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停下来?”shanil听到了尼古拉斯的声音。

    “因为我不知道如何前进。”萨尼尔回应时有一种烦躁感。

    “那么你和原来的不同?它有什么不同吗?”尼古拉斯戏弄了笑声。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sanier有点生气。他从地上站起来朝前门方向望去,却没有看到任何人。他环顾四周,看不到尼古拉斯。这个数字。

    “哦。”顽皮的笑声来自tanil的脚下。

    “为什么你躲在下面?”tanil哼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我在下面还是你在下面?”尼古拉斯继续微笑。

    “因为我走出了门。”sanier无视回答。

    “然后回去看看。”尼古拉斯说,好像他站了起来,因为shanil听到脚下的脚步声和脚的轻微振动。

    “哦,那么我会让你失去理智。”tanil一直受到nicholas的诱惑,他的情绪变得越来越暴力,就像一个渴望成功的孩子。

    但当他走了一会儿,他没有看到路的尽头的门,只看到一条破碎的路。

    “怎么会?!”sanier走上前低头,看到了敞开的门,门的内侧是他面前的房间。

    “怎么会这样?”不仅问题上下,而且打开门的方向也发生了变化。他刚从门外出来,到了路上。

    “看,你甚至不知道什么是对错。”尼古拉斯讨厌的声音在tanil身后再次响起。

    “我已经受够了!”坦尼很快转过身来,却什么都没看见。

    “瞧,我都说了你还不信。”尼古拉斯的声音再次传来,当撒尼尔忍着被人戏弄的愤怒扭过头来时,那扇门,那个门内的房间和尼古拉斯坐在房间椅子上正对着他的身影都呈现的清清楚楚。

    “你。”撒尼尔眼神一冷。

    “这说明,”尼古拉斯忽然出现在了撒尼尔的面前,“你从来没有认清楚真相。”

    “哼,我没有认清楚情况?明明是你自大的在主宰着一切!”撒尼尔认为,之前那些小把戏全是尼古拉斯一手造成的。

    “......”尼古拉斯盯着他看了一阵,最终摇了摇头,“唉......”

    “怎么?是无法反驳了吗?”撒尼尔紧紧的盯着他。

    “也许吧,但是,主宰一切的只有你自己,这片空间的主宰也只有你,再无他人,而我,也是因为你才存在的啊。”尼古拉斯开心的笑着,显得是那样的天真。

    “哼,有命运压在头上,谁又能做的了主宰?”撒尼尔嘲讽的笑着,或许是在嘲笑尼古拉斯的自大,又或许是在讽刺自己的无知。

    “命运?没错,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命运就是一切的主宰,但对与另一些人来说,命运不过是他们的奴仆,而你,撒尼尔,你就是这些人当中的一个,命运,在你这里不过是个卑微得不能再卑微,甚至可以不需要的仆人,只是你从未认清楚这一点,所以你才会如此迷茫。”

    尼古拉斯的话令撒尼尔打了个寒战,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然后转过身拼命的跑,尼古拉斯的大笑声在他身后不断响起。

    不知道跑了多久,撒尼尔累的停下了脚步,他忽然发现自己在这片空间之中似乎只是一个普通人,因为在刚才,他用进了所有的力气与速度,但他跑的和一个普通人一样快,但他没有注意到,他的身体一直保持着平衡,没有像之前那样摇摇欲坠。

    他停下脚步,累的喘着粗气,他用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膝盖,然后抬起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一个岔道,两条路,不知通往何方,除了蔓延的方向,它们简直一模一样。

    “那么,你要选择走哪一边?”尼古拉斯站在他的身后,但他已经没空去理会这个烦人的小鬼了。

    他朝着自己左手边的这条路一头冲了过去。

    “是‘过去’吗?真是个念旧的人。”尼古拉斯在一声轻笑后,身影诡异的消失了。

    “呼,呼,呼......”我不停地跑着,我觉得自己的肺仿佛要爆炸,但是我仍没有停止前进,我非常想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忽然间,周围的景物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变成了一个战场的模样,但是没有死亡的呐喊,也没有兵器碰撞与魔法爆炸的声音,只有一个人,站在城墙下,站在尸体堆上,顽强的举起了利剑。

    “父亲!”我一眼辨认出了那个人的模样,之后,另一柄剑便划破了那个人的脖子。

    “牧师先生?”我忽然发现,这不正是当初古罗兰家族覆灭时的情景吗?看着不远处吓得跌倒在地的那时的自己,我不禁叹了口气。虽然知道这些是虚幻的,但是自己还是觉得一阵悲痛,尤其是当自己的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望向自己时,我感到一阵一阵的酸涩与莫名的怨恨。

