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翼看到关东看着弥勒佛,想着什么。这座弥勒佛是一座石雕。在石雕的舞台上,它还烧香烛。最近有人来崇拜吗?但是这个弥勒佛的左侧似乎是一个洞,并且有一些藤蔓植物和根部阻挡了这个洞。

    张天琪很好奇,问道:“哪位大哥,他们怎么把这个大肚子僧人送到这里?”

    关东说:“这个白莲宗教被认为是弥勒佛。因此,传说中的白莲教育对河流和湖泊的右翼卫士可以杀死剑术。这可能是真的。也许这个人最近来过这里。“

    “白莲花教弥勒佛?我以为这封信的白莲花?”张天宇惊讶地说道。

    “天蝎座,你可能不会混淆河流和湖泊,我不知道。白莲有很多门徒。这些人有一些信徒可以开自己的教诲。因此,白莲教导士气高涨,所以这个一年的白莲宗教经常出现。河流和湖泊,分裂白莲花的人,以保护法的名义,杀人的大势所趋。关东说。

    “说话,白莲教导,我的兄弟,你可能不知道。拳击手是从那里分开的。”徐说。

    “哦,就是这样。相信这个大腹僧,事实上,没有,不信是别人的自由,为什么要费心去杀人。”张天琪说得很清楚,“是的,你刚才说左右保护法经常出现在河流和湖泊中,而且一般都是杀人的趋势。我见过他们的左卫!”

    “你见过吗?什么?”关东问好奇。

    “你觉得怎么样,我不知道,她被覆盖了。但我知道她是女人!”张天琪回答说。然后我说了前一天晚上我在唐门看到的情况。

    “我真的不认为这个左后卫仍然是唐门人。”徐说。

    “简而言之,白莲花不易招惹。”关东说。

    三人围着弥勒佛看了看,就朝不远处的洞口走去。他们拨开这些藤蔓,见到了一个开阔明朗的世界。在前面的山坳之中,坐落着一座规模雄伟的寺院。这寺院在绿绿葱葱的群山环抱之中,像一位威严的武士,俯视着北边弯曲迂回的长江。关东看着这个寺院,乐了,说道,“你们看,那就是涂山寺,我去过一次。”

    “所以书上说,踏破铁蹄无觅处,得来全部费功夫。”徐姑娘说道。

    “呵呵,才几天,你怎么跟陈老前辈一样了。”关东说道。

    “才不是呢。”徐姑娘又点扭捏的说。

    三人歇了一下,喝了两口水,吃了几个野果子,又精神百倍了起来。

    走了近一个时辰,才到涂山寺门口。

    就在花墙叠叠而起的门口,一个十来岁的型尚,拿着个木鱼坐在门口,敲起来,边敲边嘴里念念有词。

    张天尧一见这个型尚,就非常高兴,就是那个在山上挖药的型尚呀。他们走的真快,这会又在坐着念经了。型尚抬头看了一下张天尧,站了起来,合手说道,“施主,和你真是有缘。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来了。本来师傅,急着给今天早晨闯进寺院的一头狼治病,所以就没有等你们,真是对不住。”

    “给狼治病?”三人吃惊不小。

    “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不过这狼可是凶残,它是要咬人的。治好了它,又咬人,怎么办?”关东问道。

    “我们会把它放进荒无人烟的深山,施主不必担心。”这型尚的话,应该是如实相告了。

    “呵呵,小师傅,你刚才在念什么经?”徐姑娘好奇的问。别人都说,和尚念经,有口无心。这型尚念经,当然也是这样了。

    “回施主,我刚才在念药师经。”型尚回答道。

    三人正和型尚说话,寺门吱嘎一声打开,一个青年和尚,探了一个头出来,先合手,对关东三人说了一声阿弥陀佛,施主有何贵干。

    关东说道,“我们是来敬佛上香的。”

    张天尧和徐姑娘见关东没有提安定邦一事,也就默不作声了。那个青年和尚对他们说请进后,就叫净空型尚去师傅那儿端药。

    听到端药,想必里面是住了病人的。关东和张天尧,徐姑娘装作不知,先去了大殿,上了一炷香,磕了三个头,还交给寺院的长老一些善款。众和尚,见三人,虔诚向佛的样子,对他们都是非常礼貌,客气,并请三人晚上一起吃斋饭。

    天色渐暗,日落堕西,一群飞鸟扑扑的飞进了寺院。三人围绕着寺院已经转了一圈,坐在一处石凳,石椅上,听着有一阵阵撞的钟声惊起落雁,回荡在山谷,看着远处来来往往的僧人。张天尧问道,“关大哥,为什么我们不说,我们是来找安定邦的呢?”

