天下第一财神和败家。”李赐拼命的敲着手上的白玉算盘,算了好一会。笑嘻嘻的走到叶少轩的面前,“叶公子,一共四千八百七十二万两黄金,打个八折,共三千八百九十七点六万两黄金。”

    叶少轩抬了抬眼皮,“把这些都给我搬回去,过几天拿去给紫韵助助兴。”

    然后叶少轩随手丢给李赐十俩碎金子,便哼着小调走出了聚宝阁,这来的潇洒,走的从容。

    临走时木良还从十俩碎金子里抽走了二两,“说好的八折,阁主不反悔吧?”

    被叶少轩洗劫一空的聚宝阁,只留下阁主掉地上的下巴和那颗被泪水浸湿的心,林赐杀猪般的惨叫,再无其他。

    翌日......

    “哥哥,等等我呀!”

    “少轩,你又起晚了,待会先生肯定得说你。”

    “呵呵,在这云洲国,谁敢说我!”

    “......”

    此时,两个少年从正堂走出。走在前面的少年,年方十八,一袭白衣,手中拿着一把儒扇,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好不韵致。细看他那精致的五官,有棱有角,一双剑眉下是细长的丹凤眼,眼里不经意流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后面那个,一张坏坏的笑脸,白皙的皮肤衬着淡淡朱红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极致完美的脸型,最为引目的是那白如雪的发丝,年仅十七却给人一种乖张风流的感觉。

    丫鬟们远远看到他们走来,连忙俯身跪下,齐声的说道“大少爷,二少爷早安!”

    少顷,俩位少年走到了门口。气派巍峨的大门上挂着金色大匾——“叶府”,门前早已停好了两辆八人抬的象牙白玉轿。一位小厮连忙过来招呼两位少爷上轿,这小厮便是木良,是叶少轩的书童、保镖、兼“保姆”,除了哥哥叶陌,木良便是叶少轩儿时最好的玩伴。

    正值初秋,秋高气爽,天京城的玄土大街上人来人往,但看到那两辆象牙白玉轿时,无一不退步避让。玄土大街的尽头便是云州国最大的书院——“落尘书院”,此时早已上课,书院大门紧闭。叶少轩踏着轻盈的步子从娇子上下来。

    “开门,开门,快给老子开门!误了老子的学业,踏平你的尘书院!”

    闻声,书院的值班学士连忙赶过来开门,看到天下第一纨绔,立马“笑脸”相迎。

    “二少爷,今天您来的更早呀,是我们怠慢了,您里面请。”

    摇落深知宋玉悲,风流儒雅是吾师。教书的先生是这天京城学识最为渊博的雅儒先生。面对这天下第一纨绔的叶少轩,能不买他账的人在整个云洲国也就只有三个——叶少轩的哥哥叶陌,叶少轩的奶奶叶府老太君,落尘书院的雅儒先生。雅儒先生是一个有趣的老者,叶少轩对他至少不怀恶意。此时先生正在书斋里面授课,叶少轩旁诺无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叶陌却向着先生稽首表示歉意。

    先生对这个也是习以为常,转身说道“我们继续刚才的内容。”

    “今天我要讲的是历史,要想在这个大陆生存必须知晓这个大陆的历史。我们这个国家是云州国已经有七亿三千万年的历史,人口三百亿,南北四百七十万里,东西三百二十万里。凡人穷极一生也走不完呢”

    “不过修仙的人就另当别论了,修仙有五个大位,每个大位有五个小位。五乃中庸之数,象征着我们这个大陆爱好和平。修仙的底层是武者,往上是武师,武皇,武圣,武尊,而且每个小位有三个阶段分别是初阶,中阶,大乘。像我们云州国的镇国大将军便是大乘武皇。”说完,先生眼里不忘流露出敬仰之情。

    “那武尊上面是什么呢?”叶少轩懒懒的问道。

    “武尊之上是道主,可以开辟山门做一方掌教,道主之上为圣人,圣人之上......圣人之上...呃,圣人之上境界太高,等你们能走出云洲国,走出小世界,就自然会知晓。我们这只是这块大陆的遗忘角,毕竟这块大陆太大,太悠久,太多的秘闻......或许它并不能称之为大陆”雅儒先生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听完,叶少轩若有所思,若无所思。

