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场决斗是两个更多的老骑士之间的斗争,所以持续时间更长,过程更正统。虽然最终的结果是输赢,但基本上都是两种损失的情况,所以如果最后一个在战斗中获胜的人基本上可以挽救他的体力,那么落后的人就可以肯定。

    “最后,马连,是我们。”凯瑟琳看着女骑士。

    “凯瑟琳,我会打败你的!”马连兴致勃勃地说道。

    “我在等你。”凯瑟琳微微点头。她知道两者之间的力量差距很大,但她仍然觉得她应该面对她的对手。这是一种尊重。

    拉剑,用双手握住剑,站在身体中间。

    两个女骑士互相看着对方,一只眼睛似乎有冰雪,而另一只眼睛似乎有火焰燃烧。

    “开始吧。”

    凯瑟琳冷冷的声音响起,她的整个人就像雪花在冰雪世界中飞舞,向前奔跑,光速和速度,平静而失去力量。

    当马连的声音还没有下降时,马莲已经冲到了脸上,比如同一群火焰,令人眼花缭乱,眼花缭乱,温度令人窒息。

    冰与火之间的对抗立即呈现出一个美丽而危险的场景。两个人处于影响的中心,就像两个正在战斗的女神一样。

    两个人不停地将力量倾注在他们的手中,两把剑继续尖叫。这是一个完整的正面影响,即使你想退出,因为一旦你退后一步,对方的剑将立即穿过你的脖子。

    马莲渐渐觉得有些吃力了,她的天赋和实力毕竟不如身为莱茵家族守护者一族的凯瑟琳,但她绝对不会轻易认输的,她必须拼尽全力,以证明自己的价值。

    ......

    “看样子,会赢的应该是‘守护者’。”克洛菲勒与哈尔交谈着。

    “凯瑟琳无疑是天才,毕竟她算得上是莱茵家族的嫡系,不过,现在一切仍然无法决定。”哈尔关注着战局。

    “说的也是。”克洛菲勒点点头,看看自己身边躺在地上直喘粗气的另一名骑士——看他的身体状况估计已经不能再战斗了,但他还有精神的毅力。

    ......

    凯瑟琳和马莲仍然胶着着,她们都不愿意退后——一个是因为对于对手的尊重,另一个则是因为维护自己的尊严。

    “你应该还没有进全力吧?”马莲看着凯瑟琳。

    “嗯。”凯瑟琳看上去的确很轻松。

    “不要怜悯!骑士的仁爱不是用来发挥在战斗中的!”马莲大声吼着。

    “我知道了。”凯瑟琳看着她的样子,顿时明白了一切——她要的不是赢,只是正名自己。一个骑士如果可以死在战场上,那将会是一种莫大的光荣。

    凯瑟琳手上的力在一瞬间放松,然后飞快的撤剑,腰身向后一弯,躲过马莲的剑,然后,死亡降临。

    在躲避的同时,凯瑟琳斜斜的举起自己的剑,剑锋划破因惯性而身子向前倾斜的马莲的脖子。

    马莲的身体渐渐软到在地,她睁着眼睛望着凯瑟琳一头飞舞的美丽长发,露出了一丝如愿以偿的微笑。

    “抱歉了,但起码也是圆了你的一个愿望。”凯瑟琳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冰冷尸体,淡淡地说。

    “咳咳。”那个受伤极为严重的骑士看到五场战争都已经结束,立刻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但他也只能是无力地咳出几口鲜血来。

    “自知之明也是骑士的法则之一,放弃吧,这不是放弃尊严骄傲与荣耀,是接受事实的淡然。”原本克洛菲勒就想劝劝这位骑士,却没有想到凯瑟琳先他一步开口了。

    “咳,希望我可以和我的对手葬在一起。”那名骑士一笑,看了眼刚才被自己杀死的那位骑士——虽然两人几乎没说过话。

    “一定。”凯瑟琳点了点头,举起了手中的剑——骑士是不可以自杀的,那是一种侮辱。

    最终,十个人只活下来了四个,这也是先前早已预料到的。

    凯瑟琳扫视了一眼克洛菲勒、潘克赫斯特和哈尔,说:

    “从今天起,我们就是玫瑰十字骑士团的团长和副团长,其余的团员只剩下了五个,他们和你们一样,身上并不留着莱茵家族的血,但和你们不同的是,他们只是普通的骑士,而你们,是莱茵家族的希望,他们心中没有莱茵家族的信念,所以无法参加这场战争,因此你们要牢牢记住,无论何时,都要为莱茵家族而战,为我们的王而战!”凯瑟琳的语气坚定、不可否定,激起了三个年轻人血液的奔腾。

    “团长!”三个人挺直了身子,大声喊道。

    凯瑟琳一愣,但她很快接受了。

    ......