    场景再次发生变换,变成了一个小村落的样子,“砰!”我看着小小的自己被那个粗壮的男人一把扔出了那个小小的院落,又看了看院落中站着的一个肥胖的妇女和她年轻的儿子以及他们厌恶鄙弃的眼神——这是我离开迷宫后被那户人家收养然后又被抛弃的场景。

    “怪物!”那个粗鲁的男人口中的飞沫毫不留情的喷溅在幼时的我的脸上,然后那个男人觉得这样还是不满意,又在那时的我瘦弱的身躯上狠狠地踹上了几脚,吐了几口夹杂着厌烦的吐沫,这才回到院落中。

    那个小小的自己扭过脸,表情冰冷的看着我,眼神中是仿佛能冰冻人灵魂的严寒。我觉得他在恨我,恨所有的一切,最恨的就是这个世界以及那所谓的命运。

    到这里,场景继续变化,一片白玫瑰丛映在我的双眼中......

    苍凉悲伤和空洞是那时我心中唯一的旋律,舒尔茨,也就是那个被我看做父亲的牧师先生变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尼古拉斯得意地笑着,从我的身旁经过,那时的我呆立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我心中没有了一点悲伤,因为我看到他的眼中充斥着仇恨,我比他更加的不知所措。

    过了不久后,那个我离开了,我看到尼古拉斯和带着面具的那个贵族站在一起,现在我终于知道那就是夏慕斯了。

    “维多玛先生,你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回去见大人吧。”带着面具的贵族身后,“尼古拉斯”说道。

    “是啊,你装尼古拉斯装的的确不错,但你的任务是完成了,可我的还没有完成啊。”夏慕斯笑道。

    “哦?您还有什么任务吗?需要我的帮助吗?”“尼古拉斯”恭敬地说。

    “当然了,这个任务可不能没有你啊。”夏慕斯的笑意更盛了。

    “那么是什么任务啊?我们赶快开始进行吧。”“尼古拉斯”看上去有些兴奋,并且他的面容与身形不断发生着改变,最后变成了一个高瘦的中年人。

    “这个任务就是,”夏慕斯忽然对着“尼古拉斯”施了一个重力术,然后拔出了佩剑,“杀死你啊。”

    “会变形魔法的人?维多玛?假名?呵,利用后就杀掉,不愧是夏慕斯。利用前没有丝毫的信任,利用后同样没有任何信任,为了保守所谓的秘密,便把知情者变成死人,真是明智的做法。”

    我不禁笑了,我终于知道,原来我真的是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舒尔茨不是被尼古拉斯所杀掉的,我根本就是一直在追寻一个本不存在的命运,更可笑的是我竟然把原本和我没多大关系的人残忍的杀掉了。

    而最最可笑的就是,我一直以为自己在和命运抗争,没想到却一直在它的鼓掌之中被嘲笑、玩弄着。

    不过我一点也不生气,如果没有这场作为开始的骗局,那么我就不会拥有今天的明悟,我将会一直选择逃避命运,所以,我不会记恨是谁杀死了牧师先生,因为正是舒尔茨的死才让我脱离了迷宫。

    或许这样的想法实在是有些无情,但我就是这样的人。

    画面继续改变。

    变成了格林尼斯帝国王宫花园的模样,尼古拉斯的尸体软倒在地,那时的我的手指沾满血液,眼神像是一个杀手,但在冰冷的同时却充满仇恨。

    “撒尼尔,恭喜你杀了我,但是,这又能怎样呢?你不过是摆脱了我的纠缠罢了,呵呵。”

    “是啊,这又能怎样?不过是杀掉了一个没太大关系的人罢了,我能得到什么?杀戮又能得到什么?”我自言自语着。

    “你终于明白了这一点,那么你现在应该不会再逃跑了。”另一个尼古拉斯轻笑着从我身后走过来。

    “也许吧。”我依然游离不定。

    “哼,那就是没有明白了!”尼古拉斯的语气忽然变得尖利起来,他猛地用力一推撒尼尔,撒尼尔便跌在了地上,不过他并没有跌倒在花园中松软的泥土上,而是跌倒在了一条弥漫着雾气的阴暗街道上。

    “现在,你的面前又有了两条路,要选哪一条?”尼古拉斯站在撒尼尔的身边。

    撒尼尔站起身来,略微弹了弹身上的泥土,看着眼前的景物,有两条路,中间被房屋隔开,一条和我所在的街道一样的充满雾气,路上的一切都令我无法看清,而另一条则非常清晰却显得那样黑暗,令人不寒而栗。