    暮色苍苍,夕鸟倦归时,凤凰展翅般的云彩还拖着那一轮即将落幕的残阳。整个天京城似乎都带着凄清的秋色,沉浸在日落后的萧瑟里。此时的人们都不知未来命运几何,有着希望有着死亡。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像有些大漠的佛修一样,叶二少昨天刚经历过诗书的洗礼,今日还是毅然决然的坐在了香薰坊的贵宾室里。

    这是一座巍然而立的重檐九脊顶的庞大建筑,斗拱交错,金瓦玉顶,像是一座凌霄殿。此殿便是鼎鼎有名的香薰坊,里面都是国色天香的女子,其中最美的佳人便是夏紫韵。有诗曰:“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绝代有佳人,幽居香薰坊。”此女子更是让叶少轩日日牵肠挂肚,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呵呵呵哈哈,叶少,您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夹杂着挑逗和妩媚从走廊一路传到了贵宾室。

    “噗....”

    叶少轩发现茶水里突然多了不明的鲜红色液体,情不自禁把嘴里未咽下的茶水喷了出去,不偏不倚全散在了刚到的胡妈妈的脸上。叶少轩身后的木良连忙擦拭着自己不能控制的鼻血。

    虽沾有茶渍,但依稀可见胡妈妈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白皙无暇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这个妈妈桑的绝色天资也是倾国倾城。胡妈妈用手轻轻拂去脸上的茶渍,动作优雅,面带微笑。

    “叶少,你这可算是间接接吻啊,小女子清心寡欲孤身一人,今日清白举你手。呜呜....”说罢,拂袖掩面,泣不成声。“叶少,你要对我负责啊,你正房的位子还空着就留给我吧,实在不可以,我做小妾也行啊!”

    “去你丫的,本公子玉树临风,又不是收破烂的”叶少轩从椅子上跳起来恨不得一把掌拍过去。

    这时,一个身着紫衣的侍女走了进来,对叶少轩说:“叶公子,我家主子请你去紫檀亭一聚。”

    紫檀亭坐落在紫渊湖中,湖里盛开着紫莲。那是一个八角的玲珑亭,叶少轩闲庭信步的走了过去。

    “公子,您来了。”夏紫韵轻拂手中紫薇琴,看这叶少轩,眼神里泛出暖沐之情。

    “紫韵,几日不见,你倒是消瘦了不少。”叶少轩心生怜惜,“今日我带来了不少聚宝阁的奇珍异宝,送与你开心开心。”叶少轩坐在夏紫韵对面双手托腮,仔细瞧看。

    夏紫韵有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挺秀的琼鼻,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如霜如雪的肌肤,身姿纤弱,一如出水洛神。

    “紫韵在这谢过公子了,公子是个痴情人,我本不该负公子。岁月静好,与君语;细水流年,与君同;繁华落尽,与君老。叹似水流年,本在八生之前,我们便可以是彼此一生的眷属。但一切太过匆匆,岁月苍白,愿这一世能抹去画地为牢的孤单。”

    紫韵一席话,把叶少轩听的一愣一愣的。“紫韵,你病了吧?本公子略懂医仙圣术,以前隔壁老王的儿子都让我瞧过病,你让我看看吧。”叶少轩匆忙的把夏紫韵的手拉过来,给她把脉。

    看着一脸认真的叶少轩,夏紫韵噗呲一笑,短暂过后,她把手抽回,转过身去,留下的是叶少轩看不懂的背影。

    “公子,大道未昌,你有你的宿命,我有我的因果。莫恨离别太匆匆,一切只有你自己可以改变。”

    “紫韵,你要离开了吗?”木讷了的叶少轩过了良久轻轻吐出这几个字。

    紫渊湖上水汽徐徐升起,紫檀亭宛如空中楼阁。湖中的紫莲开出了淡淡哀伤,一种莫名的气氛笼罩着夏紫韵和叶少轩。夏紫韵拨动琴弦,琴声悠扬,天地间都泛出一种祥和之气。

    琴声戛然而止。

    “该来的还是来了。”

    “紫韵,你这是怎么了?今天.......”还未得叶少轩话说完,一股强大的气息便将他震入湖中。此时亭中多了一人,且慢,这多出的是人吗?