    “喂,撒尼尔,我还活着哦,想不到吧。”先知的住所的一个房间中,一位高高瘦瘦的年轻人额头贴在窗户上,望着天边密布的阴云。

    “古尼拉先生。”先知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

    “请进。”被称作古尼拉的年轻人坐正了身子,看向门口。

    先知听到他的话后立刻走了进来。

    “先知先生是有事找我吗?”先知进来以后并没有立刻坐下,而是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想邀请先生您去见一见夏慕斯·默多先生,他对于您这位有能力施展达古斯寄生魔法阵的黑暗系天才魔法师非常尊敬,同时也非常希望可以见见您。”先知恭敬的说。

    “我知道了,现在吗?”古尼拉笑着点了点头。

    “是的,我已经备好了下午茶,他现在正在楼下等着您呢。”先知弓了弓腰,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古尼拉便不骄不躁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向楼下走去。

    “夏慕斯,古尼拉先生过来了。”先知看到夏慕斯正背对着自己和古尼拉,看着窗外的景色,立刻微微出声提醒道。

    “哦?原来您就是古尼拉先生,真是久仰大名了。”夏慕斯转过身,同样的不急不躁。

    “幸会,对于默多先生您的大名我也早有耳闻。”两个人的见面问候非常正式。

    古尼拉和夏慕斯同时打量着对方,夏慕斯倒是没有看出什么,所以神色如常,而古尼拉脸上戏谑的笑容却更盛了。

    格雷姆站在清冷的月光下,注视着大大的落地窗外面那漆黑的夜色——即使有着没有被云遮挡的月亮,那夜依然显得那样黑暗。

    “先生,都已经办妥了,卡茜小姐那边也已经通知过了,她的意思是让您按照贝恩先生的意思来办。”一位老人站在他身后月光照不到的地方。

    “孤儿们被大量的调集没有被什么有心人察觉到什么吧?”格雷姆问道。

    “我们做得很隐秘,而且并不是集中收集孤儿,被收集过来的孤儿也已经以各种各样的死因掩盖过去了,虽然可能性很小,但不能排除被人发现的可能。”

    “哦,那就算了,被注意到了也没什么。”格雷姆点了点头。

    “基本训练要多长时间?”格雷姆又问。

    “普通训练,一个月时间可以在技巧方面超过普通的士兵,精神方面未知;非普通训练,一个半月时间可以在力量和技巧方面基本超过普通士兵,精神方面,在精神魔法师的配合下,大部分可以被培养为死士,那些超过十四岁的需要更长时间。”老人答道。

    “最好能够快一点,我非常需要一只充当炮灰的军团。”格雷姆看着撒尼尔当初交给自己的纸,只有一件事:扩充更大的势力,组建送死的军队。

    ......

    撒尼尔像往常一样,站在书房的窗边,手里捧着书。

    他不是喜欢学习,也不是喜欢感受这种宁静,只是喜欢以这样作为自己消遣的方式,当然,他还是非常喜欢在夜晚站在窗户旁融入这种令人感到无比舒适的氛围的。

    “先生,您要的东西前辈那边已经派人送过来了。”妮丝报着一大摞叠放整齐的纸张走了过来。

    “拣重要的读一下。”撒尼尔在椅子上坐下。

    “是。”

    “圣战的第一次爆发是在旧历的165年,也就是距今的3363年前,其起因原本是因为两片大陆之间的纷争,也就是被誉为光明圣陆的奥赛乔德大陆与身为历史最为悠久的古老之陆——兰贝斯卡大陆之间的矛盾。”

    “原本德古拉密会和光明圣殿看对方就不怎么顺眼,但之前两方并没有明目张胆的开战,直到这次的大陆之间的对碰。”

    “原本这里面是没有德古拉密会等黑暗势力的事情的,但是因为奥塞乔德大陆上几乎所有人都是光明教廷的信徒,光明神殿本身也是在这片大陆上生根发芽的,所以德古拉密会等黑暗势力不愿意白白错失这次打压光明圣殿的机会,所以以支援兰贝斯卡大陆为缘由,与光明圣殿所带领的奥塞乔德大陆展开战斗。”

    “由于这两方都是所谓神明的信徒,所以这次战争被人们成为信徒的神圣战争,简称为‘圣战’,圣战这个名字也就由此得来。”

