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一段时间后,脸上流着泪水的蓝天似乎已经失去了灵魂并独自回归。

    获救的妇女和儿童仍在那里,安然无恙!

    看到他们之后,蓝田祥给了他们银票并且没有给他们任何话语。他们爬上马车,催促马顺江去。

    江水一直奔向西方。蓝田翔瞥了一眼河边,他的眼睛尖叫着向徐大仁大喊。他希望徐伟能突然出现,但他从未这样做过。

    突然,蓝田翔觉得他面前是黑色的,他直接从马车上种下了,人员立即没有得救。

    我不知道花了多长时间,蓝天香感到寒冷,咬,头晕,疼痛和疼痛,感觉它像是漂浮在汹涌的海水中。没有力气在岸上游泳,看到一股高高的波浪向他猛烈射击。射门,绝望,他觉得他会死。

    但就在这时,他似乎突然听到徐晓喊叫的声音,嘴里喊着“徐大仁”,突然睁开眼睛,然后他紧紧地闭上了。

    因为,有一种激烈的“浪潮”可以称呼他。

    快点用手擦在脸上,然后用手掌在眼前,再次睁开眼睛的蓝天,发现周围的一切都是水。

    水非常凶猛,但它不是波浪,而是天空倾盆大雨,他躺在一片雨中。

    突然间,他想起了他的母亲和嫂子,于是他赶紧站起来,迅速环顾四周。

    我一看到马车,就立刻蹲了下来。当他在路上时,他惊呆了。他的手脚如此柔软颤抖。因为马车几乎是分散的,所以完全无法识别。他不知道他的母亲和母亲是否还活着。

    “母亲们!我是母亲!”蓝翔翔无法想象,渴望看到发生了什么,但没有一步走出去,倒在了地上。

    挣扎着爬,仍然没有走两步,蹲在泥里。

    如果它重演,我完全忘记了痛苦的蓝天,甚至爬到马车的一侧,蹲在马站,颤抖着看着车。

    妈妈还在那儿!我母亲还在那儿!

    我赶紧去探索,什么都没有!

    还有呼吸!脉搏仍在那里!

    准时,蓝天和紧绷高高的心终于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突然间,他发现他的母亲和母亲都被雨淋湿了,三匹马都没了。即使是马轮,也有一块碎片掉进了远处的泥里。

    这可如何赶路?

    蓝天翔心里苦极了,眼泪和着雨水,如注流下。

    “天啊——”蓝天翔对天大叫,可天空电闪雷鸣,雨水倾盆倒下,逼得他不得不闭嘴。

    连喘粗气,蓝天翔心中忿恨难平,可却无可奈何!

    就连老天都跟他作对,他又能怎样?

    他心中虽然极度不甘,可却只能空自垂泪。

    马车已经无法行走,也不能遮蔽风雨,躺在马车中,几乎同躺在外边一般无二。

    这可如何是好?

    蓝天翔极目远望,终于,在雨幕深处,他发现一处建筑,毫不犹豫,当即他就将自己的母亲从车里面拉拽了出来,随即,使出全身力气,背起他的娘亲,就朝那处建筑艰难走去。

    可没走几步,他便一跤摔在了地上,伤*裂,断碎的骨头从肉内刺出。

    但他却丝毫不觉疼痛,因为他早已麻木。

    咬牙用力,扶起他的娘亲,继续向前走去。

    摔倒又站起,站起又摔倒,五六丈,并不遥远的一段距离,却是他此生从没走过的艰辛!

    最终,不屈的他总算将自己的娘亲整到了那处建筑之前。

    那建筑是一座庙宇,一座龙王庙,一座多处坍塌、破败不堪的龙王庙!