    关东回答道,“既然来了,就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是怕那个安定邦万一不信任我们。”

    张天尧和徐姑娘点了点头,心想,关东久闯江湖,一定有他的道理。暂时在寺院里,住上一夜,明晨再去找安定邦。

    当他们再次听到钟声的时候,就来到了斋房,见已经有两个人坐在了那儿。

    这俩人身强体壮,目光炯炯,很像是江湖中人。

    关东走了上去,客客气气的问道,“二位师兄,进山烧香拜佛,可是来自重庆城?”

    这俩人盯了他了两眼,把他打量了一番,说道,“是有怎么样?”

    关东笑呵呵的说,“哎哟,我是涪陵的,带了弟弟妹妹,进了重庆城,找个亲戚。找了半天,就没有找到,反到不小心摔断了手,听别人说,涂山寺的白云和尚,医术高明,就来了涂山寺。”

    那俩人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说道,“找亲戚?”

    “对,找亲戚。”关东说。

    “这重庆城这么大,你第一次来重庆?”其中一人问。

    “是啊,第一次来。”

    “你知道亲戚的名字吧?”另外一个问。

    “叫,江三。”关东随便编了一个名字。

    “这个名字,怎么找?重庆这边都叫人按出生的辈分叫,什么张三,江三,王五,廖六的。也没个具体的什么名字,这怎么找?”第一个搭话的人说。

    “对了,他喜爱习武,听说,是重庆三原门的。”关东故意说。

    “三原门?”这俩人一惊。

    “两位可认识。”关东问道。

    “这,这,要去问一问。”一个人说道。

    关东听他们这么一回答,几乎就可以肯定这两人就是三原门的人。关东告辞了俩人,坐在自己的木凳上,看着才端上来的热腾腾稀饭,高兴起来。已经爬了一天的山了,肚子早已经是咕咕直叫,现在闻到这么香的稀饭,真是高兴的不得了。夹了一筷子的咸菜,一口就喝了一碗稀饭。他一高兴,就从腰间拿出了酒葫芦,闻了闻,猛的喝了一口。

    正在这个时候,他们听到寺院门口,传来咚咚的巨大敲门声。三人冲了出去,躲在暗处,看看这到底是这么回事。原来冲进来一群江湖上的打手,手里握着亮闪闪的弯刀。其中一人张天尧认得,就是开始在涂山镇边,拿绳子套关东脖子的鬼手。

    徐姑娘想,是不是他们在山上打伤了三个洋鬼子,这些人又替洋人卖命,进山抓人来了?

    下午迎接他们的那个年轻和尚,迎接的他们。这些人一脸的凶相,杀气腾腾的样子。年轻和尚回答道,“各位施主,我们真的是没有见过你们说的那三个人!”

    这出家人,不打妄语的嘛?这年轻和尚明明下午请他们进的寺院,为什么他还是说没有见过呢?

    那十个人,也不听这个和尚说那么多,在里面望了望,说了一句让人震惊的话,“大爷我,今天晚上就在这儿过夜了!”