    叶少轩从湖中爬起,浑身湿漉漉的,简直不能忍,站起来就骂娘:“你大爷的,谁家的小鹿仔没拴好,跑出来伤人,要是让小爷我知道,一定把你家所有的牲畜拿去煮汤。”

    话音刚落,亭中的那一“人”大蹄一挥,没错!就是蹄子,叶少轩又一个踉跄跌入湖中,毫无招架之力,谁叫我们的叶二少习武三年至今也才是初阶武者。

    亭中的那“人”有着人脸鹿身,身上裹着一袭青袍。沉声说道:“夏紫韵,好久不见,几万年了,找寻你可真不容易,传说你一直守护着那位存在。”

    “呵,这都是上古的事了,岁月都道不明其中苍伤。”夏紫韵微微笑道。

    “谁也不能动我的女人,管你是不是人!”这时湖中再次响起一个微弱而有力的声音。叶少轩咬紧牙根将全身力量聚在右手,奋跃而起,直冲那个鹿人的面门,希望一举将其击败。可现实和理想总有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叶少轩还未进鹿人十米就被狠狠的摔在地上。

    “凡人呵,可笑!”说罢,眉心凝出一团青色光球,直击叶少轩。

    “不可!”夏紫韵惊声叫到。

    这时,西边的天空中闪出一道白色的人影,手中捻着一把儒扇,风采翩翩。人影迅速闪到叶少轩身前,硬生生的帮他挡下了那一光球。这个人影便是叶少轩的哥哥叶陌,此时他正一个劲的喋血,显然受了不轻的伤。叶少轩抱起哥哥,冷眼盯着那个鹿人,脸上刻满了愤怒。

    “呵,武师?这里果真是被大荒遗忘的地方。”鹿人冷笑道。

    话音刚落,夏紫韵催动身上某种力量,全身迸发紫气,扭曲了紫檀亭的空间,将自己和那鹿人一并卷了进去。

    与此同时,夏紫韵的紫薇琴化作一道流光射入叶少轩的心脏并传话出来“少轩,今日一别,待你踏上大道巅峰之时我们定能再见。将你哥哥带回叶家,叶家的人定有办法相救。”

    “姓叶!?”

    余音散去,空间逐渐稳定。

    曲终人散。

    叶少轩揉一揉心口,抱起哥哥,踉踉跄跄的往叶府行去。心里骂娘着“丫的,这是哪来的二货?把我的女人拐去了,还把我哥哥打成重伤,人不人畜不畜,还一身变态修为,要脸吗他?”

    此时的木良好不容易止住了鼻血,鼻子里还插着两片纸绸,慢悠悠的跟在叶少轩身后。这会儿不知从哪蹦出个背着包袱的老者,楞直直的往木良撞过去,颇带龙腾虎跃之势,将木良鼻子里塞的纸绸撞飞出去,木良的鼻血喷涌而出。

    “老家伙,你能看点路吗?你知不知道我家少爷是谁,小心我拔光你的胡子!”木良一只手捂着鼻子,痛苦万分。另一只手挥拳,欲上去和那老者掐架。

    前头的叶少轩闻声,往后瞥了一眼,转即微微一笑“木良,你是越来越把持不住了,看到一个糟老头,你就流鼻血。这很是有辱本少爷的名声呀!”

    “你才是糟老头,你全家都是糟老头!老夫我可是饱读诗书,通晓古今,知书达理,受千万人尊崇。”没错,此老者正是落尘书院的雅儒先生。被骂后的雅儒先生感觉面子上挂不住,挣脱木良,想要将教训叶少轩的冲动化为行动,但看到叶少轩怀里的叶陌,他止住了自己。

    “先生背着包袱,如此匆忙是打算去哪里呀!”叶少轩见此人是雅儒先生,和缓的问道。其语气一如既往的像夏日的微风,虽给人一丝暖意,却让人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天道未果,大道不兴。此地留不得!”雅儒先生没好气的说道,紧接着拿起包袱向远方行去。

    叶少轩听的是一头雾水,但他并没有深究,眼前最要紧的还是把他哥哥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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