    好在,庙中还有可以挡雨的地方。

    将自己的娘亲拖到雨水淋不到的地方之后,蓝天翔摇椅晃从庙中出来,冒着大雨,深一脚浅一脚再次走向他的马车,因为他的姨娘还在车里呢。

    好不容易走到马车边上,蓝天翔伸手扶着马车,拼命喘气,累坏了。

    喘息片刻,蓝天翔觉得有了点力气,拖拉半天才将他姨娘从车中整出来,随即,背扶着她便朝龙王庙走去。

    五六丈的距离,在蓝天翔眼中,却是那么的漫长。

    不知道摔倒了几次,最后,实在是没有力气再站起来的他,就只能一点一点的向前爬,一点一点的把他的姨娘往前拽。

    过了将近两盏茶工夫,他终于把自己的姨娘拽到了庙中干燥之处,而他也耗尽了力气,当即就晕死了过去。

    电闪雷鸣,雨似瓢泼。

    不知过了多久,用尽全身力气才把眼睛睁开的蓝天翔,艰难的眨了眨眼睛之后,眼前的一切,才渐渐变得清晰起来,随即咬牙爬起,用衣衫轻轻擦去了他娘亲和姨娘身上的脏污。

    紧接着,他从地上捡起一截木棍,拄着木棍在庙中慢慢移动,寻找可用之物。

    一番寻找,他在香案边上找到了一个火折子,一试,还能用。

    蓝天翔喜出望外!

    毫不迟疑,蓝天翔捡了些干草和断落在地的檩条、棍木之物,堆在了他娘亲和姨娘附近。

    随即,点火,费了好大力气,总算是点燃了柴草。

    火苗跳跃,热量四散,庙里很快暖和起来。

    歇了好大一会儿,蓝天翔又有了一点力气,慢慢爬起,拄着一截木棍便又出了破庙,再次朝他的马车走去,因为他还要赶路,没有马车,他如何能走?

    将马车修好,实乃当务之急!

    很快,他找到了那只破损的车轮,虽然车轮不算重,可蓝天翔太虚弱了,根本拿不动,费了半天工夫才将其拖到庙中。

    可刚一到庙里,蓝天翔一头就栽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咔嚓——”一声响雷,震耳欲聋!

    躺在破庙中火堆边的蓝如玉,猛然睁开了双眼,随即泪水无声滚落。

    蓝如玉艰难爬起,看了一眼身边躺着的梁小婉和庙门口晕倒的蓝天翔,长叹一声,登时脸露决绝之色。

    蓝如玉颤抖着,伸手拔下了头上的荆钗,随即使出全身力气,猛然朝身上的几处穴位狠狠刺下。

    瞬间,蓝如玉竟好似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完全不像是个身中剧毒即刻就要送命之人,而是跟常人一般,浑身有力,行动自如。

    大步来到庙门口,蓝如玉轻轻抱起晕倒在地的蓝天翔,转身来到火堆边,将蓝天翔轻轻放下,伸手抚开遮住蓝天翔面容的发丝,随即一边流泪呼唤“羽儿”,一边用衣袖给蓝天翔擦去身上的泥污。

    蓝如玉看着躺在她怀中的儿子,心如针扎般疼,看着蓝天翔浑身上下布满的伤口,她的心在滴血,泪水奔涌不息!

    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太苦了!

    虽然身中剧毒,一连十天都躺在马车之中,无法睁开双眼、开口说话,但是她的意识,却一直都是清醒的。

    这十天发生的事,绝大部分她都听到了,她好心痛,但她却爱莫能助、无可奈何!

    她的儿子为她吃了太多的苦,她不忍心!

    她的儿子一路上的表现,她这个为娘的很是欣慰、自豪!

    她多么希望一直陪着自己的儿子、女儿、丈夫,一家人快乐幸福的生活,可是她知道,这已经不可能了!

    是老天不给她机会,但她却不恨老天,反而感激老天让她在死之前能够醒来,让她能再看一眼她那无比出色、无比优秀的儿子,她很满足!