    这群人吵吵闹闹的,说上午三个人,杀了洋人,整个涂山镇都在搜寻他们。若是涂山寺胆敢窝藏,定会有灭顶之灾。这么一弄,整个肃静的寺院,被弄的沸沸扬扬的。一会儿就引来了一群人。先是一个老和尚带着几个寺院的年轻和尚,来到了大门口,张天尧认得,那个老和尚就是中午在山上采药的那个老和尚。接着又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人是五十开外的中年男子,还有刚才在一个屋里吃饭的那两个壮汉。

    老和尚先是对这十个人客气了一番,然后问了问身边的这些和尚,问可否有这样的人来过。在场的和尚,均摇头表示没有见过。这十个人,看这些和尚都表示没有见过,也丢了底气。其中,一个络腮胡子的壮汉,说道,“白云大师,德高望重,我们也不是不信你,不过这三人是洋人的仇人,现在逃进了山里。我们也是奉命来调查的,请大师别见怪。”

    白云大师缓缓说道,“詹施主,大可放心,若是见到了三人,我们会立刻派人下山,给你禀报。”

    而这群人的那个鬼手,吼了起来,说道,“放心个屁!你们涂山寺从来不把洋人放在眼里,吃饱了没事干,只知道打禅念经,做一些狗屁没用的事!要是把老子惹毛了,老子一把火,把你们涂山寺,烧个精光!”

    白云大师身后的那个中年人,站了出来,给姓詹的拱了拱手,说道,“詹老弟,你们保乡团,做事一向谨慎,这寺院我在这儿呆了好几天,下午也在听禅,也没有见到你们说的那三个人。”

    姓詹的立刻回礼道,“哎呀呀,我有眼不识泰山。是安掌门呀,没想到你老也来了涂山寺。真是詹某有失远迎呀。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不信?今天天色已晚,我这儿还随身带了一壶好酒,我们在这儿喝上两杯。全当是我詹某给你接风。”

    这人果真是安定邦,他微微一笑,说道,“詹老弟,这佛门之内,是不可饮酒的。你们也走累了,我请你们喝茶。”

    张天尧和关东听到几人的对话,感觉这涂山寺的人是非常的讨厌这些保乡团的人。这些人一副有洋人撑腰,就骄横跋扈的样子。不过见了安定邦还是有几分客气,毕竟三原门害是重庆第二大门派,弟子遍及重庆城。

    只听见保乡团的几个人,在后面小声议论道。

    “不是说,朝廷已经下令通缉安定邦了吗?”

    “哎,别说了。什么通缉呀,谁敢去抓他。现在新的巡防军的统领家里的老头子和他是拜把兄弟。那个统领都要叫他干爹嘞。”

    “三原门,谁惹得起?弟子又多,功夫又好。”

    “通缉?做做样子,罢了。”

    关东在重庆黑道上行走多年,也知道。这三原门的安定邦是一条硬汉,功夫极好,在江湖上,威望极高,上次传闻和威远镖局的董其远过招,一掌就把董其远打在了地上。端方来之前,竟然敢伙同革命党,去抢清兵的军火,胆子也挺大。江湖上的人,都要敬畏三分。

    姓詹的手下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吵闹了。络腮胡把手一拱,说道,“安掌门的好意,詹某心领了。这次詹某确实是有公务在身,还有回去向洋人禀报。”

    “哦,詹老弟,你也太客气了。既然你今天有事,下次我请客,在重庆城摆两桌,我们喝个安逸。”安定邦说道。

    关东和张天尧大大的松了口气。这些人,开始还吵闹着要在这儿过夜,现在又要离开,真是求之不得。现在洋人那边四处搜寻自己,应该尽快离开这里。

    “告辞了。”姓詹的,朝安定邦和白云大师,拱了拱手,拿起自己的马鞭,把这帮人带了出去。

    白云大师见这些人走了,把寺门关了。说道,“告诉他们,别在涂山中久留。”又对一个和尚说道,“送他们到后面的西厢院。”

    关东看到,那个和安定邦一起的一个壮汉,说道,“师傅,这群人,怎么回去了呢?”