    “哼。”撒尼尔撇着嘴角,走向了那条看上去非常阴森的路。

    “终于知道自己选择了,并且拥有了面对的勇气,不像以前那样,总是想着把自己埋进迷雾中,也算是有点长进了吧。”尼古拉斯笑了笑,轻声嘀咕了几句,然后消失掉了。

    “只是简单地走路?怎么会呢?”撒尼尔疑惑不解的站在路的尽头,他的面前是一堵坚固的石墙。

    “你以为呢?难道再来一次‘过去重现’?”尼古拉斯戏谑的声音。

    “我以为会更复杂些的。”撒尼尔对于尼古拉斯已经提不起一点恨意来了,他现在只是把他当做普通孝来看待。

    “当然会更复杂些的,既然你已经学会了选择,那么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学会忍受了。”尼古拉斯摊摊手。

    “忍受?我这个人别的不擅长却是最能忍的。”撒尼尔小小的开了个玩笑。

    “相信我,到时候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尼古拉斯又是一推,撒尼尔便来到了一个狭窄的房间之中。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撒尼尔看着身旁并没有消失的尼古拉斯。

    “你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呆在这里,每天定时会有人给你送饭,你只要老实的呆着就好了。”尼古拉斯说完便消失掉了。

    撒尼尔看着这个大约只有二十平方米,并且没有窗户,只有一扇紧关着的铁门的小屋子,一时竟没有想到时间的问题,不知为何只觉得自己应该呆在这里。

    他走到这间屋子中唯一的一件家具——一张床前坐了下来,百无聊赖的数着地上的石砖,以此打发着时间。

    过去了大约几个小时,那扇铁门下面打开了个小口,一些还算精美的饭菜被人递了进来,这让撒尼尔觉得自己在坐牢。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他都很平常的度过了,毕竟他曾经一个人旅行了那么长时间,虽说隔离的狭蟹境令他有些不自在,但他还是能接受的。

    第四天和第五天时,他开始有些烦躁了,虽然说他很能适应孤独,但是他也没有过一个人呆在这么小的地方一连好几天的经历,他一向是一个追求自由的人。

    从第六天开始,他一直在房间中焦躁不安的踱着步子,他只觉得自己心烦意乱的,连睡觉也睡不安生。

    第十天时,他开始尝试和自己说话,这让他一度觉得自己有人格分裂的倾向,且与此同时,他不断地敲击着铁门,即使他明白这没什么用处。

    十五天过去了,撒尼尔坐在墙角里,手指摩擦着粗糙的壁纸——实际上它们已经被他撕成一条一条的了。

    二十天时,撒尼尔已经有些麻木了,他已经不再和自己交流,也不再去撕墙纸,没有人来送饭时他就呆坐在床上,当然,有些时候他也会暴躁的摔摔打打——虽然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发泄的,并且,他偶尔会非常愤怒地敲打着铁门,但在大多数时候他只是一个人那么坐着。

    日复一日,撒尼尔清楚地感知着时间的流逝;

    年复一年,牢笼中的人早已学会了接受与麻木。

    整整一百年,撒尼尔知道自己在这个房间中呆了一百年,最初,他想过如果这么一直待下去外面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但后来,他已经接受了这一切,他终于学会了如何面对这个世界。

    “恭喜你,你的‘囚徒’生活终于结束了。”尼古拉斯微笑着站在撒尼尔面前时,他只是平静的笑了笑。

    “知道吗?这个房间的时间流速和外面是完全不同的,这里你呆了一百年,外面仅仅过去了十分钟,那些每日的三餐不过是些毫无意义的幻象。”尼古拉斯在床边坐下,那原本密封的墙壁忽然打开了一扇窗,耀目的阳光立刻照了进来。

    “一开始的时候,我怀疑你能不能坚持下去,会不会用头撞墙,傻兮兮的去自杀,但你的表现很令人满意,很令人惊讶。”他那金黄色的双眼立刻被阳光照成了一种晶莹剔透的淡黄色,那不像是眼睛,倒像是清晨被第一缕阳光刺穿的花瓣上的露珠。

    “如果不能学会忍受和接受,那么我是无法生存下去的,在这个世界吞噬我之前我会先被自己杀死。”撒尼尔并没有因为尼古拉斯的一番话而产生任何一点点的情绪波动。(如果是以前的他早就会揪着尼古拉斯的衣领或是咄咄逼人的质问。)

    “你很聪明,”尼古拉斯点点头,“好了,我们可以走了。”伴随着他的声音,那厚重的铁门缓缓打开。

    外面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原野,毫无人烟,在撒尼尔离开那件屋子后,它便消失掉了。