    蓝如玉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因为“刺穴重生”之法,是在燃烧生命换取力量,她最多只能坚持半个时辰。

    没有太多的时间去伤怀,蓝如玉必须抓紧时间去做有意义的事情,轻轻为蓝天翔擦干净身上的泥污、血渍,小心给蓝天翔重新包扎好伤口。

    随即,她来到梁小婉身边,打算给自己的义妹也整理一下衣服,清理一下身上的泥污。

    可她刚一碰到梁小婉的身子,浑身不由就是一颤,因为梁小婉的身子很不正常,有些僵硬之感,不似活人应有的状态。

    蓝如玉颤抖着手,一探梁小婉的鼻息,竟然一丝气息都无;急忙探查脉搏,却是完全死寂。

    “婉妹!婉妹……”蓝如玉好伤心,泪水滚滚,哽咽不止。

    家破人亡,都死了!都死了!

    留下我儿一人,可该怎么办?

    蓝如玉真不舍得让她的孩儿独自一人饱受人世间的艰辛悲苦,可她却无能为力,真的无可奈何!

    蓝如玉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无论如何也得自己的儿子有勇气、有希望的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她在不停的问自己!

    突然,她想到一个办法。

    登时,笑意浮现在了她的脸上。

    随即,她从身上扯下一块衣服,拿起燃烧未尽的木炭,用一种完全不同平日的书写风格,给蓝天翔写下了一封“遗书”!

    蓝如玉写好“遗书”的刹那,就觉浑身的力气要耗尽了,泪水滚滚流下。

    “儿啊,你可一定要活下去!”蓝如玉把“遗书”放在蓝天翔最容易看到的地方,找半块砖头压好,随即脱下她的外衣,给蓝天翔盖上,双眼凝视着蓝天翔的面容,似要把他的样子,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一般;手掌轻抚蓝天翔的面容,似乎要把蓝天翔的悲伤愁苦全部赶走一样。

    不舍9是不舍!

    可蓝如玉知道,她必须离开了!

    因为,她感觉自己的生命就要耗尽了,如果再不离开,她就无法让自己的儿子带着希望活下去了。

    蓝如玉的泪水滚滚而出,滴落在蓝天翔的脸上,然后深情的吻了一下蓝天翔的额头,起身背起她的义妹,就要离开破庙。

    可刚走到破庙门口,她却一下停住了脚步,随即走回蓝天翔身边,再次深情地吻了蓝天翔的额头,紧接着一把扯起盖在蓝天翔身上的她的外衣,挥泪走出了破庙。

    她不能让她聪明无比的儿子发现一丝蛛丝马迹,所以,她不能将外衣留下。

    蓝如玉背着梁小婉,走出破庙,走进瓢泼的大雨之中,走向波涛翻滚的茫茫大江。

    很快,她来到江边,止步转身,双眼久久凝视模糊不清的破庙,泪水和着雨水汹涌滚落。

    看一眼,再看一眼,再多一眼也看不够!

    不舍9是不舍!就是不舍!

    可自己能如何?能如何?能如何?

    用尽全身力气,可她就是扭不过头去!

    不是不能,她是不愿!她不肯!她要这样看着破庙,看着她的儿子,永远地朝着她儿子所在的方向!

    最终,眼泪滚滚的蓝如玉,背着她的义妹,扑通跳进了波涛翻滚的大江之中,几个沉浮,便消失在了狂波怒涛的江面上,消失在了瓢泼般的大雨中,消失在了昏暗的暮色里。

    “咔嚓——”天空霹雳炸响,久久不息!

    江水变得更凶!

    大雨下得更暴!

    夜色也变得更加黑暗起来!

    电闪雷鸣,狂猛暴躁,真有撕天裂地之威;倾盆暴雨,泼倒不休,大有将桑田变成沧海之势。

    不过,随着天色放亮,雷声弱了,雨滴也小了。

    时至辰时,雨住、乌云散去,随即清风和畅,艳阳高照。

    温暖的日光,照射大地的角角落落,照进了大江之畔残破的龙王庙中,照射到了蓝天翔的身上。

    “啊——”感觉到温暖的蓝天翔,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随即慢慢睁开了眼睛,由于阳光太过刺眼,好大一会儿,他才适应过来。

    与此同时,他昏沉的脑袋也清醒了一些,一下便想起了自己的娘亲和姨娘。

    蓝天翔心中很不是滋味儿,因为他义父秦昊说了,他娘亲和姨娘的性命最多只能支撑十日。

    可今日,已是第十一天!