    安定邦转过身去,回答道,这些人在涂山仗着洋人,为非作歹,镇里的人都很讨厌他们。刚才他们在寺里闹了一通。看到我在这儿,怎么好意思住在寺里。“

    另外一个低声说道,“他们说的三人,我见过。晚上,还一起吃的斋饭。”

    安定邦说道,这三人,胆子真是不小,洋人都敢惹。这些洋人到我们中国来,烧杀抢掠,做了不少的坏事。都是因为现在的清政府腐败无能。等那天推翻了清政府,也把这些洋人一同赶出重庆。接着又叹了一句,不知道,张腾蛟在重庆城,现在怎样了。

    关东和张天尧见寺门已关。三人悄悄回到了寺院的大雄宝殿前的走廊里。关东想了一会儿,说道,“刚才我听了安定邦的话,感觉他还是一条硬汉。我们今晚就去把那封信交了,明天一早就离开这里,这里太危险了。”

    张天尧和徐姑娘都很赞同。

    他们找了一到了开始在门口遇到的那个型尚。这个型尚就告诉了他们安定邦住在后院的东厢房里,他带他们去。

    四人来到安定邦住的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里面漆黑一团,并无一点声响。怪了,他到什么地方去了?型尚想了一会儿,说道,走吧,我想他们一定去了真武堂那边。他们又跟着型尚,爬了一段石梯,来到一处宽敞的平坝处。原来安定邦正在教先前一起吃斋饭的两个壮汉练武。

    其中一人拿的武器奇怪。这武器像一根棍,但是没有棍长,约有一米多点,像根短棍,镀了金粉。这个壮汉舞在空中,短棍金光闪闪的,如一条活灵活现的小金龙,上跃下串,变化无穷。

    张天尧未曾见过这个武器,问关东道,“关大哥,这个是什么武器?”

    关东也小声的说道,“定唐鞭。听说是原来尉迟恭传下来的。”

    说道定唐鞭,还有一段历史。一次李渊问尉迟恭:“你这鞭唤做什么鞭?”尉迟恭说:“名唤竹节虎尾鞭!”李渊说:“拿过来!”尉迟恭把鞭呈上龙案。高祖举笔在手,封为“定唐鞭”,鞭稍上御笔亲题一十六字:“虽无銮驾,如朕亲临。但有奸邪,打死不论!”又吩咐尉迟恭:“不管皇亲王子,文武公卿,但有谋害秦王者,先打后奏!秦府出外,要你保驾!”这样尉迟恭的竹节虎尾鞭就变成了定唐鞭。他和秦叔宝,也成为了中国人喜爱的门神。定唐鞭向来是红拳的特种武器,它变幻多端,手法多变。

    安定邦也听到了他们的嘀咕,并没有理会,而是继续指导他的这位弟子如何使用鞭法。在他的指点下,果然那人的发力和柔韧性,有了很大的改善。他又令另外一人,拿起木棍和这个定唐鞭对练。这俩人你来我往,声音当当直响,斗的不已乐呼。

    关东和张天尧见这俩人斗的激烈,煞是好看,也不愿去打扰,站在一旁,静静伫立,津津有味的观战。

    就在俩人斗的起劲之时,突然一个人影一闪,一把双刀插了进去。关东忍不住大叫,“白鹤双刀!”

    这人手舞双刀,加入了战斗。开始还在对练的俩人,转过头来,一起攻击舞双刀的那人。拿刀人,正是他们的师傅,安定邦!

    这刀法好厉害,像一只腾空而起的白鹤,展着一双巨大的白色翅膀,在夜空中翩翩起舞,收放自如。面对棍法和定唐鞭,游刃有余,左右接档,接了五六招后,突然发力,俩人的棍和鞭被一下被刀格绞了出去。

    “好,太好了。真是神了!”张天尧忍不住叫了起来。

    安定邦把双刀一收,说道,“你们手上的柔韧还不够,该硬起来要硬,该韧的时候要韧。我们三原门的功夫,其实就两个字:‘坚韧’。这不同意少林的迅猛,武当的阴柔。你们打斗的时候关键就是要注意,坚和韧的变化。自己细细体会吧。”

    关东见安定邦停了下来,上前一步,把手一拱,说道,“安掌门,果真当今一流高手,出手鬼神莫测。”

    “你就是关东吧?”安定邦好像认出了他。

    “呵呵,安掌门,怎记得?”关东约有点不好意思。

    “我认得你的师父,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见你在你师父那儿习武,你也许早忘了。”安定邦记忆真是好。

    “呵呵,安掌门真是好记性。在下,正是关东。”

    “刚才那些人,就是找你的吧?”安定邦又问。

    “正是。哎,其实这事,说来话长。我们是专程从中梁山龙脊寨赶来,交给你一封信。”关东说道。

    张天尧见关东这么一说,立刻把信拿了出来,说道,“晚辈张天尧,拜见安掌门!”

