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睛,是早晨,休在我的怀里。悬狸仍然睡着了,看着这两个尸体,以为它们是如此微不足道,看着那个红头发的家伙。看来这是一个有价值的人。

    “嘿。”我摇了摇他,想把他叫醒。

    “哦,不要拿它,让我睡一会儿。”他咆哮着说,转身睡着了。

    我微笑着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你想在梦中死吗?”

    “没有!”他大声喊叫,然后迅速坐起来。

    “嘿,这是怎么回事,大清晨。”他眨了眨眼,说不满意。

    “先生,我可以问你吗?”我微笑着试着让自己更舒服,尽管我现在真想打败这个人。

    “我,我......”他没有完成它,但是带着一点警惕地看着我。“你要这个吗?”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的嘴有点僵硬,这个人......

    “我真的很介意。”他看起来不高兴。

    “所以,你会死的。”如果它没用,那么就死了。

    无数的玫瑰把他包起来,把他包裹成一个骨架。

    “嘿,不要不要!我是那个来保护你的人!”他焦急地说。

    “对不起,我不在乎任何人保护我。”我站起来说,很无奈。

    “我是成年人派来的人!”他突然说道。

    “大人?”我的脸变得很冷,我眯起眼睛看着他。

    “是的,就是......”他不想说些什么,我收紧了玫瑰。“嘿,这是一个死人,它是一个刺客的头,它是一个非常强大的人,他的名字不是。大而清楚。”

    “所以你的身份?”我放松了一点,因为我发现他几乎被我勒死了。

    “我,”他喘着气说。“我是你的守护者。这是我生命中最后一个确保你的生命安全的使命。”

    “你叫什么名字?”我把他放下了这个人似乎是无害的,但不排除他表演的可能性。

    “我,我的名字是......红月,这是我的代号,我的名字......”他的表情有点暗淡,“我已经忘记了。”

    “你没有忘记。”我站在他面前,用一种指挥的语气对他说。

    少年抬起头来,神色复杂地看着撒尼尔,然后低下头,用一种毫无情感的语调说:

    “不,我早已忘记,对于我来说那是我最大的秘密了,恕我不能告知。”少年的眼睛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撒尼尔看了看他,过了很久才开口:

    “红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你说。”少年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很开朗的笑容。

    “......我能信任你吗?”撒尼尔看向了远方。

    “......你最好不要信任我,因为我是不可信的。”少年挑了挑眉,轻巧地说。

    “......”撒尼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坐在了一个用玫瑰编成的椅子上。

    早晨永远是宁静而祥和的,它能够将夜留下的一切不洁净,都洗刷干净,然而,早晨也是一切的开始。

    我静静地坐着,看着阳光穿过清晨的薄雾,温和的照在水面上,在那蓝色的水面上映出一抹金黄,升腾起一片美好的旋律;看着树叶在空气中打着转儿,不断地旋转,最后落在水面上,惊起了一丝细小的波澜,然后顺着水流飘向远方;看着两只鱼儿在水中玩耍,互相追逐,打闹,然后一起抬起头来,望着同一片天空,想着薄纱一般的云许下一个美好的愿望,不知不觉中,我沉迷于了其中,同怀中的休一起,体会着这份宁静与美好。

    “喂喂。”少年的声音忽然传入了撒尼尔的耳朵。

    “怎么了?”撒尼尔头也没转,只是盯着面前的胡。

    “有麻烦了。”少年的声音中带着一些恐慌。

    “......”撒尼尔看向那边的时候,也愣住了。

    “你先走吧,这种魔兽的话,我应该还能对付。”少年拿出了短剑。

    “......说谎。”撒尼尔站起来,身下的椅子很快变成了玫瑰花。

    “快走吧,起码你还能活下来。”少年向前迈了一步。

    “为什么?因为我是你的任务?”撒尼尔也向前走了一步。

    “是,也不是。”少年回过头来,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撒尼尔注视着面前的狼群,神情有些凝重,魔兽的话,破碎的梦境是没有用的,如果用那个的话,应该是可以保命的,但是,因为会令精神力全部耗光,用完就会晕倒的,而这个人,还不知道有没有危险性呢,假如自己晕倒后他杀掉自己怎么办。

    “试试看吧。”撒尼尔耸耸肩。

    “......”少年神色复杂地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撒尼尔,“你是有机会活下来的,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试试看吧。”撒尼尔还是这样说。

    “......好吧。”少年无奈的摇了摇头。

    “开始了。”撒尼尔看着发起进攻的狼群,将玫瑰全部调动了出去,分别刺向一只狼,但很快,他发现,这样也只会在狼的身上留下一个小口,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

    “我不认为我们能活下来,”少年忽然说道,“但是,和一个我并不讨厌的人死在一起还是很好的。”

    “......”撒尼尔用两朵玫瑰同时攻击一只狼,也就没有了防守的花,身上很快出现了伤痕,他看了一眼少年,少年正飞快地挥舞着手中的短剑。

    “我再问你一次,”撒尼尔决定再问问他,“你,是否值得我信任?”