    娘亲和姨娘死了吗?

    不,不会的!

    她们怎么可能会死?

    她们一定还活着!一定还活着!

    蓝天翔咬着牙,攥着拳,虽然害怕,却还是扭头看向了火堆旁边,他想知道自己的娘亲和姨娘究竟是何情况。

    可只一眼,他登如被雷击中了一般,身子不由颤抖,大脑当即就懵了。

    因为,火堆早已熄灭,可火堆旁边哪儿还有他娘亲和姨娘的影子!

    一息之后,蓝天馨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不顾身上的伤口和断骨带来的钻心之痛,一个翻身,猛然爬起,随即扫视庙中,跌跌撞撞,四处寻找。

    小庙不大,除了一些残砖碎瓦断木头,以及一张摆放香火和祭过百次,捕鱼达千斤,都不觉得累,说几句话,还能被累着?”

    “唉——”小女孩叹气摇头:“爹爹,你好笨啊!”

    “我笨?”中年男子一皱眉,不解道:“啥意思?”

    “爹爹,你不能只顾自己快活啊!”小女孩一指蓝天翔道:“你也让这大哥哥说几句呗!你一直不停,这大哥哥几次想开口,都没能说上一个字,身为主人,你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嘿嘿,见你这大哥哥醒来,一时高兴,所以就多说了几句!”说着,中年男子朝蓝天翔一拱手:“不好意思,小朋友莫怪哈!”

    “大叔,你这也太客气了吧!”蓝天翔挣扎着坐起身来,朝中年男子拱手一礼,一脸真诚道:“多谢大叔相救!如此天大恩情,小的却无以为报,实在是不好意思!”

    “你这叫什么话?”中年男子道:“出门在外,谁还能没个难处不是?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挂在心上!”

    “爹爹,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么不?”小女孩插嘴道。

    “不知道!”

    “你的品德!”

    “这有什么好佩服的?”中年男子不以为然道:“咱们这一带的渔民,不都这样嘛?很普通,根本不值一提!”

    “也是哈!”小女孩嘻嘻一笑,看向蓝天翔:“大哥哥,你叫什么?家住哪儿?为何会晕倒在暴龙江岸上呢?”

    “我叫蓝天翔,家住青州墨玉县!因一同伴救人之时没入江中,被水冲走,生死不知,故我沿江寻他,估计是好久不曾进食,太饿了,所以就晕倒了。”

    “哦,这样啊!”中年男子道:“蓝公子,你同伴啥模样?多大年纪?穿啥衣服?”

    “他是个当差的!他——”

    “停!”中年男子直接打断了蓝天翔:“你的同伴,他该不会姓许吧?”

    “你……你怎么知道?”蓝天翔一脸吃惊道:“大叔,你认识许霆?你见过他?”

    “不认识!也没见过!”中年男子叹了口气道:“不过,我知道,你的同伴他没了!”

    “没了?”蓝天翔一脸不敢相信道:“什么意思?”

    “昨日,我去集市上卖鱼,听人说,下游的渔民前天网到了一具尸体,那尸体穿一身差人服侍,腰间系一腰牌,腰牌上有他的名字,就叫许霆!已被人送往了他所在的县衙!蓝公子,你节哀吧!”

    “唉——”蓝天翔很是难过道:“他若不是好心陪我来此,定然不会如此早亡,是我害了他啊!是我害了他!”

    “好人有好报,他定会投胎到一个好人家!”中年男子一脸真诚道:“蓝公子,人死不能复生,你莫要太难过了!”