    “酗子,不必客气,走,我们进屋再说。”于是几人收了兵器,往东厢房而去。

    几人来到东厢房一间,干净整洁的房间。房间内约约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一张简约的雕花木床在最里边,床边放着一根长长的烟枪。房间蒙口几米远,摆着面对面的十张未上漆的木围椅。墙上有灯台,可以点蜡烛,这样的房间在涂山寺的客房里,以是上品房间。

    安定邦把墙上的十盏灯台都点上,烛光已经把房间照的通亮。型尚先行告退,房间里,就剩下六人。安定邦先请关东三人上坐,端了根木围椅坐在最前面,说道,“虽说中梁山离重庆并非很远,但龙脊寨在中梁山深处,那就非常不便了。你们一路辛苦的很呀。”

    说道一路来的艰辛和险阻,关东心里颇为感叹。对自己来说,是非常艰难的一段路,是自己开始独臂生涯的第一段艰难历程。关东说道,“不瞒安掌门,这一路来,我们历尽风雨,甚是不容易。”

    张天尧说道,“哎,安前辈,我师傅险着不测,在他老人家去世之前,反复叮嘱我一定要送这封信给你。”

    安定邦面色凝重,说道,“胡真也是一代武林高手,听你这么一说,就是天忌英才,英年早逝了。真是太为可惜了,不知道胡大侠,是为何如此早就仙逝了呢?”

    张天尧把龙砌率兵围攻龙脊寨,胡真和他比武被杀一事,仔仔细细述说了一遍。

    安定邦脸色一沉,声音随之低沉,说道,“满清走狗,胡作非为,必遭天谴!”这几句话,虽说的简单,但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他身边站着的一个壮汉提醒道,“师傅,你还是息怒。据我所知,重庆城的新巡防军正在招兵买马。很快就会控制军队。它的统领就是你干儿。我看一旦时机成熟,这个接受新潮思想的统领,就会立刻揭竿而起。清政府在重庆的日子,快到头了。”

    安定邦一听这话,稳了稳心情,说道,“李湛阳是忠厚,果断之人,这人办事稳妥。他一定掌握军权,我想知府大人的末日也不远了。这钦差大臣来重庆,就先做了一次糊涂事。你们先喝口茶,我看看这信的内容。”

    他身边的壮汉,端了一个烛台。安定邦轻轻的把信封撕开,默默的扫描了一下来信。再轻轻的折好后,放入怀里。他和蔼的问道,“这位酗子,就是张天尧吧?”

    张天尧先前已经报了自己的姓名,没想到安定邦又问了一次。他也只好回答道,“晚辈就是张天尧。”

    安定邦再说道,“你过来。”

    张天尧也不知道这安定邦是何用意,就走了过去。安定邦好好的把他打量了一番,说道,“不错。是个学武的苗子。可惜,你师傅在信里说,你身弱有病。你把手伸过来。”

    张天尧把手伸了过去,安定邦把手搭在他的脉搏上,问道,“你体内元气不足呀,此来天生阳虚。外加血虚,你现在气血两虚,力不足,反应慢,还易敢风寒。”

    关东和徐姑娘听后大惊,没想到张天尧有气血两虚之症。张天尧前面还和袁世凯的武林高手打斗过,没想到他的力量都是很虚弱的。

    安定邦见关东和徐姑娘都很关切,说道,“你们都很关心他。也别太着急,我会请白云大师,给他开几副药,暂时稳住他的情况,随后我们在想其他的办法改变他的病情。

    俩人点头称是。

    安定邦又说道,“你们千里迢迢来送信,其实不知道这信是写的什么吧。”