    “呵呵,反正都要死了,这又有什么用呢?”少年轻轻地笑了。

    “这很重要。”由于有些分心了,撒尼尔的身上又多了一道抓痕。

    “......我,”少年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我值得你信任,撒尼尔。”

    “好吧。”撒尼尔的嘴角微微翘起,他忽然停止了攻击,将所有的玫瑰都调回来,保护着自己。

    “你要做什么?”少年见状,也退了回来。

    “呵呵,你马上就知道了。”说着,撒尼尔的左手又亮了起来,这次离得比较近,少年看清楚了,那是一个十分复杂而漂亮的魔法阵。

    “空间,破碎。”撒尼尔缓缓抬起了左手,对准了狼群,轻轻地说道,他的眼睛闪烁着蓝色的光,十分耀目,接着,狼群所在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大洞,将它们卷了进去。

    里面是无垠的黑色,没有一丝光线,也不知道它会通到哪里,只是少年觉得,这种黑色似乎有一种吸引人的魔力,令人无法抗拒,想要走过去,想要接近它......

    忽然,少年觉得脑袋一下子变得清明了,一只手拉住了他,是撒尼尔,他已经闭上了眼睛,正向后倒去,少年赶快将手放在撒尼尔的鼻子前。

    “还好,还有呼吸,”少年大口的呼出了一口气,像是放下了心来,“这个人啊,似乎值得我去效忠呢,等他醒过来,问他愿不愿意吧,以我郁金香家族族长,及郁金香骑士之名。”

    “撒尼尔,你知道吗?我做出了一个决定。”少年一脸认真地对刚刚醒来,还在揉着脑袋的撒尼尔说。

    “嗯?是什么决定?”撒尼尔似乎很不在意。

    “撒尼尔·罗兰先生,”少年忽然单膝跪下,将右手放在心脏部位,语气认真而坚定,“我阿鲁帝丘斯·温泽·郁金香,以郁金香家族族长和郁金香骑士的名义,在此向您起誓,从这一刻开始,您的荣辱皆为我的荣辱,您的精神即是我的精神,您的意愿就是我的意愿,我将化身为您的利剑,时时刻刻准备替您穿透敌人的胸膛,我将化为盾牌,终生守护您的安危,只要我不死,没有人可以杀死您!此契约将维持千年。”

    撒尼尔明显是被少年的举动惊住了,迟迟没有反应,而少年始终低着头,等待着撒尼尔的接受,或是拒绝。

    “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我不明白你这么做的用意。”撒尼尔歪了歪头。

    “这是我身为一名骑士的意愿,即使沦为了卑微的暗杀者,我的精神永不改变,我坚信着,您是那个可以带我走向光明的人,所以,请接受我的效忠。”少年抬起头,坚定的看着撒尼尔。

    “我的孩子,神的荣光时时刻刻都会洒向你,只要你愿意投靠神,那么,不论身处何处,你都在神的庇佑下,在光明的国度中。”撒尼尔拿出了一个十分虔诚的笑容。

    “您应该明白,我指的不是这个。”少年的语气十分平静。

    “......”撒尼尔将目光移向别处,没有给他答复,少年一直看着撒尼尔,目光十分坚定,休在一边看着,没有过来打搅。

    “红月......”撒尼尔刚想开口,少年却打断了他:

    “请不要用一个杀手的名字称呼我,我可以认为这是您对于一位骑士的侮辱。”

    “好吧,那么,嗯......”撒尼尔拍了拍头,似乎是在想什么。

    “阿鲁帝丘斯·温泽·郁金香。”少年很适时地说。

    “好的,郁金香先生,请您明白,如果您跟随我为的是寻找光明,那么,很遗憾,您找错了人,我的目的与之恰恰相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堕落与沉沦的表现,我的目的,从来的不是光明。”撒尼尔的脸阴沉的可怕。

    “......先生,我说过,您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我相信您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您是一位虔诚的信徒,您所做的,永远不会是背弃神之事,而且,是不是,由于我何干,我所要做的,仅仅是听从您的命令。”少年重新低下了头。

    “如果我的双手将沾满血腥呢?”