    “在第一次圣战中,被完全牵扯进来的大陆有四个,除了奥赛乔得大陆和兰贝斯卡大陆以外,还有我们与他们距离最近的卡德维尔大陆,以及德古拉密会经常活动的戴沃尼罗大陆。”

    “不过现在德古拉密会的盘踞地卡德维尔大陆的路德维希帝国在那个时候还是不存在的,直至第一次圣战结束,德古拉密会才想到要在所谓四通八达的中域之陆卡德维尔建立势力,当然,路德维希帝国就是他们尝试的产物,这也是因为第一次圣战时以德古拉密会为首的黑暗势力获得胜利的缘故,之后德古拉密会渐渐把重心转移到了卡德维尔大陆,所以才有了现在的‘黑暗的帝国’——路德维希。”

    “至于德古拉密会在第一次圣战中的胜因,很奇怪的是,有迹象表明,其胜利的根本原因只在于某一个人,而其他的情况则被德古拉密会和光明圣殿两大巨头不约而同的遮掩的严严实实。”

    “在之后每隔三四百年就会爆发一次的圣战中,德古拉密会再也没有赢过,直至今日——一场早到的圣战爆发前夜。”

    “此次圣战的爆发时间离上次竟然只间隔了219年,似乎是德古拉密会首先挑起的战争,具体原因尚不明确。”

    “对于圣战,或许第一次和第二次可以说得上是大陆之间的利益纷争,但之后的圣战似乎完全就是光明和黑暗相争、想要一决高下,吞并对方的一种仪式,以至于世界上的民众已经对圣战见怪不怪了。”

    “而在每一次圣战之中,很少与外界来往的封密之陆——莫兰多奇大陆只会被很少的牵连到,只有在较为激烈的第二次圣战时才被牵连的比较多。”

    “至于有最古老、历史最为悠久的秘密议会——自然祭坛扎根的米尔慕兹大陆则一次也没有被牵扯进来,或许是因为距离另外五个大陆比较远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居住在那里的人们比较热爱和平,总之,那片‘宁寂圣域’从来没有牵扯到战争上,那里的帝国也是从古到今一直是那五个,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关于圣战,重要的就这么多了,其他的都是一些评估之类。”妮丝停止了叙述。

    “好的我知道了,把东西放下,你去休息吧。”撒尼尔点点头。

    “那前辈那边怎么应付?”妮丝问道——来送东西的人还在外面客厅里等着呢,看样子若是不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那人是不会离开的了。

    “告诉他,明天我会亲自登门拜访乔治·佩罗尔先生的。”撒尼尔心不在焉的回答。

    “先生,容我多一句嘴,前辈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您千万不要轻易激怒他。”妮丝小心翼翼的提醒,她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位可是喜怒无常的,她说这话很可能会激怒他。

    “多谢关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撒尼尔露出了一个令人心安的笑容。

    “是。”妮丝舒心的点头,看到撒尼尔的这幅表现,她已经完全肯定他有一个完美的计划了。

    第二天。“那么罗兰先生,请问我们的交易可以完成了吗?”乔治双手撑着下巴,面色不善的看着若无其事的喝着茶的撒尼尔。

    “当然,随时都可以。”撒尼尔点点头,看向了身后的卡茜。

    卡茜叹了口气,走了过来:

    “爷爷,杜拉蒙德·默多的消息,在我这里。”

    撒尼尔脸上带着平静微笑。

    “卡茜?是罗兰先生告诉你的吗?”乔治皱着眉头问道。

    “算是吧。”卡茜没有做过多的表达。

    “那......”乔治犹豫了,他不知道怎么去询问自己的孙女,他知道她并不像自己一样热衷于复仇。

    “可是我是不会告诉您的。”卡茜摇了摇头。

    “......”乔治久久的愣住了。

    “罗兰先生,请稍微等我一下。”卡茜想撒尼尔示意了一下,待撒尼尔微微点头,然后行礼离开。

    乔治一直在沉默,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他的复仇他是永远不会放弃的,即使他死了,他也要安排好这件事情。

    “罗兰先生,我们可以走了,祖父先生,请您注意身体,卡茜要离开了。”卡茜褪去了华贵的衣裙,穿着一身男装,还戴着一个大大的斗篷,把脸遮挡地严严实实。她先是对撒尼尔说了一声,然后冲乔治深深的鞠躬。

    “卡茜!”乔治有些生气了。

    “对不起,祖父先生,这是我的决定,请您不要生气。”卡茜叹了口气。

    “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快点给我回房间去!”乔治这下子更生气了。

    “祖父,您难道认为呆在您羽翼下的我是最好的吗?我已经做出了决定。”卡茜微笑着说,她双眼直视着乔治——她拥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她的双眼。