    关东和徐姑娘这才想到,自己送张天尧来重庆,实则并非是为了这信,而是为了报答胡真的一份恩情。当初,胡真把信交给张天尧是叫张天尧送信到重庆,也没说希望自己也与之同行。关东和徐姑娘,才说道,“我们是护送天尧小弟来重庆,并没有其它的意思。”

    安定邦笑了笑,说,“我知道。不过,我希望你们能知道这信的内容是什么。”

    关东见安定邦这么说,也只有说,“安掌门但说无妨。”

    安定邦把信从怀里拿出来,递给关东,说,“看看吧。胡真请求我,收这个小子,张天尧当弟子,叫他留在重庆,加入三原门。别无它言。”

    关东和徐姑娘真是没有想到呀,胡真竟然是安排张天尧摈弃青城派的功夫,改入三原门!真是不可思议。关东拿着信,瞅了半天,有好多字都认不得,随手就递给了徐姑娘。徐姑娘一看,这信,前面一段是叙旧,第二段就是大加赞美三原门的功夫如何如何好,第三段,就是介绍张天尧如何天子聪明,可惜身体不好,第四段就是希望安定邦能帮他一个忙,收张天尧加入三原门。

    张天尧一听,心里就不舒服,一直以来师傅都是说青城派的功夫如何如何好,只字未提过三原门。是关东那一伙人来了龙脊寨,在山寨上和自己比武,才说到了三原门。何况那时候的三原门的那个古少保功夫也未必是顶尖高手之列。这转眼间,师傅竟然叫自己改弦易张,拜安定邦为师。原以为师傅交自己一封信,就是告诉安定邦一些什么重要的事情,自己把信一交,就可以随徐姑娘进四川找胡姐姐她们。自己才不想留在三原门呢。

    张天尧一下就想到,师傅还说,要把那块玉交给三原门的古少保呢。现在他不在,就交给他的师傅安定邦也是一样。交了这信和玉,就走,去四川找师傅的师兄再学青城派的功夫。

    于是他就说,关大哥,你还拿着那块玉牌呢,把他交给安前辈,请他再转交给古少保。

    关东从怀里拿出“天下令”,请安掌门转交给古少保。安定邦大惊,这“天下令”他也听说过,可是怎么会在古少保手里呢?怎么又成了古少保的东西呢?于是安定邦追问了一句,你们是怎么得来的这块“天下令”。

    关东那个时候,已经受伤,被抬上的龙脊寨,所以不知。张天尧就把龙脊寨古少保比武,深夜他的猴子抢了他手里的玉牌,古少保负气下山等等一些事,全都说了出来。

    安定邦这才知道,古少保和聂童去了龙脊寨,现在下落不明。又想到,这几天总是有鸟学古少保的声音,叫,“来人呀,来人呀”的声音,心中仍然还是疑窦重重。古少保和聂童真是抢了洋人的鸦片,才跟随杨占奎上了龙脊寨吗?

    于是就问关东道,“关兄弟,你是跟随杨占奎多年了吧,这次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关东见这儿也无外人,就把聂童和古少保到黑龙洞提议抢端方的古董,到最后逃出龙脊寨的一长串事情,全抖了出来。听得在场的人,瞠目结舌,万万没有想到这些人有这么大的胆子,特别是聂童和古少保,参与了整个事情的策划。

    安定邦洗耳恭听了一阵,等关东说完,说道,“这个聂童和古少保,也太没出息了。不过,客观上,要是真让端方丢了这笔宝贝,那也是不错,毕竟这些东西都是他收刮的民脂民膏。”

    张天尧和徐姑娘见整个事情是这样,都很是叹息。总觉得这个杨占奎不是个东西,为了自己的贪欲连累了龙脊寨。张天尧拱了拱手说道,“安前辈,师傅叫我加入三原门一定是有他的道理,不过,我想回到四川,重习青城派武功,把青城派的功夫发扬光大。”

    安定邦见张天尧说的坚决,也没有强行阻挡,就说道,“明天一早,我请白云大师,给你诊断,再给你开几副药。可惜啊,你想走,你自己要注意身体,实在是身体虚弱,就回涂山寺来。”

    关东和徐姑娘,张天尧见夜已深,就拱手告别。心想,总算完成了胡真身后留下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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