    “撒尼尔,你不得不去面对现实了,”尼古拉斯说着,“你想要的是将一切得罪孽全部背负,你想要这个罪恶的世界变成一片没有战乱硝烟与悲剧的净土,但,你想过吗?其实你在实现这个愿望的同时,也是一切罪恶与悲痛的源头。”撒尼尔有些摸不懂他的意思,但他并没有出言询问,也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表情。

    “诚然,你承担了一部分人的罪,但这只是一部分人,总会有新的恶出现,因为你永远不会知道人心中那些龌龊的念头。”

    “而在你进行对于‘罪人’的屠杀的同时,那些‘罪人’同样也是被伤害者,变成了你正在守护的东西。”

    “即使他们有罪,但如果杀死了他们,他们就是可悲的人,是被你伤害的可怜人。”

    “如果你一直以这样的信念去面对你的敌人,你不会成为王,也不会成为王的扶持者,你只是一个罪无可恕的人。”

    “所以,你要学会两种东西——放手和自私,因为你不能承担所有。”

    尼古拉斯的声音刚刚落下,撒尼尔的面前便出现了一个个人的身影:凯瑟琳、凯斯门特、莉莲、卡茜、妮丝、艾米丽、阿纳斯、雷诺兹、巴洛尔、莫兰迪......他们微笑着站在撒尼尔的面前。

    忽然,一柄无形的利刃一个接一个的划过了他们的脖颈,他们的头颅掉在地上,身体歪倒下去,那血便溅在了撒尼尔的脸上,还是温热的。

    “束手无策的滋味很难忍受,但你已经学会了怎样忍耐不是吗?”尼古拉斯看着跪在地上。表情呆滞的撒尼尔。

    “这些只是幻象的吧?”撒尼尔问。

    “他们很可能会变成未来,”尼古拉斯语气很郑重,“现在,你终于明白了吧?为什么会有悲剧发生,不在于死亡,而在于情绪。”

    “我怎么能抛弃我的情感?”撒尼尔反问。

    “我并没有要你这样做,我只是想告诉你,有些事情是你阻止不了的,比如注定了的死亡。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既然你要成为王或者王的扶持者,那么你就要坦然地面对部下进行的杀戮。”尼古拉斯老气横秋。

    “可我可以帮他们承担罪孽的不是吗?”撒尼尔并没有放弃自己那显得有些摇摇欲坠的想法。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战斗,你会有军队。”尼古拉斯叹了口气——撒尼尔实在太倔强了。

    “我可以独自面对千军万马。”撒尼尔嘴硬的说。

    “可是你的能力已经不复存在了,被你最心爱的女人夺走了。”尼古拉斯的声音很生冷。

    “但我仍然可以做到!我还拥有极限的速度和死神的镰刀。”撒尼尔并不甘心。

    “你以为你的那点实力算得了什么?第三形态的所谓死神形态?别痴心妄想了,仅凭死亡祭品你不可能赢。”尼古拉斯轻蔑的笑着。

    “所以,你才需要伙伴,需要军队,你要成为王,你要有臣民。”

    “身为王,不更是应该保护自己的臣民们吗?”撒尼尔直视着他。

    “正因为你身为王,所以你的臣民才应该为你战死沙场!”尼古拉斯不容置疑的声音使撒尼尔动摇了。

    他并非圣人或是大公无私,他像其他人一样自私、贪婪、唯利是图,但这些并不会完全展露出来,可是,他凭什么为别人背负罪恶?他凭什么为别人牺牲生命?他又凭什么让别人坐王?

    “要学的自私些,因为它只是你的能力,并不是罪恶。”尼古拉斯说。

    “可我已经是罪孽满身,神还会允许我的存在?”撒尼尔低语道。

    “你真的相信神么?”尼古拉斯问。

    “我深信不疑。”撒尼尔点点头。

    “神都为你做了什么事?”尼古拉斯戏谑的笑着。

    “例如当初在夜海,我第一次见到乔塞的时候,本来,他已经放弃了追随我的打算,但当我说出自己的信仰后,他选择了追随。”撒尼尔说。

    “是吗?你不会不知道乔塞就是先知的吧?在那一瞬间,灵魂更加强大的先知便修改了乔塞的想法,所以他才会跟着你,你竟以为那是神做的工?”尼古拉斯嘲讽的说着。

    “可我就是相信神的存在,我需要心灵的依靠!”撒尼尔大声说,他在增强自己的底气。

    “是吗?你确定这不是你逃避的借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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