    “您的双手不会沾染血腥,因为一切都将由我来替您做。”

    “......”撒尼尔闭上眼睛,轻笑起来,过了一会儿:

    “阿鲁帝丘斯·温泽·郁金香,我接受你的效忠,以我古罗兰家族族长,古罗兰家族守护者之名,从这一刻开始,我的荣辱皆为你的荣辱,我的精神即是你的精神,我的意愿,就是你的意愿,你将是我手中的的剑,为我杀光一切敌人,你将是我面前的盾,为我抵挡一切攻击。”撒尼尔的声音很轻,有些飘渺,就像是从天的那边传来的一般。

    “那么,重新认识一下,我是阿鲁帝丘斯·温泽·郁金香。”少年大大咧咧地向撒尼尔伸出了手,撒尼尔握了上去:

    “我是撒尼尔·阿默罗斯特·海曼尼斯·罗兰。”

    “嗯。”

    “嗯。”

    “哎呀,好不容易这么正经一回,真的是很累啊。”阿鲁帝丘斯揉了揉肩膀。

    “呜呜。”修飞快的跳上了主人的肩膀,添着主人的脸。

    “饿了吗,”撒尼尔拍拍它的头,取出一些食物给它,“来,吃吧。”休用小爪子抱起食物,撒尼尔把它抱起,放在自己的身边。

    “你的那些魔法很厉害啊,你都快要无敌了呢。”阿鲁帝丘斯也坐了下来。

    “......”撒尼尔抬起头了他一眼,“那不是魔法,只是一种操纵方式,而且,每一个都需要消耗我大量的精神力,总之,用完这两个,在接下来的半年里,我是无法再使用那种技能了,稍微弱一点的倒还可以,并且,那会消耗我的生命力,不过这个就显得十分微不足道了。”撒尼尔一边抚摸着休的毛一边说。

    “那不重要?怎么可能?是生命啊白痴,要是生命了耗光了就活不了了!”阿鲁帝丘斯有些激动,一把抓住了撒尼尔衣领。

    撒尼尔拍掉了他的手:

    “知道吗?你的那个维持千年的契约并不是指你的后人守护我的后人,而是指,你的后人守护我,因为,我的生命是没有限制的,我将用永远远的活下去,在这个令人疯狂的世界上,怎么样,很可怕的一个诅咒吧。”说到最后,撒尼尔自嘲地笑了笑。

    “永......生......?”阿鲁帝丘斯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

    “是的。”撒尼尔呆呆地望着湖面。

    “......”阿鲁帝丘斯沉默了很久,“的确,这的确是一个十分可怕的诅咒啊。”

    “不过,又能怎样呢?反正,我是不会自愿放弃生命的。”撒尼尔抱起休,把它放在自己的腿上,梳理着它的毛发。

    “......”阿鲁帝丘斯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这个少年,他第一次感觉到,比起撒尼尔来,他所遭受的一切,又算得了什么呢?家族的毁灭?被夺走亲人?成为奴隶?遭受非人的训练?变成一个卑微的杀手?自己无比看重的精神被别人狠狠地踩在脚下?这些,与撒尼尔所遭受的一切相比,显得是那样的无力,那样的微不足道。

    “你在想什么?”撒尼尔发现阿鲁帝丘斯正盯着水面,眼睛中带着一点水渍。

    “不,没有什么,”阿鲁帝丘斯若无其事地擦了擦眼睛,“只是在想一些以前的事情罢了。”

    “这样啊。”

    两个少年肩并肩地坐着,以骑士与效忠者的身份,以很好的朋友的身份,以拥有极为相似的命运的两人的身份。

    莫莱克斯森林。

    “你有想过吗?完成了你的复仇后,你将何去何从?”

    “没有,到时候再说吧。”

    月色下,两个少年坐在水边,看着水中的自己,平静的交流着。

    “我想问一个问题,为什么,你要选择效忠于我。”

    “没有什么原因,只是觉得跟着你,我的未来就是有希望的。”

    “是什么希望?”

    “找回尊严的希望。”

    “呵呵......同样是为了更好的复仇吗......”

    “......不仅仅是这样,也是为了守护家族的荣耀。”

    “......我们的目的,一样呢。”

    “古罗兰家族吗......爷爷说过,这是一个具有极其顽强的意志的家族,你们的每一个人身上都有着一种无法掩盖的,十分耀眼的光芒。”

    “......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是平庸的,或者说,我是一个灾难,我的诞生,是家族灭亡的主要原因。”

    “......也许,这就是你与众不同的一点,也许你将重建家族,将古罗兰家族带向巅峰,也说不定啊。”

    “那个人,也是这么说的呢。”

    抬起头来,看着流星的滑落,眼中滴下了一颗蓝色的水晶,滴在了这世间最美的湖中,与那最为纯洁的蓝色融为一体,就像是眼睛的颜色呢。

    拉特山脉。

    “你决定了吗?”