    “大叔不必劝我,我没事!”蓝天翔深吸了口气道:“舍己为人,他是好样的,我佩服他!”

    “我也佩服他!”小女孩看向蓝天翔,问道:“蓝哥哥,你的伤是怎么回事儿?感觉不像是磕碰所致啊?”

    “几天前,我与一伙歹人交手,其中一个家伙很是厉害,结果就成这样了。”

    “可恶!”小女孩猛然一握拳头道:“竟对你下如此狠手,实在可恶!”

    “没错!实在是太可恶了!”中年男子道:“蓝公子,你可不知道,你的伤真的太吓人了!”

    “是的,蓝哥哥,你不知道!”小女孩一脸认真道:“我爹爹把你背回来之后,就找了我们村的胡郎中,想让他给你包扎,你猜结果怎样?”

    “猜不出!小妹妹,你告诉我行吗?”

    “可以!”小女孩嘻嘻一笑道:“胡老头一来,一眼看到你的伤情,直接就被吓晕了!别说让他救人了,结果人还没救,反倒是让我们先费了好大劲救了他的命!一个郎中还怕伤口,你说可不可笑?”

    “好笑!”

    “不仅好笑,而且可气!”小女孩咬了咬牙道:“你知道他给你检查之后,又是怎么说的吗?”

    “不知!”

    “他说,三天之内,如果你还醒不过来,就叫我们把你直接扔大江里喂鱼得了!你说说,天下哪儿有这样的大夫吗?简直是把我给气坏了!要不是看在他平日里给我们这些穷人看病都不要诊金的份儿上,我真恨不得揍他一顿!”

    “呵呵,你行了哈!”一个中年女子突然端着个粗瓷碗走进屋中,来到床前,将碗递向蓝天翔:“孩子,来,赶紧把这碗鱼汤喝了!三天都没吃东西了,肯定是饿坏了!来,赶快趁热吃,不够锅里面还有!”

    “对对,还是你婶子说的对"子,你赶快吃!吃了好补充补充体力!等会儿咱再接着聊!”

    “多谢叔叔、婶婶!实在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中年女子笑呵呵道:“一碗鱼汤而已,不算什么。好东西没有,可咱这儿就鱼多!只要是你不嫌弃婶子的手艺太差、做的没什么味道就行!”

    “婶子你太谦虚了,你这鱼汤做的真是太香了\鲜美!”也许是太饿了,也许是中年女子的鱼汤做的真的很不错,蓝天翔喝了一口之后,由衷的夸赞道:“我从没喝过这么好的鱼汤!真的!”

    听到蓝天翔的话,中年男女都很开心!

    在蓝天翔进食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也开始吃了起来。

    期间,中年夫妇不停地给蓝天翔添汤、拿饼,最后,蓝天翔实在是吃不下了,夫妇二人才作罢。

    用过饭之后,中年夫妇和他们的孩子,一直陪着蓝天翔说话,直到深夜才各自睡去。

    第二天一早,用过早饭,蓝天翔千恩万谢之后,辞别了中年夫妇。

    中年夫妇知道了蓝天翔的悲惨遭遇,本不打算让他离去,可是他去意坚定,中年夫妇二人无奈,只好同意让他离开。

    其实,蓝天翔也不想走。

    可是,他又不能不走。

    因为,这一家子心地善良,是大好人,而且对他有救命之恩。

    人活一世,要讲良心!

    且不说救命恩情,当衔环结草相报!至少,不能自私自利害了人家吧?

    若如此,那可真是禽兽不如了!

    蓝天翔知道,很多人都想要他死,他若是继续住在恩人家中,很可能会给恩人带来灭顶之灾。

    报不报恩且不说,让自己的恩人家破人亡,这事儿他可做不出来。

    早一刹那离开,恩人一家就早一刹脱离危险!

    因此,蓝天翔不敢耽搁,谢过恩人一家,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咬紧牙关,强忍着断骨带来的钻心之痛,毅然决然朝远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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