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旁边是一个垃圾桶,有一只黑色的大猫蹲在垃圾桶下面。

    垃圾桶开始椅,然后整个翻了过来,从里面掉出一只已经开始掉毛了的黄色大猫。

    两只猫把从垃圾桶里翻出来的东西吃完了之后,就跳入草丛了。

    白飞飞坐在长椅上,看着那一堆已经开始腐烂的垃圾。

    她腐烂了,是不是也会发出这样恶心的味道?

    夜已经深了,路上还有车辆,一辆从眼前过去,又一辆远远的疾驰过来。

    白飞飞用手肘枕着胳膊,抱着头低了下去……

    ……

    如果说圈子里还有谁担的上这洁身自好四个大字的话,还就非得算上欧阳家的欧阳霖。

    不知道的,说欧阳家的儿子知事,知道的,就把整个欧阳家当成一个笑话。

    在整个圈子里,谁不知道欧阳家是女人当家,一连两代都是如此。

    不是欧阳家的女人凶悍擅权,而是欧阳家的男人太不顶事了。

    一个两个,找不到一个争气的。

    欧阳家的老爷子,就是死在了女人的肚皮子上,那女人还是个暗娼,连个名分都没有的下贱女人。

    这件事捅出来,不知道为欧阳家招了多少笑骂,而欧阳家真正的正房,却为了守住欧阳家,忍着外人的非议,将不断衰败的欧阳家又撑了一十二年。

    原以为等到下一任家主长到独当一面的时候,就能退下来休息,却没想到而尔后欧阳家的又一任家主,更是荒唐放纵。

    年幼时,就是臭名昭着的恶少,成年后更是劣行加倍,他那从外面嫁进来的妻子,却替他打理着整个欧阳家。

    这句话出来都好笑的很,欧阳家已经两代不由路欧阳的男丁所掌控了,反而是那些嫁进欧阳家的女人,一生都为这欧阳家呕心沥血。

    也是因为有了两个不成器的先例,这一代欧阳家的主母,就对欧阳霖这个独子格外的严厉。

    欧阳霖从g市回来几月有余,也都没有去过学校,每天都是家里请来的家庭教师单独授课。

    从早上六点起,晚上六点止。

    所学的,大都是一些人终其一生都无法在学校学习到的关于企业与资产的管理。

    欧阳家的主母,欧阳霖的母亲,现在已经远赴外国,去参加那些本该是由欧阳霖的父亲去参加的商务会议。

    欧阳霖的父亲呢,也许真的就还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在销金窟里醉生梦死。

    整个欧阳家,都没有把那个男人当做是领导者。

    就像欧阳家的主母,不曾把他当过自己可以倚靠的丈夫,欧阳霖不曾把他当成可以倚靠的父亲一样。

    这个男人一直在被当成一个孩子对待。

    欧阳霖有非常良好的作息时间,但他的作息时间从回来开始,就要经常被搅乱。

    他面对那些搅乱他生活作息的电话时,脸上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或者厌倦。

    他已经习惯了。

    或者说是整个欧阳家都习惯了。

    “欧阳霖,你快来八大胡同!出事儿了!你的父亲……你的父亲,我也不好说,哎呀,你快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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