    “是的,我想好了。”

    “不反悔?”

    “永不反悔。”

    “......好吧。”

    寂静的夜色中,全身满是伤口的少年站在一头同样全身满是伤口的野兽面前,毫不畏惧的与之对话。地上洒满了血液,是不屈的,是顽强的,是希望的,是坚定的。

    那只灰白色的巨大剑齿虎散发出一种孤傲的气质,然而,他却在一个精灵的面前低下了头,等待着契约,精灵眼神复杂的看着面前的王者,摸了摸他灰白色的毛,手中亮起了一个魔法阵,轻轻地按在了王者高贵的头颅上。

    “精灵,希望我选择你是正确的。”

    “放心吧,我是不会辜负你的希望的。”

    “那样就好。”

    “为什么选择我?明明有过那么多想要你成为同伴的强者。”

    “没有什么太过明显的原因,只是觉得你天天来想要与我签订契约,有些太烦人罢了。”

    “只是这样吗......”

    “......也许还因为...我相信你的意志,请不要让我失望,我的同伴。”

    “嗯,我不会让你将失望这两个字放在我身上的,请相信我的精神。”

    “嗯。”

    卡维尔王城。

    “黑桃。”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

    “我是来找你的。”

    “......什么事。”

    “在此之前,梅花、方片、红心去哪里了?”

    “......任务失败......死了。”

    “......这样吗......”

    “说吧,什么事?”

    “帮我。”

    “帮你什么?”

    “你脱离组织了吗?”

    “......他们一死我就离开了,不然,我会在这里和你这个头号通缉犯悠闲地说话吗?”

    “...事情是这样的,现在的我在另外一个地方当杀手,代号为驯兽师,但是,与此同时,我是一位贵族的同伴,目前,我们在筹划着复仇。”

    “呵呵,你去帮他复仇?你确定你的脑袋没问题?还同伴?”

    “帮助他后,他来帮我。”

    “......你说这些的目的。”

    “协助我,协助我们。”

    “为什么?”

    “你是值得信任的。”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好吧,反正我也没事干。”

    “......不要不把这当成一回事。”

    “我自认为还是很认真的,说说看吧,那位贵族。”

    “对不起,这要他亲自告诉你。”

    “哼,他又有什么能耐。”

    “......他很讨厌别人对他不忠心,相信我,如果以后你不能让他完全信任你的话,你一定会死的。”

    在一个阴暗的角落中,塞维斯平静地与一个中年男子交流着,中年男子忽然盯着地面,沉默了一阵子,才再次开口。

    “那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物,能够令你——杀神塞维斯如此信服。”

    “见到后你就会知道了,凯斯门特。”

    塞维斯转身走掉了,凯斯门特站在原地,扶了扶额头:

    “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啊。”

    一个月后,莫莱克斯森林。

    “呜呜。”

    “休,着急了吗。”

    “呜呜。”

    “是啊,一直呆在一个地方是有些令人难受。”

    “撒尼尔。”

    “走,去一个地方。”

    一个小时后。

    玫瑰快速的编成了一座小小的桥。

    “过去吧。”

    “里面是什么?你来这里做什么?”

    “里面是一个对于我来说十分重要的一个人,是来告别的。”

    “嗯。”

    雪白的花摇曳着,没有一丝的污浊,一切都显得是那样的圣洁。

    然而,在花丛的中央,躺着一具白骨,身上是牧师的服饰。

    “这是......”

    “牧师先生。”

    “......”

    “牧师先生,”撒尼尔走到那具白骨前,平常的坐下来,“好久不见了啊,现在,我要去做一些事情,一些我想要做的事情,我是来告别的,也许,在很多年后,我才会再回来,也许,我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呵呵,那么,再见了,牧师先生。”

    “走吧。”撒尼尔站起身来。

    “呜呜。”修跳上了他的肩膀。

    “回去了?”

    “嗯,该准备复仇了。”

    “再有一个月......”

    “不,就是现在。”

    拉特山脉。

    “拜伦,我们该走了。”

    “好啊。”

    一座山峰上,阿卡洛尔玛奇和变小了的拜伦肩并肩坐着。

    “相信我哦,你会撒尼尔的。”

    “他是个怎样的人类啊,你竟肯放下精灵族的高贵,向一个人类臣服。”

    “他啊,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有时是硬邦邦的,有时却像一汪清泉。”

    “这样么。”

    卡维尔城外。

    “凯斯门特,准备好了吗?要回去了。”塞维斯对着来者说道。

    “走吧。”

    “动身。”塞维斯说话的同时便化作一道黑影,向某个方向窜去,在他的身后,以同样速度前进的是凯斯门特和五十多个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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