    当她内心充满坚定的看着某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就会不由自主的对她产生信任,切对于她的话语,会毫不犹豫的坚定相信着。

    “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我会参加圣战,我会让我的生命在圣战中结束,我本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妹妹才是父亲的女儿,但是,我的到来却改变了她的生命,所以,我会用最合理的方式接受惩罚。”

    乔治又一次愣住了。

    卡茜是天生的心灵魔法师,即使她根本没有任何的魔法天赋,但她依然有着一种控制人心灵的魔力。

    撒尼尔缓缓地站起身,走了出去。

    卡茜跟在他的身后。

    他们离开了这里,乔治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屋子中,眼睛中满是泪水。

    ......

    莫兰迪别墅。

    “公爵大人,有几位骑士过来说想要见见您,凯瑟琳大人也在其中。”撒尼尔刚刚把卡茜安顿好,就听到负责通传的门卫这样说。

    “让他们去大厅吧。”撒尼尔点点头。

    ......

    “主人。”凯瑟琳走上前,金属的鞋底有节奏的打击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嗡鸣。

    “他们......”撒尼尔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另外三个人。

    “克洛菲勒·莱茵。”灰色头发翠绿色眼睛的年轻骑士站了出来,他神情坚定,如同一位久战沙场的将军。

    “潘克赫斯特·莱茵。”这声音没有克洛菲勒的大,也没有他的坚定,而是多了份镇定与从容。暗红色的头发琥珀色的双目和他清傲孤高的气质截然不同。

    “哈尔·莱茵。”也不同于前两人,有着嫩黄色头发橘色双眼的年轻男子脸上总是洋溢着充满活力的笑容,他属于骑士的那份坚定和一种说不上来的神秘感。

    “克洛菲勒,拥有远远超过常人灵活迅敏;潘克赫斯特,永远不会惊慌,能够一直保持一颗镇定的心;哈尔,身为魔武士的杰出天才,剑术比较古典,是火系魔法师。”凯瑟琳在一旁为撒尼尔介绍着。

    “罗兰大人,”哈尔突然开口——这有失礼节,“我们非常想知道,您有没有让我们臣服的资格。”

    “噌。”撒尼尔还没有什么举措,凯瑟琳就已经拔出了剑,指向哈尔。

    “凯瑟琳团长,我们也是这样认为的,如果没有强大的实力,又怎配让我等臣服?”克洛菲勒也在这个时候开口了。

    “大胆!”凯瑟琳冷喝一声,眼中杀机四溢。

    “小子,你这里有什么问题吗?”弗纳这个时候非常突然的出现了,与之伴随的还有独属于上位魔法师的威压。

    “没事的,你继续去负责你的职责吧。”撒尼尔摆摆手。

    弗纳看看被压的动弹不得直冒冷汗的三个年轻的骑士,孩子气地笑了笑。

    “好了,要动手的话请尽快吧。”撒尼尔随意地取过用作摆设的钝银匕首,在手上略微掂量了一下,不在乎地说。

    “以克洛菲勒·莱茵的名义......”克洛菲勒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只听“当”地一声,他手中刚刚拔出的剑便和被撒尼尔掷出的匕首一起掉在了地上,发出叮当的轻响。

    “......”克洛菲勒、哈尔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而潘克赫斯特只是很不明显的挑了下眉毛。

    “在战斗中,没有人会听你自报家门然后很有礼貌的和你问好,如果是这样的你,在战斗开始的那一刹那,生死就已经决定了。而且作为一名骑士,你经不能做到时刻紧握自己手中的剑,你认为,自己配作为一名骑士吗?”克洛菲勒被撒尼尔的一番话说得连连后退,脸上的表情只有惊愕。

    “我看,不是我配不配作为你们的统领者的问题,而是你们配不配臣服于我的问题吧?”撒尼尔冷冰冰的反问着。

    “哼,战斗还没有结束!”潘克赫斯特举着自己的利剑,朝撒尼尔冲来。

    “太,慢了。”只听见撒尼尔轻轻地声音在潘克赫斯特身后响起,而他的剑刺中的“撒尼尔”却化为了一缕空气。

    “啊!”撒尼尔用右膝在他背部狠狠地一撞,潘克赫斯特的身形立刻向前飞了出去——即使撒尼尔主修的不是力量,但如果他在一瞬间对敌人的同一部位进行多次打击呢?如果他攻击十次的力量才抵得上人家攻击一次的力量,那就在一瞬间攻击一百次,其效果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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